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拿自己做實驗
晚上八點。
徐子淩在龍市大醫院門口把傑弗森的電話給打爆了。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還是無人接聽！
徐子淩臉色陰沉。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徐子淩現在已經知道傑弗森短時間應該來不了了。
原因可能有很多。
美國那邊的因家族利益的綁架；出車禍；被打劫；司機迷路進入無服務區；甚至是突然暴斃；大白天撞鬼；被外星人擄走都有可能。
然而徐子淩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神隱在搞鬼。
徐子淩不想去猜測這麽多，他覺得因為世上最難預料的就是未來的事。
就算傑弗森死了，鄭永芬也不會死。
因為他是徐子淩，他可以向華夏高層那邊交易。他所擁有的籌碼遠遠超出鄭經國、華夏高層的預料。
他也可以向神隱妥協，反正這本就是他和神隱之間的遊戲。
他還可以求助於其他醫學界大人物，他的能力加上醫學界大人物的知識解決這個小病毒簡直不要太輕鬆。當然這需要時間。
也就在這時，一個備注為神隱的電話打了過來。
果然是他！
徐子淩心裏想著。熟練地拿起耳機接聽。
“你什麽意思？”剛第一句話徐子淩就直接開罵。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覺得這一關道館你過得太輕鬆了；加點難度而已。”電話那頭傳來柔美的男聲。
“那我什麽時候能打boss四大天王啊？”徐子淩順著神隱的道館過關梗說道。
“嗬嗬，沒這麽快；先過了這關再說吧。”神隱笑道。
“傑弗森被藏在‘藍色寶石所在地’，這是提示哦。如果通關了我會會告訴你下毒的組織的詳細信息，提示就這麽多了。”神隱說。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徐子淩一聽提示已經給完了，臨掛電話前發脾氣一樣地罵了一句。
徐子淩鬆了一口氣。
雖然很討厭神隱，但是和他對弈是真正的享受。和他對弈要考慮的隻是如何用正確的方法贏而已，沒有現實的各種意外情況。隻要在一堆方案裏選出最佳的就行了，這種有最佳選項的題目做起來才簡單啊！
徐子淩打開手機地圖。
藍色寶石是任天堂一款名為口袋妖怪的遊戲的重要劇情道具，徐子淩小時候玩通關過無數次了。而且神隱一開始也用了那個梗；然後這個道具是在日落山那裏獲得的，也就是說……
徐子淩搜索‘日落山’，手機彈出一個日落山酒店的網頁。
應該是在這裏了。
日落山酒店！位置剛好在機場附近。
接著徐子淩又利用黑客技術入侵日落山酒店的係統，查到了三個小時前入住酒店的房客；基本確定傑弗森就在4022號房。
徐子淩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到那裏。同時叫已經恢複意識且有行動能力的汪崇圳好好保護鄭永芬，一旦有什麽事就電話聯係他。
傑弗森被困在日落山酒店4022號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然而他作為一名被綁架人員卻沒有被綁架的覺悟。
比如說他在三個壯碩黑衣人麵前居然直接開始研究起一些因徐子淩的召喚而落下的未解決的公式來，演算的時候遇到一些不順暢的地方更是會不爽地把草稿紙揉成團往那幾個‘綁匪’頭上扔。
那三個綁匪也是很有素質，神隱吩咐過八小時內不準傷害傑弗森並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如果八小時後徐子淩還沒找到傑弗森那就把傑弗森殺了。因為這樣的徐子淩不配讓他浪費時間。
“我要吃蜜糖沾魷魚腳。”傑弗森又寫錯了一串公式，惱羞成怒地對著黑衣人大吼。
黑衣人也是一臉黑線，這綁匪做到這份上簡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汙點！哪有綁匪被肉票這樣使喚來使喚去的？
忍住！隻要八小時一過……
嘀！
砰！
徐子淩用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房卡開門，然後一腳把門踹開；如果再加上一句：警察！都不許動。簡直就是完美的警察掃黃……額，破門了。
那三個黑衣人一懵，這算是救人嗎？怎麽感覺自己像是遇到掃黃被捉了個正著？
黑衣人看了看表，確認時間還不到八小時。於是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
“恭喜你完成主人的任務，這是主人說給你的獎勵。”
徐子淩一把抽走紙條，快速地掃了一眼。
