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章 四個孩子三個想殺你,你怎麽這麽失敗
  “宋瓷,既然ra舍不得你,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愛德華的批準,讓ra歡呼雀躍。

  但宋瓷卻笑不出來。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發現未成年女兒要跟小男友單獨出去過情人節一樣,不安又擔憂。

  縱然百般不願,但宋瓷也不放心讓ra獨自跟愛德華乘船出海。

  愛德華那樣變態,誰知道他會做什麽。

  臨出發前,愛德華突然對ra說:“ra,我給你準備了漂亮的裙子,在你的房間裏。你洗寫個澡,然後換上我給你買的漂亮裙子,好不好?”

  聽到這話,ra就像是收到了父親送的芭比娃娃的小女孩一樣,她非常的開心,忙回房洗澡去了。

  ra洗澡速度比較慢,她洗澡的時候,愛德華便讓人往遊艇上送東西。

  鮮花、美酒、水果蛋糕、漂亮的糖果

  無一不精細。

  ra的聲音在宋瓷的身後響起:“媽媽,愛德華,我洗好了。”

  聞聲,宋瓷下意識回頭。

  當看到ra時,宋瓷當場怔住。

  ra穿了一條雪青色的吊帶蕾絲裙,兩根極細的帶子掛在她的肩膀上,仿佛隨手一勾,就能用指甲將吊帶割破。

  ra身材發育的非常豐滿,前凸後翹,蠻腰纖細,又因為出生數月幾乎沒怎麽曬過太陽,她的皮膚就像是嬰兒一樣的白皙,光滑。

  她長發披肩,脖子上戴著一條紅色鎖骨項鏈,細看美麗動人,讓宋瓷一個女人看了都感到心醉。

  但宋瓷卻有種ra在偷穿大人衣服的荒謬感。

  宋瓷下意識回頭去看愛德華。

  隻見愛德華正用同樣如癡如醉的目光注視著ra。他的視線落在ra的身上,又像是在透過她的臉,凝視另一個人。

  ra穿著高跟鞋,步伐不太穩的走到宋瓷的身邊。

  對宋瓷靦腆一笑,ra俏皮而害羞地說道:“媽媽,我這麽穿是不是很奇怪啊?還有這個鞋子,這個鞋子要怎麽走路啊!”

  她剛才下樓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宋瓷右手顫抖地伸了出去,一把握住ra潔白如玉的皓腕。

  身後,愛德華銳利如芒的目光,無情而危險地刮著宋瓷的後背。

  那眼神,就像是刀子。

  宋瓷握住ra的手腕,衝她牽強地笑了笑。“ra。”宋瓷撒了一個小謊言,她說:“ra,媽媽肚子疼,你陪著媽媽回家,好不好?”

  聽到宋瓷說肚子疼,ra神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她沒有猶豫,直接抬頭告訴愛德華:“愛德華,媽媽身體不舒服,我今晚不能陪你坐船了。”

  聞言,愛德華的眸子眯了起來。

  他垂在腿邊的手指輕輕地互相搓了起來。

  愛德華的臉上露出了憂鬱悲傷之色,他故作難過的問道:“ra,你隻要媽媽,不要愛德華了嗎?”

  ra神色掙紮起來。

  片刻後,她還是堅定地說道:“愛德華,船可以以後再坐,但今晚,我想陪著媽媽。”

  見ra選擇了自己,宋瓷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宋瓷轉過身來,牽著ra告訴愛德華:“愛德華,不如改日再出海,你看怎麽樣?”

  能躲一日算一日。

  愛德華沒給她們回複,而是抬頭,盯著天上的明月。

  每年的八月十五和正月十五,是全年月亮最盛大皎潔的時候。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錯過今晚,就隻能再等半年了。

  愛德華等不起。

  “不行哦。”

  說完,愛德華突然拿出他的槍,放在手裏溫柔地撫摸著。

  那是無聲的威脅。

  一看到愛德華掏槍,宋瓷就抿緊了唇。她怎麽忘了呢,她本身就是階下囚,她根本就沒有反抗愛德華的資格跟能力。

  ra知道愛德華生氣了,她反握住宋瓷的手,也有些不安。“愛德華,你生氣了嗎?”

