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溪蠻夷
  最快更新馬謖別傳最新章節。

  馬謖看著自己辛苦數天的成果,這卷絹書,因為是用鵝毛筆書寫的,與毛筆書寫的大字相比,顯得特別精美,他心中非常的滿意!

  馬謖想了想,還是給這本絹書命一個名字,在那空白處的最底下,提起毛筆寫上了“夢中天書”四個小楷字,然後非常小心地卷起來藏好。

  馬謖其所以寫上這麽一個題目,是因為這巻書當世無人能夠讀懂!

  就算有人能夠從那些簡體字的形狀猜出一部分的文字,但這裏句子和文章段落的意思,應該沒有人能夠理解。

  這卷絹書的書法,看起來非常的漂亮,因為是用鵝毛筆寫出來的簡體行書鋼筆字,這在當時是絕無僅有的!

  能夠把簡體字完全認出來的人應該沒有,就算是被人拿到這卷絹書研讀,也無法讀懂,無異於一本天書!

  馬謖這次跟兄長馬良出門遊學,原本是好玩,想不到發生了被蛇咬這種意外。

  經過較長時間的昏迷,很多人都會出現失憶、附身等異常情況。

  馬謖不但沒有失憶,反而憑空多了一段夢中的記憶,但這件事情是好是壞,是禍是福,馬謖心中也沒有底。

  張角得神授的《太平經》,身死而族滅,是前車之鑒!馬謖決定對夢中之事秘而不宣,對《夢中天書》也是秘不示人。

  馬謖雖然也是讀書人,但因為當時的書籍太過難得,家族藏書有限,他並沒有博覽群書的幸運,也就讀了數本馬氏宗族珍藏的典籍,還有那半屋子殘缺不全的竹簡。

  在馬謖的記憶中,書中對夢的描寫不少,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莊周夢蝶”的故事。

  莊子有一天酣然入睡,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醒來後才知道是一場夢,於是思考起來“不知(莊)周之夢為蝴蝶歟?蝴蝶之夢為(莊)周歟?”

  馬謖的夢,是一種虛幻卻非常真實的人生體驗。正如莊周夢蝶,古人也常常會被奇異怪誕的夢境所震驚,並感到迷惑。

  夢是一種奇異現象,而做夢的經驗,也是人們所共有的。但在人類文化中,無論古今中外,對夢的了解,始終是一個謎。

  在一些竹簡殘本的記載中,馬謖看到夢的記載,往往把夢看成是神的指示或魔鬼作祟。

  即使馬謖夢中所在的文明社會裏,仍然有著對夢的諸多迷信。他在高中的學習古代文化中,有關夢的故事更是不一而足。

  諸如“莊生夢蝶”、“黃粱一夢”、“夢筆生花”、“南柯一夢”等,都是曆來為人津津樂道的夢故事。

  馬謖做了無數個夢,但像這次如此離奇的夢境,夢中接觸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甚至可以得到驗證,就如同真正學到的知識,還是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最後,馬謖把自己在夢境中學到的東西,歸結於夢中天授!

  他甚至在心中有一些自得,還有一些期待,畢竟,凡是在夢中得到天授的人物,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馬謖在夢境裏學到的東西,都已經記載下來,以後再慢慢印證,既然身體已經恢複,就要繼續遊學之路了。

  把所有事情都捋清楚以後,馬謖的心中再無壓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美美睡覺了一大覺以後,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後,馬謖早早來到了兄長馬良的客房。

  馬良雖然在外遊學,但每天晨讀的習慣並沒有改變,給馬謖開門之時,隻是頷首示意馬謖進來,還是左手拿著一卷絹書,嘴中念念有詞。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熟知馬良長習慣的馬謖知道,兄長這是在背誦詩書,怕影響這裏的人才低聲默念。

  馬謖也不打擾,自顧自走到床邊坐下,耐心等待。良久之後,馬良才放下書本,開口問道

  “幼常身體已經大好?此來所為何事?”

  馬謖知道,兄長馬良最重禮儀,就算是兄弟之間,日常也要照樣施禮,表現出“兄友弟恭”的場麵。於是,馬謖非常恭敬凡人施禮答道

  “有勞兄長關心,小弟身體已經大好,已經無礙於行,特來請兄長示下,我們遊學的下一個地方是哪裏,也好提前準備。”

  聽了馬謖的問話,馬良並沒有回答,而是用中指在桌子上輕敲,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馬良才回過神來,對馬謖說道

  “幼常,你蛇毒攻心,身體才養好,就尋摸著要走,是想家了嗎?”

  馬謖雖然是第一次出遠門,卻沒有想家,自然是據實而言,對馬良說道

  “這才出門不到兩月,小弟我還不至於想家,但這次被蛇咬傷以後,在這裏調養,已經停留七、八天之久,我怕打亂兄長的遊學計劃,特來問詢的!”

  馬良聽了馬謖的回答,順口說了一句“不想家就好!”然後答非所問地對馬謖說道

  “幼常,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馬謖有些迷惑,因為他和馬良出來遊學之前,曾經製定了詳細的行程,按照計劃,他們應該是進入了武陵山雄溪一帶。

  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馬謖用有點不太肯定地語氣說

  “我們應該進入了五溪蠻夷的雄溪區域吧,那天我被蛇咬傷所在的河流,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雄溪吧?”

  這次馬良沒有停頓,快速回答道

  “不錯,那就是雄溪,那天用解毒藥救你的沙摩柯,不但是沙家寨的繼承人,還是整個雄溪部落的少酋長,因此,這次我們的遊學行程,還真的要作比較大的改變。”

  五溪蠻夷,亦稱“武陵蠻夷”。馬謖並不陌生,他們來這裏之前,已經做了深入了解。

  居武陵山脈的蠻夷眾多,因其居住地有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故謂之五溪蠻。

  五溪蠻夷,實際上是源於遠古時代三苗部落建立的“三苗國”。

  三苗國與歡兜部落相處融洽。堯帝晚年,歡兜部落推薦共工繼承堯位。堯任共工為工師。舜帝攝政時,歡兜部落及共工被舜冠以“凶族”罪名流放三苗國。

  三苗部落與堯子丹朱合謀反叛失敗,歡兜族南遷。在舜帝執政時三苗部落瓦解,大部分遷往武陵山脈。

  禹帝執政時,禹帝率部征討三苗。三苗敗,與土著蠻族融合,是為“五溪蠻”之前身。

  最快更新馬謖別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