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快遞
“這是……誰的快遞？”
望著躺在出租屋門口的包裹，林嶽仔細地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近一個月以來並沒有在網上購買過任何商品。
“難道是快遞小哥送錯了？那也不應該就這麽扔在門口不管啊。”
林嶽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包裹不大，入手有些微沉，輕晃之下，感覺不像是液體。
放在耳邊聽了一會，沒有鍾表走動的聲音，應該也不是電影裏出現過的郵包炸彈。
“我看看，嗯，收件地址是這裏沒錯。收件人，王大有……等等，王大有？王大有是誰？”
林嶽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發現自己並不認識某個叫做王大有的人。
難不成是上一戶租客遺留的快遞？這也不合理啊，自己都搬過來兩個多月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物流得有多慢啊。
“咦，不對！寄件人信息怎麽是一片空白啊？這包裹絕對不是正規快遞公司送來的！”
正當林嶽越來越覺得這件包裹從裏到外都透著幾分可疑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是今天麵試的公司打來的。
“喂，您好……對，沒問題……嗯，嗯，我已經出發了……嗯，好的好的，再見。”
掛掉電話，林嶽順手將快遞扔進了屋裏，鎖上房門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莫名其妙收到一件快遞什麽的，其實問題並不大，頂多就扔在家裏，說不定過段時間便會有人來認領。
關鍵是今天的麵試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可以遲到。
作為北漂一族，林嶽離職後已經在家閑坐一個多月了。投遞了無數份簡曆之後，終於收到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公司發來的麵試邀請，自然沒有理由錯過這次機會。
“今天的麵試必須成功，再沒有經濟來源的話，可能就連這種城中村的破房子都租不起了。到時候要麽上街要飯，要麽就隻能灰頭土臉地滾回老家了。”
擁擠的地鐵上，林嶽不停地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卻始終看不到未來。
靠臉吃飯是肯定行不通的，他對於自己的長相很有自知之明：不能說醜吧，但也絕對談不上好看。身材不胖不瘦，臉型不寬不窄，發際線不高不低，也就隻有一雙眼睛還算稍微周正一些。
至於靠手藝吃飯，那也是不切實際的。畢業於普通大學普通專業的他，雖不能說一無是處，但也的確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特長。
沒有長相，沒有背景，沒有家世，也沒有手藝，剩下唯一的，就隻有努力了。
可是在京城，努力又能改變什麽呢？
26歲，沒車，沒房，沒對象，也沒有存款，頻繁地更換工作與搬家，這就是林嶽目前的生活狀態，也是很大一部分北漂青年的真實寫照。
至於京城到底有什麽好的，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想回去，哪怕在老家完全可以活得更加舒服，更加輕鬆一點。
或許是心中還殘留著些許未熄滅的野心與夢想吧。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十分殘忍。
比如林嶽今天這場抱了極大的期望、準備了很長時間的麵試，最終還是以人事經理的一句“回去等消息吧”而宣告失敗了。
“我其實缺的就是一個機會啊！”他總是這樣說。
從麵試公司出來，林嶽抬頭看了看太陽，隨手在路邊買了一份煎餅當午餐，一邊吃著，一邊無精打采地在市中心閑逛了起來。
現在回去有些太早，之前投了那麽多份簡曆，總不能全都石沉大海了吧。萬一下午還有麵試，從市中心出發，至少能省下一點地鐵錢。
與此同時，京城北郊的某家私人會館裏，兩名身穿武警製服的精幹男子，正麵色緊張地站在一名渾身罩著黑色鬥篷的神秘人身後，小心翼翼地匯報著他們的發現：
“……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八分，我們在城南的一間出租屋裏找到了目標的屍體，初步確認是自殺，現場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情報……”
背對著那二人的鬥篷人抬了抬腦袋，隱約露出半張慘白瘮人的麵孔：“被帶出來的五件奇物呢？”
“我們隻在他的住所裏搜出了兩件，剩下的三件下落不明，分別是CSG-628、CSG-761和CSG-236。”
鬥篷人聽罷，冷哼了一聲，接著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這件事情交給林組去做，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收回那三件奇物！”
“是！”
……
在市中心瞎逛了整整一下午，林嶽終究沒有再收到任何麵試邀請，於是隻好無精打采地返回了他住的那間位於東郊區城中村的小出租屋。
推門進屋，第一眼便看到那件來路不明的快遞躺在門口，林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腳便將它踢到了床下。
盡管心中十分煩躁，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打開手機，認真地投了幾份簡曆，並再次檢查了一遍郵箱裏是否有新的麵試邀請。
