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蘇糖剛站起來就往一邊倒了下去,她嚇得整個人都快成為表情包了。

  地麵這麽冰寒,她要真的倒下去,那她就成冰凍魚幹了!

  墨清瀾眸色越來越深,到最後,仿佛整個眸色都被黑暗侵染了,他發出了喑啞低沉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是鼓一樣敲擊在人的心尖,聽的人莫名害怕。

  蘇糖最最後並沒有倒在地上,她摔倒的時候,因為慣性拉了一把墨清瀾的衣服,結果衣服沒有被她扯下來,反倒是她被人扯入了懷中。

  可莫名地,她又覺得不對勁。

  從前的墨清瀾,滿身氣息清冷,可如今他卻莫名染上了幾分妖異感,恍惚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墨沉的影子。可是不應該啊,一個是妖僧,一個是清雅仙尊,這兩人就不是一路人啊。

  她猛地搖頭,果然,她瘋了。

  蘇糖隻是在做自我否認,但墨清瀾不知,他見她搖頭,以為她是在拒絕他的懷抱,本就盛怒的他,更怒了。

  “怎麽,就因為我沒做到最後一步,所以小輕初才對我如此殘忍?”墨清瀾微垂著眼眸自嘲一笑,俊美的臉龐上,長睫下留下了濃重地陰影,他伸出手,一點點勾勒她的輪廓,到最後,眼角也泛起了濃鬱地侵略氣息。

  “告訴我,你都是怎麽跟他們玩的?為了你的任務?嗯?”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但語調中的占有欲,卻是越來越濃鬱,“我的小輕初,真是不聽話啊。”

  墨清瀾看似盛怒,可沒人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他守護了那麽久的小姑娘,念了那麽久的小姑娘,想了那麽久的小姑娘,到最後,她告訴他全是謊言!

  他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在他思念她的時候,她卻與其他人廝混,且廝混之人還不止一個。

  嗬……

  這算什麽?

  拯救他?到底是拯救他,還是要摧毀他!

  墨清瀾笑得越來越深,而瞳孔顏色卻越來越黯,他死死地扣住懷中的小姑娘,不讓兩人有半點空隙,就這麽肌膚相貼,呼吸交纏,可這些在蘇糖看來都不算什麽。

  真正讓她難以啟齒地,是她該死的人魚副作用!

  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來,因為她無法確定,這個時候說話,會發出什麽音調過來!

  可不能再刺激這家夥了,要不然等會兒她就真的完蛋了。

  蘇糖不言不語,在墨清瀾看來,無疑就是挑釁他。

  所以,現在連話也不想與他說了?

  兩人當年的情分,當年一起冒的險,當年的種種,在她眼中,就隻是任務,她是真的沒有心啊!

  墨清瀾越想越氣,心尖的抽疼感也越來越重,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意誌力才沒將她撕碎。

  “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慢慢猜。”墨清瀾冷著臉,看似麵不完全,可伸出來的指尖,卻是凍人透骨,“你方才說,除了生孩子,你與他們什麽都做過了。那麽,他們是否也曾這樣一層層地脫掉你的衣服?”

  他一邊說,一邊就真的動手了。

  最近正是秋天,不算熱但也不冷,蘇糖攏共也就穿了兩件半的衣服,這麽兩件半的破衣服,被脫掉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

  然而,墨清瀾可不想那麽快就放過她。

  他動作極其緩慢,乍看像是對待什麽珍寶一般,慢條斯理,小心翼翼,可細看,這家夥的手指微顫,瞳孔中都侵染了濃鬱的瘋狂。

  這就是瘋子啊!

  瘋子再溫柔,那也改不了他是瘋子的本性啊。

  可偏偏,蘇糖被全線壓製,她不但動不了,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酷刑,更艱難地是,她甚至不知道這場酷刑什麽時候結束。

  她恨不得咬碎牙齒,最後,下嘴皮也被她咬破了,血絲也跟著溢出來了。

  墨清瀾的動作一頓,蘇糖原本整個人都僵在那,見他停住了,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所以,墨清瀾還是舍不得傷害她?

  她剛慶幸他還有最後一絲理智,結果下一秒,她身上的衣服就被炸開了。

  是的,炸開的那種,不過沒傷到她肌膚,但現在這種情況,她還寧願受點傷,流點血!

  “哎呀,流血了啊。”墨清瀾病態地笑著,而後,伸手撫過她唇角,血跡被他擦掉,但因為傷口還在,所以剛被擦掉,很快又重新溢了出來,這樣一來,他似乎就有些不爽了。

  這血也不聽話,與它主人一樣。

  墨清瀾不爽,下一步就是想辦法堵住這個傷口,所以他想也沒想,直接拖著她的腰,將她送到了自己唇邊。

  旁的人接吻,好歹是自己彎下腰,他倒好,拖著蘇糖直接將他給提了起來。

  這是什麽鬼姿勢啊!

  蘇糖被吻住前,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姿勢該有多詭異,不過很快,這個想法也消失了。

  失去理智的瘋子,怎麽可能止步於一個小小地親吻,他開始不滿足,視線也開始下移。

  “告訴我,他們是不是也這樣親過你?”

  蘇糖咬牙,寧死不說!

  她算是看明白這廝究竟想做什麽了。

  他是想將之前那些男主對她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可好好地男主,怎麽說黑化就黑化了呢?

  歸根究底,就是她嘴賤。她方才要是不那樣說,墨清瀾肯定不會失控,可蘇糖當時想的是,他知道自己與其他男主有染,以他的高傲,一定不會再要她,指不定還會嫌棄‘她髒’,但她萬萬沒想到,這混賬東西不但沒嫌棄她,還想再來一遍!

  從前做任務,那是穿著馬甲,披著別人的身體,不管如何,她還能自我安慰,就當這就是一場五感超強的遊戲,可現在不行,她現在的身體,可是她自己的啊!

  “墨、清、瀾!”她覺得自己都快把牙齒咬碎了,好不容易磨牙低吼出這三個詞,可對方卻發出了一陣輕笑。

  他說:“方才喊我小瀾瀾,現在卻是連名帶姓的喊我。我的小輕初,你還挺會玩啊。”

  蘇糖:?

  敲你嗎,誰會玩?

  她現在就是菜板上的一條魚!任人宰割的那種!

  “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