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章 宋瓷打臉台長夫人
  宴清修不知道該怎麽跟龍之澤解釋自己身份這件事,索性沉默到底。

  這時,龍之澤突然說:“董煬,後天我會來望東城,我跟宙斯國際的韓湛是好友,我跟他要到了乘坐宙斯一號登入太空的機會。董煬,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登入太空,那是多麽幸運的事,董煬一定會同意的!

  然而董煬的注意力並不在‘登入太空’這件事上,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韓湛身上。“你是說,你跟宙斯航空的韓湛是朋友?”

  董煬在望東城潛伏了數月,已經摸查清楚了那個懷有真龍之氣的男人是誰了,正是禦龍大廈的主人,韓湛!

  隻有接近韓湛,才能接近尊主!

  “行,我答應你。”

  龍之澤驚喜不已,“真的?”

  “嗯。”

  龍之澤受寵若驚地掛了電話,回頭就問助理:“我的戒指打造好沒?”

  “今早打電話過去問過,已經打造完畢,我已經派人去取了。”

  “那行。”

  龍之澤搓了搓手,有些期待求婚那一天的到來。

  -

  宋瓷趕到茶樓的時候,其它太太們已經到了。見宋瓷來,所有人都熱情地朝她招手,“韓夫人,這裏。”

  宋瓷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她抬眸掃視了一圈桌邊的人,幾乎都是熟人,個個身份尊貴。望東電視台的台長夫人,東方家族的大少奶奶

  讓宋瓷感到意外的是,江東藥業的江夫人朱秀蘭也在。像這種聚會,一般朱秀蘭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原因無他,隻因為她並非江老總的原配,而是續弦。

  在原江夫人還在世的時候,朱秀蘭就是江老總的得力副將。但江夫人那時候因為失去了一對兒女,精神失常,與江總的感情出現了破裂。

  這個朱秀蘭,早就跟江總暗地裏暗通款曲,成了一對不要臉的臭鴛鴦。

  後來江夫人去世後,江老總為了人設跟形象,忍了好幾年才迎娶朱秀蘭進家門。大家嘴上不說,心裏卻是看不上朱秀蘭的。

  她從副將爬上江夫人這個位置,可謂付出了心血,但這份嘔心瀝血的付出,是最讓人輕視鄙夷的。

  但朱秀蘭出現在這裏,也說明她自己有本事。宋瓷抿唇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時啊,東方家的大少奶奶突然問台長夫人:“夫人,我昨天看您朋友圈,見您說您的千金受了傷,是被人打了,現在情況怎麽樣?傷的嚴重嗎?”

  聽到這話,宋瓷頓時覺得手裏的茶有些燙嘴。

  “咳咳!”宋瓷趕緊吐出了嘴裏的熱茶。

  所有人都朝宋瓷這邊望來,“韓夫人,嗆著了?”

  宋瓷笑著化解尷尬,“有些燙,一時沒注意。”

  “忘了說,那茶是剛倒的。”

  宋瓷放下茶杯,朝台長夫人望過去,她笑著問:“怎麽回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台長夫人的千金?”她假裝不知道阿讓昨天幹的事。

  陸夫人一聽到這事,便義憤填膺起來。“也是青青倒黴,昨天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對瘋男女。那男的是個暴力狂,逮著我們青青就是一頓打,可憐青青腦袋都被打出血了。”

  聞言,眾人都詫異不已。

  “竟然有這種事?是在大商場裏被人打的嗎?你們沒報警嗎?好端端的,那人為什麽要朝陸小姐動手啊?”這話說的,就跟孩子被校霸了,家長跑去學校問責,卻被老師反問校霸怎麽不打別的孩子,隻打你家的孩子一樣的道理。

  陸夫人避重就輕地答道:“都說了是暴力狂,精神失常。像這種神經病,不就愛欺負柔弱的女人跟小孩嗎?這樣的新聞,大家看得還少嗎?前段時間,網上不還流傳出h城一名老人在大街上藏刀砍人的事嗎?”

