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再相見,已物是人非
  四年後——再相見,已物是人非【相遇啦!】    路易斯無辜的抓下腦袋上的衣服,一看,更囧了。

  紅色蕾絲胸/罩一件,目測34c。

  他挑眉失笑,“寶貝,你回國以後,開放了許多。”

  向南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扔出去的居然是自己的胸/罩,她幾個疾步衝到路易斯麵前,紅著臉從他手裏將胸/罩奪了過來,“色/狼!!”

  路易斯抱胸,笑看著向南狼狽的又將胸/衣藏進了行李箱裏去。

  向南折回身來,倚在豎起的行李箱上,仰高頭傲嬌的瞪著他,臉頰上還紅撲撲的一片,甚是可人,“幹嘛?”

  路易斯朝她走了過去,“待會我約了朋友來談合作項目。”

  “就在這裏嗎?”

  “嗯。在會客廳裏。”

  路易斯點頭。

  “ok!我會盡量不去打擾你的!”向南拍了拍臀部下方的行李箱。

  “可能時間會有點長……”

  “兩個小時?”

  路易斯搖頭。

  “三個小時?”

  路易斯又搖頭。

  向南斂了斂秀眉,“總不至於要談四個小時吧?那豈不得談到明天去?”

  “不確定。”

  路易斯這才出了聲,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絲,“所以,你今晚早點睡,要是無聊了,就給陽陽打越洋電/話吧!”

  “他下午得上課。”向南撇撇嘴,時差的問題有點頭疼。

  “好吧!那我答應你盡快談完,不讓你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太無聊。”

  “你工作要緊,就別管我了!我可以自己找事情消遣,要實在無聊了,我去海邊走走。”

  路易斯伸手圈住她的細腰,低頭在向南的額間落下一抹輕吻,“好,到時候讓艾莉絲陪你去。”

  艾莉絲是他們隨行過來的女傭。

  這時,向南的臥室門再次被敲響,“先生,您的客人已經到了。”

  外頭說話的正是艾莉絲。

  “好的,你和jessica先款待一下,我馬上出來。”

  “是!”

  艾莉絲的腳步漸漸走遠。

  “趕緊去吧!別讓人久等了。”

  向南催促他。

  “不打算跟我一起出去會會客?”

  “你先去,我先把行李整理好了再過去,給你衝壺你最愛的普洱。”

  “好,那我等你。”

  路易斯攏了攏向南耳邊的發絲,這才出了她的臥室去。

  向南整理好了行李,走出臥室,就見與她們隨行而來的四名貼身女傭,正站在吧台前亢奮的交頭接耳著。

  “聊什麽呢?”

  向南一臉稀奇的走了過去,正式加入她們的八卦行列。

  “小姐,你剛剛沒出來看呢!太可惜了!”女傭阿哩紗直替她惋惜。

  “什麽呀?”向南迷糊的眨眼,“看什麽?國寶啊?”

  她漂亮的眼眸在整個廳裏四下打量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特別出奇的東西。

  “不是啦!是剛剛來的那位客人,天!!超帥的!!絕對是我見過的亞洲人長得最好看的!”阿哩紗誇張的讚歎著。

  “嗯嗯嗯!絕對是!!”

  連艾莉絲都點頭附和。

  向南隨手捏了吧台上的桂花糕啃了一口,嗤笑她們,“你們才見過幾個亞洲男人啊!不作數!”

  “是真的很帥!!”

  阿哩紗一副唯恐向南不相信的模樣,繼續同她描述,“他很高,腿特長,走進來的時候,天啊!簡直就像嵌著鑽石一樣,閃閃發光的,那氣場……”

  “哈哈哈哈……”

  向南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眼睛是不是都快要被他閃瞎了?”

  “不跟你說了,沒情趣!!”

  阿哩紗嘟起小嘴不理向南了。

  向南還在笑,把手裏啃了一半的桂花糕擱進碟子裏,“行了,就衝你們跟我急的這股勁兒,我就得進去證實證實,看他是不是真像你們說的那樣,渾身嵌著鑽石!!”

