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呱呱泡蛙
何晨試著把手放到呱呱泡蛙兩臂下，見它不反抗，於是成功地將它舉了起來。
舉高高。
不過有人，不是，有蟲不同意了。
“咩！”
小白：兄弟，我吃醋了。
呱呱泡蛙不解地看著小白，它不明白什麽意思。
醋是什麽？可以吃嗎？
何晨無奈地拍了拍小白的腦袋：“乖，今天可以少吃點貓形果樹葉。”
“咩咩？”
小白：真噠？
它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要知道，何晨為了營養均衡，各種無毒樹葉都給小白吃，而且是必須吃。
小白最討厭吃的就是貓形果樹葉了，隻有苦味，其他什麽味道都沒有。
“當然是真的。”何晨偏著頭，看著小白笑了笑。
“咩”
小白立刻換了一副麵孔，和顏悅色地和呱呱泡蛙打招呼。
何晨笑了笑。
他可不會告訴小白，今天已經下午了，今天不吃等於晚飯不吃，一次不吃而已，明天照樣繼續一日三餐貓形果樹葉。
“呱呱”
呱呱泡蛙被何晨舉著，友好地看著小白。
“呱呱泡蛙，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嗎？”
何晨笑著說道。
“呱呱。”
糟糕，聽不懂。
何晨無奈。
像小白，不知道為什麽，他很容易就聽懂了小白表達的大致意思。
但是其他精靈的叫聲，他就很難聽懂，比如他養著那頭鯉魚王。
“好吧我也聽不懂你說啥，總之就是我把你放肩上，等會你如果不想走，就自己跳下來好嘛？”
何晨放慢語速，不過看呱呱泡蛙一臉被舉高高後傻開心地樣子，多半是沒有聽懂。
他笑著搖了搖頭。
能摸到已經算是滿足了上輩子的願望了，願不願意跟他走都行吧。
沒有紅白，強迫不來。
而且他有把握會跟他走，因為呱呱泡蛙好像對他很親昵。
難道是羈絆進化的征兆？
“嘿嘿……”
何晨傻笑。
“過來，人類。”
水君清冷的聲音響起。
“吸溜。”
何晨擦了擦口水，立刻把呱呱泡蛙放到左邊肩膀上，然後小跑著過去。
還早呢，羈絆啥。
水君原本趴在草地身靠老樹，何晨過來後它直起了身子：
“來吧，如果它願意接受你。”
何晨好奇地探過頭。
隻見老樹底部有一個很大的樹洞，洞裏墊了一些幹草，草上有一顆碩大的蛋。
有著金黃色斑狀花紋的蛋！
“怎麽有點像小果然的蛋？”
何晨總感覺有點像前世紅寶石裏溫泉婆婆送的那顆，隻是顏色不同。
他蹲下身子，接近了樹洞，然後把手伸了進去。
“嚶——”
這時，那顆蛋發出一聲輕吟，把他嚇了一跳，手趕緊縮了回來。
蛋還會叫？
“它接受你了。”
水君的聲音有一絲如釋重負。
它本來還擔心蛋不能接受人類，看來可以接受。
何晨輕輕將蛋抱起來，摩挲了一下，有種溫潤如玉的觸感。
小白和迪也是好好地看著蛋。
小白眼睛裏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迪眼裏是對新鮮事物的食欲。
我去，食欲。
“別亂想，這不能吃。”何晨敲了一下迪的腦袋。
“哦……”迪抱著腦袋，委屈巴巴的。
今天已經被敲好幾次了，晨好凶。
“水君，你能送我們回去嗎？”
何晨看向水君。
憑借他這細胳膊細腿，出去沒兩裏就會被吃了。
水君也不說話，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麵前，示意他們倆上來。
“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何晨偏了偏頭，對呱呱泡蛙說道。
