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溫情
  以前的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自從兩人再次見麵以後他似乎就變了。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和霸道,但在強勢和霸道之中似乎多了一種名為溫情的東西。

  溫情?那冰冷的男人懂麽?除了在床上的時候他冰冷的身體從冷變熱,其它任何時候他都像是一塊寒冰。

  正恍惚間司寒已經將粥喂到了她的唇邊,熟悉的粥香在鼻尖飄散,他還記得自己的喜好?

  “張嘴。”男人冷冷的聲音傳來,若是仔細一聽便會知道在冰冷之中還多了一抹溫柔。

  “三爺,人的喜好是會變的,這兩年的時間我已經不……”話還沒有說話,男人已經將粥喂到了唇裏,然後俯身朝著她的唇而來。

  該死的!他還當自己是以前那樣任由他為所欲為的女人麽?蜜兒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然而司寒卻是生生撬開了她的唇,熟悉的氣息混合著粥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

  粥早就被迫吞咽,唇中隻剩下彼此的舌糾纏不休,正如兩人的命運一般,雖說要永遠離開他,命運卻是早就糾纏在一起。

  蜜兒一把推開了司寒,眼中還帶著少許沒有退去的魅意,尤其是帶著惱怒的表情更是讓人欲火大盛。

  “我知道你沒有吃早飯,若是不吃我隻有一口一口的喂了,你知道我的手段。”司寒舔了舔唇,冰冷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笑臉此刻在她眼前出現,就好像雪山之巔的冰雪融化,外麵的陽光穿透車窗,為那冰冷的男人鍍上了一層暖意。

  她的心跳加快,這男人不笑的時候充滿了危險,一笑起來仿佛萬千花朵都在眼前綻放,該死的,笑得這麽好看勾引誰呢!

  若是以前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她早就餓狼撲食吻上去了,可如今……

  她默默接過了食盒,“既然三爺要我吃,我能說不麽?”

  聽她一口一個三爺,司寒的眸子變冷,他不喜歡女人刻意劃分兩人的關係,即便是兩人的關係早已經破碎,他仍舊不喜歡!

  “不要叫我三爺。”清冷之聲再次發出來。

  “你身邊的人都叫你三爺,不叫你三爺那該叫什麽?”麵前的女人揚起一抹媚笑,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

  可他卻知道這樣的蜜兒隻是被傷得太深,不得已要用一張麵具來掩蓋最真實的自己,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再受傷。

  蜜兒,終究是我傷你太深。

  “你知道的,我喜歡聽什麽。”司寒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蜜兒咽下嘴裏的粥,突然靠近了司寒的耳朵,在他耳際吐氣如蘭,“三爺是想要我叫你寒麽?”

  那媚意撩人的聲音在耳邊浮響,一個寒字卻像是小貓的爪子輕輕在心中抓撓。

  他怎會忘記,多少次情到深處,身下的女人緊緊攀著自己的後背,指尖在肌膚上留下道道印記。

  發絲散亂,生生喘息之聲叫著的便是那一個寒字,卻總能挑起自己的情欲。

  哪怕知道此刻的她是帶著嘲諷之意說出的這個字,他的心尖仍舊顫抖了一下,甚至身體起了反應。

  蜜兒不過無意一瞟,正好看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禽獸!”哪怕是經曆過那麽多次,她的耳朵仍舊有些泛紅。

  “看來那些記憶蜜兒還記得很清楚,要不……今晚我們重溫一遍可好?”男人魔鬼般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世人口中那個冰冷禁欲的三爺,隻有她知道這人在床上的無恥。

  表麵看她經營酒吧八麵玲瓏,以笑對人,時而也會出言調侃,但離開了他,她再沒有男人。

  司寒是她這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在分開之後她也發瘋似的想念著他身體的溫度。

  但她知道兩人根本無法回頭,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瘋狂之時她也曾經去找過其他男人。

  雖然後來都被那該死的某人給破壞了,其實她也知道,即便是那人不破壞她也不會和男人廝混。

  她的心早就遺落在他的身上了,哪怕明知道他傷害了自己,自己也無法再將身體交給別人。

  “隻要三爺想,你身邊的女人還不夠麽?”她移開了視線,繼續吃粥,想要用吃的來平靜自己的心情。

  “蜜兒,你離開之後,我沒有再碰過其她女人。”司寒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什麽,口中喃喃道。

  否則他的身體也不會隻因為她叫了一個寒字身體就起了這樣的大的反應,全身上下都在叫嚷著要她。

  上一次蜜兒明明給了他機會,可是在最後關頭他還是停了下來,因為他不想傷她更深。

  “……”蜜兒沒有回答,繼續喝粥,他和別人有沒有關係,自己早就放手了,何必再管。

  車中逐漸變得安靜下來,氣氛死一般的沉寂,雖然隔得這麽近的兩人,其實誰都知道她們之間隔了一條誰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即將要到達廣場,蜜兒也開始變得期待起來,那隻小兔子還真是有本事呢,自己開公司不說又學會了調香。

  一會兒自己多買一點回家囤著,弟妹的生意她怎麽能不支持呢?

  這麽想著也忘記了旁邊還有個討厭的男人,司寒看著她嘴角的那抹笑容,雖然知道和自己無關,但他的心也驀然變得溫柔起來。

  拿出一支口紅,這是她最喜歡的色號,“蜜兒,你的口紅淡了。”

  蕭蜜兒拿出小鏡子一看果然淡了不少,肯定是剛剛吃東西還被狼啃的,她正要從包包裏麵拿出口紅。

  一人卻是托起了她的臉頰,“我替你補。”

  “誰要你補,司寒,你以前可是從來不做這些的。”蜜兒並不開心,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從什麽女人那裏學來的。

  一想到他捧著其她女人的臉補妝她的心就堵著很不舒服,她才不會相信這兩年來他沒有找其她女人,分明需求那麽強的男人。

  “是你我什麽都可以做。”司寒溫柔道。

  車子緩緩停下,他已經收好了口紅,轉身下車伸手想要拉著她一起進入會場,蜜兒一想到他給其她女人補妝的畫麵,看也沒看就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