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討個公道
話音剛落下，門口忽然呼啦啦過來一群人，為首的剛好是昨晚找抽的劉明蘭。
劉明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輕笑道：“嘖嘖，這沒本事開啥小診所。二虎，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大娘勸你一句，趁早把你這小診所給關嘍。省的將來把人給看出事了，你們家砸鍋賣鐵都賠不起。”
陳二虎似笑非笑望著劉明蘭道：“大娘，這話就說岔了，您不是說咱兩家是親戚嗎，這要是我陳二虎將來出了事，您難道忍心就在一邊看著笑話？不說砸鍋賣鐵，是不是也得跟著拿出些錢，幫上一把？”
“呸，幫你個小兔崽子，老娘瘋了也不會幹這樣的事！”一說到錢的事，劉明蘭頓時就炸了。
陳二虎早知道劉明蘭是個爆竹的性子，一點就著，語氣更嘲諷道：“這不就得了，反正出了事，大娘也不會幫我兜著，所以現在又幹啥鹹吃蘿卜淡操心呢！這小診所是我陳二虎開的，我什麽時候決得掙夠了，我什麽時候關！”
“等你掙夠了，我看黃花菜都要涼了吧！”劉明蘭故意笑的很大聲，“大家快過來看，這病人上門，連個病都看不會的，咋還有臉開著小診所啊！”
陳二虎算是明白，這劉明蘭就是故意找茬來的，掃了眼屋裏滿滿看熱鬧的人，陳二虎反而不急不躁地走到椅子上一直嚷嚷疼的病人麵前。
“嬸子，你要不想我摸你手給看病，也成，這樣你把嘴巴張開，我看看你的舌苔。”
女人眼珠子滴溜轉著道：“這舌頭有啥好看的，你別蒙我，我大老遠地找你看病，你趕緊給我看。”
“嬸子我是給人看病的，不是神仙。你這不配合，那不配合，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誠心找我看病的？”
說著，陳二虎懷疑的眼神往劉明蘭站著的方向望過去。
劉明蘭冷著一張黑臉道：“陳二虎，你看我是啥意思！難不成我這個當大娘的，還能合著外人來欺負你！你個孩子心思也忒黑了吧，居然這樣想我一個當長輩的！”
陳二虎輕笑道：“大娘，不是你就不是你，你這麽著急幹啥，我就是看了你一眼，嘴裏又沒說什麽。”
“你是沒說什麽，但你那眼神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劉明蘭不依不饒道。
陳二虎原本看在陳大炮的麵子上，想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留個臉子，結果她自己硬是不要，這就怪不得他了。
“對，我就是有這個意思！不過大娘你可別怪我這麽想，昨天你一上我家，張嘴就想白要我家的小豬仔，我沒給，當時您可是氣得不輕。換成誰，這第二天一早遇到這樣的事，心裏都會懷疑。”
說著一頓，陳二虎完全不給劉明蘭張嘴的機會，直接走到女人麵前：“大娘，這事你別說我一個當侄子的賴你，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就問問這個大嬸子，是誰這麽好心介紹她，到我這麽一個剛開了沒幾天的小診所看病！”
“問就問，誰他娘的還怕啊！”劉明蘭梗著脖子道。
陳二虎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繃不住笑出聲。成，她劉明蘭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他奉陪到底，反正最後丟人的又不是他陳二虎。
“大嬸，當著咱們桃源村這麽多人的麵，請你把事情講清楚，是誰這麽好聽得介紹你到我這裏看病的？”
女人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目光四處躲閃著，裝糊塗道：“啥人介紹不介紹的，我就是過來看病的。”
“大嬸，我這小診所剛開張沒幾天，你也不是咱們桃源村的人，我想問問你是咋知道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陳二虎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又問了一遍。
劉明蘭不甘示弱地跟著後麵道：“就是，我倒要看看咱們村哪個眼睛瞎了，會把這麽個半吊子水平的人瞎介紹！”