“呱呱？”呱呱泡蛙眼睛變成兩條線，一臉茫然。
“昂——”
水君轉過頭，看著呱呱泡蛙叫了一聲。
“呱呱？”
“昂——”
“咩咩”
三隻精靈就這樣交流了起來。
對啊！神獸可是會心靈感應的，正好當翻譯了。
可惜喵喵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咩，咩咩”
小白：大兄弟，跟我老兄混。
“呱？”
“昂——”
“咩咩！咩！”
小白：根本沒有！
……
不過聽著聽著，何晨突然感覺不對勁。
小白看起來很激動，似乎和水君吵了起來，不過水君看起來倒是挺沉穩的，沒有太激動。
過了一會，三隻精靈停了下來，水君撇過頭不再和小白多說，不過心靈感應同時在何晨和迪的心間響起。
“看來你對你的魔獸很好。”
“小白是我的夥伴，我當然對我的夥伴好。”
何晨不知道它們剛剛在說什麽，但是隱約能猜到一點。
可能是水君和小白對人類的看法不一樣。
一個野生，一個家養的。
水君沒回答何晨，隻是催促道：“上來，送你們回去。”
何晨於是也作罷，不多問。
他一隻手抱著蛋，手腳並用爬上了水君的背，迪也爬上來。
水君待兩人坐穩，邁開步子向湖麵跳去。
不過這次卻一點都不穩，何晨感覺自己晃來晃去、顛來顛去的。
蛋被他抱的緊緊的，生怕落下去。
不過，這種晃蕩，和來時相比，看得出來應該是水君專門搞的。
“好小氣的水君。”
何晨吐槽。
肯定是沒說過小白，所以現在給他們穿小鞋。
到綠蟲部落後，迪站在山頂的樹旁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樹上的鐵甲蛹和綠毛蟲好奇地看著他。
暈車了……
何晨哭笑不得。
他也不管迪，而是跟著水君一起走進了山洞。
山洞裏，水君正在托付蛋的事。
“長者，拜托你了。”
水君恭恭敬敬地向白蝶爺爺說道。
“去吧，我活著就不會讓它受到傷害。”白蝶爺爺蒼老的聲音在何晨和水君心中響起。
“有勞。”水君微微低頭示意，然後看了何晨一眼就走了出去，同時一句話出現在他心裏：
“需要幫助，就來找我。”
說完，它的身子走出山洞，看了樹旁正在嘔吐的迪兩眼，而後從山頂一躍，落在了無邊叢林中。
山洞內。
“呱呱。”
這時，呱呱泡蛙卻叫了一聲，然後就跳下何晨的肩膀，焦急地往山洞洞口跳去。
“啊？你幹什麽去？”
何晨驚異。
“呱呱。”
呱呱泡蛙回過頭，聲音很淡定。
“？”
何晨聽不懂。
“它說，它要去找水君。”白蝶爺爺的聲音響起。
它在幫何晨翻譯。
“啊？可是，它不是被我收服了嗎……”何晨還以為呱呱泡蛙像鯉魚王“凶殘”一樣被他收服了。
“收服？你的意思是成為夥伴嗎？”白蝶爺爺疑惑：“我幫你問問。”
說完，白蝶爺爺就直接詢問呱呱泡蛙，呱呱泡蛙停下來，回了兩句“呱呱”。
“它說，它願意成為你的夥伴，但水君太孤獨，水君對它很好，它要去陪水君。”白蝶爺爺道。
何晨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要不過幾天一起去？”
他是對著呱呱泡蛙說的，白蝶爺爺正幫忙轉達。
“呱呱。”呱呱泡蛙搖搖頭。
“它說，它去那邊等你。”白蝶爺爺翻譯道，然後忍不住多看了何晨兩眼：“崽子，你很不錯，綠蟲部落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新夥伴了。”
額，不是很長時間，怕是一直都沒有吧？
不過何晨暫時沒有多說，他一個半成年的崽子，好多東西都不知道，比如綠蟲部落遷徙前的曆史。
他把蛋輕輕地在白蝶爺爺旁邊，然後告辭：“白蝶爺爺，那我先回去了。”
該吃飯了。
