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發雷霆
禦書房中。
氣氛壓抑沉悶，有一股暴風雨前黑雲壓城的氣勢。
此時司徒昭身旁隨侍的一眾太監宮娥們均立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皇帝一個不開心就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們這群無辜可憐的下人身上。畢竟當今聖上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喜怒無常。一旦有誰觸怒龍顏，罰跪挨鞭子事小，搞不好還要砍頭的。
“人呢！叫你們去叫人，這都快一個時辰了，人怎麽還沒來！！”司徒昭將手中折子狠狠擲在地上，厲聲問道。
“還請陛下少安毋躁，老奴已經派人去催了。”司徒昭身旁的大太監顫顫巍巍跪在地上諾諾答道。
“再去催！再去催！！務必把他給我叫來！”司徒昭一臉怒氣衝衝。
又約莫一刻鍾有餘，門外終於有太監來稟，“陛下，北狄太子已經到了，正侯在殿外等待傳召。”
“宣！！”司徒昭揮袖道。
“宣——北狄太子，禦書房覲見——”太監尖細的嗓音喊。
不多時，白景澤進到禦書房內，行禮道，“外臣白景澤，拜見陛下。”
“平身。”司徒昭壓下怒火，板著臉道，“你先看看這折子吧。”
太監將折子呈了過去。白景澤打開看，是一份調查，裏麵將譚誌傑所做之事及與北狄交易內容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上麵寫的聯係人是白景善，沒有明白寫他的名字，但天下誰不知道白景善乃他一母同胞親生弟弟，此事他絕對逃不開幹係。
白景澤放下奏折，頷首道，“外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你就知道！”司徒昭勃然大怒，指著白景澤口不擇言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若不是蘇侍郎發現及時，朕到現在還被你們耍的團團轉！來和親，和個屁親！”
“此事確是北狄有錯在先。不過此乃先皇在世時所做交易，如今時過境遷，夏與北狄兩國關係早已不同於往昔，夏國損失，我北狄自當盡數賠償，至於和親……”白景澤頓了頓，擲地有聲道，“外臣願主動退親。”
“放肆！”司徒昭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登時嚇得屋內一眾宮娥太監顫抖著跪了一地，不住磕頭求皇帝息怒。
“朕今日私下將你叫來禦書房，而非在殿前宣你，你難道還不懂朕的意思嗎！”司徒昭快氣背過去了，他何嚐看不明白。此事自然是要壓下去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兩國的和平最為緊要。隻是……這麵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陛下放心，外臣願負擔起悔婚的罪名。”白景澤假裝聽不懂，故意裝傻，他隻求退婚。
“冥頑不化！”司徒昭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如今自己都點撥到這裏了，無非是希望他能給個台階下，態度誠懇的賠禮道歉解釋清楚也就過去了。現在居然還鬧著要退婚，真是反了天了。
“兩國聯姻，絕非兒戲，豈容你說退就退的！”司徒昭背著手冷哼道。
“陛下！”白景澤沉聲道，“是陛下適才說的，和個屁親。陛下貴為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外臣理當遵從陛下懿旨。請陛下放心，外臣定當攬下全部罪名，確保公主清譽無損。”
“你！”司徒昭氣結。
“此外，兩國交好事大，外臣亦不願再有流血和傷亡產生，還請陛下莫要因此事牽連兩國百姓，外臣願以一己之力承擔。”
司徒昭終於聽懂了，這小子說白了就是不想娶公主。
“婚不能退！”司徒昭也冷靜下來。
“還望陛下恕罪，這婚，外臣一定要退。”此時不退更待何時，白景澤一咬牙，豁出去了！
“恕罪，恕罪，你還知道這是罪！”司徒昭氣的將桌上書籍茶杯硯台等一眾物件盡掃落在地，禦書房內一片狼藉。
“你若是不想和親，就拿個正當理由出來！若你的理由能說服朕，朕就準你不和親！”他倒要聽聽不和親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外臣……已心有所屬了。”白景澤思及心中之人，聲音也連帶著變得緩和不少。
