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還記得曾是太子嗎
  在黃錚的胡話裏,夏文錦眉頭跳動,皇甫翰鈺?

  難道是同名同姓嗎?

  是她知道的那個皇甫翰鈺嗎?

  黃錚怎麽會與皇甫翰鈺扯上關係?皇甫翰鈺這時候還是太子,雖然他在太子之位上坐不長久了,但以他的身份,去迫害一個江湖人,不,一個富貴公子?這中間有什麽內情?

  黃錚的身份,真的是越來越神秘了。

  先不理會這些,還是等人能好起來再說。

  夏文錦明白,若是不能把黃錚這個心病去掉,他的病情隻怕會一直反複!

  在景雲客棧負責監視夏文錦的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突然發現夏文錦是真正的不見了,喬平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主子就要回來了,人卻不見了,他們怎麽交代?

  喬平令人把這一片所有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一問客棧,那女子提前給了銀子,訂了一個月的房,連行李都沒有收走,雖然行李隻是幾件衣服。

  喬平急了,就算一個月之後,那女子會回來,主子回來的時候她不在,又有什麽區別?

  查問過後,把所有的屬下匯報來的消息裏匯總,喬平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人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昨天一早,這女子就又像之前那樣出了門,還是循之前的路線閑逛,他的人隻是稍稍錯了下眼,就沒見人了。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在意,因為之前也常有這樣的現象,反正到後來,這女子又會回到客棧。

  可是她沒回,昨晚沒回,今天也沒回。

  這兩天過去了,什麽消息都沒有。

  京城這麽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哪怕因為誠王世子遇刺已經身亡這樣大的消息,喬平心裏也沒有一點兒波動,他隻有一個想法,趕緊找到那位姑奶奶!早知道她會跑,當時就該把人給囚禁起來。

  盤雲縣。

  皇甫宇軒和刑部的人開始往京城趕路。

  人犯是送到縣衙大牢暫時關押的,本來縣令有給他們安排住處,不過,他們堅持要在客棧裏麵住,縣令除了責令客棧老板好生招待之外別無他法。

  起床後,縣令早就派人過來請他們過去用早餐。

  用完早餐,去大牢裏麵提取人犯,交接,而後再壓解上路時,日頭已經老高了。

  刑部主事看看天色,又看看皇甫宇軒,心裏很安定,有二公子在,這趟算是穩了,天黑之前,是一定能進京的。

  二公子為了幫他們抓人犯,連皇宮賜宴都錯過了。

  現在這樣肯辦實事的年輕人可是越來越少了,二公子年少有為,隻是可惜了,明明可以更尊貴,偏偏有個不爭氣的爹。

  果然如之前預想的一般,在天快黑的時候到了京城,趕在城門即將關掉的前一刻,進了城。

  人犯押解進了刑部大牢。

  皇甫宇軒和那邊交接之後,便回去梁王府。

  才進他的院子,就見梁王跑得跌跌撞撞的,一副天已經塌下來了的樣子:“軒兒,你知道嗎?誠王世子遇刺身亡了!”

  這消息在皇甫宇軒的意料之中,但是,看著梁王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心裏就一陣失望。

  這個人,果然隻不過是會投胎,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可這個人是他的父王。

  如果這個人稍成器一點,他哪裏需要像現在這般挖空心思算計?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如今,卻拱手讓人了!

  皇甫宇軒臉色有些冷:“誠王世子是死是活,與你有什麽關係?”

  梁王被兒子的冷眼嚇了一跳,訥訥地道:“沒……沒關係!”

  皇甫宇軒更看不上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

  在太子之位的時候,他倒是囂張跋扈得很,現在,整個人畏畏縮縮,成什麽樣子?

  他冷冷道:“既然沒有關係,管好你自己,別去聽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他轉身進了書房,把梁王晾在一邊,全沒有父子之間父慈子孝的氛圍。怔怔地看著兒子轉身而去的背影,梁王:“……”

  他好像被自己的兒子給嫌棄了。

  他後知後覺的想,好像這個兒子一直都很嫌棄他。

  他還是太子的時候,這個兒子不敢對他表現的多麽無禮!

  可自從他成了梁王,他在皇甫宇軒麵前好像就沒有抬起頭過,具體的說應該是他怕他,那麽殺伐決斷,冷酷無情,陰森恐怖!

  成天都像誰欠了他幾萬的銀子似的。

  梁王翻了個白眼,得,惹不起他躲得起。

  好好的當他梁王,不香嗎?

  過來看他什麽臉色?

  至於誠王世子,說的也是,與自己有什麽關係?甚至,那個年輕人他都沒什麽印象,皇孫太多,皇室宗親裏麵這個年紀的男子也很多,區分誰是誰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他當太子的時候,尚且不想去費這個事兒,何況現在,他隻是一個富貴閑王!

  進了書房後,皇甫宇軒立刻就寫了一封信,他以萬分誠摯,萬分悲痛,萬分傷感,萬分憤慨,萬分無奈的語氣,將皇甫景宸的死因寫下,這封信馬上就要遞去雲州,他想看看那不動如山的成王夫妻,會不會還像之前一樣那麽穩得住!

  而他的另一個計劃此時也要付諸實行了!

  莊王,在太子之位上已經一年多了,夠長了,該挪位了!

  做好一切,又進行了一番別的安排之後,雖然極不情願,皇甫宇軒還是去了梁王的院子。

  有些事還是得這個不成器的父王自己出麵。

  看見皇甫宇軒過來,梁王差點打碎手中的酒杯,他手忙腳亂地放下杯子,站起身來,不確定地道:“軒兒,你……你來有事嗎?”

  皇甫宇軒看他一眼,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下。還好心情的拿起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笑了笑,道:“父王如今這日子過得舒坦,可還記得你曾經是太子嗎?”

  梁王怔住,頓時覺得酒也不香了,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麽?本王已經不是太子了,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去,就是大罪,你不是要我謹言慎行嗎?怎麽你倒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