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好,都聽老婆你的
  時嫿的眼前已經有些迷離了,圈住了他的脖子,“老公。”

  男人的身子瞬間一頓,眼前好像春暖花開,似乎就算這一刻死去都無所謂了。

  他什麽都不想在乎,隻要懷裏有她,一切就已經足夠。

  時嫿最後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霍權辭兀自折騰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了浴室。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眼底陰沉,這黑發真是礙眼。

  他拿過一旁的剪刀,想把頭發給剪掉,大把大把的剪掉,可是想到時嫿,他又有些猶豫。

  “老公,你在幹什麽?”

  門口突然傳來這個聲音,他嚇了一跳,手裏的剪刀瞬間掉在地上。

  時嫿蹙眉,彎身將剪刀拿了起來,放回了架子上,“這個東西不能亂碰。”

  她的腰上突然纏來了一雙手,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邊,“老婆,我突然想染發了,可以麽?”

  時嫿隻當他是看多了電視劇,想學著人家染發。

  她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染發?染什麽顏色的頭發?”

  “白色可以麽?”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時嫿的身子卻是瞬間就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顫抖起來,“為什麽突然想染白發了?”

  霍權辭垂下眼睛,將她緊緊的抱著,眼裏猩紅,“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時嫿的唇瓣已經沒有任何血色,身子也一陣陣的發軟,連眼前的世界都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老婆,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對不起,我是亂說的,我就是看了床頭的那本雜誌,覺得白發很好看而已。”

  時嫿轉頭,怔怔的看著他,突然將他推開,走向了床頭。

  那裏果然擺著一本雜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放在這的,上麵的男模特全都是白色頭發。

  她鬆了口氣,縈繞在心髒上的恐慌瞬間褪去。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霍權辭的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將她摟著躺到床上,“好,睡覺,老婆你不要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時嫿背對著他,目光卻是陰沉。

  隔天一早,她下樓去跑步,將南時給叫了出去。

  “南時,你如實告訴我,霍權辭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行為?。”

  南時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總裁傻了之後,每個動作不都很異常麽?

  “時小姐,總裁的腦袋自從受傷後,所有的行為都不正常。”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他有時候很陌生。”

  霍權辭就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處,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時嫿很聰明,昨晚隻是簡短的兩句對話,她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他低頭笑了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呢。

  “時小姐,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畢竟現在的總裁對我來說,全是陌生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總裁這樣的姿態,“不過從那天去了醫院後,總裁好像更安靜了。”

  這種安靜讓人覺得不安,惶恐。

  “南時,如果他有其他異常的行為,你一定要告訴我。”

  南時點頭,離開了這裏。

  霍權辭一直站在拐角處,沒有離開,他的目光放在時嫿的身上。

  她在那裏低頭沉思,晨風微微浮動著她的發梢,朝霞在天邊掛著,一切都那麽美好。

  若是她不這麽多疑,那就更美好了。

  他想在她的身邊待一輩子。

  “老婆。”

  他突然喊了一聲,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大踏步的上前,將她抱在懷裏。

  大概是心裏有了疑慮,時嫿並沒有很開心,手上淡淡的環著他的腰,眉宇擰緊。

  “老婆,是不是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不開心了?”

  他的聲音沙啞,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

  時嫿抬頭看他,他的表情很委屈,眼裏也泫然欲泣。

  這樣的他,又怎麽會是那個男人呢?不可能的。

  她的疑慮被打消了大半,將他拉著進了客廳,“先吃飯,今天你就在家好好待著,哪裏都不能去。”

  他已經暈倒了兩次,絕對不能再大意了。

  霍權辭的臉上瞬間就沉了,把麵前的碗推開,似乎要絕食抗議。

  時嫿心裏的疑慮又淺了一些,眉梢帶著笑意,伸手揉著他的腦袋。

  “你若是聽話,等我回來,我帶你去山上玩,郊外的山裏晚上很美,我讓南時去那邊訂好房間,下班回來帶你過去,好不好?”

  男人的眼裏瞬間就亮了,在她的臉頰上“吧唧”一下,“好,都聽老婆你的。”

  他剛親完,時嫿就雙手捧住了他的臉,眼神認真,“霍權辭,我想你快樂,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我想將來有你。”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僵,將她抱在懷裏,沉默的沒有說話。

  時嫿仿佛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扭頭在他的脖子處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乖乖在家等我。”

  “嗯。”

  霍權辭的聲音悶悶的,完全沒了剛剛的開心,這樣的沉悶甚至不加掩飾。

  時嫿很快就離開了,頭也不回。

  霍權辭突然捂著自己的心髒,疼得喘不過氣來,仿佛有千萬根針在那裏紮著,密密麻麻的疼。

  周圍的傭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因為這個人的表情實在太恐怖了,除了躲起來,她們什麽都不敢做。

  男人在沙發上平息了一會兒,眼裏仿佛有暴風雨來臨。

  為什麽會是霍權辭呢,一個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個活在謊言世界裏的人,一個可憐可悲的人,憑什麽能得到她的愛。

  他求而不得,為之瘋狂的女人,為什麽要喜歡這樣的男人。

  他很想一腳踹翻麵前的東西,沙發也好,茶幾也罷,通通都想踹翻。

  可是想到時嫿今早和南時的對話,他又忍住了,那個聰明的女人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他隻能忍著,他要打消她心裏的疑慮。

  時嫿進了帝盛,完全無心工作,滿腦子都是霍權辭昨晚上的話,他說他想染白發。

  一個人傻了,連自己的偏好都能改變的如此大麽?

  霍權辭最恨的那個人就是一頭的白發,他本人應該十分忌諱這件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