白蝶爺爺也不說話，而是繼續趴在石頭上，隻是石頭旁邊多了一顆蛋。
……
此時天色將晚，落日餘暉漫天。
史前夕陽，更加壯美瑰麗。
何晨略微愣神。
呱呱泡蛙隨著何晨一起出來，然後往山下跳去。
何晨立刻回過神來。
在白蝶爺爺的領地範圍內沒有其他精靈，所以一路回去倒是很安全。
“呱呱泡蛙，過幾天我就去找你。”何晨對呱呱泡蛙喊道。
“呱呱”呱呱泡蛙回頭笑了笑。
呱呱泡蛙下山，經過初具雛形的居住地，然後往樹林裏去，速度極快。
何晨就這樣目送呱呱泡蛙小小的背影遠去。
“晨，呱呱泡蛙怎麽走了？”迪吐完了，一手扶著山洞外的樹，樹上的綠毛蟲和鐵甲蛹老神在在的。
“它去陪水君，可能水君走後才回來吧。”何晨猜測，它從遠方來到這裏一定經曆了很多苦難。
不然為什麽不在其他地方停留，而是來這裏停留？
水君收留它，它可能很喜歡水君吧。
“走吧，去看看柵欄弄得怎麽樣了。”何晨想先把部落安排妥當，理順了，再去和呱呱泡蛙搞好關係。
“走啊？”
何晨拉了拉，發現沒有拉動迪。
回過頭，發現迪正在看著樹下的嘔吐物在發呆。
“怎麽了小迪？”何晨疑惑。
“好浪費……”
小迪盯著嘔吐物喃喃自語。
淦！
何晨傾盡全力送了一個爆栗給迪的腦袋。
兩人來到山下，此時居住地已經初具雛形，大根大根的木頭緊實地在林地邊緣插著。
裏麵是一座座木屋，不過建的特別沒有章法，東一座西一座的。
翅他們似乎是在山背麵收肉幹，隻有幾個人在屋子周圍。
何晨都不知道自己和迪的屋子是哪座，看起來都一個樣。
話說他們成年後才能自己弄山洞，現在是所有孤兒在一起，有母親的崽子則是和母親住一個，厲害的男人或者女人可以擁有自己的山洞。
綠蟲部落現在還小，據“晨”的記憶，前幾年綠蟲部落大一些的時候，很多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阿爸阿姆是誰。
不過後來綠蟲的女人被黃蟲搶走了一些，人變少了。
“黃蟲部落……”
何晨想到黃蟲部落，眼中精光一閃。
人類之所以強大，除了智慧、幻想、直立行走等等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
人類，從來都是複數的。
何晨前世有一位偉人說過：團結起來力量大。
在原始時代，人類是否團結，更是決定了人類是否強大。
如果不團結，怎麽分工協作？
沒有分工協作，科學家隻有每天打獵，政治家隻有每天打獵，娛樂家也隻有每天打獵以維持生計，才能不能得到正確的體現。
而且就連單獨打獵也沒有合作狩獵效果好。
沒有團結協作的文明，是不會成長的。
“看來，要盡快把黃蟲部落合並了。”何晨打定了主意，等會就問問翅黃蟲部落的情況。
部落沒有村莊強，村莊沒有小鎮強，小鎮沒有城市強，城市沒有國家強。
隻有把史前人類擰成一股，才能將那些才華橫溢的科學家之類的偉人解放出來，解放了他們的雙手和大腦，就等於加快了世界文明的進程。
而增加人口的方式，目前就是兩種，一種是和平交換，一種是征服和掠奪。
何晨想，這兩個部落應該不會選擇和平的。
不過也說不準，難保這幫土著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交易”呢？
“晨崽子！”
山腰上，翅他們提著幾大條肉幹走來，是準備生篝火，吃晚飯了。
何晨笑著回應一聲，然後隨同迪一起上山。
綠蟲部落每天都是在山上一處平地吃烤肉的。
“什麽時候把酒給弄出來，老吃烤肉要膩死了，還有蔬菜瓜果也要搞點。”
何晨這幾天忙來忙去，還沒來得及帶人去找蔬菜和抓小拉達來試毒。
就在大家紛紛放下活計，準備上山烤肉幹吃的時候，一陣嗡鳴聲從遠處響起。
