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器
記憶被翻閱的感覺轉瞬即逝，可林嶽的心卻瞬間沉了下來。
很顯然，剛剛與他交流的，一直都是這本偽裝成筆記的神秘書籍，甚至對方壓根就是故意設下圈套，以騙取林嶽的記憶。
太虛世界果然處處充滿著危險與詭異，自己還是經驗太少，這麽輕易就上當了。
似乎是消化並吸收掉了林嶽的記憶，那本神秘的書籍忽然一改剛剛生硬別扭的交流方式，用一種十分欠扁的語氣對林嶽說道：
“羸弱的年輕人呦，你渴望得到力量嗎？”
“不渴望，謝謝。”
要不是靈體沒有眼睛，林嶽一定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它看，這種三流小說裏的過時套路你拿來哄誰，當我是小學生嗎？
“別急著拒絕嘛，相聚即是緣分！我這裏有一場天大的造化要送給你，免費的哦。”
“不需要，告辭。”
這麽明顯的套路，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自己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嗎？
不，絕對不會！
“立即回……”
“先別急著走嘛。”
對方傳遞過來的信息裏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波動，林嶽根本無法抵抗就被打斷了回歸的過程，甚至連收束靈魂感知都無法屏蔽。
“你到底想要怎樣？”
林嶽感覺有些崩潰，為什麽他每次進入太虛的時候都會遇到各種的糟糕情況？第一次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第二次他差點真的死了，而這一次又……
“你怎麽說拒絕就拒絕呢？都不問問是什麽造化嗎？你這樣可是會吃大虧的。”
“不用問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拒絕你才會吃虧呢。”
麵對這樣一個未知的存在，打是肯定打不過，溜又溜不掉，林嶽幹脆也懶得跟它繞彎子，十分光棍地抱怨道：
“剛剛就是中了你的圈套，結果被你讀取了記憶，現在你還想做什麽？一定要玩死我才滿意嗎？”
“話可不能亂講哦！什麽叫做‘圈套’，那明明是等價交換嘛。”神秘書籍飄在空中一蹦一蹦地，為自己的剛剛的行為做著辯解：
“你剛剛向我提了一個問題對吧，你問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並且也從我記載的知識中獲取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根據等價交換原則，我同樣可以向你提出一個問題，並且從你擁有的知識中尋找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這就是你翻閱我記憶的理由？”
“沒辦法，誰讓你不是書嘛，我隻能從你的記憶中尋找答案咯。”
“可是我看到的答案就隻有那麽一句話，而你卻讀取了我全部的記憶，這也算是等價交換嗎？”
“位格不同嘛。”無名書籍原地起浮了幾下以示無奈：“你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層次的低級生命罷了，而我卻是一本貨真價實的法則書，屬於神器級別，位格比你高出太多了，所以能夠讀取的內容也更多，這很合理啊。”
“法則書？你是神器？”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是一本能夠記錄並管理世界規則的法則書，單論稀有程度的話，甚至還要遠勝那些普通神器哦。怎麽樣，是不是動心了，想要不擇一切手段將我據為己有啊？”
“並沒有，我現在隻想回家，可以放我回家嗎？”
“再考慮考慮嘛，年輕人，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一，二，三，考慮完了，還是不想，我可以走了嗎？”
“不要總是拒絕嘛，我隻是一本書而已，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你都已經讀取了我的記憶了，還想把我這樣？”
“哎呀，你這人怎麽就咬住不放了呢，都說了是等價交換嘛，而且我讀取了你的記憶，你也沒受到什麽損失不是嗎，知識這種東西嘛，當然是交流的越多越好啊”
“可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別看你的記憶內容很多，但其實都是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垃圾知識，全部加起來都沒有你從我這裏看到的那句話有價值。所以總體來說，還是你賺了。”
“我……”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這麽做卻是有些欠妥。這樣吧，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允許你成為我的主人，這下滿意了吧？”
“我看起來很像是弱智嗎？世界上哪有神器會這麽積極地認一個普通人為主？你這明顯是在憋著什麽陰謀，我才不上當呢。”
“年輕人，不要總是去懷疑別人，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的。”
“我相信這世上有奇跡，但我也知道‘奇跡’和‘癡人說夢’不是一個概念。”
“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是一名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我是看你天賦異稟，根骨絕佳，實乃大帝之姿，所以才……”
“我勸你省省吧，”林嶽忽然打斷了法則書的話：“還天賦異稟？我林某人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瘋狂作死卻一直沒死，靠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其實你就是想利用我離開這裏，對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書裏寫著呢：‘這裏是星界中的特殊囚牢，數百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事物能夠從此地逃脫’，所以你已經被囚禁在這裏數百年了吧？”
