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帝王心思
“王爺。”
段清明再次開口：“有些事情現在隻怕你是應該知道真相了。”
段清明語氣嚴肅，沒有了往日裏對蕭儼的那種格外慈善感覺。
蕭儼內心本就煩躁，聽到段清明的話當即站住，轉頭看向段清明，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段清明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神情由緊張便放鬆現在又有一點點複雜的薩雲公主對蕭儼道：“王爺，還請進來說話。”
蕭儼看著段清明，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接下來段清明開口的話應該跟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蕭儼一步一步回到了殿中央，眼神定定看著段清明：“你要說什麽？”
段清明衝一旁的座位一伸手，示意蕭儼落座。
蕭儼滿腹狐疑坐下，看了看同時落座的薩雲然後重新看向段清明。
段清明倒是也沒有賣關子，正了正神色，沉了沉語氣看向蕭儼：“你可曾懷疑過你的身世？”
蕭儼怎麽都沒有想到，段清明一開口竟然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他的身世……他的身世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滿心疑竇，段清明開口下一句，直接將蕭儼和薩雲震得呆若木雞。
“其實你根本就不姓蕭，也不是大齊的什麽王爺……”段清明語氣嚴肅：“其實你是江宜前任皇後所出的大皇子，你是朕的親生骨肉！”
聽了段清明的話之後蕭儼當即石化，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麽？”
蕭儼的聲音沙啞且無力。
“你……你胡說什麽？”蕭儼站起身來，看著段清明緩了口氣厲聲喝問道。
“你覺得朕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
段清明並不解釋，看著蕭儼反問。
“即便是再昏庸的皇帝，也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嗣出半點差錯……更別提，朕並非那起昏君！”
段清明話語極是霸氣，看著蕭儼一字一句神情嚴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儼將信將疑，不停在記憶深處挖掘著，希望能找出來些東西，反駁段清明的無稽之談。
但是……他卻越想越心寒。
他還記得，年幼記事起，他聰明，伶俐，但是卻一直不能討父王的喜歡。
皇後也一直都對他視而不見。
不像對自己親生兒子蕭嶽那般疼愛關護有加，也不像是對待其他皇子那般不喜挑刺。
每次對他都是淡淡的。
可是……那母妃呢？
蕭儼的內心起伏不定，直直看向段清明，仿佛要從他的神色表情中分辨一番。
卻看到的段清明此時看向蕭儼的眼神，深邃，嚴肅，其中還帶這以往對蕭儼獨有的那種慈愛。
薩雲同樣的一臉震驚，看著段清明和蕭儼，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段清明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怎麽可能？
而且假如是真的，若是段清明真存了心思要跟蕭儼父子相認的話，那，為什麽還要特意派人把自己也叫過來？
現在的情況，在薩雲看來，不論是真還是假，她此時此刻無意都是最多餘的那一個啊……
蕭儼遲遲不說話，段清明倒是也不急，沉吟良久才看著蕭儼：“朕是話告訴你，此次你踏上江宜的領土之後，就沒有打算讓你回去大齊！”
聽著段清明近似決絕的話語，蕭儼神情一滯，剛要開口，卻被段清明打斷：“你也不必回去了，畢竟……大齊的“恭親王”現在應該已經入土了！”
“你說什麽？”蕭儼皺眉不可置信看著段清明。
“若你不信，大可以向薩雲公主求證，她才從大齊過來……”
段清明話音剛落，蕭儼就定定看向薩雲，沒有發問，但是眼神中的詢問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薩雲反應過來之後先是神情複雜得看著蕭儼，然後才極是不忍得點了點頭。
“蕭儼……”薩雲訥訥開口，看著蕭儼繼續道：“其實這次我過來就是為了你……”
薩雲話還沒有說完，蕭儼神情激動不已看打斷薩雲的話，看著段清明道：“你安排這一係列，就究竟是為了什麽？”
段清明輕聲一笑：“朕現在年紀也大了治理國事也漸漸開始力不從心了，江宜也的確該找一個更好更年輕更睿智的君主才是。”
說著段清明就看向蕭儼繼續開口道：“現在的江宜宮內，皇後和段雲天朕都已經為你清除了……”
“隻待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然後直接繼位即可。”
段清明說得雲淡風輕，但是蕭儼卻是聽得膽戰心驚。
繼位？
江宜的皇位？
這，怎麽可能？
“你不要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蕭儼冰冷的目光掃向段清明，出口的話語同樣冰冷。
“你現在身在江宜，你真的以為你可以跟朕討價還價？”
段清明勝券在握得笑了。
