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薄氏算是運氣好
  沈無赫含著金湯匙出生,年紀輕輕就在京都揚名立萬,一路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吃癟。

  “先生嚴重了,現在薄雲深在醫院裏,薄氏一個女人把控全局,你斥資幾個億投進笙歌,秦煙應該發現不了,你拿幾個億出啦,博薄氏。”

  “不,我輸了。”

  沈無赫直言承認失敗,道:“但也不是滿盤皆輸,《笙歌》隻要爆了,我還能賺點薄氏的小錢。”

  越說越氣。

  他在乎的還真不是這點小錢,沈無赫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一根煙。

  “薄氏算是運氣好,先生不必氣餒。”

  怎麽不氣?

  沈無赫快要氣死了,這是針對薄薄氏的局,對著秦煙下的。

  就會為了在秦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壞了薄氏的口碑。

  可是薄雲深不好好待在醫院,插手這件事情,林蔓那個眼皮子淺的,簡直是壞了他的大事!

  “薄雲深早就察覺我這次回桐城的真正意圖,所以才不動聲色的把秦煙給支走,我在《笙歌》裏埋的棋子,一顆不剩。”

  沈無赫頓了一下,“本來林蔓還有點價值,但是姓蘇的事情,估計薄雲深早就知道了,直接毀了我一步好棋,頂多是在林蔓這件事情羞辱了他幾分。”

  “先生打算接下來怎麽做?”

  沈無赫冷哼一聲:“我早就說了,林蔓是一顆好棋。”

  助理笑了一下,打趣:“就是不知道,我們看到是狗急跳牆,還是痛打落水狗了!”

  沈無赫嗤笑一聲,坐在後車廂,再無聲息。

  ……

  薄雲深身體似乎好了一點,不僅下午陪著秦煙一塊兒看了一會兒文件,第二天秦煙到薄氏總裁辦的時候,薄雲深人已經在了。

  秦煙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頭。

  “你上午沒針麽?”

  薄雲深點了點頭,麵不改色的扯謊:“醫生說我恢複的不錯,這兩天就可以出院。”

  “是麽?”

  可秦煙看著薄雲深的臉色,蒼白的厲害,眼瞼下方還有青黑,絲毫看不出“恢複的不錯”的痕跡。

  畢竟已經不是夫妻了,而且秦煙也說過,她不會再回頭了,猶豫了一下,她看著薄雲深低聲說:“那你不好好休息,來公司做什麽?”

  “怕你忙不過來。”

  秦煙心念一動,低聲說:“那你要不給我放個假?”

  薄雲深側過頭,看秦煙,女人穿著一件藕色的西服,本來是很老態的服裝顏色,但是穿在秦煙的身上,硬生生被女人驚豔的容顏給襯托的細膩服帖。

  “你見那個公司裏有兩個總裁的,我回了國還沒有好好逛過街,不然今天你就留在這裏,我出去約小姐妹玩一天。”

  薄雲深頓了一下,略帶提醒的開口:“煙兒,明天就是周六。我雖然現在身體沒什麽大礙,可以陪你處理點文件,大事還要你把控的!”

  “我身體不舒服,恐怕會處理不來。”

  林蔓換導演的事情,秦煙早就回過味兒了,薄雲深是借著沈無赫的手,擺了林蔓一道,又借著林蔓的手,擺了沈無赫一道,又成功保住了公司,他心裏明鏡似的,心眼這麽多,在醫院也關心著大事,看份文件怎麽了?

  “煙兒,周六周日都不上班,再說,你今天約你的朋友,搞不好別人也上班呢?”

  薄雲深從醫院跑出來,就是為了找個和秦煙獨處的機會,秦煙看見就要走人,薄雲深可不同意。

  秦煙將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她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盯著薄雲深:“你到底要做什麽?”

  “重新追求你。”

  薄雲深第一次沒有回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秦煙擰了擰眉心,說:“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

  秦煙沒再開口。

  薄雲深就坐在她麵前,他做他的事情,她做她的事情。

  時間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一年前,秦煙的功課很不錯,薄雲深更不用說,但是秦煙是勤能補拙,基本上除了打工時間,都是在圖書館泡著。

  去圖書館,都是薄雲深跟著。

  秦煙時間都是一分鍾掰成兩分鍾用,基本上就管不上薄雲深,她沒時間理薄雲深,他卻生了氣,一天都悶悶不樂的。

  秦煙從小死了媽媽,有爹跟沒爹一樣。對人的情緒敏感,出圖書館的時候,薄雲深的臉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秦煙拉著他,問:“雲深,你怎麽了?”

  “你還在乎我怎麽了?”

  薄雲深陰陽怪氣的,秦煙心下好笑,卻還是哄他:“不高興了?”

  “你讓我怎麽高興,非要去做兼職,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隻顧著看書,我……沒錢重要就算了,連本破書都比不上!”

  秦煙笑著,“那要不,請你吃飯?”

  薄雲深眼皮動了動,遙遙看著她:“你親自做給我吃?”

  秦煙笑了:“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薄雲深被秦煙哄好了,牽著秦煙去他在學校門口買下來的小房子,一進門就抱住人,口吻黏糊糊的:“煙兒,煙兒,你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好了,你別抱著我,我去給你走番茄牛腩。”

  薄雲深如果聽話,就不是薄雲深了,他愣是跟著秦煙進廚房,說是幫忙,其實都是在搗亂,秦煙手忙腳亂的給他收拾爛攤子,最後忍無可忍,把人一腳踢了出去,鎖上了廚房門。

  往事曆曆在目,可能是之前薄雲深實在是太過粘人了,以至於薄雲深最後不辭而別,秦煙才會那麽無法接受。

  秦煙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薄雲深,十一年了,他身上的青澀早已褪去,變得成熟有魅力,驕矜貴氣,與她之間也拉開了一道分明的界限,無論如何都回不到從前了。

  她低垂著頭。

  電話突然響了,秦煙從西服口袋裏摸出來手機,心口猛地一跳。

  大概是秦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薄雲深從文件中抽回意識,低聲問:“誰?”

  “茵茵幼兒園老師的電話。”

  秦煙滑了接通。

  她可是剛把秦茵茵送到幼兒園沒多久,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