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條喪家犬
  藍夙月捕捉到他眼裏的複雜,“你想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就算他們兩敗俱傷,隻怕好處也輪不到你來撿,你連容重樓都鬥不過吧,噢,不說容重樓,師長淵,你打得過他嗎?比你有能耐的大有人在,你還是跟在別人的身後,分一杯羹湯喝最好,我看你永遠沒有能耐獨當一麵。” 鳳離熠的武功,最多不過是鳳祭時手下三個人的力量。

  果然,她的話戳中了鳳離熠的痛處,他的拳頭一下子緊握了起來,“藍夙月,你不要太過分,本宮是打不過他們,可要對付你一個孕婦,完全不在話下。”

  藍夙月不由得笑了,“對付我一個孕婦,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啊?我聽著都為你感到害臊呢。”

  鳳離熠的拳頭拽得咯咯響,他的理智幾乎被怒火焚燒殆盡,眼眸黑流洶湧,要不是怕死的念頭提醒著他,他已經毫不留情揮拳頭打了過去。

  藍夙月微笑著,神色竟是嘲諷和輕視。

  鳳離熠一拳砸在石桌上,隨著一陣碎裂響,石桌霍然分崩離析。

  “藍夙月,你等好了,本宮會向你證明,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藍夙月置若罔聞,比起鳳離熠贏,說容重樓會成為贏家,她還更願意相信。

  “太子看起來很激動啊。”

  一襲白衣,從園子的一角翩然而來,淡香襲人。

  鳳離熠看到來人,臉上浮起了退卻和恐懼,“不過是心中有氣發泄一下,並未傷害到君後。”

  姬世尋眼眸幽涼,緩緩道,“月兒懷著身孕,你不分場合地發泄,驚嚇到了她怎麽辦?”

  他傾身,攜起藍夙月的手,藍夙月皺了一下眉頭,起了身來,默不作聲的把他的手拔開。

  姬世尋微微挑眉,渾身依舊是冷意彌布。

  鳳離熠拱手,訕訕道,“君後的性子,本宮還是有兩分了解,女子當中,再也無人比君後,還要沉穩。”

  姬世尋看著藍夙月,“月兒倒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若是誰欺負了你,冠軍自然要為你討一個公道。”

  鳳離熠一下子急了,看藍夙月的眼神帶上了警告和懇求,剛才還不可一世,現在卻猶如一條喪家犬。

  藍夙月眼波流轉著嘲弄,“沒有人欺負我,我先回去了。”

  她是兩個人都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鳳離熠嘴角勾起一抹陰冷,藍夙月,你終究還是怕本宮的,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應該這麽輕易地饒過她,至少也要給她一點懲戒。

  姬世尋眉頭蹙起,他知道她不想看到他,若不是她出了情況,他又怎麽會趕來,讓她不高興?

  “鳳離熠,你以為你可以瞞得過本君的眼睛?”

  姬世尋抬手,掌心殺意騰騰,眉目一厲,打在鳳離熠的胸口上,鳳離熠慘叫一聲,身體飛起,重重地摔在院子裏,嘔出一口血,差一點暈了過去。

  藍夙月看到這樣的情景,隻覺得大快人心,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鳳離熠這個樣子,好狼狽啊。

  可是很快覺得在姬世尋麵前笑不合時宜,還沒有來得及憋住,他一雙鳳眼便看了過來。

  “如果月兒覺得喜歡,本宮不妨再多懲罰他一下。”

  姬世尋做出一副討她歡心的狗腿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