“我就是走親戚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沒本事看病就沒本事，用得著跟審犯人似的，問我嗎！”女人說著又緊緊了頭上包的毛巾。
這下陳二虎心裏真有點拿不準了，劉明蘭那副樣子明擺著就不帶一丁點怕的，難道真跟她沒關係？
“大嬸，那你是哪村的人？”
女人依舊左顧而言其他，“治病就治病，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你要是沒本事給看，直接一句話的事，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意思！”
陳二虎偏過頭看著劉明蘭一臉得意的樣子，雖說心裏十之八九察覺出這裏麵有啥貓膩，這病人來得太湊巧，也太蹊蹺，但堵著一口氣道：“成，我啥都不問了，我給你看病。”
“早這樣不就成了！”女人微不可聞得鬆了口氣。
劉明蘭繼續站在一旁使幺蛾子道：“大妹子，你別怕，咱們桃源村都是心善的，你放心陳二虎這小子要是給你看出了毛病，咱們大家夥兒可都是證人。”
說著嘴裏一頓，呸呸吐了一地瓜子殼，感覺自己唱了半天獨角戲的劉明蘭，轉過頭裝模作樣得問著身後人的意見道：“大夥兒，你們說是不是？”
可惜沒一個人應她的聲。
劉明蘭在村裏是個啥德行，大家夥兒心裏都有數。更何況這事原本就是她這個當大娘的不地道，這麽多年陳二虎母子的日子有多難過，全村都看在眼裏。
現在人日子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就因為一窩小豬仔，一個當大娘的要斷了侄子掙錢的路子，未免吃相太難看。
場麵一時間分外尷尬。
靜悄悄的，劉明蘭頭一次覺得麵子掛不住，牙癢癢得正要發火，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呦，大家夥兒咋都聚在這裏？”孫春梅聲音在桃源村也是有名的矯情，四十多歲的人了，偏偏喜歡跟個小姑娘一樣掐著嗓子說話。
陳二虎幾乎不用抬頭就知道說話的是誰，劉明蘭回頭一看是孫春梅，頭回熱絡得像是親姐倆似的迎上去，“春梅，來來來，上回陳二虎不是幫你看過嗎，你過來跟大夥兒好好說道說道，這小子究竟是不是個半吊子！”
“這我哪兒說得清啊，反正最近幾天我打算去縣裏麵找醫生好好瞧瞧。”孫春梅笑著道。
陳二虎眼睛不瞎，自然察覺到這婆娘笑意裏帶著幾分不屑。更何況她把話說成這樣，什麽這幾天要到縣裏麵好好找醫生檢查，明擺著在說他本事不行！
劉明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輕笑道：“嘖嘖，這沒本事開啥小診所。二虎，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大娘勸你一句，趁早把你這小診所給關嘍。省的將來把人給看出事了，你們家砸鍋賣鐵都賠不起。”
陳二虎似笑非笑望著劉明蘭道：“大娘，這話就說岔了，您不是說咱兩家是親戚嗎，這要是我陳二虎將來出了事，您難道忍心就在一邊看著笑話？不說砸鍋賣鐵，是不是也得跟著拿出些錢，幫上一把？”
“呸，幫你個小兔崽子，老娘瘋了也不會幹這樣的事！”一說到錢的事，劉明蘭頓時就炸了。
陳二虎早知道劉明蘭是個爆竹的性子，一點就著，語氣更嘲諷道：“這不就得了，反正出了事，大娘也不會幫我兜著，所以現在又幹啥鹹吃蘿卜淡操心呢！這小診所是我陳二虎開的，我什麽時候決得掙夠了，我什麽時候關！”
“等你掙夠了，我看黃花菜都要涼了吧！”劉明蘭故意笑的很大聲，“大家快過來看，這病人上門，連個病都看不會的，咋還有臉開著小診所啊！”
陳二虎算是明白，這劉明蘭就是故意找茬來的，掃了眼屋裏滿滿看熱鬧的人，陳二虎反而不急不躁地走到椅子上一直嚷嚷疼的病人麵前。
“嬸子，你要不想我摸你手給看病，也成，這樣你把嘴巴張開，我看看你的舌苔。”
女人眼珠子滴溜轉著道：“這舌頭有啥好看的，你別蒙我，我大老遠地找你看病，你趕緊給我看。”
“嬸子我是給人看病的，不是神仙。你這不配合，那不配合，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誠心找我看病的？”
說著，陳二虎懷疑的眼神往劉明蘭站著的方向望過去。
劉明蘭冷著一張黑臉道：“陳二虎，你看我是啥意思！難不成我這個當大娘的，還能合著外人來欺負你！你個孩子心思也忒黑了吧，居然這樣想我一個當長輩的！”
陳二虎輕笑道：“大娘，不是你就不是你，你這麽著急幹啥，我就是看了你一眼，嘴裏又沒說什麽。”
