第104章 旱情
“大家住手！”匪首大聲喊道。
其他七人見首領被擒皆麵露焦急為難之色，紛紛停手。呂公子見對方停手，便示意手下華陽幾人不再攻擊。
呂公子見徐陽隻是一招就將對方的匪首擒下，朝著徐陽點了點頭。目光中既有對徐陽出手的感謝和功法的欽佩，也有對徐陽身份的一絲疑慮。
“你們可以將我擒住交與官府，但請放了我這七名兄弟。我兄弟八人在此地搶劫過往客商，從來沒殺過其中一人，所有罪責我願一人承擔。”匪首大聲說道。
“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麽人，看你們的身手絕非普通山匪，為何在此地劫持路人謀財？”呂公子斥聲道。
“在下“方則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幾個兄弟也都是這北城中的普通百姓。”
“方則剛？”呂公子聽罷，眉頭一凝。方則剛這個名字好像從那裏聽過？
思索片刻，說道：“你可是去年北城民間比武大會獲得第一名，而後拒絕了官府納用的方則剛。”
“正是區區在下。”
“可惜了你一身修為，卻做這種劫匪的勾當。”
“旱災當前，北城百姓苦不堪言，西郡城裏的大人物毫無作為,被逼無奈，我們幾個窮兄弟隻能劫富濟貧。”
“休要胡說,西郡主為保西郡一方百姓安居樂業，殫精竭慮，自從去年鬧了大旱，親自率領西郡軍民在“泰河”下遊修建了蓄水大壩。沒想到上遊的東郡為了保證自己的水源，今年在上遊也修建了蓄水大壩，才導致了今年無水可蓄，旱情嚴重。郡主已經派人去東郡商討此事，相信不日後泰河上遊就會有水放下來，緩解今年的旱情。”
“西郡城”之中住的大多是富賈貴族，可他們卻利用此次旱災，囤積居奇，惡意抬高糧價，大發民難財，西郡主難道不知曉此事嗎？相反，郡城卻發出了禁城令，禁止居住在西郡城外的受災百姓進入郡城之內乞討。居住在北城的普通百姓多次聯名申請西郡主大人開放官家糧倉，都石沉大海。再過個把月，北城的糧食就要吃光了，讓北城的眾多百姓怎麽活的下去。”
“惡意抬高糧價之事，我相信隻是少數奸商所為。實不相瞞，在下正是西郡主派來北城調查此事的專員，至於開放官糧一事，非同小可。小賢界地域有限，之內隻有東郡和西郡兩個城郡，前幾年咱們和東郡之間的大戰，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官家存糧。目前的官家存糧本就不足，官糧開放的確能馬上解決眼下百姓饑荒一事。但如果東郡那邊趁機大舉進攻西郡，西郡用什麽來做軍糧，後果不堪設想。”說完，呂公子亮出一枚長方形的黒木牌，正麵清楚的刻著西郡兩個字，反麵刻著一隻虎頭。
方則剛瞪大眼睛看了看這黒木牌，正是官家的身份標牌。西郡城官家的標牌，背麵分別刻有龍，虎，豹，熊，狼等圖案，虎形令牌說明眼前的呂公子身份不低。
“我們隻是北城普通百姓，想的沒有你們官家老爺那麽多，我們兄弟隻能在此地打劫往來的奸商，將財物和糧食分給北城的災民，不過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胡鬧！打劫往來客商，誰還敢來北城做生意，隻能讓北城的糧食價格更高，糧食更加稀缺，你們這麽做是適得其反，助紂為虐。”呂公子大聲斥責道。
“這！”方則剛竟然被呂公子說的麵紅耳赤，一時語塞。
方則剛的幾個手下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徐陽聽其二人對話，心中暗忖，這呂公子還真是能言善辯，看上去其應該是西郡城的官家之人，而且地位似乎不低的樣子。“小賢界”內分東、西兩個國郡，彼此有競爭關係，看來此地域內應該沒有什麽大的修仙門派。若是和自己所在的北域一樣，國家之間的糾紛最終都會發展到背後的修真門派之間的較量。以方則剛的化虛境修為竟然隻是北城內的普通百姓，想必這小賢界內是大量修士和凡人混居的狀態。而自己所在的北域之內，凡人城郡之中也有修士偶爾出現，但大多都是在各大宗門之內修行，遠離凡人國度。既然這小賢界內沒有修真門派，要想離開此地也許可以從這官家的呂公子身上打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呂公子怒目而視，方則剛七尺高的漢子，此時卻像犯了錯的孩童，低頭不語，麵紅耳赤。
“方則剛，念你初心不壞，今日之事就不押送你去官府了，作為懲罰，我要你給我引路去調查北城饑荒中涉嫌囤積居奇的不良商家一事，你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各自散了吧。”
“我方則剛一心隻為北城百姓，既然呂大人願意替百姓出力，我方某人甘願為大人效勞。”
“算你還有幾分覺悟。”
“兄弟們，這次有呂大人來幫咱們調查此事，大家就都先各自回去家中等候吧。”方則剛朝著其他幾個兄弟說道。
“方大哥保重，如果這呂大人出爾反爾刁難與你，我兄弟幾人就是拚了性命也會為大哥討回公道。”其中一個濃眉的漢子說道。
“你們兄弟大可放心，我既然答應了方則剛，就不會再難為他，內憂外患，官家正是用人之際，我倒是希望各位有識之士能審時度勢，加入官家，為西郡的長治久安出一份力。”呂公子回答道。
“呂大人，我們兄弟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濃眉漢子說道。
......