  聽了陸夫人的解釋,大家便都以為陸青青純粹是遇到了神經病。

  宋瓷為了掩飾尷尬,又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她放下杯子的時候,眼神也朝陸夫人那邊望了過去,她與陸夫人其實並不熟,未結婚前,她跟陸青青的關係還不錯。

  陸青青是台長的女兒,那時候在名媛圈的威信挺大,她這人有點兒仗勢欺人,也隻跟長得好看的家世不錯的女孩子玩。作為曾經的朋友,宋瓷也理當關心一下陸青青的身體情況。

  宋瓷便開口問陸夫人:“陸夫人,很抱歉聽到這樣的事,青青現在在醫院嗎?傷得重嗎?”

  陸夫人從前是看不起宋瓷的,認為她隻是穆家包裝的一隻大花瓶,要用她去換取更好的榮華富貴。但今時不同往日,昔日的名媛,如今已經成了望東城第一夫人,饒是陸夫人也得對宋瓷尊敬三分。

  聽到宋瓷的話,陸夫人笑得和藹可親,她說:“勞韓夫人關心,青青傷得倒不是很重,但有些輕微的腦震蕩,這幾天一直惡心想吐,還在醫院裏休養觀察。”

  宋瓷點了點頭,低著頭說:“神經病還真是有病,青青那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也舍得下手。”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點頭。

  有關陸夫人的事已經講完了,接著大家又將關注力放在了新人朱秀蘭身上。

  東方大少奶奶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她見朱秀蘭一直沒怎麽開口說過話,便有意暖場。“江夫人,倒是不怎麽見你來參加這種聚會。”

  見終於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朱秀蘭臉上綻開一抹笑,她說:“我以前都在公司裏上班,也就最近才退休。”

  台長夫人便說:“你也是,把你自己弄得那麽累。聽說令公子就要接管江東藥業了,恭喜啊!江夫人是商場女幹將,你兒子也非常優秀,江董能娶到你,還真是有福氣。”

  朱秀蘭此人的上位史令人不齒,但誰也不能否認她是個女強人,而她的兒子也將成為江東藥業的新總裁。不管心裏有多鄙夷朱秀蘭,表麵上該說的恭維話,大家還是不吝嗇的。

  朱秀蘭含蓄地淺笑了一下,這才說:“聽我先生的口風,的確有意如此。哎,我們顧川還年輕,以後還得多學習。”

  朱秀蘭這就是太謙虛了。

  江顧川在望東城的公子哥裏麵,算是最有本事的那幾個了。程硯墨、江顧川、東方斯靈,這三人之前一直都是望東三少。後來韓湛這頭黑馬蹦出來,才徹底打亂了望東三少三足鼎立的局勢。

  “說起顧川”陸太太便放下手裏的茶杯,笑著問朱秀蘭:“也快三十了吧?”

  朱秀蘭大概猜到陸太太想說什麽,她便點了點頭,“對,快三十了。”

  陸太太緊接著問:“可有女朋友嗎?”

  宋瓷沒忍住勾了下嘴唇。

  這些人啊,每次聚會都愛給人拉郎配。

  朱秀蘭費了些心思才能準許來參加今天的聚會,她就是想要為她的兒子找一個良配,最好是家世相當,模樣漂亮,又有本事的。

  朱秀蘭便搖頭,“還沒呢。大家要是有合適的姑娘,可記得介紹給我們顧川啊!”

  陸太太開口便報了一串名字,個個都是出身良好門當戶對的姑娘。朱秀蘭越聽心思越活躍。

  就在這時,東方少奶奶突然說:“青青也二十多歲了,不知道青青可有對象了?”