  愛德華對ra溫柔地一笑,他偏頭對下屬說:“傑克森,請小姐和宋小姐上船!”

  “是!”

  傑克森作勢要押著宋瓷她們上船。

  宋瓷掙紮開,“別碰我,我們自己有腳!”

  傑克森聳了聳肩,沒再堅持。

  ra走在前麵,宋瓷走在後麵。

  剛上到甲板上,一個陰冷的槍口便抵在宋瓷的腰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麵料,宋瓷感受到槍口的冰寒,她後背肌肉頓時全部繃緊。

  愛德華貼著宋瓷的側臉,咬了咬她的耳朵,小聲地對她說:“小甜心,你會後悔跟著來的。”

  宋瓷周身血液凝固住。

  她捏緊雙拳,咬牙切齒的問愛德華:“你想做什麽?”

  愛德華牙齒用力,宋瓷的耳朵都有了牙印。

  她聽到愛德華說:“在她身上,做我想對你做卻不能做的事。”

  就這麽一句話,便嚇得宋瓷臉色蒼白。

  宋瓷嬌軀顫抖,沒敢做聲。

  夜色中,遊艇乘風破浪行駛到海麵。海風吹來,宋瓷的長裙黑發隨風飄舞,愛德華近似癡迷地看著宋瓷,他說:“和ra相比,你更像她。”

  ra除了外形,沒有哪一點像江時雨。

  但宋瓷就不一樣,她不僅長得像她媽媽,就連脾氣,看人時的目光與神韻,都與江時雨如出一轍。

  宋瓷哪裏都對愛德華的胃口,可她偏偏是韓湛那個小畜生的女人!

  動小畜生的女人,是髒了自己的身子!

  愛德華越過宋瓷,朝前麵走去。

  宋瓷扶住欄杆,身體顫抖了許久,才踩著高跟鞋,步態不穩地走到前麵的甲板上。

  ra手裏拿著一串葡萄,微微仰頭,張開唇含住其中一顆圓圓的綠色的葡萄。

  月色下,ra的肌膚白到發光,吹彈可破。宋瓷一個女人看到這一幕都熱血難耐,更何論是愛德華那個變態?

  見宋瓷過來,ra放下葡萄,擔憂地詢問宋瓷:“媽媽,你肚子還疼嗎?”

  宋瓷搖頭,“已經好了。”

  聞言,ra開心下來。

  她將葡萄遞給宋瓷,說:“媽媽,這個葡萄好甜,你吃。”

  宋瓷走過去,吃了一顆葡萄。

  葡萄很甜,但宋瓷心裏很酸。

  愛德華進船艙裏麵去了,外麵隻有愛德華的下屬在。宋瓷握住ra的一雙手,她問道:“ra,你對男女之間的事,了解多少?”

  ra雖然沒有接受過學校的教育,但她也是看過電視受過兒童教育的。

  ra當然知道男女之間的事。

  “媽媽,你為什麽問這種問題?”ra覺得宋瓷這個問題顯得奇怪,好端端的,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麽呢?

  宋瓷沒解釋,繼而又問:“那你知道,什麽人才能做那種事嗎?”

  ra微微紅了臉。

  她低下頭去,小聲地說:“當然是跟自己愛的男人。”

  宋瓷餘光裏瞥見愛德華走了出來,她又問ra:“如果愛德華要那樣對你,你覺得那正確嗎?”

  聽到宋瓷的問題,愛德華也停下了腳步。

  他目光詭譎地望著那兩人,便看到ra很是誇張的搖起了腦袋,並大叫著說:“媽媽你在開什麽玩笑!愛德華跟我?這怎麽可能!他可是我當做父親般尊敬的人。”

