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

  她頷首，在學校裏，還是叫他顧問的。

  厲涵淵便望她，深邃的眉眼看不出什麽情緒，燈光柔和了這個人的線條，但望過來的目光卻讓人無法忽視。

  他恍若能看透一切，又恍若隻是為看而看而已。

  “隻有我們兩個，不必那麽拘謹。”

  沈初淺：？

  “那……叔叔？”

  她試探性的喚了一句。

  果然男人臉色微僵，目光不自覺得又打量起她來。

  現在的青少年都這麽自覺的嗎？？

  而且他真的隻比她大幾歲而已。

  “我很顯老？”

  他柔和了聲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威嚴，因為貌似很多人害怕他那個樣子，據說也會因此顯老？

  沈初淺微微一笑：“不會，叔叔您天下第一帥，人美心善的那種！”

  對於幫過自己的人，她不介意溜須拍馬。

  厲涵淵便又笑了，很淺的笑，隻是眉眼稍稍舒緩，嘴角一點似是而非的弧度快的一閃即使，恍若是她的錯覺。

  可即便這樣一閃而逝的錯覺，也足夠讓人驚豔，並永遠記住這張臉。

  “你也是這麽哄你奶開心？”

  沈初淺便笑：“這不算哄，你和我奶又不一樣。”

  厲涵淵心情有些微秒，這感覺說不上來，讓他分不清楚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奶奶還好？”

  “還不錯。”

  “嗯。”厲涵淵沒在多問，他本也不是會太多過問別人事情的人，而今詢問了這麽多，已經是極限了。

  “給你申請的獎學金學校批了，隻等你下個月的考試了，這些是複習資料。”

  厲涵淵回頭，指了指書架上的整整一層，約莫得有七八十本書。

  他特地留意了一下沈初淺的神情，卻見女生隻是掃了一眼，並未有什麽表情。

  既沒有覺得很多的厭煩，又沒有埋怨，倒是平靜的很。

  厲涵淵還想著，若是她有一絲絲抱怨，那他就把人趕走，隻當申請沒有遞交。

  但這個沈初淺總能恰到好處的讓他心情舒緩。

  “你以後晚上來我這裏學習，別讓別人知道。”

  本來也是偷著幫她申請的，自己一個實戰顧問，既不是導師又不是主課教授，怎麽也輪不到自己幫她申請全理事獎學金這麽重要的獎學金，所以還是低調的好。

  “考試內容三門主課加三門選課，選課提交一門實戰吧，我會親自訓練你。”

  不得不說這個沈初淺真的很合他心意，乃至於他會說出親自訓練這樣的話來。

  一般人聽到這話已經歡呼雀躍了吧？

  厲涵淵再一次盯著她的麵容。

  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依然平靜，淺琉璃色的眸子燁燁生輝，不自滿也沒有任何卑微，甚至說到最後她也隻是微微一笑：“好的顧問先生。”

  “還是叫叔叔吧！”

  不知為何，叫顧問先生讓他覺得有些生分，但，自己看起來有那麽老嗎？？

  沈初淺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越過他走向書架，先掃了一下書名，而後選擇性的抽出了兩本。

  “從小上學就是城防所叔叔怎樣怎樣保護我們，習慣了，覺得叫叔叔親切，其實你一點都不老，還很帥，不管是內城還是外城，好多女同學都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