  聞言,陸太太正想要說沒有,宋瓷卻開了金口,說:“明月姐,你忘了,青青是有對象的。前些年,你還在一場酒會上見過青青的男朋友。”

  東方家族的大少奶奶叫周明月,正是望東城三少東方斯靈大少爺的妻子。周明月比宋瓷要大八歲,她一直都是宋瓷他們比較尊敬的姐姐。

  這位姐姐不止出生名門,還是真正的高材生,當年可是去麻省理工讀過書的。

  聽宋瓷這麽一說,周明月便想起來了,“哦!我記起來了,青青的男朋友,是一名電競選手,是不是?叫”周明月跟陸青青並不是很熟,這一時半會兒還真記不起對方的名字來。

  陸夫人表情訕訕地笑了笑,才說:“叫肖燁。”

  周明月:“對!就叫肖燁,很厲害的電競選手,為國家拿過不少次冠軍呢。”

  陸夫人表情淡淡的,她說:“有什麽厲害的,又不是國家體育運動員,就一個玩遊戲的。”陸夫人是看不起肖燁的,天天都盼著女兒跟肖燁分手,但那肖燁就跟魔頭似的,給她女兒下了咒。

  突然,陸夫人望向宋瓷,目光亮晶晶的。

  宋瓷覺得不妙。

  就聽到陸夫人說:“對了韓夫人,韓先生不是有一個外甥女嗎?那丫頭我見過,人挺不錯的,她好像也在咱們望東這邊工作吧?你看,要不什麽時候咱們也來辦一場相親宴,給年輕人一些多接觸的機會?”

  宋瓷:“”

  她臉上笑嘻嘻,心裏早就個不停了。

  拉你自己女兒跳火坑就行了,為什麽要拉我家的孩子!

  宋瓷笑得,一輩子已經很難了,若連婚姻都要權衡利弊跟得失,那人活一遭就太沒意思了。”

  “老爺子告誡過我們,勿要強行給小輩們牽姻緣線,那是強人所難。所以,我們家旺旺的婚事,就不勞各位惦記了,她自己找的對象,就是最好的對象。”

  宋瓷這番話,看似溫吞漂亮,卻像是一把無形的巴掌,將這些自詡上流社會的人的臉,打得火辣辣的疼。

  陸夫人表情有些尷尬,卻還得笑著附和宋瓷的話,“韓老爺子就是活得通透,這話說的在理。”

  “嗯。”

  韓旺旺也大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級。宋瓷不把話說狠些,以後也還會有人來多管閑事。

  周明月端起茶杯喝茶,以此來掩飾嘴角的笑意,另一隻手卻伸到了桌子下麵,偷偷地拉了拉宋瓷的裙邊。宋瓷扭頭,瞥見周明月唇邊那抹淡淡的笑意,她跟著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結束了無聊的太太聚會後,宋瓷趕緊開車去了宋翡家,宋翡今天一個人在家,正在洗頭發。她用毛巾包著濕發,拉開門,瞧見門外站著的宋瓷,趕緊將人拉進來,將頭上的濕毛巾丟在宋瓷手上。

  “給我吹頭發。”宋翡指使起宋瓷來,那是心安理得。

  宋瓷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得任勞任怨地給她擦頭發。

  頭發幹了,宋翡站起來甩了甩長發,問宋瓷:“你吃飯沒?”

  宋瓷說:“吃了過來的。”

  “那我自己吃。”

  宋翡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吃飯一向很簡單。她端著一碗土豆燉牛肉,蹲在通往後院的屋簷下,活像是個街邊討飯的。這樣的姿勢,宋瓷是斷然做不出來的,她要麵子。

  宋翡後來幹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一條腿蜷著,一條腿伸直。她邊吃便問宋瓷:“話說,你把那把逐日箭帶回來後,沒發生什麽事吧?”

  “沒有,乖得很。”宋瓷今天早上還玩了兩把逐日箭,韓湛特有找了一名弓箭製作師,要給宋瓷定製一批長箭。

  宋翡偏頭盯著宋瓷的臉,沉默了半晌,才皺眉問道:“你真的是宋瓷嗎?”

  宋瓷哭笑不得,“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宋翡一本嚴肅地說:“我一直懷疑有別的靈魂占據了你的身體,你不知道,那天你醒來喊了一聲陛下,我心髒都差點被嚇停了。”

  “我沒事宋翡,你別擔心我。”

  “嗯,我信你。”

  吃了飯,宋翡換了一身運動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像是準備外出。宋瓷問她:“你去哪兒?”

