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這麽蠢,像我薄雲深的女兒?
  薄雲深本就陰沉的眸光,因為這幾句話,更是覆上一層陰霾。

  他睨了一下秦茵茵,陰沉沉地問老醫生:“這麽蠢,像我薄雲深的女兒?”

  秦煙嫁給薄家三年,至今沒有離婚,老醫生也沒聽出來薄雲深話裏別的意思,笑了笑。

  “薄總,薄小姐跟您長的如出一轍,就算是不認識您的人,見你們第一麵,也會以為你們是父女吧!”

  薄雲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茵茵長得像他這種話,薄雲深可不止一次聽到過。

  但他實在是記不起來,自己跟秦煙有過什麽關聯,又怎麽可能會有女兒?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醫院裏剪下的秦茵茵的頭發……

  想著,薄雲深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西褲口袋。

  他的衣服,在顧瑾言家裏就被人換過了,采集袋似乎就在那件西褲裏。

  薄雲深可沒臉去找顧瑾言要,如果被顧瑾言知道采集袋裏裝著的是秦茵茵的頭發,估計到時候,他會取笑死他!

  薄雲深的骨節動了動,目光朝秦茵茵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和秦茵茵的目光對上,她的眼珠圓潤,黑白分明,睫毛濃密而纖長,臉上的皮膚白嫩嫩的,但是一半臉頰高高腫著,破壞了整張小臉上的美感。

  怎……怎麽就跟他像了?

  怕不是這老頭老眼昏花吧!

  他怎麽就看著像秦煙多一點?

  薄雲深狐疑的看了一眼老醫生,這老頭兒該不會是秦煙那個女人派來的吧?

  否則,他怎麽總在他麵前說秦煙的好話?

  秦煙這是擔心他找她的麻煩,故意給她找了一個說客?

  他擰了擰眉心,臥室的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秦煙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寬大的衣服,更襯得女人身形纖細。

  她臉色很白,看上去精神也不怎麽好。

  一進門就直接走向了醫藥箱,摸出來鑷子和酒精棉球,在他的麵前蹲了下來。

  幽幽冷香隨著她的動作飄到了薄雲深的鼻尖,他動了一下,止住了秦煙的動作。

  “薄總?”

  秦煙疑惑的看向薄雲深。

  兩人一個趴著,一個蹲著,靠的非常近,秦煙的五官在他的麵前放大,就連睫毛,都根根分明。

  薄雲深甚至能感覺到,秦煙說話時,無意間撒在他鼻翼間的薄息。

  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裏,薄雲深頓了兩秒的功夫,老醫生又開口說話了。

  “薄總手臂裏的玻璃渣取出來,上點藥,包紮一下就行了!”

  “我看薄太太的手法,處理這些完全沒問題!我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未必能比薄太太做得更好!”

  “人老了,站一會兒就累!我就先回去了!”

  秦煙側了側頭,剛想站起來,就被秦茵茵那雙肉乎乎的小手摁住:“媽媽,你給爸爸上藥吧,我去送醫生爺爺!”

  老醫生又誇了

  兩句秦茵茵,隨即聲音消散在耳邊。

  臥室的空氣安靜得有些詭異,秦煙重新低下頭,給薄雲深挑玻璃渣。

  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薄雲深擰了擰眉,越來越煩躁。

  冷汗順著額頭落了下來,薄雲深小臂不自然的縮了一下,被秦煙狠狠的壓住:“別動!”

  她的聲音淺淡,薄雲深的心情反而更加糟糕,索性閉上眼睛。

  不知道怎麽的,薄雲深忽然又想起來在山上醒來的時候,那個水坑裏,飄著的雨衣。

  就因為一件雨衣,就因為張老頭兒的一句話。

  他以為秦煙中途不會醒,一遍一遍的往那水坑裏跳……

  現在想想,薄雲深隻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秦煙傷口感染,為什麽會中途醒過來?

  她事先認識張老頭兒吧?他們之間密謀好的,就是為了要他薄雲深的命?

  他可不記得,他什麽時候得罪過秦煙!

  秦煙不知道薄雲深心裏想的什麽,玻璃渣挑完,她已經開始給薄雲深上藥了。

  他背上的傷口比較嚴重,新傷加舊傷,皮開肉綻,格外猙獰。

  就算是這樣,還是能看出男人肌理分明的腰線輪廓。

  她抿了一下嘴角,捏著藥膏,給薄雲深塗上。

  棉球碰觸傷口,帶出一絲癢中摻雜著痛楚的感覺,薄雲深掀了掀眼皮兒,昏黃的燈影將他墨黑色的瞳孔,染上一縷茶色。

  薄雲深忽然伸手拽住秦煙的手臂,一個用力將人甩到床上,雖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秦煙驚呼一聲,正對上薄雲深逼視著她的眼睛,墨玉般的瞳仁,泛著幽沉的冷光,仿佛能一下子探到她心底似的。

  秦煙有些慌,手心還攥著醫用棉球,手心汗涔涔,濕漉漉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怎麽了?”

  薄雲深睨著她,口吻生冷:“秦煙,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是不是你開走了山地車,把我丟在了楓林區?”

  大床對麵是立式空調,李嫂打開之後,忘記將扇葉撥上去,一陣涼風吹過來,秦煙的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嘴角扯了扯,沒什麽笑意:“那我也問薄總一個問題吧。”

  “薄總帶我去楓林區,究竟是為了救我,還是為了殺我?”

  薄雲深本就灼人的目光,猛地帶出一簇火焰,他握緊拳頭,忽然砸在秦煙的耳邊。

  “秦煙,你腦子是漿糊做的麽!”

  秦煙顰眉。

  她甚至不知道薄雲深為什麽這麽生氣。

  生氣於她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還是生氣於她問的問題,戳到了薄雲深某根脆弱的神經?

  秦煙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薄雲深,將棉球丟進床邊的垃圾桶裏。

  玻璃渣已經挑完了,藥也擦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想下床。

  剛一有動作,薄雲深又一把把她拽了回去,她的鼻尖

  撞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痛的她不由自主的擰了擰眉心。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將人困在他的胸膛前,緊緊的抱住。

  秦煙掙了一下,沒能掙開,“薄總,鬆手!”

  薄雲深不僅沒聽話,反而抱著人,一頭栽在柔軟的大床上。

  “我的老婆,我為什麽不能抱?”

  “不是你非要嫁給我的麽?”

  “現在還裝什麽純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