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科學就那麽不堪一擊?
  “羅叔叔,我們今天就能到達江陽府了嗎?”在看到羅鄴走來,李峰起身問道,穿越者以前的想法是與羅鄴保持距離,現在則不然,他要努力的去和羅鄴交好,這樣才能一步步的套話,更深層次的了解羅鄴。

  隻有了解你的敵人,才能戰勝他。

  穿越者已然拿出了語文老師解析魯迅文章的架勢,一言一行都要進行深層次的挖掘。

  他可是有著大把的時間。

  他現在也很難,不僅要迎合羅鄴這個敵人,還要照顧周道這個未來的情人。

  好在不用他親自出馬,否則他堂堂鐵血男兒,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舔狗的,這光榮的任務自然交付於李峰了。

  小孩嘛,就應該多鍛煉。

  “我們已經在兩府的交界,很快就能離開華陽府了。”羅鄴言道。

  傍晚,李峰三人來到一處小鎮,與黃羊鎮相比,此地沒有城牆,木製的房屋更多幾分歲月滄桑。

  此地已經是江陽府地界,這段短暫的逃亡讓穿越者很是失望,同時也明白了,封建王朝緝拿逃犯的水平太差勁。

  同時羅鄴實力強橫,不懼猛獸,更是撿深山老林行走,對於追兵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三位留步。”步入小鎮,一中年男子麵帶笑容,邁步擋在正前,抱拳而立,目光停留在羅鄴身上,微微欠身道,“小弟張羅,刀主別來無恙啊。”

  “我已備下好酒好菜,就等著給三位接風洗塵。”張羅伸手擺出‘請’的架勢。

  “該說的話我早已說過,你不必再費心思。”羅鄴明顯識得來人,“眼下和我走的太近,可不是一件好事。”

  “鼎元城之事沸沸揚揚,我自然知曉,刀主不過是與華陽府主為敵罷了,而我可是與九府為敵。”張羅依舊保持著‘請’的姿勢,“我們已經是一樣的人。”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想的東西太不現實。”羅鄴說著便帶著李峰、周道準備離開。

  “你得到了晉升九重境的資格,不想知道這其中隱藏著什麽嗎?”張羅緩緩站正身姿,雙目凝聚。

  羅鄴此時的眼神變得淩厲,晉升九重境是那個人給他此次任務開的條件。

  “六重境之後,有多少人舉步維艱,這其中可是藏著大秘密的。”張羅再次擺出‘請’的姿勢,“我將知無不言。”

  張羅引著羅鄴走進一家客棧,雖然陳設老舊,但是打掃的幹幹淨淨,張羅示意屋內的隨從退下。

  “我對你永遠都保持著最大的敬意,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命人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酒菜也是跑死了三匹馬從城裏買來的。”張羅為羅鄴三人斟酒,儼然一個酒店服務員的姿態。

  “他能找到我們,追兵肯定也能找到我們,這裏會不會不安全?”周道此時開口道。

  穿越者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周進之女,與你娘頗有幾分神似。”張羅笑道,“華陽府主手下的天羅衛堪稱如蛆附骨,他們一直都在盯著你們,無妨。”

  “無妨?那他們殺過來怎麽辦?”周道看著眼前此人毫不在意的模樣,不免氣急,他是被追殺的目標,自然很是敏感。

  事擱在誰的頭上,誰知道疼。

  “你們在山中行走數日,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你不用擔心。”張羅說著看向羅鄴,“在沒有頂級高手到達之前,他們不會貿然出手,鼎元城能夠找到和刀主一戰的也就奔藍以及鼎元城主,奔藍已然不能用,鼎元城主身居要職,輕易不會涉險,故而一時間抽調不出高手來對付你們。”

  “即便是鼎元城主親臨,也未必是刀主的對手。”張羅望著羅鄴的眼神,如同看著一件寶物,這也是他在羅鄴麵前如此低聲下氣的根本。

  羅鄴的實力,九重境之下無敵。

  “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羅鄴沉聲道,“你的人能滲透到天羅衛當中,算不得什麽本事。”

  羅鄴顯然是知道天羅衛一直在暗中監視之事,來人能夠在此等候,必然是通過天羅衛得到的消息。

  “他為什麽叫你刀主?是因為你的刀大嗎?”周道聞言稍稍放心,方才他驚懼的樣子讓她轉移話題,試圖緩和一下。

  穿越者對於羅鄴的刀早就好奇,就如同周道所說,刀的確夠大,僅僅刀背都有一個手掌那麽寬。

  刀身筆直,通體烏黑,刀尖處是一個斜尖,就好比放大版的鍘刀。

  僅僅是重量,怕是也有百十斤,加之周身纏繞的鐵鏈,整體負重怕是翻倍。

  若不是當初與奔藍交手時,整體屬性達到二十多點,都隻有六重境,他都懷疑這把刀是泡沫做的。

  “天下聞名的背刀客現任首領,這把黑刃便是身為刀主的象征。”張羅解釋道,“距離我上次見到黑刃嗜血,怕是有二十個年頭了。”

  二十年?穿越者再看張羅的相貌,也就二三十歲的模樣,小時候見得?

  “二十年前刀主便是八重境巔峰,二十年過去了,還是如此,仿似真的如同過眼雲煙,什麽也沒有留下。”張羅端起酒杯,示意羅鄴,“刀主是否還記得你突破七重境,步入八重境的場景?”

  看著羅鄴沉思,張羅繼續言道:“這麽多年來我計算過,整個天下八重境的數量是固定的,死一個才會再有一個,而九重境,多少年了,你是唯一一個獲得資格的人。”

  “那個人是誰?”羅鄴眼神凝聚。

  “能夠控製淬骨丹的人!”張羅直言,“這天下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你又要告訴我你口中曾經的那個世界嗎?真的存在嗎?”羅鄴飲下杯中酒,上一次張羅就給他說過曾經的世界,但是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胡扯。

  “你們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編造故事,裝神弄鬼。”羅鄴回想起曾經張羅所說的話,一個字他都不信。

  “曆史終將輪回,就好比這杯中酒,喝完一杯,自然要再續上一杯,酒滿則溢。”張羅拿起酒壺斟酒,酒水早已滿了,但是他一直在倒,“然而漫出來的酒即便不能喝,也該有個容身之地吧,哪怕是桌子上,哪怕是地上。”

  “你的故事裏,你們那麽厲害,為何會失敗?”羅鄴平聲言道,“你所說的科學就那麽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