  “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

  宋翡說:“我想要再去檢查下我的身體,最近想要跟顏江生個孩子,若我的子宮受損嚴重真的不能懷孕,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我和你一起。”

  姐妹倆去了醫院,一番檢查結束後,宋翡拿到了檢查報告。結果跟以前是一樣的,她的子宮受損嚴重,不能懷孕。

  一旦懷孕,胎兒到了三月大小左右,勢必會流產。這也是宋翡跟顏江次次都要將措施做好的原因。

  宋翡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拿到檢查報告後,她並沒有灰心。對宋翡而言,還能活著,她已經是感恩戴德。

  “宋翡”宋瓷擔心宋翡心裏難受,想要抱一抱宋翡,卻被宋翡用一根手指抵住了額頭,“別安慰我,我不需要安慰。”

  宋瓷便耍賴說:“我就想抱抱你嘛。”

  宋翡這才勉為其難跟宋瓷抱了抱,但這一抱,宋翡卻不肯鬆手了。

  宋瓷就知道,宋翡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鎮定。

  回去的路上,宋翡沒心情開車,她將檢查報告拍下來發給了顏江,然後又發了一條短信給顏江,說:【你盡快抽空,我們去一趟美國。】

  宋瓷覺得宋翡突然想要個孩子的想法突然了,她問宋翡:“你之前不一直都認為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嗎,怎麽突然想要個孩子了?”

  宋翡的回答讓宋瓷覺得意外極了,宋翡說:“那日你跟韓湛突然陷入昏迷,我當時守著昏迷的你,突然覺得,有個至親的親人可真好啊。無論何時,至親都不會放棄你。”

  “我就在想,我跟顏江也得有一個孩子才好。否則老了,我們誰先走了,那剩下的那個一定很孤獨。但有個孩子的話,那個孩子就承載了我們的感情跟寄托,孩子還可以陪著剩下的那個人,繼續走完餘生。”

  宋翡不指望孩子養老,但她希望孩子的存在,能讓最後走的那個人,不至於太孤單。

  宋瓷沉默了許久,才說:“你是對的,有個至親,真的挺好。”上輩子宋翡還是植物人的時候,宋瓷受了委屈,心裏著實難受,還能去療養院跟植物人宋翡說會兒話。

  但宋翡被一把火燒死後,逢年過節時,被欺負受傷時,宋瓷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才知道失去至親成為孤兒是怎樣的滋味。

  宋翡見宋瓷表情落寞,便抬起手用力地擼了她腦袋一把,把她精心弄好的發型揉得亂糟糟。

  宋瓷瞪了她一眼,“手賤?”

  宋翡:“我也就對你手賤。”

  “那還是我的榮幸咯?”

  兩人差點在車裏吵了起來,還是韓湛的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宋瓷接了電話,就聽到韓湛說:“有人給我發了圖片,拍到了我家瓷寶出入婦科的照片,都來詢問我是不是打算生二胎了。”

  韓湛似乎笑了一聲,那低聲悅耳的笑聲,讓宋瓷聽到耳朵癢癢的。“那麽瓷寶,我是又要做爸爸了嗎?”

  宋瓷故意逗他:“是啊,早早孕,驗血發現的。”

  韓湛猛地坐直了,“當真?”他信以為是真。

  宋瓷噗嗤笑了出來。

  聽到她的笑聲,韓湛就知道自己被宋瓷給愚弄了。“敢騙我,膽子不小啊。”

  “那你打我啊?”

  宋瓷語氣嗲嗲的,宋翡聽不下去了,真的抬起手就在她手臂上拍了一掌。宋瓷頓時怒了,電話沒掛就跟宋翡罵了起來,“宋翡你有病吧!我跟韓湛鬧著玩呢,你打我做什麽!”

  宋翡冷笑,“打死每一條秀恩愛的狗。”

  宋瓷正要還嘴,就聽到韓湛問:“宋翡也在?”