看著蕭儼然後才開口道：“不僅僅是這些，而且，朕還有一個打算。”
“那便是……”
段清明說著話便看了一眼他們身側怔忡的薩雲公主，緩緩開口繼續道：
“在你繼位前要跟薩雲公主把婚事辦了。”
段清明的語氣中，始終帶著理所當然，不容置疑。
段清明都覺得這是他為蕭儼鋪好的一條陽關大道，隻要蕭儼不是個傻的，都不可能會對他的安排有什麽疑義。
隻是，讓段清明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看向蕭儼，迎上的卻是蕭儼那一臉的肅殺。
“你聽好了！”
蕭儼看著段清明一字一頓：“不論你剛才所說的我的身世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我並不是那麽感興趣。”
“還有，我是不會如你所願這般繼承你江宜的皇位，更不會娶薩雲為妻。”
蕭儼的話像是一把把冰刀戳向段清明，隻是段清明的目光越加冷酷無情，一旁的薩雲聽了蕭儼的話語卻是眼中含淚。
就在剛才，她聽到段清明的話之後雖然疑惑，雖然不解，但是內心深處那抑製不住的狂喜馬上就要透過眼神呼之欲出。
隻是，在她聽清蕭儼的話之後，那抹喜色蕩然無存！
如同在跳動飛舞的火苗上，兜頭澆下一瓢冷水一般！
他，他竟然如此討厭自己？！
段清明眼神一肅，直直看向蕭儼，一向對蕭儼百般包容的段清明，此時完全變了神色。
“你說什麽？”
段清明冷冷開口：“一個男人必須得具有審時度勢的能力，在任何時刻都能夠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那隻是你的認知！”
蕭儼冷聲開口，回望這段清明，眼神中的淩冽清冷，如段清明一般無二。
說完這句話蕭儼果斷轉身便要離開。
“來人！”
段清明充滿怒氣的聲音在合倉殿內響起。
外麵很快有兩個侍衛領命急急走了進來：“聖上！”
“把他拿下！”
段清明伸手一指蕭儼然後冷冷吩咐道。
“是！”
兩個侍衛毫不遲疑上前去拿蕭儼。
蕭儼自然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跟兩個侍衛交手打鬥起來。
“多叫些人過來！朕便不信了，在江宜，朕的話何時竟也有不作數的時候！”
段清明話語冷厲繼續吩咐道。
很快，合倉殿裏蕭儼便被許多的侍衛給圍住了。
蕭儼縱使武功再高強，此時這麽多內廷高手侍衛，他也不是對手。
“把他給朕押下去，好生看管！”
段清明氣得不輕，冷聲吩咐道。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沉默的薩雲開口了。
她看著段清明道：“若你剛才所言屬實，他可是你的……”
隻是薩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段清明冷聲打斷：“不論他是什麽人，在江宜，朕說的話便是聖旨！”
段清明再次開口：“有些事情現在隻怕你是應該知道真相了。”
段清明語氣嚴肅，沒有了往日裏對蕭儼的那種格外慈善感覺。
蕭儼內心本就煩躁，聽到段清明的話當即站住，轉頭看向段清明，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段清明微微一笑，看了看一旁神情由緊張便放鬆現在又有一點點複雜的薩雲公主對蕭儼道：“王爺，還請進來說話。”
蕭儼看著段清明，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接下來段清明開口的話應該跟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蕭儼一步一步回到了殿中央，眼神定定看著段清明：“你要說什麽？”
段清明衝一旁的座位一伸手，示意蕭儼落座。
蕭儼滿腹狐疑坐下，看了看同時落座的薩雲然後重新看向段清明。
段清明倒是也沒有賣關子，正了正神色，沉了沉語氣看向蕭儼：“你可曾懷疑過你的身世？”
蕭儼怎麽都沒有想到，段清明一開口竟然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他的身世……他的身世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滿心疑竇，段清明開口下一句，直接將蕭儼和薩雲震得呆若木雞。
“其實你根本就不姓蕭，也不是大齊的什麽王爺……”段清明語氣嚴肅：“其實你是江宜前任皇後所出的大皇子，你是朕的親生骨肉！”
聽了段清明的話之後蕭儼當即石化，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麽？”
蕭儼的聲音沙啞且無力。
“你……你胡說什麽？”蕭儼站起身來，看著段清明緩了口氣厲聲喝問道。
“你覺得朕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
段清明並不解釋，看著蕭儼反問。
“即便是再昏庸的皇帝，也不會允許自己的皇嗣出半點差錯……更別提，朕並非那起昏君！”
段清明話語極是霸氣，看著蕭儼一字一句神情嚴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儼將信將疑，不停在記憶深處挖掘著，希望能找出來些東西，反駁段清明的無稽之談。
但是……他卻越想越心寒。
他還記得，年幼記事起，他聰明，伶俐，但是卻一直不能討父王的喜歡。
皇後也一直都對他視而不見。
不像對自己親生兒子蕭嶽那般疼愛關護有加，也不像是對待其他皇子那般不喜挑刺。
