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要不要臉,都離婚了
  主臥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薄雲深眼皮兒跳了一下,拽著毯子蓋在了時慕周的身上。

  “你大爺的,薄雲深!”

  時慕周猛地將被子拉了下來,正對上秦煙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眼神。

  “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覺,你幹什麽呢?”

  時慕周的口吻算不上是好,秦煙沉默了一下,說:“我再不過來,你們倆就要連茵茵都吵醒了。”

  薄雲深沉默了一下,問:“網上鬧出來你和時慕周的緋聞,你還把他叫過來,是不是嫌熱鬧不夠大。”

  薄雲深看了一眼時間,亦或者,秦煙心裏的狗男人就是時慕周?

  否則,用什麽解釋這個風口浪尖上,她將時慕周叫過來?

  讓時慕周照顧他,秦煙是不是覺得他死的太慢了?

  還允許時慕周睡她的床,他們結婚三年,他都沒有睡過幾次!

  薄雲深站在一邊兒,身上的衣服完整,眼巴巴的看著秦煙,竟然莫名的委屈:“你去哪了?”

  “這是你問的問題,要不要臉,都離婚了,還裝病來這裏過夜!”

  時慕周接了一句。

  秦煙眼皮兒跳了一下,薄雲深沒理他,時慕周接著控訴他:“還好意思說我和她鬧緋聞,要不是你這個作精,會殃及到我們這些個池魚嗎?會嗎?”

  “我倒了八輩子的黴,還要回頭來照顧你!”

  薄雲深低下頭,睫毛在昏暗的燈光裏,奕奕放光。

  他暗自沉思一會兒,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煙,說:“我不用時大明星照顧我,我怕短命,你讓他走!”

  外麵還下著雨,又烏漆嘛黑的,秦煙看著薄雲深,問:“外麵那麽大的雨,你讓他去哪裏?”

  “我和他在一起影響不好,和薄總您在一起影響就好了嗎?我去哪兒?這個房子隻有兩張床,你們倆占一張,我當然是和茵茵睡!”

  “現在外麵那麽亂,你們倆都給我老實點,鬧來記者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時慕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攤了攤肩膀,往床上一倒就準備睡覺。

  秦煙也轉身離開了,薄雲深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他剛剛準備問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噎在喉嚨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原本想問秦煙,是不是還放不下他。

  實際上,不用問薄雲深也知道答案,秦煙不在乎他,甚至連他生病都沒有任何動容,下雨時,她肯打開房間門讓他進來,就算是之於陌生人,她可能也會做。

  得血癌,她出口說願意捐獻骨髓,不過是情分,是善念。

  如果她身體條件允許,就算是他們是陌生人,她也會同意。

  薄雲深站不下去了,他自認為喜歡秦煙,但他出現在她麵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大概都是給秦煙添麻煩。

  想著,薄雲深摸出來手機,直接拎著車鑰匙出了

  門。

  外麵風雨交加,薄雲深大跨步的走到車邊,拉開車門上去。

  剛發動了汽車引擎,踩油門的動作再度頓住。

  不!

  他為什麽要走?

  現在走不是便宜了時慕周嗎?

  說他不安好心,時慕周就安了?

  如果是,時慕周明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為什麽非要這個時候過來?

  他就算是要走,也不能一個人走,也應該帶著那個狗男人一起。

  薄雲深抿了一下唇角,霍的一下下了車,大步往回走,風雨打濕了男人的衣服,發絲,他冷沉著一張臉,猶豫著該怎麽敲門的時候,星月灣裏的大燈忽然開了,他的手還沒舉起來,門被人從裏麵拉開,秦煙站在大門口,身上穿著一件純棉睡衣,臉上帶著幾分冷淡。

  “你……”

  秦煙測過了身體,讓薄雲深進門。

  他心裏越發的虛,一點也落不到實處,跟著秦煙走到餐廳的位置。

  廚房裏有生薑的味道,薄雲深一向討厭蔥薑蒜,他也清楚秦煙知道,卻不敢問秦煙想幹什麽。

  他抿著唇瓣,心裏思忖著怎麽跟秦煙開口。

  就說,他沒打算給她招惹更多的麻煩,順便道個歉,然後跟她講講道理,至少要告訴秦煙,時慕周留下的一堆弊端,然後就帶時慕周走。

  薄雲深已經快在心裏打好腹稿了,麵前突然多了一碗薑湯。

  薄雲深怔了怔,下意識的抬頭,秦煙手裏還有一碗粥,放在了薑湯的旁邊。

  秦煙……

  “你……”

  秦煙知道薄雲深的疑惑:“行了,你現在走了,明天茵茵醒來以為你死了,要給你披麻戴孝為難的還是我。”

  “吃點走就去睡覺,明天你和慕周一起走。”

  秦煙看上去是在處理麻煩,處理一個也是處理,處理兩個也是處理,現在將他趕出去不是不近人情麽?

  薄雲深舔了一下唇角,不怕死的開口:“我不和時慕周睡同一間房間。”

  “行!”

  薄雲深唇角微微揚起,秦煙往兒童房走的步伐頓了一下,改為朝主臥走,薄雲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的拽著秦煙的手,壓低聲音低吼:“秦煙,你要幹什麽?”

  秦煙眼底帶著譏誚:“您不是不和慕周睡麽?我去啊!”

  薄雲深臉色沉了沉,秦煙瞥了他一眼,甩開人進了兒童房。

  薄雲深滿臉懵,他總覺得,剛才秦煙似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秦煙還會跟他開玩笑嗎?

  ……

  第二天一大早,薄雲深是被電話叫醒的,他睜開眼睛,整個人躺在星月灣客廳的沙發上,他醒了醒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薄媽媽的電話。

  實際上,薄媽媽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了,隻不過薄雲深都沒有接。

  “媽?”

  薄雲深接了電話喊了一聲,薄媽媽的聲音裏明顯壓抑著怒氣:“你

  還知道我是你媽,你人呢?人在哪裏?”

  “你找我幹什麽?”

  “你不老老實實在醫院待著,你幹什麽呢?是不是又和秦煙在一起?薄雲深!昨天的婚禮,是你盼了十多年的,我給你舉行了,你又放鴿子,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和你爸你才甘心?”

  薄雲深不以為意,捂著眼睛笑了:“媽,你說這話有點嚴重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