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失蹤
  “我有一個哥哥,知根知底。如今年已弱冠,相貌堂堂,處事幹練,關鍵是,對紫韻有些意思。”

  雲樹的一席話說的雲帆的心愈下墜,待瞥到雲樹的一臉壞笑,臉騰地紅了。

  “帆哥哥,你說,這個好不好?”

  雲帆內心激動,愣是半天沒說出來話。

  “這個也不好啊?那我再換一個。”

  “不,不,這個,這個很好。”雲帆的臉更紅。

  他一直記得初見紫韻,她還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瘦弱小女孩,在人牙子手中瑟縮,是夫人心善,買了她。

  這幾年父親屢次讓他回去相親,他都以跟著老爺事務太忙為理由,拒絕掉。

  他與紫韻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互相有意,可是他深知,父親雲海深受門第觀念影響,絕不會同意他娶一個無父無母的丫鬟為妻。好在紫韻年紀小,可是如今。。。

  雲樹不再一臉打趣的看他,認真道:“我知道帆哥哥你的顧慮。你若能真心待紫韻,這件事,我回去會跟你父親提。我想,海伯大概會給我幾分麵子的。”

  “謝謝小姐成全!我以後定當盡心竭力為小姐做事。”雲帆誠懇道。

  “我覺得自己近來能量大爆啊!兼職做媒婆,竟然沒把鴛鴦譜點錯,是不是很厲害?帆哥哥?”雲樹笑道。

  “小姐說話越來越不著調。”

  “非也,是本公子!作為一個公子哥兒,就是要做些不著調的事,才與公子哥兒的形象相符嘛!”

  雲無奈附和道:“是,公子說的有理咦——!!”

  話還未說完,兩人一起大叫一聲。

  下午,嚴世真不放心,又讓張元回雲宅,看雲樹回來沒有。沒有見到雲樹的張元,知趣的又跑了一趟秦宅,卻被告知,雲樹走了好一會兒了。

  張元想著:路上並沒有遇見,難道走岔了?既然走了好一會兒了,那就再回雲宅看看,說不定公子已經到家了呢。

  可是並沒有。

  連張元都趕回來了,雲樹還沒回來,這回孟管家都有些急了,讓張元趕快去告訴嚴先生。心裏思量著:公子出門,並沒有帶給那幾位準備的禮物,不可能是去辭行了。難道路上遇到李公子他們,一起去耍了?還是順路去與薛公子談生意去了?不然還能去了哪?心血來潮去學宮看黎公子?還是去了黎家?

  跟門房說了一聲,孟管家便急急去了濟世堂。可是薛蘅已經回了薛宅,濟世堂的人說,並沒有見到雲樹。

  孟管家又急急跑到薛宅,薛蘅說並沒有見到雲樹。

  孟管家轉身又往李府跑。

  看著孟管家走得這樣急,薛蘅對江闊道:“備馬,多叫幾個得力的跟著。”說罷轉回去將剛換下衣服又換上,帶著眾人去了益生堂。

  孟管家跑到李府,卻被告知,李公子進了宮,還沒回來。孟管家又馬不停蹄的跑回雲宅。

  此時,嚴世真,薛蘅都聚在雲宅,唯獨沒有雲樹與雲帆的影子。

  孟管家一個男子漢,幾乎要急哭了。

  “公子縱然偶有貪玩,也不會到了這個時間,還不回來。況且雲帆是個可靠的,也不會這樣縱著公子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張元帶路,我去秦宅看看。”嚴世真麵色十分難看,聲音冷的像是要殺人。

  “不知秦宅是在哪裏?”薛蘅道。

  “在西城外約二十裏處。”張元急道。

  “西城外,二十裏。”薛蘅又念了一遍。

  “西城外二十裏,有什麽不妥?”嚴世真冷聲道。

  薛蘅謹慎道:“有一件事,我想還是需要告知嚴先生。昨日益生堂開業,我與江闊在對麵的酒樓上觀禮,偶然聽到隔壁抱怨說,雲樹公子竟然開了藥房,說要讓雲樹公子加倍還回來的話。我當時以為他是要對益生堂動手,隻讓江闊他們警著點。不想今日雲樹公子竟然失蹤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西城外2o裏附近,萬世明有一處宅院。”

  嚴世真道:“快帶我去萬宅。”

  又對孟管家交代道:“你去學宮和黎家看看雲樹是否去過,沒有的話再去請李公子,看他那幾個兄弟那裏有沒有,如果依然沒有。。。”嚴世真湊身在孟管家耳邊小聲交代一番。

  孟管家道:“嚴先生放心,我這就去。”

  “我們也快走!”嚴世真道。

  薛蘅點頭。一行人策馬出了城。

  野徑上,馬隊疾行,黃昏將近。

  “嚴先生,那就是萬宅。”薛蘅揚鞭向遠處的一座莊園道。

  “薛公子,你看那輛馬車,可是也趕往那莊園?”嚴世真指著一輛疾馳的馬車道。

  “像是如此。”

  “我們此來,並不能確定雲樹在萬宅。萬世明也不會允許我們在他宅院中搜上一遍。所以,我們。。。”嚴世真將計劃告知薛蘅。

  “一切聽先生的。”

  “有勞薛公子了。”

  眼見那馬車進了宅院,眾人加緊打馬。

  “公子,公子,你在嗎?”雲帆著急的喚道。

  “嗯,唔,天黑了嗎?”雲樹緩緩醒過來,睜開眼睛卻什麽也看不到。

  “不是,我們頭上被罩了黑布。公子你還好嗎?”

  “我覺得,覺得腦袋又痛又重,眼睛也痛。不過,我們這是怎麽了?”雲樹轉轉頭,就覺得痛得不行,鼻腔裏滿是血腥氣。

  “我們的馬兒好像跌進了什麽坑裏,公子不知被什麽擊到,當時就暈了過去。我正要趕到公子身邊,頭上卻掉下來一張網。我被撈上去的時候,就被順手敲暈了。醒來就在這裏了。”

  “帆哥哥你還好嗎?”

  “我還好。”

  “果然是流年不順,今年都是第二次被擄了。”雲樹聲音微弱的自嘲道。

  “公子還有心情玩笑?”

  “帆哥哥,你有什麽辦法,弄掉這罩巾,看看我們在哪裏嗎?”

  “公子,我被綁得嚴嚴實實。根本動不了。”

  “我也是。那我先睡會兒。”雲樹說著沒了聲音。

  “公子,公子,您別睡啊!這是什麽地方都不清楚,您怎麽睡得著?”

  雲樹不再答話。

  雲帆還要再叫,聽到外麵隱隱傳來說話聲。

  “咱們這一票幹的這麽漂亮,幹淨利落,老爺會不會多給些賞銀?”

  “大概吧。不過,我看那小公子裝扮也不凡,被我們這樣擄了來,不會有事嗎?”

  “老爺是誰?讓我們做這件事之前,必是有考量的。事都做下了,你就別嘰嘰咕咕沒完了,老爺聽了,可不高興。”

  “那兩匹馬倒是不錯,可惜了。不然也能換些酒錢。”

  “誰說不是呢。”

  然後聲音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