“什麽嘛！不過是自己看某個組織不順眼卻又懶得出手然後順便使喚我去搞這個組織而已啊！”徐子淩沒勁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黑衣人彎腰示意準備告辭。
“慢著！”徐子淩叫住了他們。
黑衣人們停了下來：“還有什麽事嗎？”
“你們是不是最近有得罪神隱那傻逼啊？”徐子淩仰起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黑衣人虎軀一震，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麽會這麽說？”
徐子淩上下拋了拋房卡，心不在焉地說：“如果你們沒有得罪他，那他為什麽要讓你們來送死呢？”
徐子淩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三把水果刀已經分別刺入黑衣人的天靈蓋。隻留下到死為止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三人的驚愕表情。
徐子淩把手上的清潔手套摘下來，然後帶著傑弗森走到5033號房。
徐子淩不知道為什麽又很神奇地擁有這個房間的房卡。
“你在這等著，最好多活動一下。我去把房間退了。”徐子淩叮囑道。
“你搞這麽多事幹嘛？直接走啊！這點押金算什麽？”傑弗森以為徐子淩是不想浪費那點酒店押金，鄙夷道。
我押金你個大頭鬼！
徐子淩罵道：“剛才畢竟出了人命，我要去處理一下現場；然後再留下在5033活動過的痕跡以及開房、退房的記錄，這叫反偵察完美犯罪你懂嗎？”
徐子淩說完伸手道：“給我。”
“啊？什麽東西？”傑弗森疑惑道。
“是要收集我的指紋嗎？”
“錢啊！開間房不用錢啊！坐計程車來不用錢啊！老子辛辛苦苦大老遠跑過來救你你不但不給點報酬還不想報銷？老子還為了你用了1.74M的流量查地圖啊！魂淡！”徐子淩誇張地說。
“放狗屁！我需要你來救？我告訴你雖然這點錢老子不在乎，但是今天老子還就不給你了！”傑弗森賭氣地說。
“我不跟你扯，這筆賬今晚再算；現在準備跟我去龍市大醫院。”
“去個屁！不去！”
然後半個小時後這兩個幼稚到爆炸的成年人在車上雙雙變得正經起來。
“病人的情況還沒有變化嗎？”
“暫時沒有。不過那個下毒的人說這種症狀不會持續太久，大概一百四十四小時吧。”
“一百四十四小時……那就是六天，持續興奮六天？這……估計興奮過後的那一瞬間的虛弱感都不是她能撐住的，身體機能的瞬間極度不適應可能會讓病人當場猝死；更何況那病毒對人體可能還有未知的危害？”
傑弗森摸了摸頭一臉鬱悶地說：“這次你真的給我出了道難題啊！如果治死了可不怪我啊。”
兩人討論到這裏突然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好在計程車很快就到達龍市大醫院，兩人匆匆下車後直接往醫院趕。
鄭永芬已經被套上那些用來束縛精神病人的衣服，然後用繩子固定在病床上；後來怕鄭永芬掙紮得太過激烈把床弄翻於是又用繩子以及圖釘把病床綁牢，圖釘把繩子釘在牆上以作固定。
徐子淩趕到醫院時看到這一幕就有些怒火攻心，不過他知道現在發火並沒有什麽用；於是強壓下怒火讓傑弗森去看一看鄭永芬的情況。
傑弗森點了點頭，很專業地看了看周圍機器顯示的數據；然後還用手撐開鄭永芬的眼皮，仔細地用小電筒觀察了她的瞳孔。再用手背大概估計了鄭永芬的體溫。因為手背對溫度的敏感度比手心更靈敏。或許是因為徐子淩在場，鄭永芬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大；被束縛衣裹緊的嘴仿佛想說話，這使得傑弗森的觀察難度大大提升了。
見狀徐子淩默默地離開病房。
大約半個小時後，傑弗森神色不變地走了出來。
徐子淩一個箭步衝到傑弗森身前急忙問道：“小芬她到底怎麽了？能救嗎？”那緊張的表情直接寫在臉上。
傑弗森不緊不慢地摘下自己的口罩，說道：“這種病毒應該是一種改造過的病毒，類似的病毒我研究過。這種病毒和二戰期間蘇聯機密資料上的神經亢奮病毒很相似，這種病毒主要是研究來讓士兵長時間保持亢奮的狀態以及體力最大化從而提升士兵的持續戰鬥能力。原理大致是將能產生使人亢奮氣體的基因植入到一些可控製的病毒內然後再注射進人體。這類病毒一般隻能在宿主那裏存活四天左右的時間，一般來說是不會對感染者造成致命的傷害；最多也就是虛弱一兩天吧。可是很明顯這是經過改造的病毒，可能隻是做一點小改變就使得這病毒帶有致死的能力。”
傑弗森說到這裏沉默了。
徐子淩自己也是學霸，基因序列的一丁點不同確實可能有翻天覆地的差別。可是傑弗森的沉默是什麽意思？徐子淩想到了一種很壞的可能性，他很憤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芬她到底能不能救？”徐子淩用那種七分瘋狂三分期待的眼神望著傑弗森，低吼。
