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她要瘋了
  “我知道了,召集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我馬上出去。”

  “是!”

  雲嶺退去。

  雲樹鬆開江雨眠,飛給自己綁了頭。

  從枕下拿出一把形製普通卻鋒利異常的匕,塞到張皇的江雨眠手中。

  “雨眠,你先去倉下的廚房找個地方躲著好嗎?海盜們喜歡寶貨,即使登了船,短時間裏也不會去那些地方翻找。”雲樹對他說話依然溫柔。

  “我要和眉兒在一起。”江雨眠難得強硬道。

  “你不會武功,打起來了,雲爺還要分心護著你。你聽話,等雲爺解決了他們,就去找你。”說完還故作輕鬆道,“若是廚房的藥熬好了,你記得把藥吃了喔!”

  “眉兒~我……”1ti1ti

  “相信雲爺,雲爺一定去找你。刀箭無眼,你可不要出來溜達。”吻了吻江雨眠,“快去!”

  把江雨眠推出門去,從箱子中抽出一把彎刀和一個銀麵具。她的容貌實在不具威懾力,還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不如遮住,看起來還能深不可測些。

  江雨眠再回頭,雲樹手持彎刀,罩了麵具,正衝出來,對他點了下頭,便飛身去了甲板。

  江雨眠第一次見臨敵的雲樹,英姿颯爽,讓他的心不合時宜的亂跳。

  “現在什麽情況?”

  “按說這個季節不是海盜的活動季節啊!況且這都要過年了!”船長顫抖道。

  “為什麽?”

  “天冷,商船也不活躍,他們收獲有限。”1ti1ti

  “那他們現在出來,一定是很需要開張!我們跑的了嗎?”

  船長搖頭。“海盜船都是快船,我們船上有貨,跑不過他們的。”

  “船長,你這船上的銀貨,可舍得拱手相送?”

  “若是銀貨都給了他們,我就是再搭上十輩子也賠不起啊!”船長帶著哭腔道。

  這就好辦多了!“那接下來,你就聽我的!”雲樹果決的聲音,讓人多了那麽一絲絲信心。

  “雲公子,你想怎麽做?”

  “任千智!你死哪去了?”雲樹回身吼道。

  “雲爺我在這兒。”任千智擠過來。

  “你有什麽辦法嗎?”

  “海盜想要銀貨,我們也不想有傷亡,隻有智取!”1ti1ti

  雲樹一巴掌拍過去,“火燒眉毛,你再跟我掉書袋!”

  任千智對雲樹的粗魯表現有些蒙圈,還是趕緊調整狀態道:“我研究過,一般情況下,海盜會先示威性攻擊,震懾船家放棄抵抗,而後上船集中人質,搬走貨物,最後人質會被劫走、滅口,看他們的心情。”

  “我們不如先示弱,待他們放鬆警惕登船,再將他們截殺。”

  於是雲樹吩咐眾人先將兵器在船上藏好,在海盜示威之後,就出來投降……她忽然現,她要是會水,這事就好辦多了!此時,卻有些麻煩……

  她此行可是帶了一半身家,這廣州還未到,就被人給劫了去,她可要把師父的臉給丟盡了

  ,所以此戰必須得贏!1ti1ti

  船上諸人剛隱藏好,海盜船就靠近了,密集的箭羽“錚錚錚”的射在甲板,船沿上,海盜們出……雲樹很想說他們是在鬼哭狼嚎,不過這也算是震懾力的一種吧!

  船長帶人出去投降,懇求刀下留人,寧願獻出貨物保平安。海盜們笑罵船長識相,投來勾子勾住雲樹他們的船,搭了幾塊板子過來,人便持著刀劍耀武揚威跨過來。

  在前麵堵截他們的那條大船上眾星拱月般的出來一個頭領樣的人物。

  就是此刻!

  隱身在船帆的雲樹和貼身護衛四朵雲,在桅杆上一蹬,輕飄飄的往那艘船和那個頭領飛了過去。

  前方的一部分人已經登上商船,後麵的在等候登上商船,而最後方的領卻陷入從天而降的截殺中!1ti1ti

  擒賊先擒王!

  擊敵於半渡!

  商船上諸人拔出隱藏的兵器,與登上商船的海盜砍殺起來。因為有自己人在商船上,海盜不方便放箭。領被突兀的截殺中,沒了布命令的人,海盜們有些亂了陣腳。

  那海盜領身量頗高,整個人魁梧雄壯,聲音洪亮,根本沒把雲樹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不屑道:“自不量力!”

  大刀一揮,朝雲樹砍去。雲嶺、雲端幾個則在雲樹周圍護陣,免得這些海盜一蜂窩的殺來,雲樹支應不了。

  當然打架這回事,不是個子大,力量強就一定會占上風。那頭領塊頭大,行動不如雲樹靈活,雖有一身力氣,揮刀劈過去,雲樹已靈活轉開,反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刀口,讓那頭領氣恨不已,揮刀更無章法。1ti1ti

  雲樹飛身轉到他身後,飛起一腳,狠命踹在他膝窩,在他跪到地上時抓住他的頭,將刀鋒對準他的喉管。

  冷聲道:“讓他們都住手!”