“嗡嗡嗡——”
舉高高。
不過有人，不是，有蟲不同意了。
“咩！”
小白：兄弟，我吃醋了。
呱呱泡蛙不解地看著小白，它不明白什麽意思。
醋是什麽？可以吃嗎？
何晨無奈地拍了拍小白的腦袋：“乖，今天可以少吃點貓形果樹葉。”
“咩咩？”
小白：真噠？
它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要知道，何晨為了營養均衡，各種無毒樹葉都給小白吃，而且是必須吃。
小白最討厭吃的就是貓形果樹葉了，隻有苦味，其他什麽味道都沒有。
“當然是真的。”何晨偏著頭，看著小白笑了笑。
“咩”
小白立刻換了一副麵孔，和顏悅色地和呱呱泡蛙打招呼。
何晨笑了笑。
他可不會告訴小白，今天已經下午了，今天不吃等於晚飯不吃，一次不吃而已，明天照樣繼續一日三餐貓形果樹葉。
“呱呱”
呱呱泡蛙被何晨舉著，友好地看著小白。
“呱呱泡蛙，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嗎？”
何晨笑著說道。
“呱呱。”
糟糕，聽不懂。
何晨無奈。
像小白，不知道為什麽，他很容易就聽懂了小白表達的大致意思。
但是其他精靈的叫聲，他就很難聽懂，比如他養著那頭鯉魚王。
“好吧我也聽不懂你說啥，總之就是我把你放肩上，等會你如果不想走，就自己跳下來好嘛？”
何晨放慢語速，不過看呱呱泡蛙一臉被舉高高後傻開心地樣子，多半是沒有聽懂。
他笑著搖了搖頭。
能摸到已經算是滿足了上輩子的願望了，願不願意跟他走都行吧。
沒有紅白，強迫不來。
而且他有把握會跟他走，因為呱呱泡蛙好像對他很親昵。
難道是羈絆進化的征兆？
“嘿嘿……”
何晨傻笑。
“過來，人類。”
水君清冷的聲音響起。
“吸溜。”
何晨擦了擦口水，立刻把呱呱泡蛙放到左邊肩膀上，然後小跑著過去。
還早呢，羈絆啥。
水君原本趴在草地身靠老樹，何晨過來後它直起了身子：
“來吧，如果它願意接受你。”
何晨好奇地探過頭。
隻見老樹底部有一個很大的樹洞，洞裏墊了一些幹草，草上有一顆碩大的蛋。
有著金黃色斑狀花紋的蛋！
“怎麽有點像小果然的蛋？”
何晨總感覺有點像前世紅寶石裏溫泉婆婆送的那顆，隻是顏色不同。
他蹲下身子，接近了樹洞，然後把手伸了進去。
“嚶——”
這時，那顆蛋發出一聲輕吟，把他嚇了一跳，手趕緊縮了回來。
蛋還會叫？
“它接受你了。”
水君的聲音有一絲如釋重負。
它本來還擔心蛋不能接受人類，看來可以接受。
何晨輕輕將蛋抱起來，摩挲了一下，有種溫潤如玉的觸感。
小白和迪也是好好地看著蛋。
小白眼睛裏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迪眼裏是對新鮮事物的食欲。
我去，食欲。
“別亂想，這不能吃。”何晨敲了一下迪的腦袋。
“哦……”迪抱著腦袋，委屈巴巴的。
今天已經被敲好幾次了，晨好凶。
“水君，你能送我們回去嗎？”
何晨看向水君。
憑借他這細胳膊細腿，出去沒兩裏就會被吃了。
水君也不說話，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麵前，示意他們倆上來。
“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何晨偏了偏頭，對呱呱泡蛙說道。
“呱呱？”呱呱泡蛙眼睛變成兩條線，一臉茫然。
“昂——”
水君轉過頭，看著呱呱泡蛙叫了一聲。
“呱呱？”
“昂——”
“咩咩”
三隻精靈就這樣交流了起來。