“你是沒說什麽，但你那眼神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劉明蘭不依不饒道。
陳二虎原本看在陳大炮的麵子上，想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留個臉子，結果她自己硬是不要，這就怪不得他了。
“對，我就是有這個意思！不過大娘你可別怪我這麽想，昨天你一上我家，張嘴就想白要我家的小豬仔，我沒給，當時您可是氣得不輕。換成誰，這第二天一早遇到這樣的事，心裏都會懷疑。”
說著一頓，陳二虎完全不給劉明蘭張嘴的機會，直接走到女人麵前：“大娘，這事你別說我一個當侄子的賴你，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就問問這個大嬸子，是誰這麽好心介紹她，到我這麽一個剛開了沒幾天的小診所看病！”
“問就問，誰他娘的還怕啊！”劉明蘭梗著脖子道。
陳二虎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繃不住笑出聲。成，她劉明蘭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他奉陪到底，反正最後丟人的又不是他陳二虎。
“大嬸，當著咱們桃源村這麽多人的麵，請你把事情講清楚，是誰這麽好聽得介紹你到我這裏看病的？”
女人盤著腿坐在椅子上，目光四處躲閃著，裝糊塗道：“啥人介紹不介紹的，我就是過來看病的。”
“大嬸，我這小診所剛開張沒幾天，你也不是咱們桃源村的人，我想問問你是咋知道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陳二虎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又問了一遍。
劉明蘭不甘示弱地跟著後麵道：“就是，我倒要看看咱們村哪個眼睛瞎了，會把這麽個半吊子水平的人瞎介紹！”
“我就是走親戚的時候聽了一耳朵，沒本事看病就沒本事，用得著跟審犯人似的，問我嗎！”女人說著又緊緊了頭上包的毛巾。
這下陳二虎心裏真有點拿不準了，劉明蘭那副樣子明擺著就不帶一丁點怕的，難道真跟她沒關係？
“大嬸，那你是哪村的人？”
女人依舊左顧而言其他，“治病就治病，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你要是沒本事給看，直接一句話的事，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意思！”
陳二虎偏過頭看著劉明蘭一臉得意的樣子，雖說心裏十之八九察覺出這裏麵有啥貓膩，這病人來得太湊巧，也太蹊蹺，但堵著一口氣道：“成，我啥都不問了，我給你看病。”
“早這樣不就成了！”女人微不可聞得鬆了口氣。
劉明蘭繼續站在一旁使幺蛾子道：“大妹子，你別怕，咱們桃源村都是心善的，你放心陳二虎這小子要是給你看出了毛病，咱們大家夥兒可都是證人。”
說著嘴裏一頓，呸呸吐了一地瓜子殼，感覺自己唱了半天獨角戲的劉明蘭，轉過頭裝模作樣得問著身後人的意見道：“大夥兒，你們說是不是？”
可惜沒一個人應她的聲。
劉明蘭在村裏是個啥德行，大家夥兒心裏都有數。更何況這事原本就是她這個當大娘的不地道，這麽多年陳二虎母子的日子有多難過，全村都看在眼裏。
現在人日子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就因為一窩小豬仔，一個當大娘的要斷了侄子掙錢的路子，未免吃相太難看。
場麵一時間分外尷尬。
靜悄悄的，劉明蘭頭一次覺得麵子掛不住，牙癢癢得正要發火，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呦，大家夥兒咋都聚在這裏？”孫春梅聲音在桃源村也是有名的矯情，四十多歲的人了，偏偏喜歡跟個小姑娘一樣掐著嗓子說話。
陳二虎幾乎不用抬頭就知道說話的是誰，劉明蘭回頭一看是孫春梅，頭回熱絡得像是親姐倆似的迎上去，“春梅，來來來，上回陳二虎不是幫你看過嗎，你過來跟大夥兒好好說道說道，這小子究竟是不是個半吊子！”
“這我哪兒說得清啊，反正最近幾天我打算去縣裏麵找醫生好好瞧瞧。”孫春梅笑著道。
陳二虎眼睛不瞎，自然察覺到這婆娘笑意裏帶著幾分不屑。更何況她把話說成這樣，什麽這幾天要到縣裏麵好好找醫生檢查，明擺著在說他本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