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禮服
方太太繼續經驗之談：“女人總要有幾樣貴重的首飾傍身，才能叫人不敢小覷，也讓那些追求的人，先掂量掂量自身實力，再考慮是否出手。”
“男女雙方最好條件相當，才能不存私心，互相成就。若是單方麵依附對方，弱勢一方勢必付出青春，自尊，耐心來，這些東西哪一樣不珍貴？”
蘇菀靜靜聽著，微微笑。
方太太一時想起大女兒佩雯來，唏噓不已，“感情最是可遇不可求，今天一見鍾情，明天卻有可能消失殆盡。古往今來，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可是珠寶，房產，股票卻不會消失無蹤。不要小看這些身外之物，它能讓女人姿態從容，生活滋潤。”
把感情看得如此透徹，蘇菀漸漸笑不出來。
“怎麽？”見蘇菀一直沉默不語，方太太笑著問道：“可是嫌我年紀大了，盡說些庸俗不堪的話題？”
蘇菀搖頭：“不，字字珠璣，受益匪淺。”不是所有人願意對她說這番肺腑之言，不管她是否認可，她感動得鼻酸。
方太太見狀十分滿意，帶她到附近的空中餐廳簡單進餐，稍作休息。
坐在靠窗的位置，有陽光射入，蘇菀微眯著眼睛看窗外，冬日裏難得的好天氣，大風吹走了雲朵，天空露出真容來，藍得讓人忘憂。
方太太是這裏的熟客，一切不用蘇菀操心。
蘇菀無聊地用目光遊覽這間餐廳，忽然發現對麵柱子後的身影有些熟悉，竟是方佩雯和一中年男子！
方佩雯身著一襲灰色針織長裙，一串白色珍珠項鏈，氣質出眾。她一掃往日的冷清氣質，眉宇間有說不出的柔情，不時被男伴逗笑，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
她的男伴戴著眼鏡，五官端正，有著歲月都遮掩不住的濃濃書卷氣，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方佩雯身上，隻是對著她說，對著她笑。
毋庸置疑，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看，離開恒盛集團的董事長，離開唐家，不等外人替她惋惜，方佩雯已經默默縫合傷口，調整好狀態，重新上路。
這等勇氣，讓人佩服！不過方太太說得對，像佩雯這種手中握有大量財富的女子，生活原本就比普通人容易一些。
蘇菀看得走神，方太太隨著蘇菀的視線轉過身去，“呀，是佩雯。”語氣中並無驚訝之意，看來對方已得到方家的認可。
蘇菀輕輕問，“要不要坐一起？”她留意到對方也剛到不久，剛剛點完餐。
方太太轉過身來笑，“坐一起幹什麽？做電燈泡？我年紀大了，做不了招人恨的事。”
也是，未來嶽母，再加上未來的弟媳插過去，倆人還有什麽浪漫可言。
蘇菀忍不住笑自己傻，“伯母通情達理，思想開明，那裏像年紀大？”
人人都愛誇獎，方太太立刻眉目舒展：“真會說話。”
不等蘇菀詢問，方太太已經不拿她當外人，介紹其情況來。男子是佩雯的初中同學，暗戀佩雯多年，雖然不曾表白，但是雙方都心知肚明。佩雯嫁給唐伯遠後，男子失意至極，遠赴美國讀書，從碩士讀到博士，後來直接留校教書。
國外生活圈子狹窄，男子一直未婚，去年回國同學聚會，再一次見到佩雯，忍不住吐露心聲。正值佩雯對婚姻失望至極，雖然拒絕了對方的表白，兩人卻恢複聯係。在他的鼓勵下，佩雯正式提出離婚，辦理相關手續後，兩人確認關係。
對方身為名校的教授，生活富泰，摯愛佩雯，親自到方家求婚，表態會全心全力照顧佩雯一輩子，願意兼顧她心靈和生活，言語真摯，讓方家十分感動。
“年後，他們一起回美國登記。”方太太很滿意女兒重獲新生。
當初方家投資失利，現金周轉不靈，佩雯嫁給唐伯遠，換得唐家的支持，方家度過一劫。方太太對此心懷愧疚。婚後不久，唐伯遠身邊的年輕女郎換了又換，方太太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可。如今佩雯從唐家脫身，方家自然站在她的背後，全力支持她。
蘇菀不解道：“不舉辦結婚儀式？”
二公子的訂婚儀式，方家都要耗費巨資，大擺筵席，沒道理大小姐結婚那麽低調。難道再次獲得幸福不值得祝福，不能上台麵？
方太太笑道：“他們都是成年人，清楚想要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儀式已經不重要。佩雯也不想唐家下不了台，畢竟亦軒要在唐家長大。”
說到底，做母親的不想子女難做人。
