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嘀嘀嘀
  嘀嘀嘀……,係統加載成功。係統激活中……

  嘀嘀嘀……,係統激活成功,開啟部分功能。

  嘀嘀嘀……,任務功能(普通類、特殊類)開啟。

  嘀嘀嘀……,商店功能(普通類、特殊類)開啟。

  嘀嘀嘀……,殺死二級魔狼,獲得2點殺戮值獎勵……

  陸山先一臉懵,滿腦子的“嘀嘀嘀……”。

  這都是什麽鬼啊,係統你能不能有點逼格。

  不過,陸山隨即便從懵圈中醒了過來,一陣陣狂喜襲擊腦海。

  果然穿越什麽的都是有福利的,不是不到,隻是時候未到罷了。

  我的福利終於到了!!!

  啊,腦袋一陣刺痛,陸山宕機中……

  噗通!

  陸山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抱著重傷的女人,眼神空洞無物。

  片刻,刺痛消失,陸山清醒過來,感到身體一陣虛弱,好像什麽之後被掏空的感覺。

  我……,人家有了係統之後,定是抖擻威武雄風,製霸天下無敵!

  我這……感覺身體被掏空,真真切切的好不爽!

  陸山想要站起來,猛然一使力,卻一個踉蹌,差點把女人摔了出去。

  我……,身體好虛!

  緊緊抱住女人,女人微微“嗯”了一聲。

  壓下心中漣漪,陸山慢慢站起身來,徐徐吐氣,直到氣息穩定下來。

  望著天色越發昏暗,陸山來不及查看他的福利,趕緊抱著女人去找藏身之處。

  突然,陸山看到路旁一叢灌木有些異樣,似乎有一豆弱光忽地隱約亮起,忽地那一豆弱光又倏然消失了。

  難道是那裏?

  走近細瞧,果然是有玄機,竟是一處隱秘洞穴。

  要不是得了重傷女人的提前告知,陸山恐怕不會注意到這個隱蔽的地方。

  用腳扒拉開灌木,洞口僅夠一人通過,陸山隻好抱著女人佝僂著身子鑽進了洞穴。

  一入洞中,陸山瞬間感到脊背發涼,脖頸處有著片片涼意壓下,頓時渾身汗毛倒豎,驚懼交加,裏麵竟然有人!

  “誰?”

  冷冰冰的聲音在陸山的耳邊炸響,脖子上的寒冰涼意稍稍往下壓著。

  他的麵色一陣青白,不敢有一絲異動。

  “嗯!”

  重傷女人的疼哼聲弱弱地響起。

  那涼意瞬間消失,隨即一聲驚呼喊出:“素衣!”

  陸山感覺手上一輕,重傷女人被奪走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感覺神經都快炸裂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豆光亮從洞穴深處暈開,陸山才算稍稍鬆了口氣。

  洞穴口雖然窄小,可入內之後卻寬敞了許多。

  大概有三米多高,寬的話,可供三人並排行走的樣子。

  洞壁坑坑窪窪的,明顯是人用鏟子一點點挖出來的。

  待緩過勁兒來,陸山爬起來往洞裏走去,入眼是一座石床和一方石桌。

  那一豆光亮是石桌上的一盞魔能燈發出的。

  洞裏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再加上躺在石床上的重傷女人,就是四個人了。

  那三人見陸山走近,沒有多大反應,隻有一人走出,是位中年男子。

  一米八的個頭,國字臉。帶著黑邊眼鏡,一道如同月牙般的傷痕把右分成兩部分。穿著黑色西服套裝,腳上穿著鋥亮的黑皮鞋。背著一把很寬的長刀。

  陸山看向他的右眼,隻覺得那月牙般的傷痕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又看看他背著的長刀,刀柄上有個紅色的跟臉譜似的的印記。

  中年男子斜嘴笑著,右眼的月牙傷痕被扯成了一條起伏不平的粗線。

  徑直走到陸山麵前,他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我叫南天浩。不知閣下何人?”

  什麽人啊都是?

  好歹我也算救了你們的人吧,連句謝謝都不說。

  還有你這明顯質問的語氣是要幹什麽?

  陸山一臉訕笑,伸手在他右手掌上輕觸了一下,隨即冷聲道:“陸山。”

  南天浩稍稍一愣,望了眼自己的右手,打量起眼前的青年人。

  修為很低,也就II級武者的樣子。手上布滿老繭和傷痕,氣息沉穩有力,看來基礎打的很紮實。如此說來的話,這人天賦一定很差。

  這麽努力,還隻是II級,隻能說明天賦不行了吧!?

  陸山怎麽也沒想到,南天浩一見麵就把他分析的極為透徹,連他天賦差這種隱秘的事情都分析出來了。

  就在南天浩打量陸山之際,一道冷峻的聲線打斷了他的端詳。

  “頭兒?”

  冷峻聲線的來源是一位青年男子,他看了陸山一眼,卻明顯是在跟南天浩說話。

  南天浩笑笑,沒接茬,指著青年男子介紹道:“吳昆。”

  順著南天浩的指向,陸山這才望到了那青年男子吳昆。

  吳昆有著一頭綠油油的短發,那短發根根直豎向天。

  剛才沒有細看,這一細瞧,陸山差點憋笑憋出了內傷,震得他都沒注意到其他地方。

  綠油油的頭發,綠油油的頭發!