  宋瓷聽到這個回答,滿意了。

  她挑釁地看向ra的身後。

  愛德華的神色莫測,臉上不見憤怒。

  緊接著,愛德華唇上揚起笑,他走到ra的身後,直接摟住她的腰,溫柔地警告她:“ra,給你一個機會,收回剛才說的話。”

  ra抬起頭,看到笑容不達眼底的愛德華。

  愛德華是那種天生自帶強勢氣場的男人,ra很會察言觀色,意識到愛德華生氣了,她便閉緊了嘴巴。很敬愛愛德華,卻也很懼怕愛德華。

  愛德華湊近ra,他說:“你剛才的話,讓我很傷心。”

  ra抖了抖那對粉透的耳朵,聲音嘶啞地說道:“我、我說錯話了。”

  “乖孩子。”愛德華撩起ra的長發,放在鼻前嗅了嗅。

  他挑目看向宋瓷,朝她露出一個冰冷詭異的笑容。

  看到那個笑容,宋瓷有種被毒蛇纏住脖子的窒息感。

  牽著ra的手,愛德華告訴她:“來,ra,我給你準備了生日蛋糕。”

  ra聽到生日蛋糕,她目光都亮了起來,很快便忘了剛才的小插曲。盯著那個蛋糕盒,ra好奇地問:“愛德華,今天是誰過生日?”

  愛德華說:“你的。”

  ra有些詫異。“今天是我的生日?”ra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哪天,記憶中,她就沒有過過生日。

  愛德華語氣篤定。“對,你是今天的生日。”

  愛德華記得,江時雨將她的身體交給他的那個晚上,也是在這樣一個月光皎皎的夜晚。

  那天晚上很冷,江時雨就穿著跟ra身上款式差不多的連衣裙,外麵披著一件禦寒的皮草外套。

  那晚,正巧是江時雨的生日。

  愛德華至今都記得當時江時雨閉著雙眸,對著蛋糕唱歌吹許願吹蠟燭的模樣。傾國傾城的模樣,誘人而又不自知。

  “ra,你許了什麽願?”

  江時雨捧著雙手,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個小精靈。她說:“我希望,我能當你女朋友。”

  當時聽到這個答案,愛德華心跳快得不可思議。最後那個蛋糕被愛德華盡數塗抹到了江時雨的身上,他替江時雨吃了蛋糕。

  他至今都記得,那是藍莓味的蛋糕,酸酸甜甜,就像是江時雨這個人。

  結束回憶,愛德華打開蛋糕上麵的蓋子。

  ra看到精美可口的蛋糕,頓時就有些嘴饞。

  她伸手就想偷一顆藍莓吃掉。愛德華打了打她的手,不輕不重地譴責她:“還沒唱生日祝福歌,還沒許願,不乖。”

  ra趕緊收回手。

  她將宋瓷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愛德華笑意吟吟的跟宋瓷說:“今天是ra的生日,宋瓷,你為她拉奏一曲生日協奏曲吧?”

  愛德華的話剛說完,便有一個男人捧著小提琴,彎腰站在宋瓷的身旁。

  ra很開心,她期待地盯著宋瓷,催促她:“媽媽,我要聽生日協奏曲!”

  宋瓷猶豫了下,還是站了起來。

  她從下屬手裏取走琴,站在甲板上,拉奏了一曲生日協奏曲。

  愛德華看得比ra還認真。

  宋瓷拉完琴,便將琴還給了下屬。ra非常賣力地拍起手來。“好聽,媽媽你真厲害!你拉琴的時候,真的太迷人了。”

  宋瓷坐下,側頭望著ra含笑的臉,心裏一陣難受。

  愛德華又對ra說:“接下來,你可以許願了。”

  ra並不知道規矩,直接將自己的願望說了出來——

  “我希望,愛德華和媽媽身體健康,永遠開心。我希望,媽媽能永遠的陪在ra的身邊。我還想跟媽媽一起去中國看長城,遊烏江!”

  愛德華與宋瓷聽到ra天真可笑的願望,反應各有不同,都低下了頭。

  吃完蛋糕,愛德華親自摟著ra跳了一支舞。

  月光下,他們蹁躚起舞的模樣,有種似夢非夢的不真實感。跳完舞,ra靠在愛德華的肩膀上,她說:“愛德華,我有些困了。”

  愛德華卻笑著說:“今晚不能睡。”

  “嗯?”

  愛德華:“ra,把你給我,好不好?”

  ra露出了迷茫的眼神。“怎麽給?”