蘇菀笑道：“放心，亦軒也希望他母親得到幸福。”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需要我們嗬護。”方太太通情達理，令人尊敬。
菜陸續上齊，方太太招呼蘇菀開吃，蘇菀不做客套，埋頭大吃。
方太太有些吃驚，胃口這麽好，很快反應過來，年輕真是好，大吃大喝，身上依然無一絲贅肉。年紀大了，稍不控製，吃下去就變成腰間的贅肉，甩都甩不掉。
飯後，方太太帶著蘇菀悄悄離去，並未前去和佩雯打招呼。
下午，倆人在寶格麗買下紅寶石三件套後，逛起了服飾店。不消多時，蘇菀已經有了一白一紅，兩套訂婚禮服。
白色的是一條半透明紗裙，紗裙周身點綴著精致的刺繡星星，星星連在一起是天空的十二星座。明亮的射燈下，蘇菀整個人如罩在霧中，朦朦朧朧，仙氣十足。
紅色的是一條深V吊帶裙，合體的剪裁，搭配垂墜的緞麵絲綢，將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無疑，一出場便抓住所有人的眼球，讓人久久挪不開眼睛。
店員讚不絕口，這位新顧客無論穿什麽，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方太太凝視著蘇菀發光的臉龐，心神震撼。
青春無敵，肌膚透明，身段美好，打扮之下，還以為是哪位明星。方太太瞬間感覺老了，傾盡全力保養，精心妝扮的皮膚早已失去光澤，考究的服飾下身材有些許走形。
方太太是聰明人，早已明白“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很快回過神來。
“白色那款襯得肌膚勝雪，紅色這款明豔動人，這下紅玫瑰白玫瑰統統有了，讓致堯不能有別的想法。笑一下，我拍下照片。”
“伯母好眼光，選的兩款禮服都無懈可擊。”這是蘇菀的真心話，本來她對訂婚儀式毫無想法，試了這兩身禮服，鏡子裏的人讓她心花怒放，忍不住開始憧憬訂婚的場麵。
能穿著漂亮的衣服在親朋好友麵前表演一天，不管後續結局如何，也不枉青春一場，愛過笑過歡樂過。
“好了，照片我已經發給致堯，他肯定大吃一驚。”方太太手指在手機屏幕滑動，“照片我也發給你了，你可以微博，朋友圈展示一番。”
“我沒有微博，朋友圈。”這些地方都太暴露個人信息，蘇菀不喜歡把生活放在別人眼皮下進行。
“你喜歡ins？”
蘇菀坦白道：“我與世界脫節了，這些都不感興趣。”
方太太十分詫異：“那你在哪裏跟朋友分享生活？”
“什麽？”
“我看年輕小姐擁有幾百管口紅，上千雙鞋子，又或者一麵牆的愛馬仕，一抽屜的珠寶，統統在網絡上對外展示，勢必讓人羨慕嫉妒恨，才心滿意足。”
“啊，這麽多？是打算賣？”蘇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方太太被逗笑，“你沒有這方麵的小愛好？”她有些納悶，這蘇菀看起來青春飛揚，骨子裏卻甚是老套。
“搜集東西？”蘇菀輕輕搖頭，“心理學上，內心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搜集物品，填充空虛。”她是年輕的身軀裏住著過去的靈魂，對這些小女孩的愛好，毫無興趣。
方太太甚為認可，“做人姿勢一定要高，這種稀疏平常的事，有什麽可炫耀。隻有內心自卑的人，才會一有機會就到處炫耀，搞得像挖金女攀上金主一樣，淨惹嘲笑。”
她話有所值，像林碧雲那般，縱使包裝一新，也改不了內心的焦灼，話裏話外不自覺都是錢，讓外人一眼看穿內心，前功盡棄。
蘇菀的手機響起來，是方致堯。
方太太掃到來電顯示，“可有適合我穿的禮服？”
店員帶方太太去了另一邊。
方致堯與人談判中途收到照片，看得呆住，回過神來，急急找借口出了會議室，怎麽可以這樣給人看到：“換兩套禮服。”
蘇菀奇怪，“不好看？”
“不，太美了，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他本來最喜女人最大限度展示個人風采，可是一旦這個人換成他的未婚妻，度量立刻變小，忍不住自私起來。
電話裏的男聲低沉動人，聽在蘇菀耳中，如同吃了蜜糖，飄在空中，輕飄飄，懶洋洋，渾身無一處不舒暢。
“油嘴滑舌，你對多少人說過這句話？”她出言揶揄。
方致堯苦笑連連，“完了，改不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蘇菀笑個不停，“那得看你今後的表現。”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嬌嗔。