傑弗森很含糊地糊弄徐子淩：“完全治愈的可能肯定是會有的，你不要這麽擔心。”
徐子淩又怎會聽不出傑弗森的另一層含義？
有可能治愈？既然傑弗森不直接說出這個‘可能性’是多少那徐子淩基本可以確定這種完全治愈的可能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五十，甚至還有可能更低。
而且……
徐子淩很了解傑弗森，他有把握做一件事情時會和別人說‘你放心’；而這一次他對徐子淩說的是‘你不要這麽擔心’。
你不要這麽擔心。
你不用這麽擔心。
你放心！
這三句話對別人的承諾的可信度一直在提高。
‘你放心’是表示自己有一定把握，請別人相信自己。
‘你不用這麽擔心’的情況就比‘你放心’嚴重一點了。這句話表示：你不需要這麽擔心。
證明自己對情況還是處於掌握之中的。
而‘你不要這麽擔心’呢？
你不要這麽擔心的另一層含義就是：你對現在的這種局麵是應該要你擔心的，至少在傑弗森看來是這樣的；而他說這句話這是在勸你不要擔心，類似於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好好生活。
“你老實告訴我。”
徐子淩深呼吸一口氣，正視傑弗森。
“小芬她到底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救？”
傑弗森看到徐子淩這樣不免覺得很心痛，徐子淩是很對他脾氣的一個……摯友。他覺得徐子淩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這麽消瘦、這麽被動、這麽……無助而絕望！
傑弗森抬起頭，把徐子淩即將落下的一滴眼淚順手擦掉；如果徐子淩願意為鄭永芬去死的話，那麽他尊重徐子淩的決定！
“辦法是有的，但是就目前來說辦法隻有一個。”傑弗森麵繼續無表情地說。
“真的嗎？你早說啊！混蛋！”徐子淩聽完後臉色突然紅潤緩和起來，像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得到了什麽補品一樣。
傑弗森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拿他的命去賭鄭永芬的命！
拿徐子淩做實驗！
徐子淩在龍市大醫院門口把傑弗森的電話給打爆了。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還是無人接聽！
徐子淩臉色陰沉。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徐子淩現在已經知道傑弗森短時間應該來不了了。
原因可能有很多。
美國那邊的因家族利益的綁架；出車禍；被打劫；司機迷路進入無服務區；甚至是突然暴斃；大白天撞鬼；被外星人擄走都有可能。
然而徐子淩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神隱在搞鬼。
徐子淩不想去猜測這麽多，他覺得因為世上最難預料的就是未來的事。
就算傑弗森死了，鄭永芬也不會死。
因為他是徐子淩，他可以向華夏高層那邊交易。他所擁有的籌碼遠遠超出鄭經國、華夏高層的預料。
他也可以向神隱妥協，反正這本就是他和神隱之間的遊戲。
他還可以求助於其他醫學界大人物，他的能力加上醫學界大人物的知識解決這個小病毒簡直不要太輕鬆。當然這需要時間。
也就在這時，一個備注為神隱的電話打了過來。
果然是他！
徐子淩心裏想著。熟練地拿起耳機接聽。
“你什麽意思？”剛第一句話徐子淩就直接開罵。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覺得這一關道館你過得太輕鬆了；加點難度而已。”電話那頭傳來柔美的男聲。
“那我什麽時候能打boss四大天王啊？”徐子淩順著神隱的道館過關梗說道。
“嗬嗬，沒這麽快；先過了這關再說吧。”神隱笑道。
“傑弗森被藏在‘藍色寶石所在地’，這是提示哦。如果通關了我會會告訴你下毒的組織的詳細信息，提示就這麽多了。”神隱說。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徐子淩一聽提示已經給完了，臨掛電話前發脾氣一樣地罵了一句。
徐子淩鬆了一口氣。
雖然很討厭神隱，但是和他對弈是真正的享受。和他對弈要考慮的隻是如何用正確的方法贏而已，沒有現實的各種意外情況。隻要在一堆方案裏選出最佳的就行了，這種有最佳選項的題目做起來才簡單啊！
徐子淩打開手機地圖。
藍色寶石是任天堂一款名為口袋妖怪的遊戲的重要劇情道具，徐子淩小時候玩通關過無數次了。而且神隱一開始也用了那個梗；然後這個道具是在日落山那裏獲得的，也就是說……