  而宋瓷聽到愛德華的話,表情劇變,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在宋瓷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兩名下屬快步走過來,押著宋瓷的雙臂,限製住了宋瓷的所有動作。

  這場變故,驚呆了ra。

  “愛德華”ra臉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幕,她手指抓緊愛德華的手臂,追問他:“愛德華,他們為什麽要抓著媽媽?”

  愛德華褪去溫柔的皮囊,露出他邪佞的真麵目。

  “因為她,擾我好事!”

  ra愣住。

  媽媽怎麽招惹了愛德華?

  愛德華摟著ra纖細的腰身,他將ra帶到自己懷裏,一把將ra的腦袋按在胸膛口,不許她動。

  盯著表情不忿的宋瓷,愛德華笑著對她說:“小甜心,你以為你跟過來,就能阻止我做事?我愛德華想要誰,還沒有人能阻止!”

  說罷,愛德華突然伸出左手,動作迅速地一把撤走桌上的桌布。

  蛋糕、美酒、水果全都一股腦地被摔在了地上。

  ra隻聽到一陣異物落地的聲音,下一秒,她的身體天旋地轉。再睜眼,ra看到了漫天的星星跟明月,她這才發現自己被愛德華放倒在了桌麵上。

  愛德華揮揮手,整個甲板上多餘的人全都自覺地退下。隻留下宋瓷和她身後那兩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愛德華開始動手脫掉身上白色的襯衫。

  ra看著愛德華動作優雅地脫掉襯衫,她聯想到宋瓷之前提起的那個話題,意識到愛德華即將對自己做那種可怕的事,素來乖巧的宋瓷開始強烈的反抗掙紮。

  她四肢亂揮舞,一腳踢在愛德華的小腹。

  愛德華的身體就跟鐵一樣強悍,ra那軟綿綿的拳腳,根本就傷不到愛德華。

  愛德華嫌棄貓咪不聽話,他抓住了ra的腳踝,重新將她按在了桌上。

  ra失去了反抗能力,無助地哭喊出來,“愛德華,你不能這麽對我!”

  愛德華冷笑,“我叫你一聲ra,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ra聽不懂愛德華的意思。

  愛德華盯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告訴她一個殘忍的事實:“你不過是一個複製品,一個克隆人,你的存在就是為了取我開心!”

  聞言,ra如遭雷劈。

  “克、克隆人!”

  ra看過許多書,她當然知道克隆人是什麽。

  嚴格來說,這個世界是允許克隆人的存在的。克隆人,在法律上根本就不是人,隻是一個試驗品!

  ra聯想到自己那可怕的生長速度,她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ra望著旁邊同樣在流淚的宋瓷,她不認命,又問宋瓷:“媽媽,我真的是克隆人嗎?我不是你的女兒嗎?”

  宋瓷早已淚流滿麵。

  對上ra那雙快要崩潰破碎的美眸,宋瓷的理智徹底崩潰瓦解。“ra,你別聽愛德華的,愛德華是騙你的!ra,你就是我的女兒,你是人,不是克隆人!”

  ra很想相信宋瓷的話,但宋瓷的眼淚,出賣了她的謊言。

  “原來我不是人啊”

  可不是人的話,她為什麽也會害怕,會心痛呢?

  看到愛德華拿起藏在桌下的手銬,ra害怕了,掙紮的幅度更大。“別捆我!我不許你碰我!”

  ra的不配合,惹了愛德華的不快。

  愛德華直接一巴掌拍在ra的臉上!

  愛德華常年與人打鬥,爆發起來的力量不可估量,那一巴掌打下去,ra的臉當場就腫了。

  宋瓷看見這一幕,心如刀絞。

  沒有哪個當媽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別人這樣欺辱,還能心平氣和。

  宋瓷怒罵道:“愛德華,你個畜生!她才多大!江時雨離開你是對的,你這種變態,根本就不配被人愛!我要是她,我不殺了你都不解恨!”

  “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就活該光棍一輩子!你看你這麽多孩子,有幾個是真心敬愛你的!韓湛離開了你,阿讓恨你懼你,奧利安娜恐怕做夢都想要殺了你!四個孩子,有三個想搞死你,我就沒見過幾個當爹像你這麽失敗的!”