“等我，我來找你們。”他心中生出強烈想看到蘇菀的願望，回到會議室稍作讓步，快速結束談判。
“男女雙方最好條件相當，才能不存私心，互相成就。若是單方麵依附對方，弱勢一方勢必付出青春，自尊，耐心來，這些東西哪一樣不珍貴？”
蘇菀靜靜聽著，微微笑。
方太太一時想起大女兒佩雯來，唏噓不已，“感情最是可遇不可求，今天一見鍾情，明天卻有可能消失殆盡。古往今來，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可是珠寶，房產，股票卻不會消失無蹤。不要小看這些身外之物，它能讓女人姿態從容，生活滋潤。”
把感情看得如此透徹，蘇菀漸漸笑不出來。
“怎麽？”見蘇菀一直沉默不語，方太太笑著問道：“可是嫌我年紀大了，盡說些庸俗不堪的話題？”
蘇菀搖頭：“不，字字珠璣，受益匪淺。”不是所有人願意對她說這番肺腑之言，不管她是否認可，她感動得鼻酸。
方太太見狀十分滿意，帶她到附近的空中餐廳簡單進餐，稍作休息。
坐在靠窗的位置，有陽光射入，蘇菀微眯著眼睛看窗外，冬日裏難得的好天氣，大風吹走了雲朵，天空露出真容來，藍得讓人忘憂。
方太太是這裏的熟客，一切不用蘇菀操心。
蘇菀無聊地用目光遊覽這間餐廳，忽然發現對麵柱子後的身影有些熟悉，竟是方佩雯和一中年男子！
方佩雯身著一襲灰色針織長裙，一串白色珍珠項鏈，氣質出眾。她一掃往日的冷清氣質，眉宇間有說不出的柔情，不時被男伴逗笑，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
她的男伴戴著眼鏡，五官端正，有著歲月都遮掩不住的濃濃書卷氣，他全部注意力都在方佩雯身上，隻是對著她說，對著她笑。
毋庸置疑，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看，離開恒盛集團的董事長，離開唐家，不等外人替她惋惜，方佩雯已經默默縫合傷口，調整好狀態，重新上路。
這等勇氣，讓人佩服！不過方太太說得對，像佩雯這種手中握有大量財富的女子，生活原本就比普通人容易一些。
蘇菀看得走神，方太太隨著蘇菀的視線轉過身去，“呀，是佩雯。”語氣中並無驚訝之意，看來對方已得到方家的認可。
蘇菀輕輕問，“要不要坐一起？”她留意到對方也剛到不久，剛剛點完餐。
方太太轉過身來笑，“坐一起幹什麽？做電燈泡？我年紀大了，做不了招人恨的事。”
也是，未來嶽母，再加上未來的弟媳插過去，倆人還有什麽浪漫可言。
蘇菀忍不住笑自己傻，“伯母通情達理，思想開明，那裏像年紀大？”
人人都愛誇獎，方太太立刻眉目舒展：“真會說話。”
不等蘇菀詢問，方太太已經不拿她當外人，介紹其情況來。男子是佩雯的初中同學，暗戀佩雯多年，雖然不曾表白，但是雙方都心知肚明。佩雯嫁給唐伯遠後，男子失意至極，遠赴美國讀書，從碩士讀到博士，後來直接留校教書。
國外生活圈子狹窄，男子一直未婚，去年回國同學聚會，再一次見到佩雯，忍不住吐露心聲。正值佩雯對婚姻失望至極，雖然拒絕了對方的表白，兩人卻恢複聯係。在他的鼓勵下，佩雯正式提出離婚，辦理相關手續後，兩人確認關係。
對方身為名校的教授，生活富泰，摯愛佩雯，親自到方家求婚，表態會全心全力照顧佩雯一輩子，願意兼顧她心靈和生活，言語真摯，讓方家十分感動。
“年後，他們一起回美國登記。”方太太很滿意女兒重獲新生。
當初方家投資失利，現金周轉不靈，佩雯嫁給唐伯遠，換得唐家的支持，方家度過一劫。方太太對此心懷愧疚。婚後不久，唐伯遠身邊的年輕女郎換了又換，方太太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可。如今佩雯從唐家脫身，方家自然站在她的背後，全力支持她。
蘇菀不解道：“不舉辦結婚儀式？”
二公子的訂婚儀式，方家都要耗費巨資，大擺筵席，沒道理大小姐結婚那麽低調。難道再次獲得幸福不值得祝福，不能上台麵？
方太太笑道：“他們都是成年人，清楚想要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儀式已經不重要。佩雯也不想唐家下不了台，畢竟亦軒要在唐家長大。”
說到底，做母親的不想子女難做人。
蘇菀笑道：“放心，亦軒也希望他母親得到幸福。”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需要我們嗬護。”方太太通情達理，令人尊敬。
菜陸續上齊，方太太招呼蘇菀開吃，蘇菀不做客套，埋頭大吃。