  震驚之餘,陸山才見吳昆手上拋玩著一把匕首,玩的花樣百出。隨即陸山目光一凝,有些惱怒,這玩意兒剛才壓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吳昆正是剛才在洞口抱走重傷女人的人。

  再看一眼,那頭綠油油的碎發,陸山眉毛抖動,惱怒完全沒有了,艱難地憋著,差點就笑出來了。

  沒有看陸山一眼,吳昆徑直走了,匕首在他的手上跳躍著優美的舞蹈,估計是去洞口守著了。

  陸山也沒有再看吳昆,而是看向重傷的女人。她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石床邊有位中年女人關切地望著她。

  那中年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段玲瓏有致,穿著一身熨帖的藍色碎花旗袍。

  南天浩正想介紹中年女人,她自己倒是開口了,隻是背對著陸山,正在查看重傷女人的傷勢:“我叫花蓮,是素衣的姐姐,謝謝你救了她。”

  陸山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麽,越過花蓮和南天浩,望向那名叫素衣的重傷女人。

  南天浩斜嘴笑笑,在石床邊的石桌上找了塊灰布毯子扔給陸山,便靠著牆坐下,呼呼地打起盹兒來。

  接過毯子,鋪在地上,陸山也靠著牆坐下,靜靜地望著重傷的素衣,有些擔心。

  花蓮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扒開瓶塞,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不知什麽做的,散發著濃鬱的藥香。

  又拿起石桌上的小半杯水,把藥丸放進去,水慢慢變成黑色,活像一小杯“黑湯汁”。

  抱起素衣,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裏,一小口一小口喂著“黑湯汁”。直到小半杯完全喂完,花蓮才緩緩放下素衣,給她蓋上灰色的毛毯。

  花蓮忙完,看陸山還在望著自己的妹妹,笑著又對陸山說了句“謝謝”,隻是麵上還有些擔憂。

  聽到花蓮又一次道謝,陸山這才將視線放到她的身上,麵容與素衣有些相似,隻是更嫵媚些,頭發也更長些。

  “沒事,我也是舉手之勞。”陸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沉默片刻,陸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為什麽不進城呢?夜裏野外還是太危險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花蓮隻是笑著問:“是不是她強迫你來的?”

  陸山嗬嗬笑著,沒有回答,算是也算不是。又繼續問:“你們是一起的嗎?”

  花蓮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了眼妹妹素衣:“我們是個臨時小隊,我跟素衣是自由人。”

  陸山坐直身體,驚訝地喊出:“臨時小隊?自由人?”

  再次點點頭,花蓮沒再多說什麽,靠在石床邊坐下。

  要是臨時小隊的話,陸山也明白為什麽他們之間似乎沒什麽真感情了。

  自由人?!

  稍微想想,陸山便能理解為什麽素衣非要來這裏,而不是進城了。

  所謂“自由人”不過是他們自己的稱呼,城裏的人稱他們為“放逐者”。

  每座城市都有勢力,或一方或多方。想在城市裏生活,必須加入某個勢力,還要定期繳納一定的資源,才能獲得這一勢力的保護。

  就比如陸山的前身,加入的是“新勢力”的一個名叫“黃瓜城”的小城。

  陸山一想“黃瓜城”,就無語至極。黃瓜城的名字起的我也是夠了。怕是那個三角眼的光頭矮子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那個小城吧。

  除了加入各方勢力的人,還有“自由人”或“放逐者”。

  而“自由人”是不願依附任何勢力的人,他們有自己的聚集地或城市,但是除了那些聚集地或城市,其他城市很少會接納這些人,甚至有專門抓捕“自由人”的雇傭任務。

  陸山心想,你就不怕我去告發你們,至少還能換點金幣花花。

  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陸山無語,看來自己的這個前身雖然天賦差修為低,可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也對,天賦差修為低,卻能在這樣惡劣險峻的環境下活到現在,這個前身還是有些本事的。

  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自己修為太低,完全上不了台麵,所以她才會說這些吧!

  又或者她覺得自己救了素衣,算是值得信任吧!

  陸山不再多想,看向花蓮問:“素衣是禦劍者?”

  花蓮撩起額前落下來的一溜兒頭發,微微一笑,語氣中隱隱有欣喜:“不算是真正的禦劍者,隻是禦劍學徒罷了。”

  陸山重複了一句:“禦劍學徒?”

  禦劍學徒也是很強的,尋常的V級武者都未必是她的對手。到底是誰在追殺她,而且還能重傷她?

  “我見到素衣時,她好像正在被人追殺?”

  “我知道,妹妹為了救我們,孤身引開了三位黑衣衛。”

  看到花蓮黯然的表情,陸山突然明白,或許他們完全都沒想到素衣能逃得一命。

  “你們以為素衣必死?”

  陸山的問題有些尖銳,連南天浩的呼聲都小了些。

  花蓮點點頭,無奈地說道:“三位黑衣衛應該都是VI級,素衣對付一個都勉強,更何況三個呢?她自己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去的。”

  “黑衣衛?”

  陸山腦袋中關於黑衣衛的信息幾乎沒有,看來要麽是和“自由人”有關的勢力,要麽是跟“禦劍者”有關的勢力,是他前身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勢力。

  他一陣頭大,無論是“自由人”,還是“禦劍者”,招惹到哪個,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現在倒好,兩個都惹上了,也不知以後是好是壞。

  陸山正梳理著腦海中的記憶,思考著今後的路要怎麽走,順便查看查看係統都有些什麽好東西。

  突然,意識海中一番震蕩,陸山腦袋嗡嗡作響。

  我……,陸山直罵娘。

  係統都還沒好好看看呢?

  黑劍大渣渣,你又要作什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