看著其他七人漸漸走遠，呂公子走到徐陽麵前，仔細打量了徐陽幾眼，然後小聲問道：“以徐公子的身手，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西郡還有公子這一號人物？徐公子不會是東郡派來的密探吧。”
徐陽見呂公子懷疑自己，解釋道：“呂公子見諒，在下的確不是西郡之人，不過也不是......”
剛說到半句，被呂公子一擺手打斷了話語。
“徐公子是不是迷路了？”
見呂公子打斷自己的話，心中盤算，看來外來人在這裏是禁忌的話題，於是笑了笑回答道：“哦，可以這麽說，還有我的兩個朋友一共三人。”
“此地不宜詳談，願意的話，待我查完此案，可以去郡城找我。”
徐陽轉念一想，不妨先跟去北城看看此地的情形，也算沒白出來一趟。
“那我就先謝謝呂公子了，我目前也正想去北城看看，我就陪著呂公子走一趟吧。”
呂公子欣然同意，平添徐陽這個強大的保鏢，是再好不過的。
有了北城壯士方則剛帶路，一路上頗為順利，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了北城外。
遠遠的就看見，高大的北城城樓矗立在前方，城牆是用青磚所製，城門大開，門衛處站著十幾名檢查過往客商和百姓的士兵。
眾人來到城門口，呂公子亮出了之前的牌子，順利的帶著手下和徐陽一起進了城。
進了城門，眾人經過一處較為寬闊的廣場上。廣場上架起了十幾口足有磨盤大的鐵鍋，鐵鍋內熱氣騰騰的稀粥翻滾個不停。一杆藍色大旗戳在地麵上，上麵寫著“善食處”三個大字。大旗下排隊免費領取粥食的災民足有幾百人之多，但隊伍卻很整齊，秩序井然。
進了北城之中，同樣的“善食處”還有幾處，領取粥食的災民也都規規矩矩的排隊，沒有出現紛亂搶食的場麵。
方則剛介紹道，北城中的善食處都是條件好一些的老百姓取出自己家的大米捐給善食處的。
呂公子上去詢問了幾個災民的情況，對受災人數有了大概的了解，並拿出一小袋銀子，交給手下代為捐給了善食處。
之後，一行人在方則剛的帶領下走訪了北城內的幾家米鋪。果然發現大米的價格比平時漲了五倍不止，大大超過了郡城之前頒布的糧食限定標準。其背後的幕後老板，竟然都是西郡城內有官府背景的大富商。
“這些腰纏萬貫的大家族富商平日裏口口聲聲說愛護鄉裏，內心裏卻仍是一肚子奸商本質，難道就不怕老百姓造反，革了他們的命根。我回去郡城一定要核實此事，嚴懲這些敗類。”呂公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種囤積居奇的勾當，徐陽在修真界的坊市中見得多了，如果某種丹藥短缺，就會有商盟故意囤貨，謀取暴利。
“商人逐利本無可厚非，如果災情不能緩解，這城中庫存的大米耗盡，就是大米再便宜，恐怕也是有價無市的，至少目前看來，市場上還是有米可買的。”徐陽說道。
“徐公子有所不知，小賢界內有一條貫穿整個地域的“泰河”，曆年來糧食都有豐收，百姓豐衣足食。泰河沒減少水量前，東郡和西郡之間雖然有過摩擦，但未發生過大戰。所以，官府征繳的官糧並不多，大多糧食都是作為商品自由的在市場上流通的。這幾年庫存的糧食大多都囤積在富商的手中。如果都投放到市場上，足可以讓百姓安然度過兩年。”呂公子說道。
徐陽聽罷，點了點頭。
“看來呂公子還真是有備而來，在下欽佩之至。”一旁的方則剛讚許的說道。
其他七人見首領被擒皆麵露焦急為難之色，紛紛停手。呂公子見對方停手，便示意手下華陽幾人不再攻擊。
呂公子見徐陽隻是一招就將對方的匪首擒下，朝著徐陽點了點頭。目光中既有對徐陽出手的感謝和功法的欽佩，也有對徐陽身份的一絲疑慮。
“你們可以將我擒住交與官府，但請放了我這七名兄弟。我兄弟八人在此地搶劫過往客商，從來沒殺過其中一人，所有罪責我願一人承擔。”匪首大聲說道。
“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麽人，看你們的身手絕非普通山匪，為何在此地劫持路人謀財？”呂公子斥聲道。
“在下“方則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幾個兄弟也都是這北城中的普通百姓。”
“方則剛？”呂公子聽罷，眉頭一凝。方則剛這個名字好像從那裏聽過？
思索片刻，說道：“你可是去年北城民間比武大會獲得第一名，而後拒絕了官府納用的方則剛。”