對啊！神獸可是會心靈感應的，正好當翻譯了。
可惜喵喵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咩，咩咩”
小白：大兄弟，跟我老兄混。
“呱？”
“昂——”
“咩咩！咩！”
小白：根本沒有！
……
不過聽著聽著，何晨突然感覺不對勁。
小白看起來很激動，似乎和水君吵了起來，不過水君看起來倒是挺沉穩的，沒有太激動。
過了一會，三隻精靈停了下來，水君撇過頭不再和小白多說，不過心靈感應同時在何晨和迪的心間響起。
“看來你對你的魔獸很好。”
“小白是我的夥伴，我當然對我的夥伴好。”
何晨不知道它們剛剛在說什麽，但是隱約能猜到一點。
可能是水君和小白對人類的看法不一樣。
一個野生，一個家養的。
水君沒回答何晨，隻是催促道：“上來，送你們回去。”
何晨於是也作罷，不多問。
他一隻手抱著蛋，手腳並用爬上了水君的背，迪也爬上來。
水君待兩人坐穩，邁開步子向湖麵跳去。
不過這次卻一點都不穩，何晨感覺自己晃來晃去、顛來顛去的。
蛋被他抱的緊緊的，生怕落下去。
不過，這種晃蕩，和來時相比，看得出來應該是水君專門搞的。
“好小氣的水君。”
何晨吐槽。
肯定是沒說過小白，所以現在給他們穿小鞋。
到綠蟲部落後，迪站在山頂的樹旁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樹上的鐵甲蛹和綠毛蟲好奇地看著他。
暈車了……
何晨哭笑不得。
他也不管迪，而是跟著水君一起走進了山洞。
山洞裏，水君正在托付蛋的事。
“長者，拜托你了。”
水君恭恭敬敬地向白蝶爺爺說道。
“去吧，我活著就不會讓它受到傷害。”白蝶爺爺蒼老的聲音在何晨和水君心中響起。
“有勞。”水君微微低頭示意，然後看了何晨一眼就走了出去，同時一句話出現在他心裏：
“需要幫助，就來找我。”
說完，它的身子走出山洞，看了樹旁正在嘔吐的迪兩眼，而後從山頂一躍，落在了無邊叢林中。
山洞內。
“呱呱。”
這時，呱呱泡蛙卻叫了一聲，然後就跳下何晨的肩膀，焦急地往山洞洞口跳去。
“啊？你幹什麽去？”
何晨驚異。
“呱呱。”
呱呱泡蛙回過頭，聲音很淡定。
“？”
何晨聽不懂。
“它說，它要去找水君。”白蝶爺爺的聲音響起。
它在幫何晨翻譯。
“啊？可是，它不是被我收服了嗎……”何晨還以為呱呱泡蛙像鯉魚王“凶殘”一樣被他收服了。
“收服？你的意思是成為夥伴嗎？”白蝶爺爺疑惑：“我幫你問問。”
說完，白蝶爺爺就直接詢問呱呱泡蛙，呱呱泡蛙停下來，回了兩句“呱呱”。
“它說，它願意成為你的夥伴，但水君太孤獨，水君對它很好，它要去陪水君。”白蝶爺爺道。
何晨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要不過幾天一起去？”
他是對著呱呱泡蛙說的，白蝶爺爺正幫忙轉達。
“呱呱。”呱呱泡蛙搖搖頭。
“它說，它去那邊等你。”白蝶爺爺翻譯道，然後忍不住多看了何晨兩眼：“崽子，你很不錯，綠蟲部落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新夥伴了。”
額，不是很長時間，怕是一直都沒有吧？
不過何晨暫時沒有多說，他一個半成年的崽子，好多東西都不知道，比如綠蟲部落遷徙前的曆史。
他把蛋輕輕地在白蝶爺爺旁邊，然後告辭：“白蝶爺爺，那我先回去了。”
該吃飯了。
白蝶爺爺也不說話，而是繼續趴在石頭上，隻是石頭旁邊多了一顆蛋。
……
此時天色將晚，落日餘暉漫天。
史前夕陽，更加壯美瑰麗。
何晨略微愣神。
