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逃走
  淨悟沙欲動,但忽然又沉靜下來,瞧了李千一眼,冷笑說道:“小娃兒你莫想趁機弄詭?”說罷,觀想水絲先將水凝雨纏住,限製身法,擱置了一旁,隨即左手抓著李千後心,右手折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演算陣法。也不知這陣法是否是在守護這什麽,竟然是高深無比,前所未見。

  石陣忽正忽逆,變化不窮,陣中的石像乃是八氏的魂紋圖騰變換開來,隻要找到其中規律,便可通過一尊石像,推演出全陣的變化。淨悟沙身陷“雷氏境”,當下心急如焚,定睛瞧著一尊“雷神”形態的塑像,用心推算不已。就看這雷神像奔來,石像周身帶有無窮的雷霆之威,雷神石像剛剛移過,就看身後雷龍之像又是奔來,這些石像一個個蓄勢待發,氣勢無比淩厲。

  一時三人沉寂無聲,李千看了水凝雨一眼,見她正在定定的望著自己,當下便對水凝雨微微一笑。水凝雨見李千笑容灑落,心中不由得一暖,不由釋然了許多。淨悟沙抬眼瞧見,冷笑道:“你們這般的眉來眼去,可不是現在的時候。”

  淨悟沙說完這話,不由得讓二人麵色發燙,隨即各各都是低下頭去。淨悟沙冷笑一聲,低頭又算。李千望著這眾多的雷氏石像,不由得心中有些空明,心中暗道:“這些雷氏的石像,竟好似在演變一種法門,但卻又是不同。”

  又是過了一陣,忽然聽李千說道:“算錯了。”

  淨悟沙一聽這話,脫口罵道:“放屁,老夫數術百年,又豈會算錯。”可淨悟沙轉念又是一想,暗道:“這小子數術高明,也許是真的錯了。”隨即倒回重算,果然忙裏出錯,算錯兩步。淨悟沙一時驚疑不定,忽然陰陰笑道:“臭小子,你有意指點我,不怕我出了這石陣,第一個宰你出氣麽?”

  李千笑道:“左右是死,死前挑挑你的刺兒,也是一件快事。”

  淨悟沙心中狐疑,盯著李千瞧了半晌,卻瞧不出李千有什麽名堂。但他算出所在方位,終是大覺欣慰,長笑一聲,方要起身,忽然隻覺身邊的李千手臂突起,竟是一道雷霆直接奔著自己的腰眼而來。

  淨悟沙本當李千深受重傷,不想李千還能垂死掙紮,而且李千竟然是使出了雷氏神通,更是不由得讓淨悟沙又驚又怒,但還在李千身受重傷,這道雷劍氣可有可無,反手大水一湧,隨即震碎來勢劍氣,隨即探手直接扣向李千背心。

  就在這時,淨悟沙隻覺得背後一寒,一股淩厲無比的殺氣突然是洶湧而來。淨悟沙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有埋伏,怪不得這個臭小子敢貿然出手。”當下,淨悟沙急欲轉身,李千趁著這個空檔,隨即發力,精神力迸發而出,大喝一聲,淨悟沙隻覺得掌心一燙,隨即縮手,就看李千已經是他的掌心掙脫出去。

  淨悟沙就這麽一個分神,丟了人質,心中不由得大為的焦急,本想是追李千,可是身後殺氣濃烈,淨悟沙不得不回身抵擋。誰知轉身一瞧,身後鬼影也沒一個,隻有一尊石像緩緩移來,就看人形石像懷抱石魚,正緩緩的移動,這石魚帶有雷霆之勢,形同一道雷劍氣向他飄過。隻見這尊石像像托盤蹲身,石魚欲出,氣勢淩厲詭異。

  淨悟沙瞧得驚疑,心中暗道:“難不成我緊張太過,生出了幻覺。”急急轉身,卻見李千抱著水凝雨縱躍如飛,靠近雷公執天的石像淨悟沙遭此戲耍,不禁大怒不已,隨即大喝道:“臭小子,我看你往哪兒逃?”

  就看淨悟沙疾步追趕,李千因為有傷在身,現在又是懷抱著一個人,步子遲慢,隻看淨悟沙已經是逼近,避無可避,轉身手掐劍訣,九幽雷霆隨即激射而出,哪知那李千虛晃一槍淨悟沙見李千招式剛猛,更是動用雷氏神通,不由得心有忌憚,隨即身形一緩,但見那九幽雷霆剛剛激射而出,隨即就是消散開來。

  在一看,此刻的李千趁機退到雷龍的石像後麵。淨悟沙瞬息之間便是趕到,看見李千背脊,登時伸手抓出。這一招動用了水靈力,如同水神探手抓來,結果精神力還沒使足,一股殺氣瞬間是撲麵而來,嚇得淨悟沙頓時汗毛倒豎。淨悟沙慌忙停住去勢,腳下大水一湧向後退散開來。這一來,淨悟沙的這道水氣的威力大減,水氣直接從水凝雨的右腿上劃過,帶起一股鮮血。

  淨悟沙倒退之後,心頭突突直跳,看望四周高叫道:“何方高人,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算什麽?”可是卻沒人答話。他轉過石像,也沒瞧見人,唯有一尊石像,乃是一隻雷鷹,探出鷹爪,做出了鷹擊長空之像。淨悟沙和它四目相交。明知這是一尊死物,但淨悟沙也不由得心頭生寒。淨悟沙連遇怪事,納悶已極,轉眼一瞧,李千挾著水凝雨,飛也似轉到一尊石像後麵。淨悟沙快步搶上,卻見石後空曠無比,已經是看不見兩個人的影子。

  李千背著水凝雨狂奔了三百多步,不由得身體體力消失,在也是支撐不住,直接是撲倒在了地上,李千吐出兩口鮮血,倒在地上喘息。水凝雨支撐著從他背上滾下來,見狀急忙叫道:“李千師兄,你傷得很重嗎?”

  水凝雨話還沒說完,眼中的淚水卻是率先滾了出來。李千微微喘息,笑著說道:“不礙事。”隨即李千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玉鐲,這玉鐲便是那呂璿瀅所用魂兵。李千笑道“你看,我那一掌,都打在這玉鐲之上了。”說道此處,李千的神色不由得是黯淡下來,不知不覺間,又是想到那吸血雲洞當中的那個少女。

  水凝雨先是又驚又喜,但見那玉鐲之上,竟然是還散發著一股股淡淡的香氣,不由得心中一陣低落,心中暗道:“這玉鐲,莫不是那位女子送與李千師兄的情物,是了,否則的話,李千師兄又為何時時刻刻都貼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