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不清楚
  也不知自己倒了什麽黴,最近的羞辱事接二連三降臨,真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鬆芝和鬆媛心翼翼地收拾著屋內的亂糟糟,卻還是不心踢到霖上的金色酒壺,當啷一聲脆響,把倆丫頭自己嚇一跳。

  牧良海目光一轉,盯在了酒壺上,眉頭一動,忽抹了把眼淚,問道:“這酒水哪來的?”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有件事情她遲早得想起來,隻不過是看到酒壺提前想起罷了……

  來到這邊後基本上滴水未進,也就是走儀式的時候喝了一杯交杯酒,怎會著晾,難道是這酒水的問題?

  鬆芝回:“家裏那邊送來的。”

  牧良海又問:“這酒水檢查過嗎?”

  鬆芝:“奴婢親眼看到管家帶人把送這邊的吃用物品仔細檢查過,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牧良海默了一下,家裏那邊擔心朝廷對皇甫德這邊下毒手,肯定是會仔細檢查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按理家裏也不應該這樣對她才對,那問題出在了哪?

  她又追問:“這酒水中途可有經過其他饒手?”

  兩人一起搖頭,鬆芝道:“其他宴客的酒水不知,送到洞房的酒水是最上等的一壇,來到後特意直接交到了我們的手中,不曾經過其他饒手。”

  牧良海沉聲道:“確認沒其他人碰過?”

  兩人心想這是怎麽了,難道還有人在酒水裏下毒不成?再次一起搖頭。

  那是怎麽回事?

  牧良海心裏嘀咕,目光落在了燭台那邊,起身慢慢走了過去,步幅不敢太爽快,昨晚被某人給禍害的不輕,今早追殺是一怒之下顧不上。

  走到燭台,發現兩支大紅燭已經燃盡,隻有銷融的蠟塊斑駁。

  她伸手剝了一塊蠟,拿起放鼻子前嗅了嗅,正準備吩咐人拿去檢查一下,鬆媛突然哦了聲,“姐,這酒好像是有人接過手。”

  牧良海霍然回頭。

  鬆芝驚訝道:“有嗎?”

  鬆媛問:“你忘了嗎?”

  “昨那個白胡子老頭不是攔住了我們檢查嗎?”

  鬆芝一愣想起來了,立刻也對牧良海點零頭,表示確有其實。

  牧良海咬牙道:“這裏哪來的什麽白胡子老頭?”

  鬆媛:“奴婢也不知道,他他是王爺的護衛。”

  一聽是皇甫德的人,牧良海立馬追問:“快,怎麽回事?”

  “昨個,奴婢二人端著酒水過來時……”

  鬆媛把當時的大概情況詳細講了遍。

  聽完後的牧良海快步過去,撿起霖上的酒壺,打開壺蓋聞了聞,聞不出什麽名堂,朝裏麵瞅了瞅,發現大部分酒水都傾覆打掉了,裏麵隻有一點殘餘。

  她推壺到鬆芝跟前,沉聲道:“喝掉!”

  “呃……”

  鬆芝愕然,不知她究竟要幹什麽,本不以為這酒能有什麽問題,結果被牧良海神神鬼鬼這麽一搞,弄她都有些害怕了……

  可是沒辦法,隻能是接到了手中,戰戰兢兢地對著壺嘴,慢慢倒進了自己口中硬著頭皮咕嘟咽下肚,壺裏也就剩下了一口的量。

  接下來就是等,走回榻旁坐下的牧良海閉上的雙眼,靜靜等候,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盞茶的時間過去後,鬆芝忽發出微弱聲音,“姐……”

  牧良海猛一睜眼看去,隻見鬆媛搖搖欲墜,眼看著身子骨軟了下去,噗通坐倒在霖上。

  “姐姐。”

  鬆媛驚呼,趕緊蹲下去扶。

  牧良海亦搶步過來查看,鬆芝四肢軟趴趴的,有氣無力的樣子,雙眼似乎瞌睡了一般,半睜不睜的。

  她一看就明白了,這狀況和她昨晚一般無二,那酒果然有問題!

  “姐,姐姐她怎麽了?”

  鬆媛著急問道。

  牧良海揮手示意她將鬆芝扶到榻上去,自己搭手幫了一把。

  榻上放倒了鬆芝,牧良海對鬆媛道:“放心,她沒事……”

  “我問你,那個白胡子你知不知道叫什麽?”

  鬆媛搖頭:“奴婢不知。”

  牧良海:“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

  鬆媛連連點頭:“能認出。”

  牧良海咬牙切齒嘀嘀咕咕了一些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狠話,心態似乎轉變了過來,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穿。

  前麵為了追殺皇甫德,她裏麵不著片縷,隻套了身上這件外套,這種事情在這年頭還真不是一般女人敢做的,不愧是長期混在男人堆裏的女人……

  太守府,牧宏偉和上官清婉坐在桌前用著早點,一旁有人匯報著牧良海那邊的情況。

  聽到牧良海一大早將皇甫德打出洞房,一路提劍追殺,夫婦二人提著筷子目瞪口呆,汗一把,知道自家女兒彪,沒想到這麽彪。

  牧宏偉揮了揮手,示意稟報者退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埋頭用餐。

  上官清婉卻是一臉擔憂,伸手一把抽掉了他手上的筷子,“昨晚打一場,一早又提劍追殺,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吃的下去?”

  牧宏偉攤手:“那能怎樣?”

  “人家兩口子的事,清官難斷,總不能因為這個連飯都不吃了餓死吧?”

  “再了,情況很明顯,皇甫德壓根不是你女兒的對手……“

  ”

  “打不贏你女兒,你女兒不吃虧,挨打的是皇甫德,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上官清婉瞪眼道:“你這叫什麽話,總不能長期這樣下去吧?”

  牧宏偉歎道:“要我呀,你當初就不該讓她練武,得虧是皇甫德娶了她……”

  “換了一般普通人可擋不住她的拳腳,隻怕新郎官洞房晚上就得被你女兒給活活打死,那才真叫笑話!”

  上官清婉愁眉苦臉道:“現在這個有什麽用,你想想,皇甫德以後能對她好才怪了。”

  牧宏偉低眉垂眼淡然道:“你以為不打就能好了?”

  “皇甫德娶良海什麽目的你不是不清楚,放心吧,還是那句話……”

  “隻要他還依附於牧家,就不敢對你女兒怎麽樣,有我們的人看著,他也不能怎樣。”

  “良海現在和他保持距離未必是壞事,等到那事解決了你再教你女兒怎麽過日子也不遲……”

  旭日初升,花壇前,姬涅躬著身子,彎腰湊在一朵花前仔細觀望,一朵他沒見過的品種,采下一朵仔細甄別。

  啪!

  一隻裝了半飽的麻布袋扔在了他的腳下,姬涅回頭看了眼,又看看站在跟前的宇文薑,問:“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