  向南說著,走到廳裏,坐在茶具前就開始認真的給他們泡茶。

  一壺茶泡好,向南端著托盤就敲響了會客室的門。

  身後,阿哩紗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估摸著想看她那震驚的小眼神吧!

  嘿!她什麽亞洲帥哥沒見過啊?想當年,她還跟一黃皮膚黑眼睛的亞洲帥哥戀愛了好些年了!

  想到那張熟悉而又略漸模糊的俊顏,向南心底的某一處地方,卻還是不爭氣的隱隱凜痛了一下。

  門,被裏麵的人拉開來。

  是一名戴眼鏡的陌生男子開的門。

  “你好。”

  向南笑著,以女主人的身份,主動同他打招呼。

  “你好。”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然宇,景孟弦的專屬秘書。

  向南模糊間見到了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背窗而立。

  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男人轉身,目光直射門口的向南。

  那一刻……

  仿佛全世界都已然凝固。

  周圍靜得出奇,四目相對間,隻有心髒跳動的聲音,入耳格外清晰。

  ‘咚咚咚’,一聲一聲的,強而有力地撞擊著向南的胸口,那力度仿佛隨時要從她的心房裏蹦出來。

  呼吸一窒……

  她重喘了口氣,整個人變得有些恍惚。

  托著托盤的手,不聽使喚的顫動著,要不是李然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托盤裏的那壺茶估計也已經陣亡。

  落地窗前,站著的男人,不是別人……

  而是那個,四年未見的男人,景孟弦!!

  他單手抄在西服口袋中,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形成一道暗然的光影。

  目光輕輕淺淺的落在向南身上,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

  神情寡淡,漆黑的深眸如若寒潭,不顯半分漣漪。

  削薄輕抿的唇瓣如刀刃,棱角分明的輪廓陰掩在薄光裏,像一尊精工細琢的神祗雕像。

  孑然獨立的氣質,如若暗夜裏危險的雄獅,尊貴,冷傲,陰騭,盛氣逼人,單單隻是站在那裏,散發出來的傲然與強勢卻足以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小姐?小姐,小姐……”

  李然宇試探性的喚著向南。

  直到第三聲時,向南才猛然抽回了思緒。

  心,驀地一疼。

  目光依舊落在對麵憑窗而立的景孟弦身上。

  而他,若有所思般的睨著她,波光裏沒有半分再見她時的驚喜,甚至連半許訝然都沒有。

  仿佛,她的離開,她的出現,分毫都驚動不了他任何的情緒。

  向南揚唇笑笑,卻不知那抹笑容在旁人看起來有多勉強,“唐不在嗎?”

  她這話在問誰呢?

  目光直落景孟弦的身上,是在問他吧?

  可是,他會回答嗎?

  “在內間裏接電/話。”

  削薄的唇瓣淡漠的輕啟,不帶分毫情感的回答她的問題。

  “謝謝。”

  向南鎮定的道謝。

  卻再聽他的聲音時,心抖得有些厲害。

  向南知道,再這麽下去,她的情緒,遲早要崩潰決堤。

  論鎮定,她根本扛不住對麵的男人!

  論冷情,她更加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他故作不認識自己,那她呢?她是否要過去同他敘舊,把酒言歡?又或是一臉平靜的問他,四年來過得可好?

  無論哪一點,她自認,自己統統都做不到!!

  向南疾步往內間走去,那倉惶無助的模樣,仿佛是急著尋求一道避難的港灣一般。

  這麽多年來,她也確實習慣了依賴路易斯。

  當紅色小身影從他眼前飄過的時候,景孟弦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深沉了些分。

  恰好這時,裏間的門被拉開,路易斯從裏麵走了出來,與向南撞了個正著。

  “寶貝,怎麽了?”