“不愧是被我看中的人，果然聰慧無比！”法則書一時間顯得無比欣慰：“很好，你通過我的考驗了，現在你有資格做我的主人了……”
“別鬧！你好歹也是件神器啊，能不能正經一點？”
麵對一本如此戲精的法則書，林嶽感覺自己的三觀正以一種難以挽回的形式在崩壞著：“我說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幹嘛非要認我為主啊？就不能做一筆愉快地交易嗎？你給我足夠的報酬，並保證我的安全。然後我把你從這裏帶出去，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是在裝傻嗎？還是說你真的不了解自己身上那個傳送門的情況？”
“傳送門？難道那麵鏡子本質上其實是一扇傳送門？”
聯想到突然暴走的青銅古鏡，林嶽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勁不少啊。”
法則書繞著林嶽飛了一圈，耐心地向他解釋道：
“你猜的沒錯，那麵鏡子本質上的確是一扇傳送門，而且還是那種空間權重極高的概念級傳送門。”
“概念級？什麽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法則書十分敷衍地解釋道：“隻有空間權重達到概念級以上的傳送方式，才能夠勉強闖入這間囚牢。否則隨便哪個傳送門都能通進來的話，我也不至於被困在這兒七百多年。說實話，要不是你身上帶著這種級別的傳送門，我都懶得主動現身與你搭訕。”
“聽你的意思，我這扇傳送門還不是誰想用都能用的？”
“這才是最麻煩的一點，這扇傳送門現在寄生在你的身上，除了你，誰也無法使用。就算是我這種級別的神器，要想跟著你通過傳送門，也必須先成為你的附屬物品才行。”
“等等，你剛才說‘寄生’是什麽意思？”林嶽忽然意識到那麵鏡子可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那個不重要，先不用管。”法則書輕描淡寫地壓下了林嶽的疑慮，繼續說道：“總之我想要離開這裏的話，認你為主是目前最簡單的辦法。現在你還有什麽顧忌的嗎。”
“聽你這麽說，你其實自己也有辦法離開對吧？”
“當然，隻不過我要想自己逃離這裏，恐怕還得再等上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我不想繼續幹等著了。”
“那麽接下來呢？我帶你離開這座囚牢後，就會失去價值，反而成為阻礙你自由的絆腳石，對吧？到時候你要是打算卸磨殺驢，那我不就完蛋了嗎？”
“你說的是沒錯，但好像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法則書微微上浮了一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首先，我作為一本神器級別的法則書，是有著自己的原則與驕傲的。既然說要認你為主，那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噬主這種低劣的事情來！
其次，你作為一名普通人，最多也就再活個八十年。這點時間對我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為了獲得自由，這點微不足道的代價不算什麽。”
“……”
林嶽不得不承認，法則書說的很對，自己當前的生命層次實在是太低了，以至於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過他雖然平凡，但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與想法：“你怎麽就確定我會平凡一輩子？說不定哪天我得到了什麽奇遇，直接長生不老，無敵於世，那你豈不是要虧出血來？”
“嗬嗬。”法則書嗤笑了一聲道：
“年輕人，想象力豐富不是什麽壞事，但是意淫也得有個限度啊。且不說這種事情的幾率到底有多小，就算你真的遇到了，能否在隨之而來的劫難當中活下來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然，假如你真有這種機遇，並且也有能力駕馭好這份力量的話，我不介意真的認你為主。作為一本法則書，我本來就需要一名實力與位格皆匹配的使用者，才能完全實現自己的價值。你要是有朝一日真的能夠達到你說的那個境界，我絕對是血賺啊。”
“好吧，最後你要怎樣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呢？”
如果法則書沒說謊的話，林嶽的確找不出理由再拒絕了。但林嶽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他人的性格。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簽訂契約。”
“契約？什麽契約？”
“主從契約，簽好之後契約將會被記錄在我的身上。我是法則書，記錄在自己書本內的規則必須無條件遵從，也無法自己抹去。”
“好啊，那就簽訂契約。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但你也要保證不傷害我，更不能對我有任何不利。”
麵對這樣一位神器級別的存在，林嶽其實並沒有更多選擇的餘地。他或許可以拒絕，但是那樣的話，法則書也一定會阻撓自己回歸現實世界。
要知道林嶽可是以靈體的狀態進入太虛的，若不能及時回歸，隻需要幾天的時間，被他留在現實世界的身體就會因脫水而死去。到時候沒有了肉體作為依托，他的靈魂堅持不了多久也會徹底消散。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書。隻要你帶我出去，我不僅不會對你不利，甚至時機合適的話，還會想辦法幫你一把的。”法則書見對方鬆了口，頓時大喜過望。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談一談報酬的問題吧。”
