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內亂
  風清子臉色微變,打量淨悟沙半晌,緩緩點頭道:“淨師兄目光如炬,老夫是自愧不如!”風清子看了看淨悟沙,又看了看淨悟沙,二人均與她含笑對視。風清子何等聰明,刹那心頭通亮,慢慢坐回椅子之上,冷冷的笑道:“淨師兄,雷劍南,你們可知道,老夫這一刻還在位,就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麽?”

  淨悟沙袖袍一拂,挺身站起,緩緩開口道:“風清子,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當隻有我二人嗎?”風清子神色一變,忽見山氏長老山安子,澤氏長老田元子,坤氏長老銀易萍先後站起,其餘的長老卻是不由得一臉茫然。此刻藏劍派四位長老竟然均是叛變。

  隻見四位長老將手一拍,就看場上的人,半數上前一步,全是四家的子弟神通者。此刻在淨悟沙身後的水凝雨母女二人看見眼前的這個場景,不由得嚇得全身顫抖,就看那婦人緊緊的抱著水凝雨坐在後麵顫抖。風清子也是臉色刷白,此刻風清子極力壓製心頭波瀾,冷笑道:“淨悟沙,我隻想明白,你們為何這樣做?”

  淨悟沙笑道:“說來簡單,勝者為王。”

  山安子接道:“不錯,我們忍你太久了!”

  田元子望了風火行一眼,微覺慚愧,歎道:“風火行無心當掌門,應該另立掌門了。”

  風清子緩聲道:“既然是如此,四位師兄師姐是要逼宮了?難道爾等便是要讓這個脾氣火爆的雷劍南爭當掌門?我自認不愧於先祖,這件事情就算是弄到先祖的麵前,我也是說藏劍派不可能叫道這雷劍南手中。”

  淨悟沙冷聲道:“既然如此,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就看淨悟沙與山安子精神力大綻,一股子氣勢逼出,瞬間激蕩的四周狂風呼嘯,如同一頭惡龍一般,震蕩開來,那二人左右夾擊風清子,君清子忽地縱身上前,高聲喝道:“乾氏的神通者,快快疏散諸位弟子,神通者打架,無疑是山河地動,大家快快退開。”

  隻見君清子一掌拍出,田元子隻覺的大力湧至,連忙回掌擋住。隻聽“劈啪”兩聲,風清子對上淨悟沙,君清子對上田元子,雙方互拚一掌之後,就各各跳開。

  風清子轉身拔劍在手,大喝道:“諸位師兄,爾等這般,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

  山安子大大邁前一步,昂然道:“好啊,風清子,你要刺麽?”說罷,就看山安子一指心口,喝道:“風清子往這兒刺,看看這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風清子一怔,劍尖不由得緩緩垂下,山安子麵對眾人,大聲說:“風清子,你可知我們四位,為何要跟你作對?”山安子頓了一頓,緩聲道:“隻因為你當年的意氣用事,害死了田師妹。”

  風清子身子一顫,仿佛當年的事情還在眼前出現,臉色巨變。就聽著君清子怒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山安子你又在胡說什麽?”

  山安子冷笑道:“我胡說?那你問問他,當年若不是他風清子意氣用事,號稱自己為神劍,又是怎麽引來妖族之主,呂長青的。田師妹又是因何為他擋劍,而他為何動用禁法,為田師妹招魂,一夜之間損了幾百年的壽命。”風清子神色一變,默默低下頭去。

  山安子轉過身來,逼視風清子,冷聲:“我再問你,水青雲水師弟是怎麽死的?”、

  風清子緩聲道:“我早說過了,他是在大荒不敵眾妖而死。”

  山安子冷笑道:“他為什麽遠走大荒,恐怕你最明白。”

  風清子臉色微變,緩聲說道:“也罷,這件事我不便與爾等多說。”

  山安子冷聲道:“哼,你倒是甩得一手好鍋,當日你與妖主呂長青爭鬥之時,你是否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妖主呂長青的對手,你知道水青雲師弟年少之時遊曆在外,就下不少的妖族,神族之人,都是欠他一個人情,便是要他拿著腰牌去妖族搬救兵去吧,但卻不想是中了妖主呂長青的圈套當中,這才慘死大荒之外,我說的對嗎?”

  眾人的目光盡都落在風清子臉上,風清子皺眉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事我敢說我未有對不起過水青雲師弟。”風清子本就是不願提起當年他與水青雲的事情,事已至此,他也是不願解釋什麽,心中自然是有萬般的難言之隱,卻是不能說出。

  山安子臉色發白,恨聲道:“好,好一個對得起水青雲師弟,現在他的遺孀就在這裏,你敢說你對得起他的妻子,他的女兒嗎?你對水凝雨丫頭那麽好,隻怕就是為了彌補你的過錯吧。”

  山安子厲聲長笑,笑著笑著,眼中流下淚來,澀聲說:“可笑,可笑,水青雲師弟從小便是對你唯命是從,視你為偶像,而你卻對他如此心狠。可憐水師弟號稱及時雨,但一世英名卻毀在你這薄情寡恩的小人手裏……”

  八氏當中,山安子與水青雲最為友善,對水青雲的死也最為痛心,山安子話沒說完,卻已經是淚流滿麵,咬牙說,“風清子,三年前得知秋山死因,老夫便發了毒誓,不扳倒你,我決不罷休。”

  風清子眼見在場眾人無不動容,暗自凜然,心中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若是在這般下去,便是都讓山安子收買了人心,當下冷冷道:“山安子,我與水師弟見麵的事情極為隱蔽,你又從哪兒知道的?”

  山安子冷聲道:“這你不必管。”

  風清子點頭道:“好,那我便不管。你三年前便知道此事,也難為你性如烈火,竟能隱忍這麽久?”

  山安子經風清子這麽一說,自覺失言,揚聲說道:“這三年來我也沒用陰謀詭計,隻求堂堂正正勝你一場,這開靈大典,老夫等得很久了。”

  風清子眉間一冷,冷笑道:“什麽叫堂堂正正?拿著你的凶兵與我廝殺?怕是給他人做嫁衣吧。”山安子一愣,眼角餘光掃向淨悟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