做完這一切後，林嶽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疲憊，幹脆連晚飯都懶得吃了，直接脫衣上床，燈也不關，倒頭便睡了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忽然莫名其妙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扭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全黑了。
“我睡了多久？”
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林嶽隻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算了，管他呢，先點個外賣再說，快要餓死了。”
打定主意，正要伸手去拿被他扔在床頭的手機，結果卻摸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
“咦？這不是那件送錯了的快遞嘛，我明明記著把它踢進床底下去了，怎麽又跑到床上來了？”
“難道家裏進賊了！”
想到這裏，林嶽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下來，趕忙起身下床，檢查了一番門窗情況，以及屋內的重要財物。
“還好什麽東西都沒丟，門窗也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應該不是進賊了。”
林嶽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移回了快遞身上：
“如果說沒有其他人進來過，那麽這東西又是被誰拿上來的？總不能是它自己長腿跳上來的吧，還是這屋裏鬧鬼了？”
此念頭一出，林嶽頓時感覺心裏一陣發毛：
“不行不行，這東西太邪門了，留在家裏實在是危險，不如……打開看一眼吧。”
說罷，林嶽拿起那件快遞便要拆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邏輯中的矛盾之處。
然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他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原地。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好像罩上一層毛玻璃似的，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林嶽意識到大事不妙，掙紮著想要逃離，卻如同一隻落入了琥珀中的小蟲子，一絲都動彈不得。
下一刻，虛幻的破碎之聲在他耳邊響起，周圍的各種家具擺設突然開始被拉長、扭曲、變形，最後徹底崩解……
“什麽鬼？！”
林嶽猛地坐起身來，驚魂不定地看了看四周，幾件老舊的家具仍然乖乖地立在原地，而那件快遞也沒有莫名出現在床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個夢啊，嚇死我了。”
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要不起床打會兒遊戲？”林嶽猶豫著撓了撓頭，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沒什麽意思，還是繼續睡覺吧。”
剛躺下要睡，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麽，於是一骨碌爬下床，打開手電往床底下一照：還好，那件該死的快遞依舊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裏。
“果然隻是一場夢罷了。嗬嗬，難道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居然被一個夢嚇成這樣。”
失笑地搖了搖頭，林嶽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完之後又重新爬回床上，打算接著再睡一會兒。
結果剛睡著沒多久，他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夢境當中：
還是同樣的套路，先是快遞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床頭，緊接著自己便著了魔似的忍不住想要打開它看看。結果剛要拆包裹，夢境便再次凝固，感知也跟著模糊了起來，然後周圍的家具開始扭曲、變形、崩解……最後林嶽再次帶著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
“什麽情況！同一個噩夢連續做兩次？這是在預示著什麽嗎？”
林嶽麵色難看地點亮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半夜一點，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繼續再睡了。
雖然很想馬上將這件快遞拿出去扔掉，但是現在三更半夜的，總感覺出門有些不太講究，於是隻好開著燈靠在床頭玩起了手機。
然而沒過多久，仿佛被某種神奇的力量詛咒了一般，林嶽竟再次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不必說，又是那個詭異的夢境，宛若陷入了無盡的循環當中。
同樣的一個噩夢，重複兩次還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重複三次，那就絕對有問題了！
因此，當林嶽第三次從噩夢中驚醒後，他終於徹底坐不住了。
“不能留了，這東西一秒都不能多留！太特麽邪門了……”
雖然心裏發毛得厲害，但林嶽還是決定立刻出門將這件詭異的快遞給扔掉。
