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獨處
  聽聞她要問自己什麽問題,宮墨的眉眼這才有了幾分興致,“你問。”

  “昨天在飛機上,飛機雨上強氣流顛簸,你為什麽能夠知道在二十秒之內會恢複平靜?”當時夏初就覺得這人簡直太神奇了,他可以去擺個算卦的攤子。

  “根據雲層推算出來的。”宮墨輕描淡寫,夏初當時都嚇得閉緊了眼睛,她哪裏會時間去看雲,說起來宮墨當時的確是坐在靠邊的位置。

  也就是說當所有人都在擔心空難事件,他已經在一旁冷靜分析了。

  “宮先生,你真厲害。”夏初由衷的敬佩。

  “以前我開過飛機,所以我知道。”宮墨淡淡陳述了一個事實,夏初的臉色愕然,這個男人真的非比尋常。

  他居然還開過飛機的,她本想繼續問些什麽,不過看了一眼宮墨的表情她隻得打住,有些事情不是她這個陌生人應該去問的。

  門敲響,助理提來了兩份高級盒飯,是附近最好餐廳裏麵宮墨喜歡吃的,簡單的一盒飯價值在一百美元左右。

  “用餐吧。”宮墨回到座位上,夏初已經提出了兩次離開他都不讓,她也隻好將離開的話收回去。

  “謝謝。”

  兩人麵對麵而坐,宮墨的話很少,他吃香優雅但速度卻很快,夏初懷疑他是不是在部隊裏麵呆過的。

  他說他開過飛機,難道他曾經是一個飛行員?可是以他的身份也不太可能吧?

  夏初不敢多問,隻好吃著盒飯,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終於不用喝藥了,逃過一劫。

  不到五分鍾,宮墨已經將一盒飯吃完,和他的性格一樣,沒有絲毫殘渣剩飯,盒飯吃得幹幹淨淨,他擦拭幹淨後收拾了桌麵。

  夏初才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她當然趕不上他那風卷殘雲一般的速度。

  正想說她已經吃飽了,發現宮墨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個……宮先生你是沒吃飽嗎?”夏初小聲問道。

  她和宮墨又不熟,總不可能讓他吃自己飯盒裏麵的東西吧?

  “飽了。”宮墨的回答讓夏初無語,既然飽了那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飯幹什麽。

  “正好,我也飽了。”被一個陌生男人盯著,夏初也吃不下。

  宮墨看到那才被吃了一個缺口的盒飯,皺了皺眉頭,女人的飯量都這麽小麽?

  “吃光。”

  “可我吃不下了。”夏初隻能理解這是宮墨熱情好客的一麵。

  “吃光,否則我們的約定取消,我不看你了就是。”他想了想大概就是自己看著她讓她不好意思吧。

  夏初隻得繼續吃完,其實盒飯味道很好,她將菜都吃光了這才收好。

  而宮墨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再看她,當然隻是沒有正眼看她罷了,其實餘光還是在掃著她的。

  雖然他在處理合同和文件,但腦中卻想著女人吃飯都這樣慢?吃飯怎麽更隻兔子似的。

  夏初乖乖將桌子收拾好,看了一下時間,才十二點半而已,離他下班還得有多久啊。

  她隻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宮先生,我可以看這些書嗎?”

  “可以。”宮墨反正隻想要她呆在自己身邊而已,並沒有限製她的人生自由。

  夏初拿起一些商業雜誌看,午後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灑下,夏初渾身一片暖洋洋的。

  房間裏麵空調的溫度正好,夏初翻著翻著便昏昏欲睡起來。

  宮墨打從她進來的那一刻起他的一顆心便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工作效率遠不如之前。

  餘光會一直追隨著那道淺淺的身影,看到她不敵睡意睡了過去,知道她是剛回美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現在國內正是深夜,他緩緩起身走到了那人的身旁,看到她的身子倒在沙發上,書籍散落在身邊。

  墨色發絲溫柔貼在她的臉頰之上,陽光下的她肌膚如白雪瑩潤白皙,就是這種睡顏,在飛機上的時候就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蹲在她的身邊凝視著她的睡顏,手指很想要摸摸她的臉頰,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樣柔軟的觸感?

  他還沒有伸出手觸碰她,眼神已經落到了她的手指上麵。

  女人的手指纖瘦,中指上麵帶著一顆巨大的鑽石戒指,鑽石在陽光中閃爍著有些刺目的光暈。

  她訂婚了。

  宮墨的眼神漸黑,這樣美好的人誰不想要擁有?

  她身體像是小蝦米一樣微微蜷縮著,宮墨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安靜的房間之中隻有他時不時敲擊鍵盤發出來的聲音,就連秘書進來都被宮墨給趕了出去,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他不想要打擾到那個小人兒的睡眠。

  夏初身體還過著國內時間,她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宮墨手中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下方的一切,守著夏初醒來,見她的睫毛撲閃撲閃,好像一對顫動的蝶翼。

  夏初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這一覺她睡得很好,還以為是在家裏的床上,看到旁邊站著的男人身影。

  她嘟囔的叫出聲:“霆哥哥,我渴了。”

  那樣帶著撒嬌的聲音讓宮墨心尖一顫,女人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他身體都酥軟了一般。

  就算此刻她開口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會給她摘來,很快就給她端來了一杯果汁。

  夏初喝了兩口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臉色慘白一片,她居然在宮墨的辦公室睡著了!

  “宮先生,很抱歉,我剛剛一時沒忍住就……”夏初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道歉。

  “還渴嗎?”宮墨對上那一對小鹿般驚恐的大眼睛,問了這樣三個字。

  夏初看著他還端著果汁的手,剛剛將他當成了蕭冷霆,她更是不好意思。

  “不,不渴了。”揭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多謝你宮先生。”

  “醒了就起來跟我走,我下班了。”宮墨將果汁放到她的手上,一手拿起了剛剛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經過一下午和夏初的親密接觸,外套上麵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香味,很特別的味道,一點都不像其她女人的那麽刺鼻。

  上麵還有她淺淺的餘溫,宮墨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