法則書聞言大吃一驚：“報酬？什麽報酬？”
“我把你救出去，可是要承擔巨大的風險的，你該不會打算白嫖吧？”
很顯然，剛剛與他交流的，一直都是這本偽裝成筆記的神秘書籍，甚至對方壓根就是故意設下圈套，以騙取林嶽的記憶。
太虛世界果然處處充滿著危險與詭異，自己還是經驗太少，這麽輕易就上當了。
似乎是消化並吸收掉了林嶽的記憶，那本神秘的書籍忽然一改剛剛生硬別扭的交流方式，用一種十分欠扁的語氣對林嶽說道：
“羸弱的年輕人呦，你渴望得到力量嗎？”
“不渴望，謝謝。”
要不是靈體沒有眼睛，林嶽一定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它看，這種三流小說裏的過時套路你拿來哄誰，當我是小學生嗎？
“別急著拒絕嘛，相聚即是緣分！我這裏有一場天大的造化要送給你，免費的哦。”
“不需要，告辭。”
這麽明顯的套路，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自己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嗎？
不，絕對不會！
“立即回……”
“先別急著走嘛。”
對方傳遞過來的信息裏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波動，林嶽根本無法抵抗就被打斷了回歸的過程，甚至連收束靈魂感知都無法屏蔽。
“你到底想要怎樣？”
林嶽感覺有些崩潰，為什麽他每次進入太虛的時候都會遇到各種的糟糕情況？第一次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第二次他差點真的死了，而這一次又……
“你怎麽說拒絕就拒絕呢？都不問問是什麽造化嗎？你這樣可是會吃大虧的。”
“不用問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拒絕你才會吃虧呢。”
麵對這樣一個未知的存在，打是肯定打不過，溜又溜不掉，林嶽幹脆也懶得跟它繞彎子，十分光棍地抱怨道：
“剛剛就是中了你的圈套，結果被你讀取了記憶，現在你還想做什麽？一定要玩死我才滿意嗎？”
“話可不能亂講哦！什麽叫做‘圈套’，那明明是等價交換嘛。”神秘書籍飄在空中一蹦一蹦地，為自己的剛剛的行為做著辯解：
“你剛剛向我提了一個問題對吧，你問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並且也從我記載的知識中獲取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根據等價交換原則，我同樣可以向你提出一個問題，並且從你擁有的知識中尋找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這就是你翻閱我記憶的理由？”
“沒辦法，誰讓你不是書嘛，我隻能從你的記憶中尋找答案咯。”
“可是我看到的答案就隻有那麽一句話，而你卻讀取了我全部的記憶，這也算是等價交換嗎？”
“位格不同嘛。”無名書籍原地起浮了幾下以示無奈：“你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層次的低級生命罷了，而我卻是一本貨真價實的法則書，屬於神器級別，位格比你高出太多了，所以能夠讀取的內容也更多，這很合理啊。”
“法則書？你是神器？”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是一本能夠記錄並管理世界規則的法則書，單論稀有程度的話，甚至還要遠勝那些普通神器哦。怎麽樣，是不是動心了，想要不擇一切手段將我據為己有啊？”
“並沒有，我現在隻想回家，可以放我回家嗎？”
“再考慮考慮嘛，年輕人，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一，二，三，考慮完了，還是不想，我可以走了嗎？”
“不要總是拒絕嘛，我隻是一本書而已，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你都已經讀取了我的記憶了，還想把我這樣？”
“哎呀，你這人怎麽就咬住不放了呢，都說了是等價交換嘛，而且我讀取了你的記憶，你也沒受到什麽損失不是嗎，知識這種東西嘛，當然是交流的越多越好啊”
“可是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別看你的記憶內容很多，但其實都是一些沒什麽營養的垃圾知識，全部加起來都沒有你從我這裏看到的那句話有價值。所以總體來說，還是你賺了。”
“我……”
“好啦好啦，我承認，我這麽做卻是有些欠妥。這樣吧，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允許你成為我的主人，這下滿意了吧？”
“我看起來很像是弱智嗎？世界上哪有神器會這麽積極地認一個普通人為主？你這明顯是在憋著什麽陰謀，我才不上當呢。”
“年輕人，不要總是去懷疑別人，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的。”
“我相信這世上有奇跡，但我也知道‘奇跡’和‘癡人說夢’不是一個概念。”
“好吧，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是一名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我是看你天賦異稟，根骨絕佳，實乃大帝之姿，所以才……”
“我勸你省省吧，”林嶽忽然打斷了法則書的話：“還天賦異稟？我林某人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瘋狂作死卻一直沒死，靠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其實你就是想利用我離開這裏，對吧？”
“……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書裏寫著呢：‘這裏是星界中的特殊囚牢，數百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事物能夠從此地逃脫’，所以你已經被囚禁在這裏數百年了吧？”