手忙腳亂地穿衣下床，經過一番準備之後，林嶽一咬牙一跺腳，帶著包裹推門而去，闖入了濃濃夜色之中。
望著躺在出租屋門口的包裹，林嶽仔細地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近一個月以來並沒有在網上購買過任何商品。
“難道是快遞小哥送錯了？那也不應該就這麽扔在門口不管啊。”
林嶽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包裹不大，入手有些微沉，輕晃之下，感覺不像是液體。
放在耳邊聽了一會，沒有鍾表走動的聲音，應該也不是電影裏出現過的郵包炸彈。
“我看看，嗯，收件地址是這裏沒錯。收件人，王大有……等等，王大有？王大有是誰？”
林嶽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發現自己並不認識某個叫做王大有的人。
難不成是上一戶租客遺留的快遞？這也不合理啊，自己都搬過來兩個多月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物流得有多慢啊。
“咦，不對！寄件人信息怎麽是一片空白啊？這包裹絕對不是正規快遞公司送來的！”
正當林嶽越來越覺得這件包裹從裏到外都透著幾分可疑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是今天麵試的公司打來的。
“喂，您好……對，沒問題……嗯，嗯，我已經出發了……嗯，好的好的，再見。”
掛掉電話，林嶽順手將快遞扔進了屋裏，鎖上房門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莫名其妙收到一件快遞什麽的，其實問題並不大，頂多就扔在家裏，說不定過段時間便會有人來認領。
關鍵是今天的麵試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可以遲到。
作為北漂一族，林嶽離職後已經在家閑坐一個多月了。投遞了無數份簡曆之後，終於收到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公司發來的麵試邀請，自然沒有理由錯過這次機會。
“今天的麵試必須成功，再沒有經濟來源的話，可能就連這種城中村的破房子都租不起了。到時候要麽上街要飯，要麽就隻能灰頭土臉地滾回老家了。”
擁擠的地鐵上，林嶽不停地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卻始終看不到未來。
靠臉吃飯是肯定行不通的，他對於自己的長相很有自知之明：不能說醜吧，但也絕對談不上好看。身材不胖不瘦，臉型不寬不窄，發際線不高不低，也就隻有一雙眼睛還算稍微周正一些。
至於靠手藝吃飯，那也是不切實際的。畢業於普通大學普通專業的他，雖不能說一無是處，但也的確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特長。
沒有長相，沒有背景，沒有家世，也沒有手藝，剩下唯一的，就隻有努力了。
可是在京城，努力又能改變什麽呢？
26歲，沒車，沒房，沒對象，也沒有存款，頻繁地更換工作與搬家，這就是林嶽目前的生活狀態，也是很大一部分北漂青年的真實寫照。
至於京城到底有什麽好的，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想回去，哪怕在老家完全可以活得更加舒服，更加輕鬆一點。
或許是心中還殘留著些許未熄滅的野心與夢想吧。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十分殘忍。
比如林嶽今天這場抱了極大的期望、準備了很長時間的麵試，最終還是以人事經理的一句“回去等消息吧”而宣告失敗了。
“我其實缺的就是一個機會啊！”他總是這樣說。
從麵試公司出來，林嶽抬頭看了看太陽，隨手在路邊買了一份煎餅當午餐，一邊吃著，一邊無精打采地在市中心閑逛了起來。
現在回去有些太早，之前投了那麽多份簡曆，總不能全都石沉大海了吧。萬一下午還有麵試，從市中心出發，至少能省下一點地鐵錢。
與此同時，京城北郊的某家私人會館裏，兩名身穿武警製服的精幹男子，正麵色緊張地站在一名渾身罩著黑色鬥篷的神秘人身後，小心翼翼地匯報著他們的發現：
“……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八分，我們在城南的一間出租屋裏找到了目標的屍體，初步確認是自殺，現場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情報……”
背對著那二人的鬥篷人抬了抬腦袋，隱約露出半張慘白瘮人的麵孔：“被帶出來的五件奇物呢？”
“我們隻在他的住所裏搜出了兩件，剩下的三件下落不明，分別是CSG-628、CSG-761和CSG-236。”
鬥篷人聽罷，冷哼了一聲，接著不容置疑地命令道：“這件事情交給林組去做，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收回那三件奇物！”
“是！”
……
在市中心瞎逛了整整一下午，林嶽終究沒有再收到任何麵試邀請，於是隻好無精打采地返回了他住的那間位於東郊區城中村的小出租屋。
推門進屋，第一眼便看到那件來路不明的快遞躺在門口，林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腳便將它踢到了床下。
盡管心中十分煩躁，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打開手機，認真地投了幾份簡曆，並再次檢查了一遍郵箱裏是否有新的麵試邀請。
做完這一切後，林嶽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疲憊，幹脆連晚飯都懶得吃了，直接脫衣上床，燈也不關，倒頭便睡了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忽然莫名其妙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扭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全黑了。
