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擊破Rider
  毫無征兆,鎖鏈繞過親衛隊,纏住了一名立於rider象座後的骸骨騎兵頭顱。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打破了今“夜”最後的寧靜,冬木市大橋上,周圍所有骸骨士兵將注意力轉向了那名被鎖鏈纏住的同類。

  鎖鏈擰斷了骨頭連接的頸部,四散的骸骨上一秒還連接在一起。身披鬥篷的紫發女性從大橋最高處一躍而下,通過鎖鏈的引導,瞬間闖入rider的親衛隊之中。

  骸骨巨象站起,發出地動山搖般的怒嘯聲,將冬木大橋震得輕微晃動。一直處於半休眠狀態的rider睜開眼睛,猩紅的凶光掃向出現在視線中的敵對從者。已經在這座城市經曆了兩次戰敗,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況且這次迎戰自己的不是那位可以不斷發射寶具的劍之從者。

  “嗷喔喔喔喔——!”

  巨象感受到了乘騎者已死之軀中燃起了戰鬥怒火,它抬起前蹄,揮舞著一對巨型象牙劍,向著敵人到來的位置衝去。

  鐮刀橫掃,不會閃躲的骸骨親衛隊士兵被一刀斬斷七隻。這些帶有不死性質的高級使魔,原本有概率複活繼續戰鬥,可這七隻都沒有任何複活的征兆。

  能複活也沒意義,已經發狂的rider波斯王根本不顧自己的親衛隊,巨象將擋在兩位從者間的物體一齊摧毀。象牙犁過的橋麵發出了淒慘的聲響,水泥路麵完全損壞。失去理智的rider不分敵我。

  ncer美杜莎躲過rider直白的橫衝直撞,她立在大橋的橋欄上,不顧身受重圍的境地,鐮刀指向怒吼的rider。

  被巨象粉碎的骸骨士兵與親衛隊中複活了半數,已經失去理智的rider根本不會思考這其中的原因。如果他還能思考,就該明白闖入自己軍陣中的從者持有的鐮刀非同小可,帶有破除不死性的針對性屬性。

  正常從者都不會沒做準備便與相性不利的敵人戰鬥,而rider絲毫沒發覺自己在步向泥潭。

  ncer美杜莎靈活穿梭在混亂的骸骨兵團中,士兵們的刀刃槍矛都觸碰不到這位迅疾的女性從者,反倒是被激怒的rider驅使著座下巨大的戰象繼續踩踏麾下不死軍前行。

  鍍金的青銅巨斧猛地砸在橋欄上,將脆弱的鋼鐵欄杆連片摧毀,雖變得失去理智,可rider現在展現的力量比ncer一個月前見識過的更強三分。或許這位rider從者更適合當berserker。

  鎖鏈纏上稍遠處的另一名骸骨騎兵手腕,身形鬼魅的ncer瞬間繞至rider身後,鐮刀在她落地前順勢將骸骨騎兵斬碎。她的鐮刀用來處理這群不死性生物比她預想中更有效。

  大橋相對的一處高樓頂層,鈴木友紀與間桐慎二都小心地探頭觀察著大橋上的戰鬥。間桐慎二略微有點奇怪自己的從者,看起來比一個月前戰敗被擊殺的時候強了一點,尤其是動作,快到他根本看不清。

  “好像那個隻會嗷嗷叫的rider能追上ncer。”間桐慎二猶豫著是否要動用令咒,他從始至終保持著3道令咒,並且斷然要留下1道以備不時之需。

  “不死的萬名騎兵!錯不了,那個rider職介的從者正是波斯帝國末代的君王,大流士三世!”

  “啥?鈴木君,你認識那位從者?”間桐慎二經曆過一場聖杯戰爭,到現在都不知道rider的真名,當然其他從者的情報也少得可憐。

  鈴木友紀其實遙隔千米看到巨型戰象和rider全身鎏金裝飾就馬上想起了於此相關的記憶,雙斷角王冠,自然燃起的青色火焰,這些特征加之護衛在其身邊的眾多骸骨士兵,完全與資料中記載的那位從者吻合。

  唯一的不同是職介。

  “迦勒底的資料集中,記載了許多從者的資料。這位大流士三世因為多次現身於亞種聖杯戰爭,他的資料檔案中甚至有正麵照片。不會錯的,那位rider職介的從者一定是大流士三世。雖然我不知道為何會以rider職介形式存在。”

  鈴木友紀回想起的這部分記憶逐漸清晰,包括大流士三世的具體屬性也被他想起。以戰力評價,是一位相當強勁的從者。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曉對方為rider職介,他根本不會到現在才告訴間桐慎二。

