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無聲的還擊
  近距離對視的兩騎從者都使用了寶具,沒有想象中可能發生的鋒芒相對情況,相反激戰的壓抑感也驟然下降數個等級。

  berserker身上受的損傷連帶在她製造的絕對安全圈內複原,她就站在那裏,不做任何反擊行為,即便兩者距離接近到了任何一方往前衝刺就能揮拳打中另一方的程度。

  “繼續啊!無效了我的寶具,為何不乘勝追擊?快點過來打我!我不會躲閃,來吧,用你攜帶的武器或者之前那樣拳頭往我臉上揍。”“戰爭”騎士叫囂著動用了嘲諷能力,它的言語和行為都顯得違反常理。

  鈴木友紀通過僵持的時間,解析出了berserker的真名南丁格爾,及這位曆史上著名的戰場護士從者擁有的能力,其中一項“戰鬥豁免”令他倍感意外。居然還有如此特別的豁免攻擊技能,剛才berserker南丁格爾能硬頂“戰爭”騎士的寶具衝刺接近,顯然得益於這項能力。

  但也存在著明顯的缺點,一旦進入戰鬥,此能力將臨時下降等級。

  鈴木友紀相信“戰爭”騎士也清楚了為何berserker能硬頂寶具攻擊,因此期待著南丁格爾攻擊它,沒了“戰鬥豁免”以鈴木友紀的視角評價,berserker南丁格爾隻能算是一介二流從者,根本沒法與全方麵優秀的“戰爭”騎士交戰。

  “來啊,繼續,剛才你不是英勇地衝刺到了我麵前,不會是為了問我要簽名吧?我們是明確的敵對關係吧?打我,我給你提供增益能力,讓你可以有著媲美大力士的力量。勇氣不足嗎?我可以給你追加與勇者相稱的膽識。還是使用一次寶具就耗費了你不少魔力?這也不是問題,我來給你補滿魔力。繼續啊!你不敢對吧?”

  “戰爭”騎士見自己的嘲諷無用,很幹脆地跳下戰馬,將聖劍收回劍鞘,步步逼近站在前麵的女性berserker。

  “你們這種又要上戰場又不參與作戰的醫療人員最讓我討厭了,英勇無畏的戰士們在相互廝殺,而你們卻把他們拖下戰場中斷他們的生死決鬥!戰爭因為你們而蒙上了塵埃,輝煌的色彩暗淡,你們的存在讓戰場上每一位英勇的戰士都感到厭煩!就像現在,你不敢打我,卻幹涉了我和其他幾位從者禦主之間的交戰。你沒有羞愧心嗎?”

  麵對“戰爭”騎士的叫囂,南丁格爾並不回應,她可能都沒聽清對方在嘰嘰歪歪說些什麽,聽清了也因為過高的狂化等級難以理解。代表“戰爭”的天啟騎士直接打進了己方本營,盟友們都頂不住,便隻有她一人來應對如今的狀況了。

  但唯獨攻擊“戰爭”騎士不行,經過之前的再次交手,她了解到了“戰爭”騎士的變化,遠不是她這種二流從者可以正麵抗衡的,想要消滅戰爭,就不能用簡單直白的暴力方式。

  berserker南丁格爾站在“戰爭”騎士麵前,不回應,不出手,無視對方的叫囂和嘲諷,即便自己的寶具營造的絕對安全圈時效結束,也不做其他可能引起“交戰”概念的舉動。

  奔跑至他人麵前並非攻擊行為,她特殊的寶具也同樣不是攻擊行為,目前相互瞪眼敵視亦不是攻擊行為,隻要南丁格爾不主動攻擊,她的特殊能力“戰鬥豁免”就一直處在生效狀態。

  “戰爭”騎士主動用劍砍向了南丁格爾,結果跟當初河岸一戰一樣,它的聖劍砍在南丁格爾身上造不成損傷。疼痛與否光看表情無從得知,但看“戰爭”騎士的憤怒模樣,可想已經是使足了力氣揮砍。

  一次接一次,“戰爭”騎士在看似普通的揮砍中加入了激發戰意的雙向祝福,它的目的也很明確,隻要引得berserker南丁格爾動手打它,麻煩的“戰鬥豁免”能力將逐漸下降等級,沒有了豁免的保護,“戰爭”騎士有的是辦法殺死礙事的戰場護士。

  可它自己揮砍到了目露凶光的程度,被它攻擊的berserker南丁格爾依舊不為所動,任憑對方拿聖劍劈砍自己。“戰爭”騎士目前擁有的神聖屬性同樣起不到效果,南丁格爾一不用魔術,二不帶有惡的屬性,哪怕要以天使名義聖裁,它也早不到合適的理由。

  從鈴木友紀視角,既然berserker南丁格爾不會因普通的攻擊擊傷,幹脆不理睬南丁格爾,尋找擊殺其禦主的方式,或者靠速度優勢繞過擋路的南丁格爾快速擊殺目前無法逃離的自己在內3對主從。可“戰爭”騎士就跟自己受到了嘲諷一樣,因為berserker南丁格爾出現就一直對著後者打,僵持的時間裏埃德曼中校已經在治療他的從者拿破侖。