“正是區區在下。”
“可惜了你一身修為，卻做這種劫匪的勾當。”
“旱災當前，北城百姓苦不堪言，西郡城裏的大人物毫無作為,被逼無奈，我們幾個窮兄弟隻能劫富濟貧。”
“休要胡說,西郡主為保西郡一方百姓安居樂業，殫精竭慮，自從去年鬧了大旱，親自率領西郡軍民在“泰河”下遊修建了蓄水大壩。沒想到上遊的東郡為了保證自己的水源，今年在上遊也修建了蓄水大壩，才導致了今年無水可蓄，旱情嚴重。郡主已經派人去東郡商討此事，相信不日後泰河上遊就會有水放下來，緩解今年的旱情。”
“西郡城”之中住的大多是富賈貴族，可他們卻利用此次旱災，囤積居奇，惡意抬高糧價，大發民難財，西郡主難道不知曉此事嗎？相反，郡城卻發出了禁城令，禁止居住在西郡城外的受災百姓進入郡城之內乞討。居住在北城的普通百姓多次聯名申請西郡主大人開放官家糧倉，都石沉大海。再過個把月，北城的糧食就要吃光了，讓北城的眾多百姓怎麽活的下去。”
“惡意抬高糧價之事，我相信隻是少數奸商所為。實不相瞞，在下正是西郡主派來北城調查此事的專員，至於開放官糧一事，非同小可。小賢界地域有限，之內隻有東郡和西郡兩個城郡，前幾年咱們和東郡之間的大戰，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官家存糧。目前的官家存糧本就不足，官糧開放的確能馬上解決眼下百姓饑荒一事。但如果東郡那邊趁機大舉進攻西郡，西郡用什麽來做軍糧，後果不堪設想。”說完，呂公子亮出一枚長方形的黒木牌，正麵清楚的刻著西郡兩個字，反麵刻著一隻虎頭。
方則剛瞪大眼睛看了看這黒木牌，正是官家的身份標牌。西郡城官家的標牌，背麵分別刻有龍，虎，豹，熊，狼等圖案，虎形令牌說明眼前的呂公子身份不低。
“我們隻是北城普通百姓，想的沒有你們官家老爺那麽多，我們兄弟隻能在此地打劫往來的奸商，將財物和糧食分給北城的災民，不過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胡鬧！打劫往來客商，誰還敢來北城做生意，隻能讓北城的糧食價格更高，糧食更加稀缺，你們這麽做是適得其反，助紂為虐。”呂公子大聲斥責道。
“這！”方則剛竟然被呂公子說的麵紅耳赤，一時語塞。
方則剛的幾個手下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徐陽聽其二人對話，心中暗忖，這呂公子還真是能言善辯，看上去其應該是西郡城的官家之人，而且地位似乎不低的樣子。“小賢界”內分東、西兩個國郡，彼此有競爭關係，看來此地域內應該沒有什麽大的修仙門派。若是和自己所在的北域一樣，國家之間的糾紛最終都會發展到背後的修真門派之間的較量。以方則剛的化虛境修為竟然隻是北城內的普通百姓，想必這小賢界內是大量修士和凡人混居的狀態。而自己所在的北域之內，凡人城郡之中也有修士偶爾出現，但大多都是在各大宗門之內修行，遠離凡人國度。既然這小賢界內沒有修真門派，要想離開此地也許可以從這官家的呂公子身上打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呂公子怒目而視，方則剛七尺高的漢子，此時卻像犯了錯的孩童，低頭不語，麵紅耳赤。
“方則剛，念你初心不壞，今日之事就不押送你去官府了，作為懲罰，我要你給我引路去調查北城饑荒中涉嫌囤積居奇的不良商家一事，你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各自散了吧。”
“我方則剛一心隻為北城百姓，既然呂大人願意替百姓出力，我方某人甘願為大人效勞。”
“算你還有幾分覺悟。”
“兄弟們，這次有呂大人來幫咱們調查此事，大家就都先各自回去家中等候吧。”方則剛朝著其他幾個兄弟說道。
“方大哥保重，如果這呂大人出爾反爾刁難與你，我兄弟幾人就是拚了性命也會為大哥討回公道。”其中一個濃眉的漢子說道。
“你們兄弟大可放心，我既然答應了方則剛，就不會再難為他，內憂外患，官家正是用人之際，我倒是希望各位有識之士能審時度勢，加入官家，為西郡的長治久安出一份力。”呂公子回答道。
“呂大人，我們兄弟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濃眉漢子說道。
......