  愛德華聽到宋瓷這些話,臉色徹底陰鷙下來。

  他直接把槍對準宋瓷,咬牙切齒地威脅她:“給我閉嘴!”

  宋瓷哪裏會閉嘴!

  她豁出去了!

  宋瓷朝愛德華吐了一口唾沫,她跺著腳罵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東西,對一個小女孩用強,我看你連畜生都不如!”

  宋瓷以為自己上輩子見過的那個乞丐和程子昂就是最惡心的了,卻沒成想,這輩子還遇到了一個更惡心的。

  愛德華也是有脾氣的。

  對宋瓷,愛德華是一忍再忍。

  他決定不忍了。

  愛德華直接一槍,射中宋瓷的腹部!

  宋瓷吃痛,當即臉上便失去了血色,也失去了力氣。

  血液從宋瓷的體內流出,很快便打濕了她的衣服。

  ra看到宋瓷受傷,她崩潰大哭。ra趕緊跪了起來,一邊伸手去摸愛德華的皮帶,一邊哭著替宋瓷求饒:“愛德華,別傷害媽媽,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

  愛德華垂眸掃了眼ra,沒做聲。

  宋瓷猜到ra要做什麽,她對ra大喊:“ra,你給我起來,誰準你跪他了?他根本就不配!起來!”

  ra猶豫著回頭。

  望見宋瓷殷紅一片的肚子,她怕得手都在抖。

  ra手指顫抖地扶著愛德華的腰,她哭著求愛德華:“我乖,愛德華,我會很乖的,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我絕對不會再反抗。”

  “愛德華,你別殺媽媽。”

  愛德華笑了。

  他把槍放在桌上,對ra說:“你果然是我的乖孩子。”

  一把緊拽著ra的頭發,愛德華告訴她:“你知道該怎麽做的,ra”

  “我知道”

  這一夜,宋瓷受了傷流了淚流了血,卻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ra被愛德華傷害。

  她看著ra像是一個布娃娃,躺在桌上一動不動。隻有眼淚,順著ra白嫩的臉頰,滑到她的脖子裏

  ra的眼淚,在宋瓷的心髒上麵,烙下一個個疤痕。

  -

  宋瓷最後流血過多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瓷睜開眸,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賽西裏奧,靠著床尾而站的阿讓,以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韓湛。她意識到自己已不在船上,也沒了性命之憂。

  “她醒了。”賽西裏奧第一個注意到宋瓷蘇醒。

  聞言,韓湛瞬間站了起來,大步朝宋瓷走了過來,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宋瓷。

  韓湛一句話都沒說,但宋瓷察覺到韓湛的眼裏,流到了她的背上。

  宋瓷看了看賽西裏奧,又看了看阿讓。發現那兩個家夥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這才明白,原來賽西裏奧與阿讓已經看穿了韓湛的身份。

  知道韓湛的身份後,三人還能和平相處,看樣子,他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宋瓷推開韓湛,急切地問道:“ra呢?”

  韓湛沒說話。

  賽西裏奧也皺著眉頭,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阿讓轉身走到宋瓷的床邊,挨著宋瓷躺下。他雙手枕在腦後,舌尖轉動著嘴中的太妃糖,說:“她發燒了,燒的很厲害,奧利安娜在給她治療。”

  宋瓷不忍去想昨晚發生的事,她又問:“愛德華呢?”

  阿讓突然閉上了嘴巴。

  這次,是賽西裏奧開了口。賽西裏奧說:“父親今早吃飯的時候突然吐血,現在正在接受治療。”

  宋瓷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愛德華吐血了?

  是老天爺終於容不下愛德華了,打算收了他?

  宋瓷試著坐起來,但傷口太疼,她又放棄了。“ra在哪裏?在島上,還是在家裏?”

  阿讓:“在樓下。”

  宋瓷便說:“我想要去見見她。”

  韓湛:“我去拿輪椅。”

  這個家裏東西很齊全,輪椅也有。韓湛很快便搬來一把輪椅,純黑色的,還是非常高級的智能輪椅。

  韓湛將宋瓷抱起來,放在輪椅上。

  宋瓷試著操控輪椅自己走。

  輪椅滑出去一截,宋瓷忽然回頭問身後那三個男人:“這個輪椅,是誰的?”

