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不過是嘴上強了點
  跟秦煙生孩子?

  他在他媽的眼裏,就這麽饑不擇食?

  全天下的女人死絕了,他也不會對秦煙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感覺!

  他可不想他的孩子,將來和秦煙一樣處心積慮!

  薄媽媽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秦茵茵端著一杯水從書房外走了進來,遞給薄媽媽,然後把之前傭人拿進來,放在醫藥箱邊的藥塞進了薄媽媽的手裏,“奶奶,吃藥。”

  薄媽媽頓了頓,將藥丸倒進手裏,喝了一口水,將藥咽了下去。

  喝完水之後,薄媽媽看著秦茵茵,又歎了一口氣。

  “奶奶,我來給爸爸擦藥吧?”

  薄媽媽沒同意,薄雲深整個背部全是傷,秦茵茵一個三歲小孩兒,能不能把藥抹上去是其次,讓他兒子受更大的罪,到時候心疼的還是她。

  秦茵茵抿著唇瓣站在他們身邊,一雙黝黑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薄雲深的傷,不哭不鬧的,看得薄媽媽心裏膈應。

  “茵茵,你讓家裏的阿姨,帶你去樓上書房叫媽媽和爺爺吃飯,好嗎?”

  秦茵茵點了點頭,說:“好。”

  薄雲深冷哼了一聲。

  秦煙的女兒,哄人的手段可盡得秦煙真傳!

  連他媽都對她和顏悅色的!

  秦茵茵一出門,薄媽媽就叮囑薄雲深:“待會兒他們下來,你那些不好聽的話都給我憋憋,再因為逞凶鬥狠挨你爸的鞭子,你就活該!”

  薄雲深沒有說話,他趴俯在凳子上,燈光透過他略微淩亂的碎發落在他的眼睫下方,一片斑駁,無端陰沉。

  他沒有開口,心理惦記著秦煙從他手上摘下的手表,心情愈發不好。

  ……

  二樓書房。

  秦煙跟著薄遠山進了門。

  她環視了一眼書房裏的環境,和一樓書房並沒有什麽差別,書桌後麵是幾排書架,放置著各種各樣的書籍,一張書桌,兩個單人沙發。

  木質雕花地板,暗色的窗簾。

  雖然簡單,卻無端的嚴謹肅穆。

  薄遠山帶著她走到單人沙發前,指了指其中一個,道:“煙兒,坐。”

  秦煙點了點頭,兩人落坐,薄遠山拎著桌麵上的茶壺給秦煙倒了一杯水。

  “爸,你叫我上來,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嗎?”

  薄遠山搖了搖頭,說:“沒有。”

  秦煙疑惑,薄遠山抿了一下嘴唇,身體線條緊繃,顯然還餘怒未消。

  “這裏沒有其他人了,你實話跟我說,虐妻這件事情,到底跟雲深有沒有關係?”

  秦煙搖了搖頭。

  薄雲深一向不屑打女人,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

  薄遠山在對上秦煙的時候,脾氣格外的溫和,就算是情緒在憤怒的餘韻裏發著酵,也沒有波及秦煙的意思。

  “煙兒,是不是你媽和雲深趁我上樓說了什麽?威脅你不讓你說?”

  秦煙舔了一下唇瓣,她不

  自在地將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後。

  爸真是太相信她了,薄雲深不僅沒有威脅她,反而是她利用薄媽媽反手威脅了薄雲深。

  她的指尖觸了觸口袋裏的手表,心裏一陣澀然。

  “真的沒有,說起來,那天晚上雲深還救了我兩次!爸,他是你的兒子,你應該明白,他不過是嘴上強了點。”

  “煙兒,你不必幫他說話,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才了解他。”薄遠山打了一個手勢,談及薄雲深的時候目光深了深,道:“況且,就算那臭小子真的沒有打你,你身上的傷,也跟他有脫不開的關係。”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薄氏自己家的公司裏就有娛樂報刊這一塊兒,況且報紙上還有薄雲深往秦煙臉上砸錢的圖片。

  薄遠山伸手壓了壓自己額上的青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息了一下自己心裏的怒意。

  秦煙舔了一下唇角。

  薄遠山這話說的也沒錯。

  不管是被困在夜色,還是被司機拉到山上受的一頓毒打,都跟薄雲深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唐甜是因為喜歡薄雲深,而上了出租車司機的車,是因為薄雲深沒說秦茵茵在海灣香榭。

  “爸……”

  薄遠山抬了抬手,打斷了秦煙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解釋,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疲態,以往見到薄遠山,還不覺得,今天的他,看起來尤為蒼老。

  過猶不及,被薄遠山打斷,秦煙也沒再解釋。

  現在他是在氣頭上,等氣兒緩過來,他自己也能明白,虐妻事件,不過是媒體博人眼球的手段罷了。

  “爸,您之前做過心髒搭橋手術,真的不能再動氣了,就像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

  “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今天這件事情怪我沒有說清楚……”

  薄遠山接過秦煙的話,道:“跟你沒有關係,煙兒,你是個好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十一年前的事,你和雲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田地。”

  秦煙眉心動了動。

  十一年前,她和薄雲深之間的事情,薄遠山是知道的。

  他突然提起這一回,秦煙又想起了和薄遠山搶那塊手表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睫,半閉闔著眼睛。

  是啊!十一年前的她,真是做夢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在薄雲深的心裏會是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的女人。

  再回頭去看的時候,多少會有點令人唏噓的樣子。

  秦煙哂笑了一聲,心裏酸得發脹。

  “煙兒,是我們薄家對不起你。”

  薄遠山輕歎了一口氣。

  秦煙似乎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憐憫,她微怔了片刻,端起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異樣,才道:“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還能守著他,還在他身邊。”

  薄遠山的眸光一頓,嘴唇緊抿,聽見這

  句話,詫異看了一眼秦煙,問:“好孩子,這些年,雲深那個臭小子做了很多荒唐事,但你也別太往心裏去。你是知道他的秉性的,他再怎麽壞,總歸……哎!”

  似乎是無力辯駁,薄遠山說了一半的話,堵在了嗓子裏。

  秦煙斂眉。

  是啊!雲深這些年,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麽!

  秦煙唇瓣動了動,剛想要說些什麽,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