看著其他七人漸漸走遠，呂公子走到徐陽麵前，仔細打量了徐陽幾眼，然後小聲問道：“以徐公子的身手，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西郡還有公子這一號人物？徐公子不會是東郡派來的密探吧。”
徐陽見呂公子懷疑自己，解釋道：“呂公子見諒，在下的確不是西郡之人，不過也不是......”
剛說到半句，被呂公子一擺手打斷了話語。
“徐公子是不是迷路了？”
見呂公子打斷自己的話，心中盤算，看來外來人在這裏是禁忌的話題，於是笑了笑回答道：“哦，可以這麽說，還有我的兩個朋友一共三人。”
“此地不宜詳談，願意的話，待我查完此案，可以去郡城找我。”
徐陽轉念一想，不妨先跟去北城看看此地的情形，也算沒白出來一趟。
“那我就先謝謝呂公子了，我目前也正想去北城看看，我就陪著呂公子走一趟吧。”
呂公子欣然同意，平添徐陽這個強大的保鏢，是再好不過的。
有了北城壯士方則剛帶路，一路上頗為順利，半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了北城外。
遠遠的就看見，高大的北城城樓矗立在前方，城牆是用青磚所製，城門大開，門衛處站著十幾名檢查過往客商和百姓的士兵。
眾人來到城門口，呂公子亮出了之前的牌子，順利的帶著手下和徐陽一起進了城。
進了城門，眾人經過一處較為寬闊的廣場上。廣場上架起了十幾口足有磨盤大的鐵鍋，鐵鍋內熱氣騰騰的稀粥翻滾個不停。一杆藍色大旗戳在地麵上，上麵寫著“善食處”三個大字。大旗下排隊免費領取粥食的災民足有幾百人之多，但隊伍卻很整齊，秩序井然。
進了北城之中，同樣的“善食處”還有幾處，領取粥食的災民也都規規矩矩的排隊，沒有出現紛亂搶食的場麵。
方則剛介紹道，北城中的善食處都是條件好一些的老百姓取出自己家的大米捐給善食處的。
呂公子上去詢問了幾個災民的情況，對受災人數有了大概的了解，並拿出一小袋銀子，交給手下代為捐給了善食處。
之後，一行人在方則剛的帶領下走訪了北城內的幾家米鋪。果然發現大米的價格比平時漲了五倍不止，大大超過了郡城之前頒布的糧食限定標準。其背後的幕後老板，竟然都是西郡城內有官府背景的大富商。
“這些腰纏萬貫的大家族富商平日裏口口聲聲說愛護鄉裏，內心裏卻仍是一肚子奸商本質，難道就不怕老百姓造反，革了他們的命根。我回去郡城一定要核實此事，嚴懲這些敗類。”呂公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種囤積居奇的勾當，徐陽在修真界的坊市中見得多了，如果某種丹藥短缺，就會有商盟故意囤貨，謀取暴利。
“商人逐利本無可厚非，如果災情不能緩解，這城中庫存的大米耗盡，就是大米再便宜，恐怕也是有價無市的，至少目前看來，市場上還是有米可買的。”徐陽說道。
“徐公子有所不知，小賢界內有一條貫穿整個地域的“泰河”，曆年來糧食都有豐收，百姓豐衣足食。泰河沒減少水量前，東郡和西郡之間雖然有過摩擦，但未發生過大戰。所以，官府征繳的官糧並不多，大多糧食都是作為商品自由的在市場上流通的。這幾年庫存的糧食大多都囤積在富商的手中。如果都投放到市場上，足可以讓百姓安然度過兩年。”呂公子說道。
徐陽聽罷，點了點頭。
“看來呂公子還真是有備而來，在下欽佩之至。”一旁的方則剛讚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