“什麽？”就為了這麽點小事？司徒昭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白景澤貴為北狄太子，將來可是要承襲皇位的，既然有喜歡的人納了就是，又沒人規定他隻能娶司徒櫻一個，心有所屬算什麽借口。
白景澤似乎看穿了皇帝心思，拱手解釋道，“實不相瞞，外臣，此生隻她一人足矣。”笑話，要是真娶了文穗公主，豆蔻怎麽可能還會同意嫁給他。
“白景澤，朕今日念在你年少輕狂，口無遮攔，便饒過你。至於退親之事，日後休要再提！”司徒昭才不信他的鬼話，說什麽不肯和親是為了一個女人。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快把這件事解決為好。
“你退下去好好反省罷！朕乏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下令。
“陛下，外臣，要退婚。”白景澤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司徒昭真的很想繼續摔東西表達自己的憤怒，可惜此時桌上的東西都被他摔幹淨了。但是誰又能想到會遇上個這麽硬的骨頭呢。
“你是吃準了朕不會治你死罪了是不是？”司徒昭眯起眼，隻剩下威脅這最後一招了。
“外臣不敢。”
“不敢？”司徒昭冷笑，“我看你倒是有膽得很。”
“外臣今日所為，皆不過是遵從本心罷了。”他怎麽就那麽難呢。
“今日這親你若不結，你信不信朕現在立刻馬上就治你的罪！”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他點顏色瞧，他還真當自己是怕了北狄，不敢開戰了不成。
“外臣，請陛下降罪。”白景澤沒有絲毫懼意。
“好啊，好啊，好的很啊！”司徒昭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
“來人，將他關進詔獄，擇日問斬！”
……
屋內一眾人等剛剛見識過這陣仗，此時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甚至忘記了顫抖。直到聽見司徒昭下禦令，一個個方才像解了凍的雞仔一樣，繼續哆哆嗦嗦起來。
“是，是。”大太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趕忙連滾帶爬出去宣旨，喚人來將白景澤押入詔獄。
氣氛壓抑沉悶，有一股暴風雨前黑雲壓城的氣勢。
此時司徒昭身旁隨侍的一眾太監宮娥們均立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皇帝一個不開心就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們這群無辜可憐的下人身上。畢竟當今聖上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喜怒無常。一旦有誰觸怒龍顏，罰跪挨鞭子事小，搞不好還要砍頭的。
“人呢！叫你們去叫人，這都快一個時辰了，人怎麽還沒來！！”司徒昭將手中折子狠狠擲在地上，厲聲問道。
“還請陛下少安毋躁，老奴已經派人去催了。”司徒昭身旁的大太監顫顫巍巍跪在地上諾諾答道。
“再去催！再去催！！務必把他給我叫來！”司徒昭一臉怒氣衝衝。
又約莫一刻鍾有餘，門外終於有太監來稟，“陛下，北狄太子已經到了，正侯在殿外等待傳召。”
“宣！！”司徒昭揮袖道。
“宣——北狄太子，禦書房覲見——”太監尖細的嗓音喊。
不多時，白景澤進到禦書房內，行禮道，“外臣白景澤，拜見陛下。”
“平身。”司徒昭壓下怒火，板著臉道，“你先看看這折子吧。”
太監將折子呈了過去。白景澤打開看，是一份調查，裏麵將譚誌傑所做之事及與北狄交易內容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上麵寫的聯係人是白景善，沒有明白寫他的名字，但天下誰不知道白景善乃他一母同胞親生弟弟，此事他絕對逃不開幹係。
白景澤放下奏折，頷首道，“外臣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你就知道！”司徒昭勃然大怒，指著白景澤口不擇言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若不是蘇侍郎發現及時，朕到現在還被你們耍的團團轉！來和親，和個屁親！”
“此事確是北狄有錯在先。不過此乃先皇在世時所做交易，如今時過境遷，夏與北狄兩國關係早已不同於往昔，夏國損失，我北狄自當盡數賠償，至於和親……”白景澤頓了頓，擲地有聲道，“外臣願主動退親。”
