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來電
  徐子淩睜開眼,天是黑的;他的事務所基本沒有窗簾,白天黑夜一眼就能區分出來。

  你丫的終於醒了。汪崇圳坐在徐子淩的辦公椅上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這家夥命大得很。

  什麽命大得很?子淩前輩不是昨晚打遊戲打通宵然後累倒直接睡在地上了嗎?一旁幫徐子淩事務所收拾雜物的夏微涼插了一句。

  直接摔倒在地上什麽事都沒有還不命大啊?徐子淩順勢接過夏微涼的話圓了過去。

  頭還是有點痛啊,徐子淩揉了揉頭;摸出了枕邊的手機。一五年十一月七號晚上八點整。睡了十三個半鍾啊。

  徐子淩搖了搖頭,雖然身體恢複過來了一點;但是他知道之後的幾天應該會比較嗜睡;畢竟通宵一次可是對身體很不好的,睡十次都補不回來。

  他看了看一眼辦公桌,他不是叫筱鈺幫他叫外賣嗎?

  小汪見狀頭也不回地走到廚房,從保溫鍋爐裏拎出外賣袋子。

  喏,你的兩份皮蛋瘦肉粥。

  徐子淩也不跟他客氣,接過外賣就稀裏呼嚕地吃了起來。

  子淩前輩你這把吉他怎麽最近保養得這麽好?你用過嗎?夏微涼拉開胡亂堆在角落的吉他套的拉鏈,小心地端起那把吉他。

  前幾次我收拾的時候上麵還有塵覆蓋在上麵呢。

  前幾天借給一個朋友用了。徐子淩喝著粥無中生友簡單地回答。

  “我在這待的也夠久了,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小汪看徐子淩恢複的差不多了打算回去繼續保護鄭永芬,這是徐子淩交給他的最主要的任務。

  哦。徐子淩敷衍地應了一下,心思還是放在了粥上。

  話說子淩前輩的門把手怎麽壞了?我進來的時候一敲門門就開了,然後就看見汪前輩在打遊戲你在睡覺。而且你頭上還多了一個好大的包,估計是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磕到了。

  徐子淩想到這是筱鈺那個暴力女用那本他買了這麽久一次都沒有翻過的牛津詞典砸在自己腦袋上留下的他就恨得直咬牙。

  “那個門壞了幾天了,不用管他。”徐子淩昧著良心說。

  哦,那筱鈺姐呢?她不是你的對門鄰居嗎?子淩前輩你懶得去找人修門就算了,筱鈺姐這幾天就沒有提醒你去找人修嗎?

  她?

  徐子淩冷笑。

  對啊,筱鈺姐這麽熱心腸的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況且我前幾次來她不都在你家裏做客嗎?你們好像很熟一樣誒,一點都不拘謹。

  夏微涼收拾完東西,把垃圾掃到一塊準備倒掉。

  徐子淩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那個暴力婆娘多囂張啊?她會拘謹?她知道拘謹兩個字怎麽寫嗎?而且徐子淩的確是把筱鈺的個人信息全部背下來了,雖說她的信息比較隱秘;但是以徐子淩的黑客手段想查到還是很輕鬆的,所以說徐子淩和筱鈺很熟理論上也沒什麽問題。

  “她不就是讓你留在這裏替我做苦力嗎?你這麽感謝她幹嘛?還誇她熱心腸呢。”徐子淩陰陽怪氣地說。

  當初夏微涼表示拜徐子淩為師時徐子淩一口拒絕了,不過筱鈺這貨愣是一個勁地幫她說好話甚至武力脅迫才勉強讓她一個月來一次徐子淩這裏,當然代價就是幫忙搞衛生;至於能不能學到東西就看徐子淩的心情和她自己的悟性。

  筱鈺的出發點哪是想幫人?她隻是和徐子淩唱反調而已,徐子淩不想她留她就偏要她留;順便也看看徐子淩麵對送上來的‘肥羊’會不會背叛鄭永芬,畢竟夏微涼的顏值不比鄭永芬差,身材比鄭永芬好;如果徐子淩‘沾花惹草’的話她對付徐子淩也會少一些心理負擔。

  你又說我壞話了?

  伴隨著一股六神花露水的味道,筱鈺一腳把門踢開。

  徐子淩白了她一眼,暫時不想和筱鈺抬杠;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受不了這個暴力女的一頓揍,考慮到幾天過後還要去沙特阿拉伯那邊解決一些事他選擇忍讓筱鈺。

  “哪有?我怎麽敢說你壞話呢?你對我這麽好,對了你今天早上還提醒我記得找人修門來著。”徐子淩‘提醒’筱鈺自己幹過了什麽,順便警告她不要這麽囂張。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怎麽門還沒修好啊?你這人就懶到這種地步?”筱鈺蹭鼻子上臉,果斷使用毛主席的《論持久戰》裏的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戰術更進一步擴大戰略性的優勢。

  嘿,徐子淩你也有今天?筱鈺出了一口惡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我這不是沒錢嗎?你這個做鄰居的熱心腸大好人難道就不該資助一下?徐子淩舒服地臥在辦公按摩椅上比了個‘money’的手勢,像極了改革開放前那些臉上貼著膏藥紙剝削農民的大地主。

  你沒錢找我拿?我是你老子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家開善堂的?

  徐子淩點了點頭,你要是給我錢花叫你老子又如何?徐子淩采取慣用的‘拋棄節操’戰術取得重大效果;筱鈺心想你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但是又不可能真的認他當兒子;她敢打包票隻要她答應給徐子淩錢花徐子淩敢讓她在經濟方麵大出血。

  算了,不就是一個門把手的維修費嘛?我借你就是了,誰叫我這麽熱心腸呢?

  反正這門把手本身就是我拆的,這波不虧。筱鈺默念。

  我就說筱鈺姐是個好鄰居嘛,年輕的夏微涼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傻傻地說。

  鈴鈴鈴!!

  咦?鈴聲響了?徐子淩從口袋裏摸出耳機插進了自己時刻戴在手上的手表小孔中。

  我擦!你這手表還能接電話?筱鈺大驚失色。她監視了徐子淩一年都不知道這個手表可以接電話,以前這個鈴聲她聽過幾次;她一直以為這是手機上的鈴聲;回想起來似乎以前每當這個鈴聲他都會戴耳機接聽,而且手表都是故意被隱藏在辦公桌底下;難怪他以前幾乎都把手表用衣袖擋住!

  絕對有秘密!

  筱鈺眼神炯亮,這一刻她仿佛變回了那個對情報擁有狐狸般敏銳嗅覺的王牌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