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看著手中的書, 季聽陷入了沉默。

  “殿下可用過早膳了?”申屠川一邊平靜的寒暄,一邊將春宮圖抽了回去,還有些青紫的臉上看不出羞窘的痕跡。

  季聽無語的看向他:“不解釋一下?”

  “有什麽好解釋的?”申屠川反問, 看著她細白的臉龐, 喉結微微動了一下,“我隻是在學, 該如何更好的伺候殿下。”

  ……哦,懂了, 估計是見她睡過之後便不提贖身的事了, 一時間有些急了, 現在見她來了, 便故意裝個樣子出來,好催促她盡快帶他走。

  季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轉頭便坐到了窗邊的軟榻上,垂眸整理衣袖:“學得如何了?”

  “看了些書,也同樓中倌少探討過,應是有所進益。”申屠川說完頓了頓, 直直的看了過來,“隻是尚未伺候,不知具體如何了。”

  “哦?所以必須得實踐一番才能知曉?”季聽若有所思的撩起眼皮。

  申屠川耳根漸漸紅了, 沉默片刻走到她麵前:“聽樓中姑娘說, 女子在那幾日行房,身子會不舒服, 殿下可還好?”

  季聽下意識想問哪幾日, 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自己裝小日子來了的事, 頓了頓後淡淡道:“尚可。”

  “如今殿下好幾日沒來了,身上可幹淨了?”申屠川又問。

  季聽斜了他一眼:“怎麽, 想伺候了?”

  申屠川的喉結動了動,半晌聲音微微繃緊道:“若是殿下願意的話……”

  “好啊,”季聽打斷他的話,在他的視線下緩慢褪了鞋襪,側躺到軟榻上,“來吧。”

  嚇不死你。

  季聽玉體橫陳,曲線玲瓏有致,一雙眼睛像妖精一樣勾人,偏偏又因為長公主天生的高貴與驕矜,叫人不敢輕視半分。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啞聲道:“殿下是認真的?”

  “嗯,來啊。”季聽勾起唇角,眼底隱著一分不明顯的挑釁。

  申屠川喉結動了動,僵直的走到軟榻前,看著近在咫尺的季聽,之前學過的東西忘得一幹二淨。季聽見他站著不動,紅唇微微勾起,正要開口說話,他便俯身吻了上來。

  當兩個人的唇齒碰觸時,季聽僵了僵,申屠川安撫的撫上她的臉頰,聲音低啞的安慰:“別怕。”

  “……沒怕。”季聽眯起眼睛。

  她說話的空檔,申屠川便順勢撬開了她的貝齒,清淺溫柔地吮住她的舌尖。季聽輕哼一聲,覺得這場景過分的熟悉,隻是今日的申屠川沒有飲酒,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隻是不知是他清醒的緣故,還是因為他真的學習了,這次要比先前好得多,很仔細的沒弄疼她不說,還時刻注意她的感受。饒是本來隻想為難他的季聽,也被這樣的討好撩撥了,漸漸眼角都開始濕潤,臉頰上浮起淺淡的紅。

  “殿下,我為你寬衣吧。”申屠川的聲音越來越沉。

  季聽理智回歸一瞬,抬頭和申屠川對視片刻後,輕嗤一聲道:“好啊。”她倒要看看,他能為了進長公主府做到哪一步。

  答案是最後一步。

  當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一層層剝開,他也隻剩下裏衣時,季聽便意識到這人根本無節操可言,想起那一晚自己的慘狀,她徹底冷靜下來,正要讓申屠川滾開,便聽到他問:“殿下不敢繼續了?”

  “……本宮為何不敢繼續?”話音剛落,他的唇便落在她白皙如瓷的鎖骨下,季聽輕哼一聲,半邊身子都軟了。

  申屠川一隻手撫上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裙中,當聽到她難忍的悶哼時,他的理智繃成了一條弦,隨時有斷裂的危險。

  然而他還是克製住了野獸的本能,繼續極盡溫柔的安撫:“申屠上次弄得殿下不舒服,殿下或許生了陰影,自此不敢讓我伺候了。”

  “放肆,本宮又不是三歲孩童,怎會這麽容易留下陰影。”季聽忍著身體裏陌生的感覺,愉悅又緊繃的昂起下頜,明明身子在丟槍棄甲,嘴巴卻還是寸步不讓。

  申屠川的呼吸都重了,忍著越來越多的燥火,低啞的開口道:“那就好,殿下您的腿屈起些,我讓您舒服。”