徐子淩搜索‘日落山’，手機彈出一個日落山酒店的網頁。
應該是在這裏了。
日落山酒店！位置剛好在機場附近。
接著徐子淩又利用黑客技術入侵日落山酒店的係統，查到了三個小時前入住酒店的房客；基本確定傑弗森就在4022號房。
徐子淩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趕到那裏。同時叫已經恢複意識且有行動能力的汪崇圳好好保護鄭永芬，一旦有什麽事就電話聯係他。
傑弗森被困在日落山酒店4022號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然而他作為一名被綁架人員卻沒有被綁架的覺悟。
比如說他在三個壯碩黑衣人麵前居然直接開始研究起一些因徐子淩的召喚而落下的未解決的公式來，演算的時候遇到一些不順暢的地方更是會不爽地把草稿紙揉成團往那幾個‘綁匪’頭上扔。
那三個綁匪也是很有素質，神隱吩咐過八小時內不準傷害傑弗森並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如果八小時後徐子淩還沒找到傑弗森那就把傑弗森殺了。因為這樣的徐子淩不配讓他浪費時間。
“我要吃蜜糖沾魷魚腳。”傑弗森又寫錯了一串公式，惱羞成怒地對著黑衣人大吼。
黑衣人也是一臉黑線，這綁匪做到這份上簡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汙點！哪有綁匪被肉票這樣使喚來使喚去的？
忍住！隻要八小時一過……
嘀！
砰！
徐子淩用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房卡開門，然後一腳把門踹開；如果再加上一句：警察！都不許動。簡直就是完美的警察掃黃……額，破門了。
那三個黑衣人一懵，這算是救人嗎？怎麽感覺自己像是遇到掃黃被捉了個正著？
黑衣人看了看表，確認時間還不到八小時。於是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紙條。
“恭喜你完成主人的任務，這是主人說給你的獎勵。”
徐子淩一把抽走紙條，快速地掃了一眼。
“什麽嘛！不過是自己看某個組織不順眼卻又懶得出手然後順便使喚我去搞這個組織而已啊！”徐子淩沒勁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黑衣人彎腰示意準備告辭。
“慢著！”徐子淩叫住了他們。
黑衣人們停了下來：“還有什麽事嗎？”
“你們是不是最近有得罪神隱那傻逼啊？”徐子淩仰起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黑衣人虎軀一震，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麽會這麽說？”
徐子淩上下拋了拋房卡，心不在焉地說：“如果你們沒有得罪他，那他為什麽要讓你們來送死呢？”
徐子淩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三把水果刀已經分別刺入黑衣人的天靈蓋。隻留下到死為止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三人的驚愕表情。
徐子淩把手上的清潔手套摘下來，然後帶著傑弗森走到5033號房。
徐子淩不知道為什麽又很神奇地擁有這個房間的房卡。
“你在這等著，最好多活動一下。我去把房間退了。”徐子淩叮囑道。
“你搞這麽多事幹嘛？直接走啊！這點押金算什麽？”傑弗森以為徐子淩是不想浪費那點酒店押金，鄙夷道。
我押金你個大頭鬼！
徐子淩罵道：“剛才畢竟出了人命，我要去處理一下現場；然後再留下在5033活動過的痕跡以及開房、退房的記錄，這叫反偵察完美犯罪你懂嗎？”
徐子淩說完伸手道：“給我。”
“啊？什麽東西？”傑弗森疑惑道。
“是要收集我的指紋嗎？”
“錢啊！開間房不用錢啊！坐計程車來不用錢啊！老子辛辛苦苦大老遠跑過來救你你不但不給點報酬還不想報銷？老子還為了你用了1.74M的流量查地圖啊！魂淡！”徐子淩誇張地說。
“放狗屁！我需要你來救？我告訴你雖然這點錢老子不在乎，但是今天老子還就不給你了！”傑弗森賭氣地說。
“我不跟你扯，這筆賬今晚再算；現在準備跟我去龍市大醫院。”
“去個屁！不去！”
然後半個小時後這兩個幼稚到爆炸的成年人在車上雙雙變得正經起來。
“病人的情況還沒有變化嗎？”
“暫時沒有。不過那個下毒的人說這種症狀不會持續太久，大概一百四十四小時吧。”
“一百四十四小時……那就是六天，持續興奮六天？這……估計興奮過後的那一瞬間的虛弱感都不是她能撐住的，身體機能的瞬間極度不適應可能會讓病人當場猝死；更何況那病毒對人體可能還有未知的危害？”
