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冊子裏頭就是男女之事
  容雲諶,起桑國的皇子,自幼被送到大擎國當人質,平時閑散慣了,就開起了勾欄打發時光,可前些日子勾欄被鳳祭時下令燒毀,如今沒有什麽事情做,喜好賞風弄月,毫不關心自己是人質,什麽國仇家恨都不放在心上,整天悠哉遊哉。 如果隻有這些,那麽這個人就太簡單了,可藍夙月有直覺,容雲諶絕非一般人——

  鳳祭時不是沒有注意到藍夙月鬼鬼祟祟地從那一個較為隱蔽的院子出來,隻是她要容雲諶的信息,是對那個人有興趣,還是另有所圖?

  他垂下眼,撫著杯盞,眸子閃過一瞬的晦暗,“盯緊一些,關於她的一切,本王都要掌握。”

  銀魅腦子轉了一下,才知道王爺口中的“她”,指的正是王妃,“是。”

  他暗戳戳地想,王爺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麽關心過,這一株鐵樹,是不是要開花了?

  藍夙月願賭服輸,這個晚上自覺地躺在鳳祭時的大床上,她的手在枕下摸到一個硬物,拿起來一看,正是鳳祭時引以為傲的春宮冊子。

  不知道古代的春宮圖長什麽樣子,和現代的有什麽區別,好奇心驅使,藍夙月將冊子翻開,除了辣眼睛的圖,還有一些文字說明,描寫得繪聲繪色。

  藍夙月翻了幾頁,覺得沒有意思,正要放下,一個聲音冷不防響起。

  “先前還裝,現在不是看得津津有味?”

  藍夙月頭皮一麻,才發現鳳祭時站在床邊,一雙鳳眸看著她手中的冊子,神色透著玩味。

  “我,我隻是好奇,隨手翻翻。”

  藍夙月把冊子扔到一邊,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下看來她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

  “好奇,對男女之事好奇?”

  鳳祭時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俯身下來,手指輕佻地掠過她的臉頰。

  藍夙月手支撐在床上,有些小害怕地後退著,“不是,是冊子裏畫的是什麽……”

  “這裏頭就是男女之事。”

  鳳祭時湊過來,像對待獵物一樣抓住藍夙月的肩頭,把小小的人兒按在床上。

  藍夙月要哭了,差點喊出來,鳳祭時,我求你放過我吧……

  在別人麵前她怎麽膽大,可一到他身邊就會變成一隻任他宰割的小白鼠,有些人的高貴威儀是與生俱來的,出於本能她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

  床幔不知被誰放下,鳳祭時低頭,吻再一次落了下來,仿佛迷上了這樣的滋味,他怎麽吻她都吻不夠,特別是趁著今晚兩個人睡大床,他更是索要了一個時辰的吻,藍夙月嘴巴都麻了。

  貼著她的唇不動了,藍夙月睜開眼睛,鳳祭時已經闔上雙眸,進入睡眠狀態,隻是手還摟著她的腰肢,她掙紮了一下發現掙不脫,月光下,他俊美精致的臉透著說不出的寂寥,藍夙月有點心疼,伸手撫了上去,輕輕遊走。

  鳳祭時,他一定很孤寂吧,他這樣的身體,曾經又受了多少的傷?

  第二天,鳳祭時入宮見皇帝,把她也捎了進去。

  從下馬車到進入宮內,都是十指相扣,一路婢女仆人都在讚歎,高冷的王爺,竟這樣寵愛他的傻王妃。

  鳳祭時進入大殿和皇帝議事情,藍夙月無聊在皇宮裏逛園子,察覺到附近有人喧鬧,抬眼一看,是皇後陪伴太後閑逛,而她想躲,已經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