  季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這會兒被撩撥得動了情,便聽話的照他說的做了,還不忘警告一句:“若是再讓本宮不舒服,本宮便踹了你找旁人。”

  “那殿下可能沒這個機會了。”申屠川眼神一暗,懲罰似的咬上她的脖頸。

  季聽難忍的咬住下唇,雙手忍不住撫上了他寬闊的脊背。

  正是晌午,風月樓最靜的時候,留宿的客人都匆匆離開了,隻剩下樓中人各自待在房間裏補眠,整個風月樓隻有三樓盡頭的廂房,充斥著低低的叫人臉紅的聲音。

  季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新奇又陌生、舒服又難忍,同上次完全是兩種體驗,叫她克製不住的沉淪。

  二人一直折騰到中午才停下,季聽懶散的躺在軟榻上,連手指都懶得抬,身上蓋了件申屠川的外衣,旁的什麽都沒有,白花花的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頭,一雙眼睛半闔著,說不出的慵懶與風情。

  申屠川的喉結動了動,克製之後低聲道:“殿下先去床上歇息,我叫人送熱水進來。”

  “不想動。”季聽閉上眼睛,聲音裏滿是饜足。

  申屠川耐心的勸說:“軟榻正對著門,不好叫人進來,不如我抱殿下過去,這樣殿下就不用動了。”

  “別吵。”季聽蹙眉。

  申屠川略為無奈,靜了片刻後便隻身出去了,仔細將門關好後才叫小廝過來:“送兩桶熱水來。”

  “是。”

  小廝忙去廚房了,不一會兒便和別的小廝一同將水拎了過來,正要往廂房送時,申屠川攔住了:“放下,剩下的我自己來。”

  “這……”小廝有點茫然,但很快反應過來,急忙退下了。

  申屠川一手拎一桶直接回房了,等他將熱水放好後,季聽也已經睡著。

  “殿下,不如洗過再睡。”上次因為喝酒,結束便昏睡過去,因此沒能伺候她沐浴,申屠川一直惦記著,今日說什麽也要照顧好她。

  季聽睡得正香,聞言不耐煩的輕哼一聲。

  申屠川低眉順目:“殿下若是不介意,申屠幫您洗。”

  季聽還是無言,申屠川默了片刻,便將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她一直當薄被蓋的外衣掉落,徹底露出了她一身的痕跡。

  申屠川強行別開臉,才沒因此失去理智。

  伺候季聽沐浴是件折磨人的事,等把她抱到布單裏擦幹的時候,申屠川已經身心俱疲,比先前做那事時還累。

  季聽早在沐浴時便醒了,隻是一直懶得動,現在裹上布單了看到他額上的汗,還有些嫌棄:“去洗了,一身的汗味。”

  “不急,先為殿下推拿。”申屠川說著,便去拿了藥瓶。

  季聽看到熟悉的瓷瓶,微微揚眉道:“真的有用?”

  “殿下上次沒用?”申屠川問。

  季聽輕哼一聲:“一身的痕跡,怎麽叫人伺候?”她又懶得自己弄,最後幹脆就擱置了。

  “這藥對筋骨酸痛有奇效,殿下若是自己不想弄,申屠照顧您便好。”申屠川說著,便倒了藥油在手上。

  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都做了,季聽也沒什麽羞臊的,便任由他伺候了。

  等換上寢衣後,她又睡了會兒,醒來是下午時分,早上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耗完了,這會兒簡直饑腸轆轆。

  申屠川直接叫人送了飯菜過來,如上次一樣端起碗筷喂她。季聽抿唇拒絕:“你那藥油確實好用,睡一會兒身上便不酸了,本宮自己能用膳。”

  “申屠甘願伺候。”申屠川緩緩道。

  季聽頓了一下,不由勾起唇角:“你今日表現得未免太好了些,說吧,想要什麽?”

  申屠川頓了一下:“想要殿下盡快迎我進門。”

  ……果然。季聽輕笑一聲:“你倒是坦率,放心吧,再給本宮幾日時間,本宮給你個驚喜。”

  “那申屠就等著。”申屠川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