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查出線索
  吳王倒也挺是配合,不過吳王向來懶散,就算能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在他的隨從王貴腦子很好,吳王隨便提了提,他就立刻將相關事宜給說了出來,畢竟是貼身隨從,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麽好做王爺的隨從。

  詢問,調查,整理,一係列流程下來到在金鑾殿上匯報給帝王的時候又過了三日。

  前前後後離吳王遇刺有十來日了,這才在金鑾殿上給出了一個答卷。

  “臣沒有,臣不敢,臣斷斷不敢做出傷害吳王之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

  請罪的是一個禦史,官級不是頂高,但卻是一個重要的存在,畢竟他們上可彈劾皇子,下可彈劾百官,隻要你有把柄被他抓住,能彈劾你彈劾到你瘋。

  關於吳王的調查分析,若是封地那邊的或者途中遇到的不法之徒,萬不能一直等到現在,且也沒有誰和吳王有爭執,唯一有的,就是在京都花樓裏,這個劉禦史的紈絝兒子不長眼跟吳王動手了。

  吳王不想惹麻煩,這事便沒有鬧大,以至於這事不刻意去查,也不會有人知道。

  重點是這劉禦史之子平日裏沒少幹跟人搶青樓女子的事,更是幹過傷人之事。

  如此,報複吳王也不無可能。

  “臣沒有,臣不敢,臣冤枉,陛下,臣冤枉,犬子混賬了一些,卻是沒有那個熊心豹子膽的,陛下……”

  “那刑部查出來的,令郎在吳王出事前幾日與江湖人接觸是怎麽一回事?”

  若隻是前麵說的那些是不足以定罪的,畢竟再混賬也不能衝去驛館殺吳王,可剛剛好就在吳王出事前與江湖人不清不楚,這要怎麽說?

  “莫不是勾結江湖人要謀逆?”

  這後一個罪名可是比之前那個更大了。

  “陛下,犬子不敢不敢的,請陛下開恩,請陛下明察。”

  劉禦史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落在他的身上,他腦子一團亂,除了求饒已經不知道該說其他的什麽。

  “劉愛卿是覺得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查得還不夠仔細?證據全部羅列出來了,你還要他們怎麽查?把你兒子幾時吃飯幾時睡覺幾時如廁都查得詳詳細細嗎?”

  “臣……臣……”劉禦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辯白了,轉首求助的朝著兩側的百官人群看了看,平日裏玩得熱絡的人紛紛移開了視線。

  大家都知道,此事不管怎麽查都必須拿出一個交代,必定要有人犧牲。

  眾人視線的躲避,讓劉禦史眸中滿是絕望,頓時整個人麵如死灰的癱軟了下去。

  完了,這是完了,官途不保是肯定的,性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了。

  究竟如何,端看帝王是個什麽態度了。

  “眾愛卿如何看?”雖然隻問了劉禦史幾句,但帝王卻沒有急著定罪,而是問向了百官。

  帝王這一問,百官有些摸不準帝王的態度了,不知道帝王這是要給劉禦史定罪,還是不給他定罪。

  沒人應聲,帝王直接點名了,“丞相,你怎看?”

  顧秦當下出列,“臣覺得劉禦史所言有道理,劉禦史之子應該沒那麽大膽子做這種事,若是在大街上興許還有可能,但是在驛館,吳王地位無疑,劉禦史之子應該是不敢這般作為的。”

  雖是被帝王點名出列,但顧秦之話的確是幫了自己,劉禦史瞬間感激得不行,想繼續喊冤,卻又覺得自己除了喊冤什麽也說不出來,畢竟他兒子的確劣跡斑斑,便閉了嘴。

  “人心不可測,許是怒膽生威呢?”

  劉禦史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因帝王的話又落了下去。

  “不管怎樣,定罪前總要給人一個申訴的機會,臣覺得陛下可以等審訊過後再議,畢竟就算劉禦史之子不是傷害吳王的緣由,但其劣跡也足以定罪,刑部和大理寺證據確鑿,總不是憑空捏造。”

  “眾愛卿怎麽看?”帝王又問向了百官。

  “臣附議。”

  “臣附議。”

  百官倒是激靈,紛紛附議,這樣到時候有禍也是顧秦背著,與他們無關。

  ……

  帝王下了令,劉禦史之子被抓進了牢裏。

  剛抓進去的時候還各種叫囂,然當他他看到了種種列出的罪證以及得知是帝王下令,還有關於刺殺吳王之罪成立後的種種結局,人立刻就慫了,倒豆子一般如數交代,有什麽說什麽,就差將自己幾歲了還尿床的事給說出來,勢必不讓自己和吳王之事扯上關係。

  劉禦史之子的一番供認成功的將自己跟吳王之事撇了開來,不過他自己造的孽也足夠他吃幾年牢飯了,不過好在他爹劉禦史沒有受連累被罷免。

  但劉禦史之子的供詞卻又牽出了另一件事,其原因是他與兵部侍郎之子有過節,兩人幹過架,他想去偷襲發現的。

  那就是兵部侍郎家裏私藏超數兵器,這事可就大發了,這是謀反的節奏,與刺殺吳王之罪不相上下。

  審問出了這個結果之後,為避免打草驚蛇,刑部密奏帝王,帝王直接下了搜查令,刑部尚書帶人直搜兵部侍郎府邸,家中地窖中兵器鐵證,讓兵部侍郎連一句喊冤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鐵證下了獄。

  這是大事,帝王立刻命刑部立案查出兵器來源,畢竟僅憑兵部侍郎一人也不能弄到這麽多兵器。

  一時間隻要平日裏與兵部侍郎交好之人,全部列在了審查之內,百官頓時人人自危,深怕被牽連進來,要知道,私藏兵器等同於蓄謀造反,這是要是被定罪,抄滿門都有可能。

  先是劉禦史後是兵部侍郎,一連竄的動作,殺得杜振措手不及,因為這兩人都是他的人,且他完全沒料到劉禦史之子劉陽會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爹,我們現在要怎麽辦?一茬接一茬,殺得我們措手不及,兒子覺得吳王之事就是陛下搞出來,然後以此為引導出這一係列的事,我們太被動了。”杜若峰滿麵焦灼,“且兵部侍郎根本就不會愚蠢到將兵器藏在家裏,這件事絕對是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