  間桐慎二將鈴木友紀“想起”的情報立刻通過令咒的聯係告訴了遠在大橋上的ncer美杜莎,後者正直麵著rider大流士三世第二次衝鋒。

  未聽完慎二的轉述,ncer亮出先前隱藏在大橋頂端的一組鎖鏈,借用鎖鏈的拉拽,勉強躲開rider勢不可擋的衝鋒。

  巨型骸骨戰象撞下車形道,將原本供行人通行的路麵直接撞碎,整座大橋再次發生晃動。

  體格與力量的優勢無法發揮,處於狂怒中的rider咆哮一聲,聲響帶著大橋的鋼鐵架構一齊晃動,他的眼中僅有立於最高點的紫發從者,兩者間的戰鬥完全可以用一擊分曉,隻可惜rider無法砍中不停閃躲的ncer。

  caster已經趕到了大橋附近,通過其他提前派出的使魔,他看到了兩位從者戰鬥的情形。無法使用寶具,且失去理智的黑rider雖為王者,擁有碾碎對手的恐怖衝擊力,卻無法擊中一次ncer。而ncer正巧持有對策不死性怪物的鐮刀,任何企圖攔截她的骸骨士兵都會被她一刀斬碎,除非ncer犯下致命的差錯,否則勝負結果不會有變化。

  ncer以相同的方式,借以rider身邊的骸骨騎兵或親衛兵為目標,鎖鏈纏住後輕鬆接近吸引rider攻擊她。而後再用設置在大橋上的額外鎖鏈,快速逃離。來來回回重演7次,ncer總能提前設置好逃脫用的鎖鏈,並確保自己不被rider碰到一下。

  大橋中央因為rider不斷衝鋒,已經被巨象碾壓地麵目全非,護衛在rider身邊的士兵數量也快速下降,兩名激戰中的從者都對這些召喚物有著秒殺般的威脅,稍微靠近它們便會碎裂在巨象犁碎的石子中或被鐮刀消滅。

  在發起第八次衝鋒時,因為路麵不堪重負,終於發生了坍塌,rider因此與巨象一同失去平衡落下裂隙。而且因為rider座下的巨象過於龐大,象骨架與長象牙卡在了裂隙之間。

  等待多時的ncer為的便是rider暴露破綻的時機,並且護衛在rider身邊的士兵也都已經被兩者消滅大多數。她以最快速度衝向失去平衡的rider,暗淡的鐮刀刀刃突然閃爍過鮮紅之光。

  屠戮不死之刃(harpe)

  紅光如蝕骨毒蛇追至rider身前,rider也在這時離奇地恢複平衡,以兩把巨斧向朝自己衝來的ncer還擊。

  刀刃與巨斧碰撞出更加刺眼的火花,僅有這一次近距離交鋒。

  ncer被反震的力量撞下象座,鍍金的斧刃落在了她腳邊。象座上的波斯王緩緩放下右手,僅剩的斧柄落下橋麵縫隙。

  黑色的汙穢從rider大流士三世臉上逐漸褪去,刀傷橫亙在他的胸口上,一擊致命無可挑剔。如果他能指揮麾下軍隊必然不會被原本視作次要敵人的ncer擊敗。

  “……”

  沒有言語,他直到倒下前都還正視著眼前的敵人,持有戰鬥續行能力的他完全可以用手中剩下的一把巨斧繼續與同樣受傷的ncer戰鬥,爭取一下兩敗俱傷的結局。不過已經兩次敗於saber的他早就沒了繼續戰鬥的念頭,既然還有從者想要繼續這場無意義的聖杯戰爭,不如將機會留給其他人。

  高大的王者與他麾下的萬名不死士兵一同化為基礎的魔力光點散去,至少在短暫時刻照亮了未遠川兩岸。

  “贏了!鈴木君,我們贏了!”間桐慎二看到最後是rider倒下退場,興奮地大叫起來,可能這是他參與聖杯戰爭以來第一次擊敗敵方從者,全然沒覺得自己從者受傷倒地有多危險。

  “ncer也受了傷,我們快點過去幫助她。”鈴木友紀如本能般意識到救治受傷的己方從者遠比慶祝勝利重要百倍。為了保證安全,他們藏身的高樓距離大橋直線距離就有800多米,如果此時有另外的從者靠近,他們還未趕到大橋上,就可能失去ncer。

  caster正是符合鈴木友紀擔憂的從者,所幸他遵守名義上的結盟約定,並且不屑於偷襲剛經曆過一場激戰的女性。但caster沒有這種趁人之危的念頭,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收到了rider退場的情報,archer再次進入caster的偵查範圍,以archer的速度ncer一組可能來不及離開這片戰場。

  沒再顧慮剛才惡魔的警告,caster庫丘林讓自己的使魔緊跟archer,並且自己向著archer的方向趕去。聖杯的誘惑遠比什麽警告更讓人記憶猶新。

  大橋上,ncer緩了半分鍾才重新站起,原本腿上被archer遠距離狙擊受傷損傷再次發作,而且她現在雙手脫力,rider緊急關頭似乎用了某個技能,得以有了反擊的機會。ncer的寶具的確斬斷抵擋的巨斧,並一刀砍碎rider的靈核。但作為代價,ncer被對方蠻橫地揮砍震傷,等同於硬接rider一斧,沒受重傷已經是她走運了。

  不論怎樣,通往舊城區的大橋算是被打通了。或許真的能從原優勝者手中奪得聖杯,ncer不由想感謝鈴木友紀提供的情報:“rider真名為大流士三世,筋力與耐久都很高,但魔力與幸運很低。如果ncer的寶具能正中要害,肯定能一擊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