  宋翡搶走宋瓷手裏的電話,對韓湛說:“今天是我在做檢查,你家瓷寶沒懷孕。”她故意將瓷寶兩個字咬的很重。

  韓湛表示很遺憾。

  掛了電話,韓湛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日曆本,在上麵圈出宋瓷的排卵期。發現這幾天就是宋瓷的排卵期,而他這些天工作忙幾乎抽不出空來,就有些遺憾。

  想了想,韓湛突然將秘書叫了進來,對她說:“凱蒂,你上次不是說想要帶孩子去動物園?我買了家庭門票,你明後兩天帶著孩子去玩吧。”

  凱蒂錯愕了片刻,才不解地問道:“是我做錯了什麽,您要開除我麽?”

  “不,我跟夫人鬧了點矛盾,想要讓她陪我工作兩天,修複我們的關係。為了找個理由,故意將你支走,你能力出色,不要多想。”

  聽到這個解釋,凱蒂沒再說什麽,乖乖地應了聲好。在韓湛手裏辦事,精明能幹是必須的,不許多問不許癡心妄想是必要的。

  凱蒂她能成為韓湛的首席秘書,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她結婚了,且跟丈夫感情密切。她若是個單身,韓湛就不會提拔她為首席秘書。

  圍繞韓湛身邊轉的這些女人,要麽性取向為女,要麽都已結婚。

  做好了凱蒂的工作,韓湛便給宋瓷發了條短信。

  宋瓷將宋翡送到家,又自己開車回了家,才發現韓湛在很久之前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她打開短信,看到韓湛說:【瓷寶,凱蒂明天後天請了病假,你能代她工作嗎?】

  讓她去做韓湛的秘書?

  宋瓷的第一個念頭是——

  我有合適的辦公室套裝嗎?

  她跑進衣帽間找了許久,找到了適合上班穿的行頭,這才回複韓湛:【你讓凱蒂把工作行程跟文件都發給我。】

  晚上下班回來,韓湛推開房門,便瞧見地衣架上掛著一套女士工作裝。盯著衣架上那套寶石藍綢緞西裝,韓湛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瓷正在看文件,聽到笑聲,她抬頭盯著韓湛,露出那張貼著麵膜泥的臉。“你笑什麽?”

  韓湛指著那套衣服,他說:“明天,大家會發現宙斯國際來了一位超模。”

  宋瓷被韓湛誇得臉紅,她說:“這衣服是我去年買的,都沒機會穿過。”她放下電腦,走到那衣服前麵,拎起衣服放在麵前比了比,說:“你瓷寶腿長,這種高腰闊腿西裝褲,最顯我氣場!”

  “我是秘書沒錯,可我也是你的夫人啊,我既得有秘書的精明能幹,也得有老板娘的盛氣淩人。你說是不是?”宋瓷就是如此高調張揚,她天生不是那種溫婉的姑娘。

  韓湛忍著笑點頭,“你說的都對。”

  第二天早上,阿讓打著哈欠從樓上,瞧見宋瓷穿一套寶石藍綢緞西裝,腰間係著一條黑色腰帶,露出性感的鎖骨,拎著一隻黑色的愛馬仕包包,頓時吹起了流氓口哨。

  “哇哦,宋瓷今天很好看啊,穿得這麽正宮娘娘,是要見誰去?”

  宋瓷拉開椅子坐下。因為化了妝,吃早餐時,那雙紅唇張得特別大。阿讓瞧見了,也學她張大嘴巴進食,結果嘴角被扯得有些疼。

  韓湛這時也下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今天也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襯衫,寶石藍色的成套西裝,右手沒戴手套,隻佩戴了兩根假肢。

  韓湛重新打造了兩根假肢,是黑金屬的手指。黑色的手指與他整個人身上的色彩反差都很大,但卻絲毫不折損他的氣場跟尊貴。

  有些人即便是手有殘疾,也尊貴不凡。

  阿讓挑眉,“穿情侶裝?”

  宋瓷盯著韓湛的西裝,暗罵了一句:心機男!

  韓湛拉開椅子坐下,他說:“你嫂子今天明天要跟著我出去應酬。”

  “哦,難怪。”

  韓湛又問阿讓:“你昨天去看了地,選好了沒?”

