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察小妹和蜀黎(拜托大家收藏一下,給個點評最好)
  你有沒有試過這種事?就是一直不停的胡言亂語,詞匯不重樣,語言純純的不帶一點邏輯。還不帶一絲停頓的一直說,能挺半個小時算你厲害。

  反正我是隻挺了五分鍾。關鍵我還喝了白酒,嘴裏感覺幹的不行。不過罵張兵我罵了四分鍾,感覺過足了嘴癮。

  還有一分鍾裏我本來想罵何慧來的,但一看她梨花帶雨的臉,我便改成了罵晟子的媳婦。

  酒勁正一個勁的往上湧,我的意識稍微有點模糊。

  喝醉的人大致分幾種,一種是純純的喝,不要命的喝,喝的吐得膽都快出來了,自己就“死”過去了。這就是所謂的斷片了。

  還有一種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意三分演七分,一直在胡言亂語瘋瘋癲癲,卻又分得清什麽時候是買單的時候。

  我是屬於第三種,那種真心喝,但絕不斷片。喝多點也能鬧能裝,但是腦袋絕對意識清楚,會選擇性的斷片某些事情的那種。

  現在的我大概就徘徊在醉與裝的邊緣。

  但這腿是真的有點不聽使喚了,五分鍾的金雞獨立實在是讓我有些吃不消。我決定坐下來再過嘴癮,一躍身蹦了下去,屁股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過嘴癮還沒開始,地上的玻璃碴子確給我來了個下凳威,倆隻腳好像都被紮了。

  右腳踩的玻璃碴子似乎有點大,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何慧被嚇的都忘記了繼續哭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血。

  張兵一隻手拽著門把手,一隻手扶著門框,幸災樂禍從門縫裏看著我。

  堅決不能讓他把我看扁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我真的就變得強大了,被紮的感覺隻是存在了那麽一瞬間。

  我繼續高八度的開始了胡言亂語。

  “呔,耗子精,再吃俺一飛鏢。”我彎腰撿了一塊玻璃碴子朝門縫扔去,順勢也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腳。

  口子是劃開的,還真有點大。我不會先流血過多死在家裏吧?應該不會,剛才何慧已經打了120了,我聽見她報地址了。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我這回靠在了桌子上,把手和腳都抬了起來,胳膊擰著花樣,手舞足蹈的學起了跳大神。

  樓下終於想起了警笛聲,等等,怎麽是警笛?這急促而又響亮的聲音絕對是警笛。

  別問我是怎麽確定的,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現在我要抓緊時間決定自己是否要結束這場鬧劇。

  這怎麽還把警察招來了?不是該120的車來,然後下來四五個壯漢哢哢把我一捆,扔進車裏拉去精神病院一關嗎?

  警察叔叔,不對,這是個警察小妹,反正就是真迅速,都沒容我反悔就已經敲開門進了屋。

  警察小妹絕對符合製服控的想象力要求,S,S,S,哦S。她正用標準的審訊目光打量著我。

  我嘿嘿的朝她笑了笑,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念起了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咒語。

  “誰報的警?”警察小妹皺著眉看著我,開口問到。

  “我。”何慧趕緊回答道。

  “我給120打電話了,他們說還得需要我打電話報警,需要警察的配合。”何慧一邊抽泣一邊解釋著報警原因。

  “他就該被抓進局子裏去,剛才他還要打我呢。”五短身材的張兵躲在警察的身後叫囂著,那探頭探腦的樣子讓我十分後悔剛才沒打中他。

  警察小妹身後的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警察大叔倒是很老道,他扭頭瞪了一眼張兵:“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著瞎摻和。”

  “他這是喝了幾瓶啊?在哪買的酒?”警察蜀黎趕走了張兵,轉身問何慧。

  “我,也,不,知道啊。酒,都是,他,自己買的。好像,喝了,兩瓶,吧。”何慧一邊抽泣著一邊回著話。

  “行了,別哭了,估計就是喝的有點多,一會急救車來了去醫院打個點滴就沒事了。”警察蜀黎安慰著何慧。

  打個點滴就沒事了?這哪行啊,我的終極目標是要去療養三周或以上啊。

  我決定賣把子力氣,擴大自己的表演。我用兩條腿夾緊了凳子,把腳趾搭在了凳子稱上,揮鞭大喊了一聲:“駕”。

  “麒麟神獸鵬程鳥,統統都來接我駕,去到瑤池赴盛宴,七個仙女來坐陪。駕,駕。”

  警察小妹和蜀黎聽了我一套順口溜,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那三S級別小妹妹更是笑得低頭用手背捂住了嘴。

  我嘿嘿的又笑了兩聲,伸手招了招小妹:“來啊,小仙女,給我倒酒,咱倆喝一個。”

  警察小妹瞬間就繃直了身體,連臉都立正了起來。瞪著眼怒視著我。

  “警察不打病人,警察不打病人,警察不打病人。”我心裏開始念另一個咒語,嘴上確哼啊,哈啊,駕的繼續自己的表演。

  120救護車的警笛終於響起,也緩解了我剛才的尷尬。

  我是不是真的該結束今天的表演呢?留給一個裝瘋患者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那警察小妹的表情最終幫我確定了答案。我感覺要是立馬好起來她會記住我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隻掙朝夕。我還是去療養三周吧。

  三個穿著急救服,戴著口罩的人走進了屋子。冷冷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切。

  帶頭的中年女護士先和警察蜀黎打起了招呼:“吳哥辛苦了,今天看來得折騰你了。”

  “沒事,都是份內的事。”

  “你是家屬吧,給他穿下衣服。需要用擔架抬嗎?”護士沒再和警察蜀黎寒暄,直接問向何慧。

  “另外帶好錢和他的醫保卡身份證,別到時候需要住院就麻煩了。”

  “能幫我給他穿下衣服嗎?或者直接把他放擔架上抬走。”何慧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東西,一邊哀求的看向警察蜀黎。

  “這個都需要你們自己來,我們不能給你強製控製他。他們警察就更不能了。”女護士果斷的拒絕了何慧。

  “我們確實不能采取強製措施,我們隻是來給他們120證明一下不是強製收容病患,你明白沒?”警察小妹向何慧解釋著。

  我去,敢情住個院這麽複雜呢?看著三S小妹一直質疑的目光,我決定稍微消停一會,好早點擺脫她的視線。

  最關鍵的一點,腳上的口子開始鑽心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