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父子情深
  北襲匈奴,西敵秦軍,作為趙國眼下最有前途的將領,李牧很快的就被勝任為武安君。

   趙孝成王給予李牧強大的軍隊權利,因此,作為長平一戰失利的趙王,在自己暮年的時候,也算是對的起趙國,經濟從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恢複,而軍隊之上也得到了加強,另外讓李牧續廉頗以後承載趙國重任。

   其實當下,秦國也是出於非常時期,因此在此刻,南部的楚國開始大力發展。

   由於多次征戰於魏地,項燕很快的成為了楚國不可缺少的重臣之一,看似天下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平和期,可是秦國桓齮對趙國的攻打,似乎讓眼前的平靜又進入到了紛爭之中。

   在趙國大殿之中,新任趙王遷,自上任以來就勵精圖治,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個明君,希望自己要總結先王的不足,能夠讓趙國重新找回霸主的地位。

   “各位愛卿,先王已故,留下了大好河山於寡人,如今本王繼位,必定要勵精圖治,讓趙國重新找回霸主的地位”

   群臣叩拜,李牧也在其中,凝視李牧,趙王遷而道:“李牧乃國之棟梁,今後必定要為我趙國征戰於天下”

   “大王妙讚,李牧不過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有大王如此稱讚”

   “今後你我王將與郭開,對了,是王臣將要為趙國的天下盡一份薄力”

   “大王放心”

   表麵之上誇獎李牧,其實王的心中十分的嫉妒李牧,尤其是前朝的能臣,王如何會喜歡,當然隻要王與臣子不合,首先就是一個矛盾的開始,當然趙王遷雖然上台就提倡勵精圖治,可是自己的內心卻麵對不了群臣。

   除了郭開喜歡阿諛奉承以外,其餘人等都愛說直話,這使得趙王遷非常不悅。

   這一天,趙王遷接見郭開,就在王的禦花園。

   手扶花瓣,趙王遷而道:“不知道我趙國的天下,會不會如同這花瓣”

   “肯定會如此,我趙國的天下一定如同花瓣盛開,我王無慮”

   “話可是開了就謝”

   “大王,我趙國的天下絕對不會跟花瓣一樣,而是要如同長空皓月”

   “據說長空皓月,空洞無意,我趙國的天下怎麽可以如此”

   “趙國天下如同山川河流,永垂不朽”

   “山可鑿、河可幹,我趙國的天下難道如此?”

   短暫的對話以後,郭開終於想通了:“大王,我趙國天下就是跟我王並存”

   趙王遷緩步走向郭開,並認真的說道:“人豈有長壽,天下難道就在寡人的這裏葬送嗎?”

   “大王,郭開聽說有一種藥可以長生不老”

   “哦,果真如此?愛卿啊,真是如此,寡人可是大喜啊,快快,寡人對此藥非常感興趣”

   “不過大王,郭開聽說此藥所有之人,盡被那個叫呂不韋的人掌控在,如果需要,還需要去秦國討要”其實這話一出,表麵而看是針對於呂不韋,但是從實質探索卻不然,因為秦相國呂不韋與郭開交情甚好,怎麽會在此時出賣呂不韋呢。

   而根本原因很簡單,其實是郭開故意慫恿趙王,讓李牧出兵秦國,這樣秦國如果短時內無法招架,秦王必定會啟用一位能夠與李牧對戰的秦將,也正好的成全了呂不韋為太後所獻的計策。

   趙王隨後想起李牧:“讓李牧帶兵去請回呂不韋?”

   “李牧將軍乃國之棟梁,輕易發兵於秦國,恐怕有所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李牧的能力號稱勝過廉頗,而秦國如今又沒有白起這樣的強將,何人可以敵得過?當然,為了寡人的健康,李牧本該如此”

   “郭開這就去傳李牧前來”

   “不用了,寡人口諭即可”

   “是”

   “啪……”李牧猛地拍桌子,隨後怒聲而道:“該死的郭開,出的什麽餿主意,現在要我去攻打秦國,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馬給踢了”

   “父親,那麽接下來如何?”李源而道。

   李牧冷靜片刻,隨後說道:“郭開如今打的旗號是為了大王長生不老,此藥從未聽說過,眼下隻有去秦國請回呂不韋,再看如何辦理”

   “秦國會放人嗎?”

   “放人會,但是將自己的相國丟出來,估計秦國也不會同意的”

   “那如何是好”

   “大王此次的意圖非常明顯,不惜調動我趙國十萬大軍,也務必要請回呂不韋”

   “可是我趙國自長平以後,好不容易集合了十萬大軍,要是如此消耗,算不算過於的消耗我趙國的國力”

   “如此再消耗下去,我趙國恐怕難以在後麵抵禦秦國,當然眼下我們所要做的事情,隻有服從,沒有辦法”

   “父親,據我所知,當下我們趙國的兵力足夠死守,但是要轉守為攻恐怕”

   李牧長歎……

   在秦國,呂不韋接見太後:“太後,一切都安排好了”

   “哦?”