傑弗森摸了摸頭一臉鬱悶地說：“這次你真的給我出了道難題啊！如果治死了可不怪我啊。”
兩人討論到這裏突然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好在計程車很快就到達龍市大醫院，兩人匆匆下車後直接往醫院趕。
鄭永芬已經被套上那些用來束縛精神病人的衣服，然後用繩子固定在病床上；後來怕鄭永芬掙紮得太過激烈把床弄翻於是又用繩子以及圖釘把病床綁牢，圖釘把繩子釘在牆上以作固定。
徐子淩趕到醫院時看到這一幕就有些怒火攻心，不過他知道現在發火並沒有什麽用；於是強壓下怒火讓傑弗森去看一看鄭永芬的情況。
傑弗森點了點頭，很專業地看了看周圍機器顯示的數據；然後還用手撐開鄭永芬的眼皮，仔細地用小電筒觀察了她的瞳孔。再用手背大概估計了鄭永芬的體溫。因為手背對溫度的敏感度比手心更靈敏。或許是因為徐子淩在場，鄭永芬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大；被束縛衣裹緊的嘴仿佛想說話，這使得傑弗森的觀察難度大大提升了。
見狀徐子淩默默地離開病房。
大約半個小時後，傑弗森神色不變地走了出來。
徐子淩一個箭步衝到傑弗森身前急忙問道：“小芬她到底怎麽了？能救嗎？”那緊張的表情直接寫在臉上。
傑弗森不緊不慢地摘下自己的口罩，說道：“這種病毒應該是一種改造過的病毒，類似的病毒我研究過。這種病毒和二戰期間蘇聯機密資料上的神經亢奮病毒很相似，這種病毒主要是研究來讓士兵長時間保持亢奮的狀態以及體力最大化從而提升士兵的持續戰鬥能力。原理大致是將能產生使人亢奮氣體的基因植入到一些可控製的病毒內然後再注射進人體。這類病毒一般隻能在宿主那裏存活四天左右的時間，一般來說是不會對感染者造成致命的傷害；最多也就是虛弱一兩天吧。可是很明顯這是經過改造的病毒，可能隻是做一點小改變就使得這病毒帶有致死的能力。”
傑弗森說到這裏沉默了。
徐子淩自己也是學霸，基因序列的一丁點不同確實可能有翻天覆地的差別。可是傑弗森的沉默是什麽意思？徐子淩想到了一種很壞的可能性，他很憤怒。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芬她到底能不能救？”徐子淩用那種七分瘋狂三分期待的眼神望著傑弗森，低吼。
傑弗森很含糊地糊弄徐子淩：“完全治愈的可能肯定是會有的，你不要這麽擔心。”
徐子淩又怎會聽不出傑弗森的另一層含義？
有可能治愈？既然傑弗森不直接說出這個‘可能性’是多少那徐子淩基本可以確定這種完全治愈的可能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五十，甚至還有可能更低。
而且……
徐子淩很了解傑弗森，他有把握做一件事情時會和別人說‘你放心’；而這一次他對徐子淩說的是‘你不要這麽擔心’。
你不要這麽擔心。
你不用這麽擔心。
你放心！
這三句話對別人的承諾的可信度一直在提高。
‘你放心’是表示自己有一定把握，請別人相信自己。
‘你不用這麽擔心’的情況就比‘你放心’嚴重一點了。這句話表示：你不需要這麽擔心。
證明自己對情況還是處於掌握之中的。
而‘你不要這麽擔心’呢？
你不要這麽擔心的另一層含義就是：你對現在的這種局麵是應該要你擔心的，至少在傑弗森看來是這樣的；而他說這句話這是在勸你不要擔心，類似於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好好生活。
“你老實告訴我。”
徐子淩深呼吸一口氣，正視傑弗森。
“小芬她到底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救？”
傑弗森看到徐子淩這樣不免覺得很心痛，徐子淩是很對他脾氣的一個……摯友。他覺得徐子淩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變得這麽消瘦、這麽被動、這麽……無助而絕望！
傑弗森抬起頭，把徐子淩即將落下的一滴眼淚順手擦掉；如果徐子淩願意為鄭永芬去死的話，那麽他尊重徐子淩的決定！
“辦法是有的，但是就目前來說辦法隻有一個。”傑弗森麵繼續無表情地說。
“真的嗎？你早說啊！混蛋！”徐子淩聽完後臉色突然紅潤緩和起來，像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得到了什麽補品一樣。
傑弗森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拿他的命去賭鄭永芬的命！
拿徐子淩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