  韓湛指了指身後。

  賽西裏奧也看了眼自己的身後。

  最後麵的阿讓攤開雙手,惱羞成怒般說道:“坐一次,租金五十,坐完了再算賬。”

  宋瓷虛弱地點了點頭。

  阿讓身上的傷還沒有全好,下樓的時候,是韓湛和賽西裏奧一起抬著宋瓷和輪椅下的樓。

  將宋瓷放在一樓的大廳裏,賽西裏奧便走了。

  阿讓與韓湛隨在宋瓷的身後,去了ra的房間。

  ra燒得非常厲害,臉蛋酡紅,嘴裏口齒不清地囈語著些什麽。奧利安娜聽到輪子滑動的聲音,她回頭朝宋瓷看了一眼。

  看見是宋瓷來了,奧利安娜開口說了自見到宋瓷以來的第一句話:“傷還沒好,瞎跑什麽?”

  奧利安娜的聲音,就跟她這人一樣,偏冷,語氣很淡。

  宋瓷朝著床邊靠近。

  她握住ra的手,才發現她的手心是那麽的燙。“多少度?”

  奧利安娜說:“三十九度四。”

  宋瓷嚇了一跳。“她會不會燒成傻子?”

  奧利安娜抱臂站在床位,盯著床上的可憐人。

  ra穿著露出鎖骨的連衣睡裙,薄被隻蓋到她的胸口。從奧利安娜這個方向,能很清楚地看清奧利安娜身上那些痕跡。

  奧利安娜知道ra昨晚經曆過些什麽,今早在為ra檢查身體的時候,奧利安娜已經發現了。

  奧利安娜突然說:“燒傻了,對她來說,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傻了,就不會思考,也不會難過了。

  聞言,宋瓷微怔。

  她慢慢回頭,望著神色冷漠的奧利安娜,對她提了一個問題:“明知道她出生後的命運將會有多不幸,你為什麽還要把她製造出來?”

  奧利安娜被宋瓷的問題給難住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

  奧利安娜心裏冷笑:別人的命,關她何事?

  宋瓷聽到ra又在囈語什麽,她將腦袋湊近ra,聽清她在說:“媽媽,我疼,媽媽”

  宋瓷控製不住又落了淚。

  她握著ra的手,放在嘴邊親吻。“ra,媽媽在這裏陪你,很快就不疼了哦。”

  ra聽到宋瓷的聲音,她睜開沉重的眼皮,虛弱地看著宋瓷。

  見真的是宋瓷來看自己了,ra心裏委屈,她嘴巴一癟,又要哭了。“媽媽,我好難受”

  宋瓷趕緊問:“哪裏難受?”

  ra說不出來哪裏難受。

  宋瓷便以為ra是因為發了高燒,所以全身無力,才覺得難受。

  ra高燒的時候神誌不清,很快便昏睡過去。奧利安娜往她的輸液袋裏麵又注射了一點降溫藥物,這才推著宋瓷的輪椅,出了病房。

  推著宋瓷來到花園,奧利安娜站在宋瓷的輪椅旁邊。盯著那些開到極致的紅玫瑰,奧利安娜突然開口說:“她快死了。”

  宋瓷表情一僵。

  她垂在腿上的雙手顫抖了一下。

  故意裝傻,宋瓷問:“誰?”

  奧利安娜:“ra。”

  宋瓷閉上了眼睛,心有不甘,疑惑地說道:“她看著還很健康,除了發燒,沒有別的毛病。奧利安娜,她怎麽就要死了?”

  奧利安娜說:“她的器官在迅速地衰竭,她的容貌也在迅速衰老。最多不出半月,ra就會死去。”

  宋瓷閉著的雙眸上,睫毛不住地顫抖。

  奧利安娜盯著宋瓷的樣子,她突然說說:“真奇怪,明明那個複製品長得跟江時雨一模一樣,但你給我的感覺,卻比複製品更像江時雨。”

  宋瓷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奧利安娜,她道:“你很清楚,皮囊再像,靈魂也不再一樣。無論你研究出多少個克隆人,但複製品就是複製品,他們容貌再像你愛的那個人,但他們的心,他們的靈魂,都不再眷念你。”

  “奧利安娜,你說是不是?”