  “都給我住手!”

  正打得熱火朝天,鮮血飛濺的兩艘船上,聽到這聲吼,不由都往海盜主船上看。

  那頭領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眼見命都在雲樹的手裏,便開始求饒。

  說他們本是沿岸的漁民,出海打魚很是辛勤,因為追到一個大的魚群,貪心多待了一天,耽誤了回程的日期,結果回港不及,遇上台風,一切歸為烏有。可是船是租借的,還有稅要交,要看年都過不下去,這才想著在年前出來劫點錢貨好過年。求雲樹放過他們,他們也隻是掙命而已……1ti1ti

  雲樹看那些海盜雖然麵相凶惡,確實形貌枯瘦,衣衫多有襤褸。

  雲樹忍不住想給他們指指路。

  “朝中有借貸之法,你們今年遇到困難,年關難過,可以向官府借些銀子,利息也相對合理。等來年有了收入,再還上,卻不用做這攔路打劫,腦袋掛在腰帶上的事。”

  “我們一向外出捕魚,不知道朝廷還有這樣的借貸之法!多謝大俠為我們指路,大俠就放了我們吧!”那頭領懇求道。

  她下不了手殺他們,可是若放他們走,卻也不相信他們會放過自己……

  任千智踩著踏板跳過來,在雲樹耳邊耳語一番。

  雲樹道:“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卻不相信你們會放過我們。你讓他們把武器都放下,你跟我們走,待我們覺得安全了,便會放你回去。”1ti1ti

  “好!好!好!多謝大俠不殺之恩,還給我們指了明路,我們以後一定改頭換麵重新做人。我願意跟大俠走。你們都放下武器,退回咱們的船,回去好生向官府借貸過年,我跟大俠去幾日就回來。”

  那頭領給眾海盜中的一個使眼神,雲樹沒有看到,還以為這頭領在海盜中還是很有威信的。

  眾海盜聽了頭領的話,丟下了武器,跳回自己的船。雲雲們收了武器,雲樹便押著那頭領登上商船。讓人捆了那頭領,丟進倉房。揚帆快走!

  眾人皆鬆了口氣,哀痛之聲便響起。

  一番打鬥雖然隻有小半個時辰,但事關性命,刀劍無眼,雖然沒有人亡命,但輕重外傷在所難免。雲樹則忙的滿頭大汗為眾人止血療傷,煎煮藥物,餓的頭暈眼花則隨便吃了兩口東西。1ti1ti

  她忙的把江雨眠完全忘了,待她終於處理完傷員,包紮完傷口去廚房熬藥時,江雨眠則因雲樹的失信有些小怨氣,抱著壇酒,去了雲樹房間等她。

  左等右等不見雲樹回來,他自己倒把那壇酒喝了大半,昏睡過去。

  所有傷員都吃上藥後,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黑了下來。雲樹不放心,擔心那些海盜,或許別的被逼出來的海盜會再次造訪,便在船上細細視察了一圈。

  在自己的房門外,她聽到了異樣的聲音。江雨眠的聲音,她很熟悉!而那種情況下的呢喃之音,江雨眠在喚她的名字,可她並不在裏麵啊!裏麵似乎還有其他人的喘息聲音。

  雲樹受不了了!她一手握刀,一手輕輕推開門。憑著對屋子的熟悉,聽聲辨位,走到床前。

  屋裏什麽都看不清楚,她卻聽出了兩個人的活動聲,他們在癡纏、喘息。

  雲樹抓起最上麵一個的頭,迅捷的將他從床上扯下來。手裏的毛粗糙,明顯不是江雨眠,未待那人掙紮出聲,她直接手起刀落!那人的頭與身子便分了家,身子“咕咚”一聲跌在地上,掙了幾掙,熱血一股一股的哧在她身上。

  雲樹的心,真的涼了……

  江雨眠卻猶在床上摸索著,喚她的名字。

  雲樹靜靜立在床前,一手提刀,一手提著人頭,卻不敢點燈。她怕看到衣衫不整的江雨眠,她覺得她要瘋了!

  江雨眠在床上遍摸不到人,手往床外探去,他抓住了雲樹的衣衫,就把她往自己身上拉,拉不動就將他而燥熱不堪的半身貼過來,口中隻道:“眉兒,眉兒……”

  他為什麽還要叫她的名字?他以為剛才他身上的人是誰?

  雲樹將刀歸鞘,推開他,她還是點上了燈。

  手裏的那個腦袋,竟然是那個海盜頭子!大張著嘴,死不瞑目的樣子。

  雲樹隻覺渾身燥熱而起,將那個腦袋狠狠摔到地上。那腦袋,球一樣的彈了一彈,滾到角落去。

  江雨眠半裸著身子,赤足走下床來,胸前斑斑青紫,他毫無知覺一般,隻往雲樹身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