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千年往事
  王之流的修為是出自道門當中,他這招借力打力,是順著理通的勁力,以自己的精神力略加的引導,還施回去,頗得上述的自然之道。故稱“寂兮寥兮”。一時間,隻看理通以“怒目天神”的神通橫掃銅鍾,王之流以“寂兮寥兮”應對,一口將近到萬的千鈞巨鍾在二人之間來去穿梭,根本無法著地。

  理通手上使勁,但是嘴裏也不閑著,開口譏笑道:“王之流,你幹嗎不用劍,如果用劍,也許能讓道人挪挪身子。”

  王之流嗬嗬冷笑道:“天下配我用劍的,不過寥寥一人而已。哼,你這個老道人還不配。”

  李千忍不住接口道:“這話也太狂了吧!”

  理通搖頭晃腦,嗬嗬笑道:“小子,你是有所不知了,這與張狂是不相幹的。他用劍,就好比伯牙鼓琴,非有知音,斷不輕發。不過能將‘天香劍氣’能練到他的這個地步,他王之流也算是空前絕後了。”

  王之流冷笑道:“老道人,你這話不中聽!”

  理通笑道:“你不服不行,想你這一身的本事,可有適當傳人?”

  王之流臉色黯然,啞口無言。兩人口中說話,手中發招,巨鍾越轉越急,帶起無數的勁風,逼得李千與呂璿瀅兩個人步步的後退。土地廟當中也是擋不住那股絕強旋風,牆壁屋梁被二人的氣勢激得是嘎吱作響。王之流以劍法聞名於世,氣力非其所長,這時,王之流舍長用短,時候一久,瞬間就感到了吃力。王之流又與理通又鬥數招,就看他撥回銅鍾之後,隨即是揚聲說道:“且慢!”

  理通將銅鍾穩穩托住,隨即是笑道:“怎麽?你認輸了?”

  王之流皺眉道:“老道人,你在這一昧的出頭,就是為了那隻純陽盒麽?”

  理通嘻嘻笑著。王之流見他笑得歡暢,心下更無疑惑,搖頭道:“可惜你是是錯了算盤,那隻純陽盒是假的的。”

  理通嗬嗬笑著點頭道:“這種拙劣計謀,道人也曾用過的。”

  王之流隨即是歎道:“這不是計謀,那鐵盒的確是個假的。”王之流又見理通眼帶譏諷,隨即又歎道:“道人,你可知道這純陽盒的來曆嗎?”

  理通笑道:“不是聽說是天神所留,內藏神書火符,可以證得仙道。不過,自從天神飛天離開大荒了以後,這鐵盒就在也沒人打開過。”

  王之流隨即是擺手說道:“你聽的隻是大荒當中的妄言罷了,這鐵盒是何人所留,到底是不是天神留下的神物,其實這些已經是無從稽考,也許是有人托天神之名罷了。不過,一千多年前,這隻鐵盒開過一次。”

  理通濃眉一挑,隨即是笑道:“當真的是有趣,有趣,你且說來聽聽。”

  呂璿瀅與李千也很好奇,均是把目光看向了王之流。王之流沉吟道:“老道人,你聽說過神陽真人嗎?”理通道:“你說的鬆元明吧?本初道門僅僅隻有藏劍派一宗,可在兩千年前便是將道門分南北二宗,南為藏劍,鬆元明是北宗之祖,南宗主張出世濟人,北宗以清修為要旨。不過說起來,藏劍派創立南派有神人為之臂助,鬆元明卻是憑一人之力開創北宗,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王之流啞然失笑的說道:“老道人,這‘了不起’三個字能從你嘴裏吐出來,也真不容易。不過,神陽真人確是古今第一等的人物,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不精通,一身的功法修為,更是出神入化,淩駕一時。”

  理通皺眉道:“老色鬼囉哩囉唆,說的是純陽盒,怎麽又跟鬆元明扯上什麽幹係?”

  王之流拈須冷笑,李千接口說道:“打開純陽盒的人不會就是這個神陽真人吧?”

  王之流隨即點頭笑道:“你小子還不笨。”

  理通冷笑道:“好啊,老色鬼你說他不笨,就是罵道人我笨了?”

  王之流占得上風,長笑道:“這話老夫可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理通哼了一聲,說道:“鬆元明開了盒子,幹嘛又是要關起來?”

  王之流隨即是歎氣道:“鬆真人神通廣大,才智也高,隻可惜收錯了三個徒弟,堪稱是生平恨事。他在傳世典籍當中曾經是說過‘三傳非人’,指的就是這件事。”

  理通道:“老色鬼你又是扯遠了,鬆元明收錯了徒弟,關你我什麽事?”

  王之流隨即搖頭道:“那關係可是大了,這三個徒弟中,大徒弟就姓王。”

  理通笑道:“妙啊,這不成器的大徒弟就是你王家的祖上?”

  王之流隨即是歎道:“慚愧,正是先祖,那二徒弟姓太。”

  理通目光閃動,笑道:“大約是雷公城當中的先祖吧?”

  王之流點頭道:“正是。三徒弟姓呂,但他是妖族,便是已經走出了大荒,回到了妖族,已經是不知道音信了,但所練法門卻是有名號,叫做‘九冰玄功’。”

  呂璿瀅“咦”了一聲,吃驚道:“你……你說什麽?”

  王之流冷笑道:“你不用裝模作樣,那姓呂的就是你家的先祖了,這一段往事,想必你也十分清楚。”

  呂璿瀅搖頭道:“我父親從沒對我說過。”呂璿瀅這一說,王之流更認定她沒有半句真話,心中越發氣惱,揚聲道:“那姓呂的好歹也是響當當的妖王。你為了一個區區鐵盒子,竟是連先祖也不認了?”

  呂璿瀅搖了搖頭,又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這九冰玄功是玄陰之術,適合女子修煉,但卻未說男子也可修煉出來。”

  王之流瞧著呂璿瀅的神情當中不像是在說謊,不由得是心中奇怪道:“這女子若非當真不知的話,那便是世間少有的大奸大惡之徒。不過說起來,這段往事也是我那先祖晚年之時良心發覺,寫入家傳法門當中,自我懺悔,警誡子孫。想必那姓呂的一代的妖王也是心中抱愧,不願讓晚輩們知曉自己早年的劣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