  奧利安娜目光閃爍起來,假裝聽不懂宋瓷在說什麽。

  “最近多陪陪她吧,衰老的速度太快,ra會很難受。”奧利安娜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宋瓷望著麵前這片花田發起了呆。

  韓湛不知何時來到了宋瓷的身後,他微微俯身,用右臂摟住宋瓷的脖子。韓湛將腦袋放在宋瓷的頭頂上,他左手鑽進宋瓷的衣服下麵,溫柔地撫摸著那處傷勢。

  宋瓷後腦勺在韓湛懷裏蹭了蹭,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韓湛親走她的眼淚。

  兩人交換了一個吻。

  -

  宙斯國際沒了韓湛,突然就沒了主心骨。

  黎離與北戰忙成了陀螺,恨自己沒有分身術,無法將自己分成兩半。

  這天,公司在舉行夏季季度會議。所有分公司的領導人,看到最尊敬的那個位置上仍然空無一人,眼裏都布滿了猜忌之色。

  韓湛人已不在望東城,這是瞞不住的事實了。

  北戰索性告訴大家:“私事纏身,韓先生最近沒法來公司。”

  大家都是受韓湛照拂才能順利讀完書,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人。對韓湛,他們打心裏感到尊敬。

  都知道夫人失蹤了,聯想到韓湛最近的失蹤,大家都猜到了一些情況。

  “北總,你給我們透個底,是不是夫人真的出了事,韓先生救夫人去了?”

  北戰隻說:“夫人失蹤不是意外,韓先生的確是救夫人去了,但更多的,我不便多說。”

  “哎!”

  黎離打開電腦,一段總結語還沒說完,電腦便突然黑屏。

  “怎麽回事?”

  見電腦沒了反應,大家都覺得奇怪。

  黎離說:“可能是電腦程序出了問題,去通知技術部的人過來一趟”黎離的話還沒說完,那投影儀上突然亮了起來。

  緊跟著,愛德華的臉出現在屏幕中。

  盯著突然跳出來的這張歐美麵孔,眾人都是一陣疑惑。

  “這是誰?”

  黎離與北戰立馬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應該是有人黑了公司電腦的防火牆,將一段莫名其妙的視頻傳給了他們!

  視頻中,愛德華坐在躺椅上,白色襯衫隨意披在他的身上,沒係扣子。他左手拿著一把槍,右手捏著一隻高腳杯。

  那酒的顏色,紅得怪異,近似血液。

  喝了一口酒,愛德華嘖嘖兩聲,開口用意大利語說了一句什麽。

  會議室內,隻有北戰聽得懂意大利語。北戰眼神陰鷙下來,聲音沉沉地翻譯道:“小甜心的血液,格外香甜。”

  聞言,眾人表情皆是劇變。

  愛德華搖了搖手中的酒,他朝鏡頭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說:“我的孩子,遲遲等不到你來見我,我隻能先送你一份見麵禮了。”

  鏡頭一轉,渾身是血躺在甲板上的宋瓷,便出現在了鏡頭裏。

  “是夫人!”

  所有高層都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投影儀上那個身受槍傷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

  那個平時總是穿得漂亮光鮮,笑容嫵媚迷人的夫人,何時如此狼狽過!

  愛德華:“我的孩子,你看看,你心愛之人太不聽話了,我替你教訓了她一頓。”愛德華走到宋瓷的身旁,抬起腳,一腳踩在宋瓷的鎖骨上。

  “來,小甜心,跟霍夫打聲招呼。”

  宋瓷疼得醒了過來。

  她目光虛弱地看著鏡頭,開口便罵了一句:“愛德華,我草你媽!”

  愛德華直接一腳堵住宋瓷的嘴。

  “霍夫,爸爸很想你,三日內,我若看不到你,我必定會殺了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