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入城
  不遠處,一條還算直的大路展現在眾人眼前,可以直達“黃瓜城”。

  陸山想起,當他背著素衣跑到這個地方時,她突然說“不能進城”的事情來。

  望了眼臉色還未好轉的素衣,他對那個紅發青年有了極大的興趣,素衣跟那個紅發青年之間似乎有些什麽。

  吳昆收起匕首,對南天浩說道:“頭兒,我前麵探探情況。”

  南天浩沉吟片刻,點點頭:“你注意一下,一旦有危險就跑。”

  “嗯”了一聲,沒玩匕首的吳昆快速向“黃瓜城”跑去。

  看著吳昆跑的飛快,陸山心裏對他終於有了一個正麵積極的評價:

  跑的倒是挺快!

  腦海中嗡鳴聲大作,黑劍傳來“不要過多殺戮,小心被係統坑死”的提醒。

  這黑劍似乎跟係統有些不對付,係統商店需要殺戮值,黑劍卻說不要過多殺戮。怎麽感覺黑劍老是愛說係統的小壞話,跟個愛偷偷打小報告的“某某隊長”似的。

  乘著吳昆去打探的這會兒,幾人或坐或站地在路上嘮著嗑兒。

  “如今城裏也不安全,隻不過稍微注意些規矩而已。”

  南天浩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頭緊皺著,那道月牙傷痕又成了一條粗線。

  “規矩?什麽規矩?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放在三百年前,那是真規矩。可如今……”

  姿容秀麗的花蓮語氣很不好,似乎吃過不少“不講規矩”的虧。

  是啊!美女在哪個時代都注定要引起關注。而關注多了,魚龍混雜,總有些麻煩會找上來。這和美女本身是好是壞,其實沒有太多的關係,隻是圍著的人太多罷了。

  “世界崩壞,生存維艱。”南天浩摸著刀柄,陷入感慨之中。

  “你說三百年前,世界沒崩壞之前,人們過得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南天浩話鋒一轉,斜嘴笑著問。

  聽到南天浩的話,陸山的眼光慢慢飄遠,越過“黃瓜城”的百米高樓,越過城外高達千米連綿起伏的大山,越過五湖四海,飄到他來之前的世界。

  “或許隻是人不那麽容易死吧!”

  陸山幽幽的語氣引來其他三人側目,不禁都在想,這小夥看來經曆了不少的事兒啊!

  不一會兒,完著匕首的吳昆回轉,歡喜地說:“這城主最近頒布了一條禁令,不允許任何人在城內爭鬥,如有發現立即正法。”

  “好事兒啊!”南天浩笑道,簡直是想睡覺就來個枕頭。

  花蓮和素衣相視一笑,作為“自由人”她們可是很危險的,這樣以來的話,就放心多了。

  不過,陸山對她倆所謂“自由人”的身份,現在抱持著很大的懷疑態度。

  微微一愣,陸山快速回憶了一下:

  這條禁令之前可是沒有的,而且那個三角眼的矮胖子會在城裏禁武?別搞笑了!這麽多年來,“黃瓜城”一直亂的不得了,街頭殺人都是常事。

  突然的禁令有些不正常。

  “走吧,趕緊進城祭一下五髒廟,都餓了好幾天了。”南天浩拍拍肚子,大踏步往前走去,演示著三十歲“追風少年”的豪邁步伐。

  眾人跟在南天浩的後麵,也都看上去很高興,隻有陸山有些擔憂。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行五人來到了城門口。

  抬頭望去,城牆如同堡壘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堅固,左側用白油漆刷著幾個大字——“歡迎來到環境優美的黃瓜城”,右側刷著——“本城接納各方勢力投資入駐”。

  陸山悱惻不已,黃瓜城主那個死矮子騙鬼呢。

  這些年來,大勢力來了自然歡迎接納,可若是沒有背景的小勢力來了,定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城門口有兩個守衛,這些守衛都是不能隨意招惹的主兒。

  曾經有人把他們當成是“象征性的存在”,更有甚者諷刺為“活脫脫的擺設”,然後隨意地挑釁了這些守衛。

  結果呢?

  這些人都被當成“逃逸者”抓了起來,現在還在黃瓜城地下的“暗河黑獄”做著苦役,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從那裏出來了吧!

  可悲慘了!

  陸山前身曾經去過“暗河黑獄”,那裏簡直是人間煉獄,至今想想依舊頭皮發麻。

  而他當時隻是受托去接一位苦役,連裏麵都沒有去過,隻是在外圍而已。可想而知,其內裏該有多麽的驚心可怕。

  那倆守衛見有一行人過來,並未阻攔,直接放行。

  可當陸山走過時,其中一個守衛一把抓住他,驚訝地問:“你小子,怎麽三天未歸,你家裏那位都來問好幾次了,她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家裏那位?誰啊?

  懵圈中的陸山極力地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可是前身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啊!

  他隻記得自己加入了這座城,成為這座城裏最低等那種住民,在城裏的難民窟有個破爛的窩棚。

  不過雖然環境很惡劣,可是他過得並不差,甚至經常出入很高檔的地方,跟城裏城外的很多牛鬼蛇神都說得上話。這點倒是跟自己有點像。

  按理說,他應該可以搬出難民窟那種地方的,……

  感到腦袋一陣刺痛,陸山發現自己似乎丟失了前身的一些記憶。

  難道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女子?!

  見陸山發愣,那守衛拍了他一下:“傻了,發什麽呆呢?趕緊回去吧!”

  陸山笑著點點頭,順手招呼了下另一位守衛。

  那守衛也微微點頭表示了一下,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意思。

  走了幾步,陸山又回過頭來,笑著喊道:“哥倆,晚上到酒館喝兩杯,我請客!”

  “好的,好的。”那倆守衛這才高興起來,有酒喝多好啊,這守衛的日子錢又少,還苦得很。

  南天浩走在前頭,見陸山半天沒跟上來,轉頭一看,他正跟倆守衛在那聊些什麽。

  這小子挺能耐,這些守衛很少搭理人的,他竟然能搭上話兒,看他們喜笑顏開的樂嗬勁兒。

  其他幾人見南天浩轉頭,也相繼轉頭,正好陸山說完話,跑了過來。

  等陸山跑來後,眾人一起走進了城。剛一入城,南天浩就停了下來。

  “這三天來,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今後要是有需要,你們可以到‘糖糖印花鋪子’來找我,我暫時就住那裏。”

  南天浩的語氣中似有不舍,看了花蓮一眼,接著說道:“我要是不在的話,可以讓那裏的人給我遞個信兒。”

  見南天浩說完,玩匕首的吳昆朝眾人點點頭,道了聲“有緣再見”,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陸山望著素衣,真想說:要不,你跟我回家?

  可是理智告訴他,如果那樣說的話,他怕是會被素衣或是花蓮打到懷疑人生,以後再要想對素衣有些不太一樣的念頭,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嫵媚動人的花蓮向戀戀不舍的南天浩擺擺手,拉著妹妹素衣就走了,連個話兒都沒留下。

  “哎!”南天浩歎了口氣,衝陸山點點頭,慢慢融入人群中,不一會兒完全看不見了。

  沒有多停留,陸山稍微一想,便向素衣二人離去的方向跑去。

  得要個地址或是通訊什麽的,要不然這人海茫茫,我到哪兒去找你呢,我的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