“我睡了多久？”
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林嶽隻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算了，管他呢，先點個外賣再說，快要餓死了。”
打定主意，正要伸手去拿被他扔在床頭的手機，結果卻摸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
“咦？這不是那件送錯了的快遞嘛，我明明記著把它踢進床底下去了，怎麽又跑到床上來了？”
“難道家裏進賊了！”
想到這裏，林嶽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下來，趕忙起身下床，檢查了一番門窗情況，以及屋內的重要財物。
“還好什麽東西都沒丟，門窗也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應該不是進賊了。”
林嶽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移回了快遞身上：
“如果說沒有其他人進來過，那麽這東西又是被誰拿上來的？總不能是它自己長腿跳上來的吧，還是這屋裏鬧鬼了？”
此念頭一出，林嶽頓時感覺心裏一陣發毛：
“不行不行，這東西太邪門了，留在家裏實在是危險，不如……打開看一眼吧。”
說罷，林嶽拿起那件快遞便要拆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邏輯中的矛盾之處。
然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他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在原地。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好像罩上一層毛玻璃似的，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林嶽意識到大事不妙，掙紮著想要逃離，卻如同一隻落入了琥珀中的小蟲子，一絲都動彈不得。
下一刻，虛幻的破碎之聲在他耳邊響起，周圍的各種家具擺設突然開始被拉長、扭曲、變形，最後徹底崩解……
“什麽鬼？！”
林嶽猛地坐起身來，驚魂不定地看了看四周，幾件老舊的家具仍然乖乖地立在原地，而那件快遞也沒有莫名出現在床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個夢啊，嚇死我了。”
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要不起床打會兒遊戲？”林嶽猶豫著撓了撓頭，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沒什麽意思，還是繼續睡覺吧。”
剛躺下要睡，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麽，於是一骨碌爬下床，打開手電往床底下一照：還好，那件該死的快遞依舊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裏。
“果然隻是一場夢罷了。嗬嗬，難道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居然被一個夢嚇成這樣。”
失笑地搖了搖頭，林嶽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完之後又重新爬回床上，打算接著再睡一會兒。
結果剛睡著沒多久，他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夢境當中：
還是同樣的套路，先是快遞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床頭，緊接著自己便著了魔似的忍不住想要打開它看看。結果剛要拆包裹，夢境便再次凝固，感知也跟著模糊了起來，然後周圍的家具開始扭曲、變形、崩解……最後林嶽再次帶著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
“什麽情況！同一個噩夢連續做兩次？這是在預示著什麽嗎？”
林嶽麵色難看地點亮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半夜一點，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繼續再睡了。
雖然很想馬上將這件快遞拿出去扔掉，但是現在三更半夜的，總感覺出門有些不太講究，於是隻好開著燈靠在床頭玩起了手機。
然而沒過多久，仿佛被某種神奇的力量詛咒了一般，林嶽竟再次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不必說，又是那個詭異的夢境，宛若陷入了無盡的循環當中。
同樣的一個噩夢，重複兩次還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重複三次，那就絕對有問題了！
因此，當林嶽第三次從噩夢中驚醒後，他終於徹底坐不住了。
“不能留了，這東西一秒都不能多留！太特麽邪門了……”
雖然心裏發毛得厲害，但林嶽還是決定立刻出門將這件詭異的快遞給扔掉。
手忙腳亂地穿衣下床，經過一番準備之後，林嶽一咬牙一跺腳，帶著包裹推門而去，闖入了濃濃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