  阿讓說:“選了兩處,一處在東城的郊區,還有一處在西城。西城環境其實更好,但我聽說西城那邊要大開發,政府要往那邊移,所以我將選址定在東城。”

  “但東城也有一個不好。”

  韓湛見宋瓷吃的不多,便將自己麵前的小籠包夾了一個放到宋瓷的碗裏,這才問阿讓:“哪點?”

  阿讓說:“聽說那片地區,鬧鬼厲害。”

  韓湛頓時皺起眉頭來,他說:“那還是換個地方吧,不幹淨的地方還是不要了。”

  宋瓷告訴阿讓:“你哥怕鬼的,都不敢陪我看鬼片的。”

  阿讓嘿笑了一聲,他竟然說:“鬧鬼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啊?”宋瓷跟韓湛同時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皆是一臉吃驚地看著他。想明白了阿讓這樣做的原因,宋瓷忍不住朝阿讓豎起了大拇指,“你厲害啊!”

  為了降低那塊地的售價,他竟然早早在那邊散播了鬧鬼的謠言。你想啊,這鬧鬼的地方,那誰敢來買?

  韓湛別有深意地說:“你適合經商。”這頭腦,不去經商可惜了。

  阿讓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不,我對經商不感興趣,我可是要給天下孤兒當爸爸的人。”

  吃過早餐,三人一起出發去公司。

  龍雨開車,阿讓坐在前麵,宋瓷跟韓湛就坐在後麵。到了公司樓下,韓湛帶著宋瓷直接來到頂樓,一群秘書跟助理看到了韓湛和他身後的宋瓷,紛紛彎腰問候。

  因為凱蒂‘生病’,宋瓷直接坐在了凱蒂的位置上處理工作。她隻是暫代凱蒂工作兩天,其他秘書也不會來煩她,所以上午宋瓷還是比較輕鬆的。

  上午十點,宙斯國際旗下的綠蘿網遊公司將要發布第一款全息網遊產品——滄海傳記。

  這款全息遊戲,是綠蘿網遊公司耗時兩年遊,也是韓湛最看重的遊戲項目。遊戲上市,他要親臨發布會現場,參加發布活動。

  九點二十分鍾,宋瓷與助理陪著韓湛前去發布會現場。

  發布會現場,人山人海,記者媒體皆坐在台下,傾聽遊戲總設計師的演講。設計師演講結束後,主持人將要在現場挑選五名幸運微信觀眾,上台進行遊戲體驗。

  第一個被挑中的,竟然是宋瓷。看到宋瓷被挑中,主持人自己都嚇了一跳,他趕緊將宋瓷請上台。然而接下來幾名人選,更是讓人出乎意料——

  第二名幸運兒,阿讓!

  第三名幸運兒,南煙煙!

  第四名幸運兒,肖燁!

  第五名幸運兒,韓湛!

  看到這陣容,記者媒體都嘩然了。

  韓湛自己都沒料到他的微信會被抽到,關鍵他的微信頭像前些天剛換了,換了一張宋瓷灰頭土臉躺在莫族藥田裏的醜照。

  於是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宋瓷的這幅模樣!

  韓湛站了起來,在宋瓷那能把他射死的目光中,一步步視死如歸登上了展示台。

  韓湛的麵前,依次站著宋瓷、阿讓、南煙煙、肖燁四人。韓湛猶豫了片刻,最後默默地站在了阿讓的身旁,他怕被老婆打死。

  阿讓靠過來,對他小聲地說:“等會兒咱們四人,把肖燁往死裏殺!”

  韓湛默默地朝老婆那邊瞟了一眼,心裏涼颼颼地想著:等我們合力殺完了肖燁,你嫂子就該殺我了。

  肖燁站在南煙煙身邊,他雙手垂在腹前,對南煙煙說:“沒想到,我們再次在遊戲裏作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南煙煙皮笑肉不笑,“別慌,等會兒我會殺得你片甲不留。”

  這時阿讓突然將韓湛往宋瓷那邊一拉,他則站到了南煙煙身邊。阿讓拽著南煙煙胳膊,小聲逼問她:“跟你舊情人說什麽呢?”

  南煙煙:“說你活兒好。”

  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