每次對他都是淡淡的。
可是……那母妃呢？
蕭儼的內心起伏不定，直直看向段清明，仿佛要從他的神色表情中分辨一番。
卻看到的段清明此時看向蕭儼的眼神，深邃，嚴肅，其中還帶這以往對蕭儼獨有的那種慈愛。
薩雲同樣的一臉震驚，看著段清明和蕭儼，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段清明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怎麽可能？
而且假如是真的，若是段清明真存了心思要跟蕭儼父子相認的話，那，為什麽還要特意派人把自己也叫過來？
現在的情況，在薩雲看來，不論是真還是假，她此時此刻無意都是最多餘的那一個啊……
蕭儼遲遲不說話，段清明倒是也不急，沉吟良久才看著蕭儼：“朕是話告訴你，此次你踏上江宜的領土之後，就沒有打算讓你回去大齊！”
聽著段清明近似決絕的話語，蕭儼神情一滯，剛要開口，卻被段清明打斷：“你也不必回去了，畢竟……大齊的“恭親王”現在應該已經入土了！”
“你說什麽？”蕭儼皺眉不可置信看著段清明。
“若你不信，大可以向薩雲公主求證，她才從大齊過來……”
段清明話音剛落，蕭儼就定定看向薩雲，沒有發問，但是眼神中的詢問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薩雲反應過來之後先是神情複雜得看著蕭儼，然後才極是不忍得點了點頭。
“蕭儼……”薩雲訥訥開口，看著蕭儼繼續道：“其實這次我過來就是為了你……”
薩雲話還沒有說完，蕭儼神情激動不已看打斷薩雲的話，看著段清明道：“你安排這一係列，就究竟是為了什麽？”
段清明輕聲一笑：“朕現在年紀也大了治理國事也漸漸開始力不從心了，江宜也的確該找一個更好更年輕更睿智的君主才是。”
說著段清明就看向蕭儼繼續開口道：“現在的江宜宮內，皇後和段雲天朕都已經為你清除了……”
“隻待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然後直接繼位即可。”
段清明說得雲淡風輕，但是蕭儼卻是聽得膽戰心驚。
繼位？
江宜的皇位？
這，怎麽可能？
“你不要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蕭儼冰冷的目光掃向段清明，出口的話語同樣冰冷。
“你現在身在江宜，你真的以為你可以跟朕討價還價？”
段清明勝券在握得笑了。
看著蕭儼然後才開口道：“不僅僅是這些，而且，朕還有一個打算。”
“那便是……”
段清明說著話便看了一眼他們身側怔忡的薩雲公主，緩緩開口繼續道：
“在你繼位前要跟薩雲公主把婚事辦了。”
段清明的語氣中，始終帶著理所當然，不容置疑。
段清明都覺得這是他為蕭儼鋪好的一條陽關大道，隻要蕭儼不是個傻的，都不可能會對他的安排有什麽疑義。
隻是，讓段清明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看向蕭儼，迎上的卻是蕭儼那一臉的肅殺。
“你聽好了！”
蕭儼看著段清明一字一頓：“不論你剛才所說的我的身世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我並不是那麽感興趣。”
“還有，我是不會如你所願這般繼承你江宜的皇位，更不會娶薩雲為妻。”
蕭儼的話像是一把把冰刀戳向段清明，隻是段清明的目光越加冷酷無情，一旁的薩雲聽了蕭儼的話語卻是眼中含淚。
就在剛才，她聽到段清明的話之後雖然疑惑，雖然不解，但是內心深處那抑製不住的狂喜馬上就要透過眼神呼之欲出。
隻是，在她聽清蕭儼的話之後，那抹喜色蕩然無存！
如同在跳動飛舞的火苗上，兜頭澆下一瓢冷水一般！
他，他竟然如此討厭自己？！
段清明眼神一肅，直直看向蕭儼，一向對蕭儼百般包容的段清明，此時完全變了神色。
“你說什麽？”
段清明冷冷開口：“一個男人必須得具有審時度勢的能力，在任何時刻都能夠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那隻是你的認知！”
蕭儼冷聲開口，回望這段清明，眼神中的淩冽清冷，如段清明一般無二。
說完這句話蕭儼果斷轉身便要離開。
“來人！”
段清明充滿怒氣的聲音在合倉殿內響起。
外麵很快有兩個侍衛領命急急走了進來：“聖上！”
“把他拿下！”
段清明伸手一指蕭儼然後冷冷吩咐道。
“是！”
兩個侍衛毫不遲疑上前去拿蕭儼。
蕭儼自然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跟兩個侍衛交手打鬥起來。
“多叫些人過來！朕便不信了，在江宜，朕的話何時竟也有不作數的時候！”
段清明話語冷厲繼續吩咐道。
很快，合倉殿裏蕭儼便被許多的侍衛給圍住了。
蕭儼縱使武功再高強，此時這麽多內廷高手侍衛，他也不是對手。
“把他給朕押下去，好生看管！”
段清明氣得不輕，冷聲吩咐道。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沉默的薩雲開口了。
她看著段清明道：“若你剛才所言屬實，他可是你的……”
隻是薩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段清明冷聲打斷：“不論他是什麽人，在江宜，朕說的話便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