“放肆！”司徒昭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登時嚇得屋內一眾宮娥太監顫抖著跪了一地，不住磕頭求皇帝息怒。
“朕今日私下將你叫來禦書房，而非在殿前宣你，你難道還不懂朕的意思嗎！”司徒昭快氣背過去了，他何嚐看不明白。此事自然是要壓下去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兩國的和平最為緊要。隻是……這麵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陛下放心，外臣願負擔起悔婚的罪名。”白景澤假裝聽不懂，故意裝傻，他隻求退婚。
“冥頑不化！”司徒昭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如今自己都點撥到這裏了，無非是希望他能給個台階下，態度誠懇的賠禮道歉解釋清楚也就過去了。現在居然還鬧著要退婚，真是反了天了。
“兩國聯姻，絕非兒戲，豈容你說退就退的！”司徒昭背著手冷哼道。
“陛下！”白景澤沉聲道，“是陛下適才說的，和個屁親。陛下貴為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外臣理當遵從陛下懿旨。請陛下放心，外臣定當攬下全部罪名，確保公主清譽無損。”
“你！”司徒昭氣結。
“此外，兩國交好事大，外臣亦不願再有流血和傷亡產生，還請陛下莫要因此事牽連兩國百姓，外臣願以一己之力承擔。”
司徒昭終於聽懂了，這小子說白了就是不想娶公主。
“婚不能退！”司徒昭也冷靜下來。
“還望陛下恕罪，這婚，外臣一定要退。”此時不退更待何時，白景澤一咬牙，豁出去了！
“恕罪，恕罪，你還知道這是罪！”司徒昭氣的將桌上書籍茶杯硯台等一眾物件盡掃落在地，禦書房內一片狼藉。
“你若是不想和親，就拿個正當理由出來！若你的理由能說服朕，朕就準你不和親！”他倒要聽聽不和親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外臣……已心有所屬了。”白景澤思及心中之人，聲音也連帶著變得緩和不少。
“什麽？”就為了這麽點小事？司徒昭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白景澤貴為北狄太子，將來可是要承襲皇位的，既然有喜歡的人納了就是，又沒人規定他隻能娶司徒櫻一個，心有所屬算什麽借口。
白景澤似乎看穿了皇帝心思，拱手解釋道，“實不相瞞，外臣，此生隻她一人足矣。”笑話，要是真娶了文穗公主，豆蔻怎麽可能還會同意嫁給他。
“白景澤，朕今日念在你年少輕狂，口無遮攔，便饒過你。至於退親之事，日後休要再提！”司徒昭才不信他的鬼話，說什麽不肯和親是為了一個女人。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快把這件事解決為好。
“你退下去好好反省罷！朕乏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下令。
“陛下，外臣，要退婚。”白景澤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司徒昭真的很想繼續摔東西表達自己的憤怒，可惜此時桌上的東西都被他摔幹淨了。但是誰又能想到會遇上個這麽硬的骨頭呢。
“你是吃準了朕不會治你死罪了是不是？”司徒昭眯起眼，隻剩下威脅這最後一招了。
“外臣不敢。”
“不敢？”司徒昭冷笑，“我看你倒是有膽得很。”
“外臣今日所為，皆不過是遵從本心罷了。”他怎麽就那麽難呢。
“今日這親你若不結，你信不信朕現在立刻馬上就治你的罪！”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他點顏色瞧，他還真當自己是怕了北狄，不敢開戰了不成。
“外臣，請陛下降罪。”白景澤沒有絲毫懼意。
“好啊，好啊，好的很啊！”司徒昭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
“來人，將他關進詔獄，擇日問斬！”
……
屋內一眾人等剛剛見識過這陣仗，此時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甚至忘記了顫抖。直到聽見司徒昭下禦令，一個個方才像解了凍的雞仔一樣，繼續哆哆嗦嗦起來。
“是，是。”大太監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趕忙連滾帶爬出去宣旨，喚人來將白景澤押入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