方太太有些吃驚，胃口這麽好，很快反應過來，年輕真是好，大吃大喝，身上依然無一絲贅肉。年紀大了，稍不控製，吃下去就變成腰間的贅肉，甩都甩不掉。
飯後，方太太帶著蘇菀悄悄離去，並未前去和佩雯打招呼。
下午，倆人在寶格麗買下紅寶石三件套後，逛起了服飾店。不消多時，蘇菀已經有了一白一紅，兩套訂婚禮服。
白色的是一條半透明紗裙，紗裙周身點綴著精致的刺繡星星，星星連在一起是天空的十二星座。明亮的射燈下，蘇菀整個人如罩在霧中，朦朦朧朧，仙氣十足。
紅色的是一條深V吊帶裙，合體的剪裁，搭配垂墜的緞麵絲綢，將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無疑，一出場便抓住所有人的眼球，讓人久久挪不開眼睛。
店員讚不絕口，這位新顧客無論穿什麽，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方太太凝視著蘇菀發光的臉龐，心神震撼。
青春無敵，肌膚透明，身段美好，打扮之下，還以為是哪位明星。方太太瞬間感覺老了，傾盡全力保養，精心妝扮的皮膚早已失去光澤，考究的服飾下身材有些許走形。
方太太是聰明人，早已明白“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很快回過神來。
“白色那款襯得肌膚勝雪，紅色這款明豔動人，這下紅玫瑰白玫瑰統統有了，讓致堯不能有別的想法。笑一下，我拍下照片。”
“伯母好眼光，選的兩款禮服都無懈可擊。”這是蘇菀的真心話，本來她對訂婚儀式毫無想法，試了這兩身禮服，鏡子裏的人讓她心花怒放，忍不住開始憧憬訂婚的場麵。
能穿著漂亮的衣服在親朋好友麵前表演一天，不管後續結局如何，也不枉青春一場，愛過笑過歡樂過。
“好了，照片我已經發給致堯，他肯定大吃一驚。”方太太手指在手機屏幕滑動，“照片我也發給你了，你可以微博，朋友圈展示一番。”
“我沒有微博，朋友圈。”這些地方都太暴露個人信息，蘇菀不喜歡把生活放在別人眼皮下進行。
“你喜歡ins？”
蘇菀坦白道：“我與世界脫節了，這些都不感興趣。”
方太太十分詫異：“那你在哪裏跟朋友分享生活？”
“什麽？”
“我看年輕小姐擁有幾百管口紅，上千雙鞋子，又或者一麵牆的愛馬仕，一抽屜的珠寶，統統在網絡上對外展示，勢必讓人羨慕嫉妒恨，才心滿意足。”
“啊，這麽多？是打算賣？”蘇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方太太被逗笑，“你沒有這方麵的小愛好？”她有些納悶，這蘇菀看起來青春飛揚，骨子裏卻甚是老套。
“搜集東西？”蘇菀輕輕搖頭，“心理學上，內心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搜集物品，填充空虛。”她是年輕的身軀裏住著過去的靈魂，對這些小女孩的愛好，毫無興趣。
方太太甚為認可，“做人姿勢一定要高，這種稀疏平常的事，有什麽可炫耀。隻有內心自卑的人，才會一有機會就到處炫耀，搞得像挖金女攀上金主一樣，淨惹嘲笑。”
她話有所值，像林碧雲那般，縱使包裝一新，也改不了內心的焦灼，話裏話外不自覺都是錢，讓外人一眼看穿內心，前功盡棄。
蘇菀的手機響起來，是方致堯。
方太太掃到來電顯示，“可有適合我穿的禮服？”
店員帶方太太去了另一邊。
方致堯與人談判中途收到照片，看得呆住，回過神來，急急找借口出了會議室，怎麽可以這樣給人看到：“換兩套禮服。”
蘇菀奇怪，“不好看？”
“不，太美了，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他本來最喜女人最大限度展示個人風采，可是一旦這個人換成他的未婚妻，度量立刻變小，忍不住自私起來。
電話裏的男聲低沉動人，聽在蘇菀耳中，如同吃了蜜糖，飄在空中，輕飄飄，懶洋洋，渾身無一處不舒暢。
“油嘴滑舌，你對多少人說過這句話？”她出言揶揄。
方致堯苦笑連連，“完了，改不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蘇菀笑個不停，“那得看你今後的表現。”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嬌嗔。
“等我，我來找你們。”他心中生出強烈想看到蘇菀的願望，回到會議室稍作讓步，快速結束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