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見棣棠
  一場鬧劇最後會由一個吻收場,這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白景澤倒是有些感謝柳彩彩了,若不是她,自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與阿錦走到這一步。

  此時棣棠終於拉著哭的一雙眼睛腫成核桃般大小的春雪走了出來,到白景澤身旁行禮問安。

  夜錦見狀慌亂從白景澤腿上跳了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臉紅的要滴出血來。

  春雪哭的淚眼汪汪,依舊忍不住分出心來好奇的打量著自家姑娘此刻害羞的模樣,一臉八卦的湊過去悄悄問道,“姑娘適才是和殿下做了什麽事麽?臉竟紅成這樣?”

  “哪有什麽事?小孩子不要亂問!”夜錦有些氣惱的瞪了她一眼,佯裝凶巴巴的說道。

  “明明一臉春心蕩漾,還說沒事。”春雪小聲嘟嚷,被夜錦伸手彈了一下額頭,“哎喲”一聲捂著額頭一臉控訴的看著夜錦。

  “小小年紀哪裏學到的這些烏七雜八的詞?不許亂講!”夜錦斥道。

  春雪隻好哦了一聲,躲到姐姐身後,衝著夜錦做鬼臉。

  “夜錦姑娘。”棣棠此時已和白景澤行過了禮,轉過來又對著夜錦行禮道,“家妹頑皮,承蒙夜錦姑娘照顧了。”

  夜錦看著棣棠,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一本正經的。”

  “可是你卻變了。”棣棠有些感慨的看著夜錦。與樣貌無關,是對麵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和之前不一樣了。

  春雪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自家姑娘,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們到底在說什麽。

  “姐姐,你是說錦姑娘變了嗎?”春雪拉了拉棣棠衣袖,好奇的問道。“那錦姑娘以前是什麽樣子的啊?”

  棣棠看著一臉期待的妹妹,仔細回想了一下道,“總是惹是生非,喜歡招貓逗狗,偶爾路見不平,整體來說是個討厭的人。”

  夜錦尷尬了咳了兩聲,“認識這麽久,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吧。”

  春雪看看夜錦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在一旁捂著嘴小聲偷笑,連白景澤見了亦有些忍俊不禁,適才的尷尬一掃而空,一時間雲中閣內氣氛頗為輕鬆愉快。

  然而幾個人並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人立在雲中閣對麵,將這一場完整的好戲盡收眼底。

  “有趣。”蘇伯召遠遠看著夜錦,眼中浮現出一抹探究的神色。

  ……

  柳彩彩回到柳府後便開始摔東西。將自己屋內陳設盡數掀翻在地,饒是如此,她依然不解氣,拿了鞭子出來指了一個下人便要他陪自己練武。

  那下人身份低微,別說武功比不過柳彩彩,即便比得過,又哪裏敢傷柳家小姐。說是比武,不過是柳彩彩想打人找出來的借口罷了。

  柳彩彩幾鞭子下去,下人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痛的直躺在地上打滾。

  柳彩彩見狀低低罵了一聲“廢物”,又指了另一個下人道,“你,過來。”

  就這樣一口氣傷了七八個人,柳彩彩仍舊意猶未盡,還要再叫人來,卻因她鬧得動靜大了些,惹來了柳研司。

  “彩彩,你在幹什麽!”柳研司高聲喊道,看著地上躺著七八個受了重傷的下人,頓時生出幾分氣惱來。

  “我要他們陪我練武,刀槍無眼,有小磕碰也是在所難免的。”柳彩彩冷哼一聲,一臉理直氣壯。也不顧柳研司如何,對著眼前那個雙腿打顫的下人厲聲喝到,“再來!”

  那下人本就已經嚇破了膽,加之再聽見小姐這樣一聲喝,愈發沒了力氣,雙腿一軟,便給跪了下去。

  “沒出息。”柳彩彩麵露不屑,揚起鞭子就要抽過去,不想卻被一旁怒不可遏的柳研司截了下來,將她鞭子奪了去。

  “你幹什麽?!”柳彩彩氣得雙眼圓瞪。

  “我還想問你幹什麽!下人也是人,也是爹娘生養的,你縱使發火也不該如此待他們。”柳研司怒道。

  “下人的命也算是命麽?”柳彩彩嗤笑道,“別說我沒有下殺手,縱使我下了殺手將他們全都殺了,他們又能如何?”

  “你!”柳研司氣結。“柳府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嬌蠻任性的小姐!”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柳如春聽到女兒正在大發雷霆,忙趕了過來,剛好第一句話便是聽柳研司在斥責女兒,頗為不悅道,“怎麽?我女兒不配做柳府的小姐,那誰配做柳府的小姐?豆蔻麽?”

  柳研司聽見姨母的聲音,礙於禮數,也隻好行禮問安,不敢再出言頂撞。

  柳彩彩見母親來,頓時委屈憤怒一起湧上心頭,撲到母親懷裏就哭,邊抽噎著向母親控訴柳研司,“娘…兄長適才奪了我的鞭子不說,還對我惡語相向!”

  “姨母,是她無緣無故拿下人出氣,又不聽人勸說,我出於無奈才將她鞭子奪了的。”柳研司忙解釋道。

  “幾個下人而已,打了就打了,至於你如此興師動眾麽?”柳如春斜睨了一眼柳研司,眼中是同女兒如出一轍的不屑。

  柳研司歎息著搖搖頭,“罷了,我再不管她了!”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柳如春喝住他,“還沒有解釋清楚急著走幹什麽?你剛說彩彩不配做柳家的小姐,你現在來說說這是何意?”

  柳研司早見識過姨母咄咄逼人的能力,今日若是他不服軟隻怕此事就要沒完沒了了,於是隻有強壓下心中怒火,轉身拱手道,“是侄兒失言了,給姨母和妹妹賠不是。”

  柳如春冷哼一聲,“好了,現在你走吧。”

  柳研司幾度攥緊拳頭,終是無力的鬆了開,“侄兒告退。”

  待柳研司走遠,柳如春趕忙心疼不已的撫上女兒哭花的臉,柔聲問道,“這是怎麽了?好端端怎的氣成這樣?可是誰招你了不成?”

  柳彩彩聽到母親這樣一問,眼淚一下子又如泉水一般湧上來,於是拉了母親進到屋內,趴在母親膝頭抽噎著將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娘,您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氣人。她一直粘著表哥不說,最後甚至還放浪形骸到直接坐到了表哥腿上!”

  “太子妃麽?”柳如春若有所思,“我倒要來見識見識這個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