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封宸蠢蠢欲動
  顧老爺子可能會不高興,但是絕對不會多說什麽。

  他在室內的單人沙發上做了下來,唇角翹著,低聲說:“你是不知道,我爺爺要被你氣吐血了,他今天給我下了死命令,讓我搶薄氏的生意。”

  顧氏和薄氏在桐城,算是分庭抗禮,但是兩家關係好,基本上,名下公司涉獵相同的,基本上就是他們兩家的市場。

  薄雲深現在病重,不能親自在薄氏坐鎮,秦煙也在醫院,要是以前,顧氏出手,可能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但是現在這種狀況,顧瑾言不用費勁,直接就能將薄氏的合作夥伴收攬到顧氏裏。

  運營的好的話,顧氏在桐城,真的是一家獨大。

  “老顧,你不會這麽做。”

  顧瑾言輕笑一下,“你知道?”

  “你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從大麵上而言,顧氏和薄氏之爭,顧氏的贏麵很大,但是前提是操作的好,如果一個不慎,顧氏和薄氏就是河蚌相爭。”

  薄雲深麵無表情的分析:“封氏現在的規模不亞於薄氏和顧氏,他麵對你我兩家公司唯一的弊端就是市場不足。薄氏或者顧氏,一個受傷,就相當於是給了封氏一個機會。”

  “封宸蠢蠢欲動,會趁機打開市場,從而取代你或者我,一躍成為桐城新貴。”薄雲深挑了一下唇角:“你其實不在乎誰輸誰贏,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就算是真的輸了,在你的眼裏就是一場痛痛快快的博弈,以及你人生裏的閱曆。”

  “但是,你可以允許任何人贏,唯獨封氏,你不會給他一點贏的可能。”

  顧瑾言臉上的笑意,緩緩散去。

  顧瑾言是個商人,他雖然和薄雲深的關係非常的鐵,但是不代表顧氏和薄氏就沒有摩擦。

  合作和競爭,就是這麽一回事。

  但是這次薄氏動蕩,顧瑾言定顧氏盯得很緊,或者是換句話說,他盯封氏盯的很緊,薄氏之所以沒有因為薄雲深的病陷入到焦頭爛額的局麵裏,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顧瑾言功不可沒。

  他防著封宸,不給他機會,薄氏那段時間,就相當於是一塊大蛋糕,能看不能吃。

  薄氏挺過那段艱難的時光,隻要薄雲深不死,就能安然。

  和薄氏博弈,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想法,畢竟有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但是現在,顧爺爺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才會這麽命令顧瑾言。

  所以顧瑾言才會寒心,他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江山,就因為一個二世祖,顧老爺子就衝昏了頭腦,要求他不顧風險,跟薄氏開戰。

  先不說薄雲深身體好好的,有穩定的骨髓源,就算是薄雲深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但是薄遠山還活著。

  薄氏是薄遠山一手創建的,他和薄氏的吻合度,也非常的高。

  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公司,被別人瓜分了?

  顧瑾言指尖把玩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他眼底閃過一抹譏嘲,半晌才低聲說:“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顧慎行那人,度量小容不下人,你把秦明川放在醫院裏沒關係,但是他肯定是要找機會報複他的。”顧瑾言說著,眼底染上了幾分鄙夷:“顧慎行被我爺爺寵的二五八萬的,你看看誰她不敢動?”

  薄雲深哼笑一聲:“我不護著的時候,我不管,但是既然人我已經承諾給煙兒,給她一個健康的秦明川,我就絕對不會給顧慎行一點機會!”

  “否則,我也不介意給你的這個好堂弟上一堂課。”

  “行,你心裏有數就行,對了,還有一件事。”

  薄雲深眼皮掀了掀,聽見顧瑾言低聲說:“顧慎行的腿顧家的家庭醫生已經有了思路,這兩天就會搬到這裏,把斷了的腿筋給接上。”

  “你想說什麽?”

  “顧三這個人,囂張的厲害,如果他知道了秦明川在這裏住院,一定會讓人對秦明川下手,你最好把秦明川轉院到第二醫院。”

  薄雲深睫毛動了動,他唇角翹了翹,“轉院?你覺得我怕顧三是不是?”

  顧瑾言挑眉,薄雲深話鋒一轉,低聲說:“不過,你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麽事?”

  顧瑾言問出聲,薄雲深摸出手機,給許霖打了一個電話。

  “去找幾個靠譜的保鏢。”

  顧瑾言:“……”

  許霖:“……”

  雖然許霖感覺到了錯愕,但是這種錯愕,隻持續了幾秒鍾,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薄總,是不是有人打擾到了你的休息?”

  薄雲深搖了搖頭,“找幾個能打的,把人直接送到秦明川病床附近。”

  “……”薄雲深遲疑了片刻:“挑兩個跟著秦煙。”

  顧三不像是顧家的人,沒有一點顧家的特性,對待女人和對待男人是一樣的標準,說實話,薄雲深還真的擔心,擔心顧慎行對秦煙下手。

  顧瑾言從煙盒裏抽出來一根煙,叼進嘴裏。

  他總有一種錯覺,之前老薄結婚的時候,他感覺不到老薄和秦煙之間的曖昧,現在兩個人離婚了,顧瑾言總有一種,隨時都能看見薄雲深秀恩愛的樣子。

  顧瑾言擰了擰眉心,眼底流瀉出來一絲笑意,跟薄雲深說了一句,直接離開了醫院。

  ……

  薄雲深高調的將秦明川從看守所裏弄出來,並且送到醫院的事情,鬧得桐城權貴圈子裏無人不知。

  整個圈子人心惶惶,隻覺得氣氛凝滯,顧家和薄家一觸即發。

  秦煙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雖然沒看見人,但是秦煙明確的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她。

  秦煙如常去薄氏工作,她吊完針,是薄雲深把她叫醒之後,她自己打車去了薄氏。

  後麵有一輛車,一直跟著秦煙。

  出租車司機先發現了,不得不說,出租車司機似乎在身後有車子跟著,有種天生的敏銳感。

  “小姐,你得罪了什麽人麽?”

  秦煙:“為什麽這麽說?”

  “自從你從醫院出來,到上車,後麵那輛車子就一直跟著我們。”

  秦煙心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