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愛,何錯之有
  鳳祭時抿起唇角,眸中寒意翻湧。 “你不肯交代沒關係,不過你記好了,若查出來是你,你隻有死路一條。”

  說罷離去。

  看來這件事,還需要姬世尋出手,容重樓不可能不看他的麵分。

  可是想到那個人,鳳祭時隻感到一股怒火不斷往心頭上竄。

  上一次他羞辱月兒,這筆賬他還沒有與他算。

  酒樓上,姬世尋靠著欄杆,手中執著一個酒杯,拇指緩緩摩挲,卻沒有心情飲下一口。

  “君上這兩個晚上都歇在酒樓,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呢?”

  長風在一旁問道。

  “有人來了。”姬世尋唇角意味不明。

  長風循著入口看去,看到是鳳祭時,臉上立刻浮起了警惕。

  他擋在姬世尋的身前,“鳳公子也是來喝酒的嗎?”

  “自然。”鳳祭時眼眸幽黑冷銳,隱藏的殺意,仿佛能將人絞成碎片。

  姬世尋款款道,“長風,來者是客,不要無禮。”

  長風移開身,“鳳公子,這裏是酒樓,還希望你態度溫和一些。”

  不然他真的還有些擔心,鳳祭時一進來,酒樓裏都是寒意。

  鳳祭時在姬世尋對麵坐下,他的麵相很寂靜,沒有一絲波瀾。

  “簡歆和宴錦,很可能就在容重樓的手裏。”

  姬世尋神色一動,明白了鳳祭時的來意。

  容重樓說到底還是說他的轄製,他去要人,總歸會方便一些,鳳祭時既然來了,便說明沒有討到好處。

  不過,他的眸子微涼,夾雜著一絲懷疑。

  “本君又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來挑撥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

  “你若是這樣認為,便是置簡歆和宴錦於不利的境地,你於心何忍?”

  鳳祭時手陡然用力,杯盞在瞬間變成碎片。

  這個動作,卻帶著說不出的發泄意味。

  姬世尋勾唇笑了,“長風,你去將太子請來。”

  鳳祭時盯著他,“你還有臉笑?”

  “不然呢,要喪著一張臉嗎?簡歆和宴錦本君遲早會找到,還不如淡看世事無常,這樣的態度,不至於使人那麽難受,本君倒是覺得,鳳公子應該學學。”

  姬世尋抿了一口酒,神色恣意,眉宇之間卻藏著憔悴。

  “你次次侮辱月兒,你把她當成人看了嗎?”

  鳳祭時拚命壓製著心頭的恨意,拳頭骨節突兀。

  “噢,原來鳳公子說的是這件事啊,都已經過去了兩天,鳳公子還牢牢記掛著,並伺機報仇,說好的關心宴錦和簡歆呢?”

  姬世尋挑起眼尾。

  “姬世尋,你什麽時候才肯放過她?你把她害得還不夠嗎?”

  鳳祭時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你錯了,不是本君不放過她,她也仍然愛著本君,我們彼此相愛,何錯之有?”

  姬世尋緩緩道,“就連上一次,本君那般對她,她也有了反應,她喜歡本君要她,在她身上索取,哪怕她想要抗拒,可是她的心裏呢,身體呢?”

  姬世尋唇角的笑意更加蕩漾,“如此說來,也算是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這幾個字猶如刀子一般,刺入鳳祭時的心髒,他的喉嚨一陣發苦。

  “對,她還愛著你,哪怕她不希望僭越,你也利用她心裏的感情,對她進行羞辱。”

  姬世尋神色微斂,“先前你不也是這樣麽,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鳳祭時恨不得把那張邪魅生輝的臉打爛,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都充滿了惱恨。

  “你弄清楚了,她從來都是朕的人,朕對她做什麽,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