   “再過不久趙軍就會率領大軍來攻打秦國”

   “恩,讓我們的王知道,秦國單單靠他一個人是不行的,此次罷免將領的事情,一定得聽我華陽的,否則,王的抉擇就是錯的”

   呂不韋微笑:“太後放心,呂不韋永遠站在太後這一邊”

   在秦王宮,莊襄王內心有很多話想跟嬴政說,但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而眼下,莊襄王做出了所有王都行使不多的事情,那就是伴隨自己的孩子一統遊玩。

   在護衛的伴隨之下,莊襄王帶著嬴政來到一座木橋之上。

   “我兒快看,水中是否有魚?”

   “父王,水如此的清澈,為何看不到一條魚?”

   “水清則無魚,王也是如此,如果一個王心中隻存有良善,這個天下就可能易主,所以一定要知道,王者就是一把兩刃劍,既要清明也要渾濁”

   “父王,兒臣不懂”嬴政看著子楚。

   莊襄王子楚而道:“就比如說王翦這個事情”

   “父王不是不打算用王翦嗎?說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話雖如此,但是王翦所謂的不忠於秦國,其實是忍辱負重,為秦國在列國完成特別任務,不孝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莊襄王回頭,發現侍衛們離自己與嬴政有段距離,於是接著說道:“為了國家,不能盡孝,何來於真不孝?自古忠孝難兩全,另外不仁不義更不用說了,王翦多次為了自己的好兄弟,命都不要……”

   嬴政多有不解:“那父王居然還?”

   “因為你祖母”

   “祖母?”

   “對,其實自從你曾祖父昭襄王之時,就已經看中了的王翦,並認定其將來必定是國之棟梁,隻不過,在孝文王之時,包括現在你的父王我,都是很欣賞王翦的,之所以不重用,不是真的不重用,而是假裝不重用,從而讓你祖母覺得,總要靠一件事情展現他的權威,那麽王翦這把利劍,就是將來留給你所用的”王的話後,嬴政深深地感受到了父愛。

   “多年來,在趙國邯鄲受苦了”

   “聽說父王以前也是在邯鄲吃苦過來的?”

   “你像極了父王,父王對你可算是無話不說了,但是不管怎麽樣,秦國自從老祖宗建國到現在,希望在你我父子的時代,讓秦國真正的淩駕於天下之間,如何”莊襄王抬起手指,試圖與嬴政拉鉤鉤。

   “父王,政兒答應你,讓天下都向我們秦人低頭,到時候,政兒要修建最大的王宮,而且要讓天下的百姓就臣服在我秦人的鐵戈之下”

   莊襄王搖搖頭:“攻伐需要鐵戈,約束需要長劍,但是得民心才能夠真正的安天下”

   “那到時候天下人不聽從秦人的如何?”

   “等到天下一統之後,天下就是秦國的江山,到那時候,你就要用老祖宗留下來的秦法約束他們,隻要不觸犯秦法的普通百姓,就讓他們修生養息這樣,天下就是我們秦國的,治理天下遠遠比打天下更加的困難,我兒切記”莊襄王與嬴政交流,兩人約定,今後王定期抽時間教導嬴政。

   莊襄王知道,眼下一時的權利根本意義不大,真正的困難在於華陽夫人,雖然子楚已經得到了權利,不過如同曇花,真正的實權還是在華陽的手中所以,華陽才能夠輕易的攏納呂不韋這樣的能臣,雖然呂不韋與莊襄王的交情不淺,但是這個遊戲規則莊襄王還是明白的。

   當然教導自己的兒子,原因在於,華陽夫人可以熬得過子楚,但是等嬴政三四十歲的時候,華陽夫人可能就力不從心了,到那時候,嬴政如果繼承了新王的位置,必定可以帶著自己的遺誌繼續前進。

   眾所周知,古代人平均壽命在於五十左右,所以莊襄王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效仿昭襄王那樣的高壽七十二,但是有一點,提前訓練接班人,遠遠勝過了臨時發生變故。

   話語至此,有侍衛端來呂不韋給予的養生藥草,王喝下藥草,滿心喜悅,也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呂不韋喝下藥草的時候,總感覺生龍活虎的,反正精氣神都是最佳的,因此足以看的出來,莊襄王是想跟華陽夫人比命長。

   內心不由自主的說道:“命長的是贏家,寡人勝利不在於個人,而是為了秦國的天下”

   莊襄王作為秦國的王,也作為在位僅三天的安國君之後的王,莊襄王內政清明,大力打壓貪腐,整頓軍事,並且當下盡量以和為貴,少有丟失的土地並不是害怕天下,乃是將暫時用不著的土地放逐出去,以此來緩和與周邊諸侯國的關係,從而讓秦國可以二度騰飛。

   眼下莊襄王所作之事情,更多的有點像秦惠文王,當然,莊襄王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嬴政,能夠跟自己的祖父昭襄王一樣,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嬴政繼位之時,給嬴政排除萬難,等到嬴政擁有了一顆真正的王者心誌的時候,站著自己的肩膀,讓秦國騰飛,讓天下歸一。

   凝視自己的兒子,王內心滿載了驕傲,也是一位普通而平凡的父親,對於自己孩子的寄托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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