“不愧是被我看中的人，果然聰慧無比！”法則書一時間顯得無比欣慰：“很好，你通過我的考驗了，現在你有資格做我的主人了……”
“別鬧！你好歹也是件神器啊，能不能正經一點？”
麵對一本如此戲精的法則書，林嶽感覺自己的三觀正以一種難以挽回的形式在崩壞著：“我說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幹嘛非要認我為主啊？就不能做一筆愉快地交易嗎？你給我足夠的報酬，並保證我的安全。然後我把你從這裏帶出去，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你是在裝傻嗎？還是說你真的不了解自己身上那個傳送門的情況？”
“傳送門？難道那麵鏡子本質上其實是一扇傳送門？”
聯想到突然暴走的青銅古鏡，林嶽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勁不少啊。”
法則書繞著林嶽飛了一圈，耐心地向他解釋道：
“你猜的沒錯，那麵鏡子本質上的確是一扇傳送門，而且還是那種空間權重極高的概念級傳送門。”
“概念級？什麽意思？”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法則書十分敷衍地解釋道：“隻有空間權重達到概念級以上的傳送方式，才能夠勉強闖入這間囚牢。否則隨便哪個傳送門都能通進來的話，我也不至於被困在這兒七百多年。說實話，要不是你身上帶著這種級別的傳送門，我都懶得主動現身與你搭訕。”
“聽你的意思，我這扇傳送門還不是誰想用都能用的？”
“這才是最麻煩的一點，這扇傳送門現在寄生在你的身上，除了你，誰也無法使用。就算是我這種級別的神器，要想跟著你通過傳送門，也必須先成為你的附屬物品才行。”
“等等，你剛才說‘寄生’是什麽意思？”林嶽忽然意識到那麵鏡子可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那個不重要，先不用管。”法則書輕描淡寫地壓下了林嶽的疑慮，繼續說道：“總之我想要離開這裏的話，認你為主是目前最簡單的辦法。現在你還有什麽顧忌的嗎。”
“聽你這麽說，你其實自己也有辦法離開對吧？”
“當然，隻不過我要想自己逃離這裏，恐怕還得再等上個幾百年甚至上千年，我不想繼續幹等著了。”
“那麽接下來呢？我帶你離開這座囚牢後，就會失去價值，反而成為阻礙你自由的絆腳石，對吧？到時候你要是打算卸磨殺驢，那我不就完蛋了嗎？”
“你說的是沒錯，但好像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法則書微微上浮了一點，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首先，我作為一本神器級別的法則書，是有著自己的原則與驕傲的。既然說要認你為主，那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噬主這種低劣的事情來！
其次，你作為一名普通人，最多也就再活個八十年。這點時間對我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為了獲得自由，這點微不足道的代價不算什麽。”
“……”
林嶽不得不承認，法則書說的很對，自己當前的生命層次實在是太低了，以至於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過他雖然平凡，但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與想法：“你怎麽就確定我會平凡一輩子？說不定哪天我得到了什麽奇遇，直接長生不老，無敵於世，那你豈不是要虧出血來？”
“嗬嗬。”法則書嗤笑了一聲道：
“年輕人，想象力豐富不是什麽壞事，但是意淫也得有個限度啊。且不說這種事情的幾率到底有多小，就算你真的遇到了，能否在隨之而來的劫難當中活下來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然，假如你真有這種機遇，並且也有能力駕馭好這份力量的話，我不介意真的認你為主。作為一本法則書，我本來就需要一名實力與位格皆匹配的使用者，才能完全實現自己的價值。你要是有朝一日真的能夠達到你說的那個境界，我絕對是血賺啊。”
“好吧，最後你要怎樣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呢？”
如果法則書沒說謊的話，林嶽的確找不出理由再拒絕了。但林嶽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他人的性格。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簽訂契約。”
“契約？什麽契約？”
“主從契約，簽好之後契約將會被記錄在我的身上。我是法則書，記錄在自己書本內的規則必須無條件遵從，也無法自己抹去。”
“好啊，那就簽訂契約。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但你也要保證不傷害我，更不能對我有任何不利。”
麵對這樣一位神器級別的存在，林嶽其實並沒有更多選擇的餘地。他或許可以拒絕，但是那樣的話，法則書也一定會阻撓自己回歸現實世界。
要知道林嶽可是以靈體的狀態進入太虛的，若不能及時回歸，隻需要幾天的時間，被他留在現實世界的身體就會因脫水而死去。到時候沒有了肉體作為依托，他的靈魂堅持不了多久也會徹底消散。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書。隻要你帶我出去，我不僅不會對你不利，甚至時機合適的話，還會想辦法幫你一把的。”法則書見對方鬆了口，頓時大喜過望。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談一談報酬的問題吧。”
法則書聞言大吃一驚：“報酬？什麽報酬？”
“我把你救出去，可是要承擔巨大的風險的，你該不會打算白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