  “它為什麽非要跟南丁格爾交戰?”鈴木友紀略顯詫異,回想一遍自己已知的兩名從者情報,“戰爭”騎士雖存在部分無法解讀的內容,但整體看下來偏執的限製,之前的宣戰也一樣,它不提沒有向南丁格爾宣戰,即便宣戰也能靠拉開距離巧妙破除限製。

  “aster,你不懂。你想你吃飯時候遇到隻蒼蠅停在餐桌上,你還有心思吃飯嗎?還是隻怎麽拍都拍不死的蒼蠅。”古斯塔夫理解目前“戰爭”騎士放棄其他人,一門心思針對berserker,她出於自己主體武器部分的立場,也很討厭南丁格爾,但也不得不承認目前必須依靠berserker的能力。

  鈴木友紀一時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關係,聖杯戰爭中哪有額外的講究,為了守護人理,任何犧牲和代價都是值得的。

  “不介意。”

  鈴木友紀回答地很幹脆,這讓一旁嚐試帶上禦主後撤的古斯塔夫無語以對。相比之前已經有了幾分人的喜怒哀樂,但在聖杯戰爭中依舊不能指望他像個正常人。

  “還手啊!快點,你這樣做有什麽用?難道你有‘非暴力不合作’的倒轉因果寶具嗎?沒有吧?你隻是一介後勤護士。你們不攻擊我,就永遠不可能擊敗我!消極應對除了浪費時間一點意義都沒有!”“戰爭”騎士將手中聖劍變為了雙手杆錘,毫不客氣地照著南丁格爾頭部砸了下去,周圍地麵也為之顫動。

  悶響之後,杆錘略微變形,而南丁格爾依舊站在它麵前,不做其他動作,但看得出不同於先前被劍砍的無反應,這次重錘敲擊讓南丁格爾後退了半步。a等級的“戰鬥豁免”並非無敵概念,她一直都隻是在避開攻擊,有概率地規避,“戰爭”騎士顯然看穿了這點開始從命中率著手。

  優點是規避攻擊,缺點則是嚴重到自己不能動手,戰場上優缺點的分析、反製、破解……這些對“戰爭”騎士很容易辦到,它隻需要冷靜下來將南丁格爾視作真正棘手的敵人,以認真的態度反對策,就像鈴木友紀那樣,相比之下“戰爭”騎士能做得更好,並且它一騎即可替代其中全部的環節。

  “錘子有效但還不夠?”“戰爭”騎士將杆錘變成更大一號的中式方錘,舉起就要再往berserker南丁格爾的頭部砸。

  虹色的魔力炮彈打在了“戰爭”騎士的背甲上,沒有防備的“戰爭”騎士依舊能自如做到無視拿破侖的攻擊,但衝擊力讓“戰爭”騎士揮動的大錘砸歪了,不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錘子沉重地砸入地麵,將本已經破碎的地麵完全敲開,可想人類被“戰爭”騎士揮舞的武器砸中會是什麽後果。

  “你們真是煩人!為何就不能像一名勇士,一名騎士,在戰場上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你們這群讓戰爭蒙上汙穢的弱者,派一個護士來戲弄我嗎?行,這也不是問題,等我把這個惡心的護士給砸扁了,就輪到你們了!”

  “戰爭”騎士叫囂著加固了宣戰效果,防止在場的人逃離,但它到現在都沒正式向南丁格爾宣戰。這個小細節鈴木友紀一直注意著,無論是不能對護士宣戰,還是它本身不想宣戰,都表明berserker南丁格爾讓“戰爭”騎士處理起來格外棘手。

  “看起來,berserker撐不了太長時間。”古斯塔夫考慮是否想辦法取巧遠離戰場,脫離被宣戰的狀態,以防自己的禦主鈴木友紀被戰鬥波及,但臨陣逃跑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戰爭”騎士這次有了防備,給自己施加了不可視的某種加護,頓時想要瞄準的拿破侖與古斯塔夫都難以瞄準不遠處的騎士,另一邊assass衝田總司自南丁格爾出現後就跟自己禦主一起隱身,處於宣戰的他們雖然沒法逃離,但遮掩方位的小動作還是能辦到的。

  下一錘精確砸在了南丁格爾腦袋上,後者晃了晃開始流血的頭部,繼續站在“戰爭”騎士麵前,不出手還擊,也不躲閃,不過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同樣,我也討厭你的存在。我將根治你這一困擾人類的頑疾。”

  南丁格爾這番宣告進一步惹怒了“戰爭”騎士,後者自然不信南丁格爾的狂言,戰爭早已經紮根在人類概念中,與文明一同存在,從沒有治病卻把病人剔骨除髒的醫學操作,不提小小一個人類史上的護士能否做到,就算能做到,也無異於先殺死“所有人類”。

  “你先保住你自己小命吧!還不反擊?我可一直都給你逃跑的機會,繼續站在我麵前,你可就要跟你的腦袋說再見了。”

  又是結結實實地一錘,這一次將南丁格爾的頭發也打散了,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臉頰,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