呱呱泡蛙隨著何晨一起出來，然後往山下跳去。
何晨立刻回過神來。
在白蝶爺爺的領地範圍內沒有其他精靈，所以一路回去倒是很安全。
“呱呱泡蛙，過幾天我就去找你。”何晨對呱呱泡蛙喊道。
“呱呱”呱呱泡蛙回頭笑了笑。
呱呱泡蛙下山，經過初具雛形的居住地，然後往樹林裏去，速度極快。
何晨就這樣目送呱呱泡蛙小小的背影遠去。
“晨，呱呱泡蛙怎麽走了？”迪吐完了，一手扶著山洞外的樹，樹上的綠毛蟲和鐵甲蛹老神在在的。
“它去陪水君，可能水君走後才回來吧。”何晨猜測，它從遠方來到這裏一定經曆了很多苦難。
不然為什麽不在其他地方停留，而是來這裏停留？
水君收留它，它可能很喜歡水君吧。
“走吧，去看看柵欄弄得怎麽樣了。”何晨想先把部落安排妥當，理順了，再去和呱呱泡蛙搞好關係。
“走啊？”
何晨拉了拉，發現沒有拉動迪。
回過頭，發現迪正在看著樹下的嘔吐物在發呆。
“怎麽了小迪？”何晨疑惑。
“好浪費……”
小迪盯著嘔吐物喃喃自語。
淦！
何晨傾盡全力送了一個爆栗給迪的腦袋。
兩人來到山下，此時居住地已經初具雛形，大根大根的木頭緊實地在林地邊緣插著。
裏麵是一座座木屋，不過建的特別沒有章法，東一座西一座的。
翅他們似乎是在山背麵收肉幹，隻有幾個人在屋子周圍。
何晨都不知道自己和迪的屋子是哪座，看起來都一個樣。
話說他們成年後才能自己弄山洞，現在是所有孤兒在一起，有母親的崽子則是和母親住一個，厲害的男人或者女人可以擁有自己的山洞。
綠蟲部落現在還小，據“晨”的記憶，前幾年綠蟲部落大一些的時候，很多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阿爸阿姆是誰。
不過後來綠蟲的女人被黃蟲搶走了一些，人變少了。
“黃蟲部落……”
何晨想到黃蟲部落，眼中精光一閃。
人類之所以強大，除了智慧、幻想、直立行走等等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
人類，從來都是複數的。
何晨前世有一位偉人說過：團結起來力量大。
在原始時代，人類是否團結，更是決定了人類是否強大。
如果不團結，怎麽分工協作？
沒有分工協作，科學家隻有每天打獵，政治家隻有每天打獵，娛樂家也隻有每天打獵以維持生計，才能不能得到正確的體現。
而且就連單獨打獵也沒有合作狩獵效果好。
沒有團結協作的文明，是不會成長的。
“看來，要盡快把黃蟲部落合並了。”何晨打定了主意，等會就問問翅黃蟲部落的情況。
部落沒有村莊強，村莊沒有小鎮強，小鎮沒有城市強，城市沒有國家強。
隻有把史前人類擰成一股，才能將那些才華橫溢的科學家之類的偉人解放出來，解放了他們的雙手和大腦，就等於加快了世界文明的進程。
而增加人口的方式，目前就是兩種，一種是和平交換，一種是征服和掠奪。
何晨想，這兩個部落應該不會選擇和平的。
不過也說不準，難保這幫土著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交易”呢？
“晨崽子！”
山腰上，翅他們提著幾大條肉幹走來，是準備生篝火，吃晚飯了。
何晨笑著回應一聲，然後隨同迪一起上山。
綠蟲部落每天都是在山上一處平地吃烤肉的。
“什麽時候把酒給弄出來，老吃烤肉要膩死了，還有蔬菜瓜果也要搞點。”
何晨這幾天忙來忙去，還沒來得及帶人去找蔬菜和抓小拉達來試毒。
就在大家紛紛放下活計，準備上山烤肉幹吃的時候，一陣嗡鳴聲從遠處響起。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