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碎的聲音
  蘇教授眼神有些閃躲,擺手道:“真沒事兒,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們醫生啊。”

  許寧意聽見他這樣說,趕緊說到:“他、他應該沒事兒,就是想跟我鬧,裝的,一會兒就好了。”

  李博學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了。”其他檢查結果應該也出來了,先看看。

  查完房後,李博學回到辦公室,點開蘇則承的各項檢驗結果,看了一下。

  當看到某個數據時,眉頭一皺,起身,朝陸清衍的方向走去。

  站在他辦公桌旁邊,壓低了聲音道:“你未來老丈人的腫瘤標記物,癌胚抗原有點高啊。”

  陸清衍聽見這話,側眸看向他。

  李博學:“問病史的時候,知道他有長期的吸煙史,五十多歲了,所以我就給他查了個腫瘤標記物。”

  “剛我去查房的時候,聽見他在咳嗽,體溫也是正常的呀,應該不是感冒。所以我猜……”

  “肺上的原因?”陸清衍打斷他的話,直直地看著他。眸中情緒不明。

  這大概就是醫生要具備的臨床思維。

  診斷病情就跟偵探辦案一樣,從細微的線索去找證據,然後才能破案。

  李博學點頭。

  “不過,你那未來老丈人似乎不太願意讓咱們知道啊,我剛才問了,他說沒事兒。當然,也有可能他自己覺得咳嗽兩聲沒什麽毛病。”

  很多病人都是這樣的,早期覺得問題不大,就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後期病情惡化,誰也沒法子。

  陸清衍神色清冷,語氣淡然道:“給他拍個胸部ct。看了片子再說。”

  “行嘞。”李博學打了個響指,悠哉悠哉地回到自己座位上,開檢查單。

  下午。

  蘇傾沅準備了一下,就出門去和林詩語他們碰麵了。

  約的是下午兩點,但蘇傾沅在去約好的那家奶茶店路上,堵車了。

  在路上堵了好一會兒,到達奶茶店的時候,已經是兩點了。

  蘇傾沅付了車費,迅速的打開車門下車,往奶茶店跑去。

  由於跑得太急,也沒仔細看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邊的人。

  “對、對不起啊,我趕時間,對不起對不起。”

  蘇傾沅雙手合十,對著被自己撞到的那個倒黴鬼鞠了鞠躬。

  “沒關係。你沒事吧?”顧時年嘴角上揚,笑得溫柔陽光。

  他聲線幹淨,溫柔好聽,聽見這聲音,蘇傾沅猛然抬頭。

  眼前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衛衣,寬鬆牛仔褲。個子很高,瘦瘦的,五官端正,俊臉白皙。

  戴著複古風的圓框眼鏡兒,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溫柔了些。

  聲音好聽,顏值還高,嘖嘖,妥妥的男神標配啊。不過,她心裏隻有她的陸醫生。

  蘇傾沅趕緊轉移視線,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闊步走進奶茶店。

  林詩語已經到了,就坐在門口斜對角的位置。蘇傾沅提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不過,她卻發現,身後有個人一直跟著她。

  蘇傾沅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他:“我都跟你說了我沒事兒,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麽?”

  顧時年有些錯愕,無奈的笑了,張了張嘴:“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林詩語跑了過來,激動地喊道:“顧師兄!”

  顧時年對著林詩語點了點頭,微笑著道:“詩語,好久不見。”

  蘇傾沅當即愣住,隻感覺,似乎一連串的黑烏鴉從自己頭頂上飛過。

  太特麽尷尬了。

  剛才撞了一下,腦子就撞白癡了嘛?人家一個大帥哥故意跟著你幹什麽?

  她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臉有些紅,太尷尬了。

  她對著顧時年點點頭:“那個,顧師兄,你好,我是蘇傾沅。”

  “抱歉,我剛才那個,腦子有點不靈光。”

  顧時年看著她臉紅紅的模樣,淡淡地勾唇一笑:“沒關係。”

  蘇傾沅覺得,眼前這男人真的太溫柔了。

  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他一笑,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雖然很帥,但跟她沒關係,

  林詩語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輪轉,打破沉默道:“咱們先過去坐吧,坐下來談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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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酒最近很是憋屈。因為自從傅烈吃了戚爸買的補品拉肚子差點兒歸西之後,她就被賴上了。

  所謂的賴上,就是去給傅烈當苦力。

  在他酒吧幹活。

  打掃衛生,清洗酒杯,負責解答客人的各種奇葩疑問。

  戚酒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了了。

  她穿著製服,站在吧台邊,一邊擦酒杯,一邊咬牙切齒的吐槽道:“小心眼兒的狗男人。”

  “傻b,不要臉……”這一下,就將心裏頭的所有不爽,慢慢發泄出來。

  這會兒,傅烈正坐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嗑瓜子兒,玩手機。

  悠閑又自在。

  戚酒擦好了一個酒杯,邊罵傅烈,邊踮起腳去放酒杯。

  “小戚,你那個……”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嚇得戚酒手一抖,不僅酒杯沒放穩,那酒杯一倒,旁邊一個看上去很高大上的杯子也應聲落地。

  隻聽“啪”的一聲,兩個杯子同時掉落在地上……

  戚酒整個人都懵了。和突然出現的那個酒保麵麵相覷。

  傅烈聽見聲音,立即收了手機,走了過來。

  當他看見地上的碎片時,仿佛也在同一時間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氣憤地睜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瞪著戚酒。

  戚酒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臉一垮,仿佛都要哭了。

  她擺了擺雙手:“我不是故意的。”

  傅烈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垂在身側的對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地說到:“你知道這個杯子多少錢嗎?”

  那可是他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雖說不是什麽天價,但那都是他的心頭寶啊。

  這傻妞一來就給他打碎了。

  那是打碎了一個杯子的事嗎?是碎了他的心啊。

  戚酒兀自向後退了一步,搖頭。

  傅烈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深呼一口氣道:“說吧,該怎麽辦?”

  戚酒知道這人又要剝削自己了,急忙說到:“這也有責任啊,既然是珍貴易碎的物品,你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幹什麽?”

  “你腦子有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