  一眼便察覺出了向南的慌亂,路易斯低眉,捧高向南的臉蛋,好看的劍眉心疼的揪了起來,“怎麽又掉眼淚了?”

  “沒……”向南搖頭,焦急的伸手去抹自己眼簾邊的淚水,卻發現該死的越抹越多,她顯得更加慌了亂了,有些氣急敗壞,“我沒哭,我沒掉眼淚!!我不想哭的,我真的沒哭……”

  她真的不想哭的,可是,那不爭氣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一顆一顆不停地往外冒,任她怎麽壓都壓不住。

  “好好好,沒哭,沒哭……”

  路易斯就著她的情緒安撫著她,大手輕拍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般,極富耐心。

  果然,向南抽噎了幾下,很快就止住了眼淚。

  “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商討正事了?我這就出去。”

  向南轉身要走之際,卻被路易斯扶住了細腰。

  她被路易斯摟著轉過了身來,麵向景孟弦。

  向南有些倉惶,就聽得路易斯低聲笑著同對麵的景孟弦道歉,“景總,抱歉,我的公主平日有些情緒化,今兒可能又見到了什麽讓她觸景傷情了,讓你見笑了,我先送她出去。”

  “請自便。”

  景孟弦冷漠的掀了掀唇角。

  視線從向南掛著淚痕的臉上一掠而過,依舊平靜得宛若從未與她相識過。

  最終,他折身,又漠然的麵向了窗外,峻峭的側顏,深刻如若刀削。

  向南被路易斯摟著出了會客廳。

  “親愛的,要不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闔上、門,路易斯憂心的問向南。

  “沒有。”

  向南搖頭,“真的什麽事也沒發生。”

  末了她推了推他,“你趕緊進去吧!工作要緊,別把工作夥伴給怠慢了。”

  “嗯。阿哩紗,陪陪小姐,她情緒不太穩定,有什麽事情及時進來找我。”

  路易斯不放心的囑咐阿哩紗。

  “是!”

  “好啦,趕緊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向南催促他,路易斯這才又轉而進了會客廳裏去。

  “抱歉,景總,讓你久等了。”

  一進門,路易斯主動同景孟弦道歉。

  景孟弦從落地窗邊走回沙發前,搖了搖頭,嘴角一抹清淡的笑,“沒關係。”

  末了,他又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剛剛那位小姐,是路易斯先生的……愛人?”

  “對。”

  提到向南,路易斯眼底的笑意分明更濃,也分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心意,“我的最愛!”

  景孟弦如刀片般清冷的薄唇掀動了一下,“她很可愛。”

  “謝謝景總的讚賞,我想她聽到你這麽讚美她,會很開心的!來,品一品她泡的茶,手藝很不錯。”

  小會客廳外的大廳裏——

  向南蜷著嬌身陷在軟綿綿的沙發裏,整個人還有些虛,連帶著思緒也都亂七八糟的。

  她怎麽都沒料到,路易斯飛到中國來要見的重要商業夥伴竟然會是他……

  怎麽會是他呢?他不是醫生嗎?他什麽時候棄醫從商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救治病患不從來都是他的夢想嗎?他怎麽會突然就……

  向南稀裏糊塗的腦子都快被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結成了蜘蛛網。

  一想到剛剛他那冷漠如冰霜的眼神,向南的心髒如同針刺一般,隱隱的,有些疼。

  又想到自己剛剛那不爭氣的眼淚,此刻她連掐死自己的衝動都有了!

  尹向南,你就不能給自己稍微爭氣一點點?!

  “小姐,小姐……”

  阿哩紗湊近向南,在她耳邊喊了幾聲。

  “嗯?”

  向南回神過來,木訥的轉頭,望著阿哩紗。

  “你從裏麵出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怎麽了?見過那位先生沒?是不是特別帥?”

  “哦。”

  向南木訥的點了點頭,想到景孟弦那張標準的撲克臉,不爽的嗤道,“帥是帥,就是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逢人就繃著個臉。”

  什麽意思?故意甩臉給她看的嗎?!

