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奶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金醫生來的很快,幾分鍾就到了,應該就在薄家老宅了住著。

  他給薄媽媽檢查的也快,很快從主臥裏出來:“受了刺激,情緒過於激動,心髒承受不了大喜大悲的負荷,導致暈了過去。”

  “阿茹情況很嚴重麽?”

  “不算嚴重,身體自我保護機製而已,很快就能醒。”金醫生說著,又開了口:“不過,薄夫人的身體素質不太好,抽空去醫院做個檢查,回來好好保養。”

  薄遠山點了點頭,金醫生又說:“病人不宜有情緒大喜大悲,等人醒了,好好做她的工作。”

  “嗯。”

  送走了金醫生。三人才回到客廳裏,秦茵茵在客廳裏坐著,之前三個人太忙了,一時間把人忘在了客廳裏,不過好在薄家老宅傭人不少,茵茵坐在原地,一點事情都沒有。

  聽到幾個人說話,秦茵茵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問:“媽媽,奶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

  “沒事,茵茵被擔心!”

  開口的是薄遠山。

  秦茵茵唯唯諾諾的坐了下來,不敢開口了。

  薑雪到底是薄雲景的妻子,薄雲深雖然痛恨薑雪,但是也不至於越過薄遠山,直接對薑雪做出什麽事情。

  “爸,二嫂的事情,我們怎麽處理是?”

  薄遠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我們薄家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既然薑雪做了違法的事情,就把她交給警察吧。”

  薑雪瞳孔一縮,薄遠山這是想讓她去坐牢?

  她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

  “爸,你不能這麽對我啊,我知道錯了,你把我趕出去還不行麽?你不能把我送到警察局!”

  薑雪嚇哭了:“外麵那麽多人盯著咱們家,您把我送過去,將來合作商都會心寒的,說您苛待死了丈夫的兒媳婦!”

  “爸,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秦煙別過頭,沒有開口,她不是聖母,薑雪現在為了財產,能對秦茵茵一次次下手,誰知道這次放過她,下次她會不會繼續!

  秦茵茵現在已經看不見了,但是還有複明的機會,但是秦煙可不想讓秦茵茵再有什麽意外!

  “苛待兒媳婦兒?我也不是第一次承受這種罵名了,沈如雲被我趕出去的時候,我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薑雪,你做的事情,比如雲過分幾百倍,隻能讓你去監獄贖罪!你別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個這時候去找不痛快!”

  薄雲深抿著唇瓣,眼底裏一絲光線都沒有:“我親自送她過去,畢竟二哥小時候確實很疼我!”

  薑雪還想說什麽,但是薄雲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給了許霖一個眼神,許霖直接把薑雪拉了出來。

  薄雲深和許霖去了車邊兒,後者好不溫柔的把薑雪塞到了車子裏,薄雲深卻一點上車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前麵做了一個彪形大漢,穿的看上去像是保鏢。

  薑雪譏諷一笑:“剛才在裏麵不是說的挺好的麽?四弟不是說親自送我去警察局麽?現在是後悔了?”

  薄雲深眼皮兒都沒掀一下,口吻不鹹不淡的開口:“你算什麽東西,還配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嗎?”

  薑雪一哽,頓了一下,沒能開口說話。

  “二嫂,你放心,看在你是我二嫂的份上,就算是在牢裏,你也不會受什麽委屈。”薄雲深笑了一下,說:“至於那些苛待兒媳婦的話,二嫂以後還是少說吧,畢竟二嫂在外麵打了不止一個孩子,給我二哥往頭上扣著綠帽子,還享受著我二哥帶來的利益,別人隻會笑話你薑雪銀蕩不要臉。”

  薑雪的臉,瞬間就白了下去。

  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你……”

  薄雲深目光很涼,他盯著薑雪,說:“你真不配做二哥的老婆。”

  薄雲深說完,直接回身進了門。

  薄媽媽已經醒了,薄遠山人已經不在樓下了,秦煙正在給秦茵茵穿外套,包也在,看樣子是打算走了。

  外麵天色漆黑,隻剩下一盞盞燈將天地照的亮如白晝,薄雲深抿了一下唇瓣,走到秦煙身邊。

  身上覆蓋著的影子,似乎有了重量,秦煙本要直起來的腰頓了一下,她微微側頭,看見薄雲深那張被燈光虛化了的臉,宛如泡沫裏的童話,一碰就碎。

  “不是說要去送薑雪。”

  “送到停車坪上還不夠?”

  這算是什麽送?

  秦煙沒有跟薄雲深再糾結著這個問題,隻是把秦茵茵抱了起來,低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和茵茵就先回去了,現在薄夫人身體不舒服,你就留在這裏,陪陪老人家。”

  “秦煙。”

  秦煙本來快要走到門口了,薄雲深一開口,她腳步又頓住,薄雲深看著她的方向。

  她的身體愈發纖細,本就瘦弱的身體,看上去更家單薄,腰肢不盈一握,一陣風就能折成兩半似的。

  薄雲深眸光深了深,秦煙沒有回頭,問他:“有事?”

  薄雲深笑了一聲,低聲說:“我剛才聽見了,你喊我媽一聲媽。”

  秦煙的身體驀然緊繃。

  是的,薄雲深沒有說錯,剛才薄媽媽暈倒的時候,她一時情急,脫口而出一句“媽”。

  當了薄雲深三年的老婆,叫了薄媽媽三年媽,雖然老太太找她的時候大多時候是在找茬,但是秦煙從來就不與老太太一般見識。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秦煙也不是這樣的人。

  “剛才薄夫人暈倒,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叫錯了稱呼,沒有高攀薄總的意思,薄總不要介意。”

  薄雲深心裏本來存著兩分暗喜的。

  她叫他媽媽,這是不是代表著,秦煙對薄家的人還有一兩分的留戀,是不是代表著,他還有機會和秦煙重歸於好。

  但是秦煙這句話,宛如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澆的薄雲深隻覺得透心涼。

  並非是秦煙對他餘情未了,也並非是秦煙對他的家人還存有什麽心思,不過是喊了三年,一時情急之下,叫出來聲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