  向南鬱悶得直撓頭。

  “對!確實夠冷的!可不像我們路易斯先生,逢人就笑,簡直就是我們法國最優雅的紳士!”

  “小花癡。”

  向南嗤笑她,末了,又點了點頭,認可道,“不過你說得也是事實。”

  “那小姐,你覺得他們倆,哪個更帥啊?”阿哩紗一臉八卦的湊近向南,問她。

  這個問題,還當真讓向南愣了數秒,而後,戳了戳阿哩紗的腦門,“不告訴你!”

  她起身,就往自己臥室走去,“我給我兒子打越洋電/話去。”

  向南癱睡在床上,撥通了遠在巴黎的兒子的電/話。

  “親愛的。”

  膩膩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去,“你在幹什麽呢?有沒有想我呀?”

  “……”

  手機那頭,七歲的尹向陽滿頭黑線。

  ‘說話正常點。’

  “有沒有想你老媽我!”向南的聲音一下子粗獷了許多。

  ‘想。’

  那頭,向陽吝嗇的蹦出一個字來。

  “沒誠意!!”向南嚴重不滿。

  ‘我想你。’

  小向陽像哄孩子一般的,老實巴交的又補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

  向南微微彎了嘴角。

  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笑著的雙眸耷拉了下來,“我剛剛見到你爸了。”

  ‘嗯?’電/話那頭,小向陽似乎沒聽太清楚。

  “我說,我剛剛見著你爸了!你親爸!!”

  ‘哦’

  小向南應了一句,隔半響,又問道,‘那你們聊了什麽嗎?’

  “什麽也沒有!”

  這才是向南最鬱悶的。

  她有些挫敗的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他好像不認識我似地,你說過分不過分!”

  ‘那你也不要認識他。’

  兒子果然貼老媽的心。

  “我還真就這麽做的。”

  ‘好樣!’兒子毫不吝嗇的給她點個讚。

  末了,還不忘提醒她,‘不管怎樣,我老爸都已經結婚了,你就別去瞎摻合了!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後爸吧!’

  “……”

  “誒!兒子,你說你說話怎麽就這麽難聽呢?”

  什麽摻合,什麽後爸,這都哪跟哪啊?

  這家夥該不會繼承了他老爸的毒舌血統吧?

  “我可警告你啊,你別學你老爸那張毒嘴啊?不然非得幫你把嘴巴縫起來不可!”

  ‘我上課了,拜拜!love/you!’

  向陽說完,傳了個飛吻過去,還不等這頭的向南多做反映,電/話就已經被他給切斷了。

  “嘿!反了!越大越不得了了!!”

  居然敢掛他媽/的電/話!!回去看不八光他的褲子,揍他小屁屁!!

  向南碎碎的抱怨了幾句,大的煩心,小的還堵她心窩,這真夠燥人的!

  把手/機往旁邊一甩,一掀被子,睡了。

  大抵真是太累的緣故,即使心裏頭再多的煩悶,在這一刻,卻也阻擋不了向南的困意,不一會兒,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結果,她不停地做夢,翻來覆去的就做著同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站在樓頂,一邊哭著問景孟弦還愛不愛自己,一邊嚷嚷著要跳樓,結果就見他紅著眼圈,向她伸出了手來,就在向南快要夠到他的手時,卻突然不知曲語悉從哪裏鑽了出來,一把將他推開,而後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指著她的鼻子,唾罵她,“賤小三!!拆散別人的家庭,你不要臉!!”然後,一伸手就把她從頂樓給推了下去。

  【對於路易斯的出現,鏡子本身很喜歡,向南苦逼了這麽多年,有一抹溫暖出現並不是壞事,總之好戲還在後頭,小弦子為何如此冷漠對待向南呢?中間必然有故事的哈!不管大家對這段故事感覺如何,總之鏡子自己很喜歡,寫得很哈皮,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