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騙子
  聽見他說疼,蘇傾沅就更自責了。

  都是因為她,所以陸清衍才受傷的,他是個外科大夫,手很重要,即使是輕傷,也會影響他的工作。

  關鍵是疼啊!

  她以前削蘋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都疼得哇哇大叫,陸清衍剛才流了那麽多血,到現在都沒吭一聲,他還忍著。

  “對不起,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男人突然側過身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灼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頰,還未等蘇傾沅反應過來,就聽陸清衍那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現在不疼了。”

  蘇傾沅臉紅得發燙,不敢看他,隻嘟囔道:“騙子。”

  陸清衍清雋的臉上揚著愉悅的笑,伸出左手牽她:“走吧,去警局。”

  警局。

  蘇傾沅他們到的時候,鍾航已經交代了。隻是全把責任攔到了自己身上,隻說是因為自己看蘇傾沅那高傲的樣子不順眼,就是想收拾她。

  他也是北城大學的人,其他幾個都是他找來的混混哥們兒。

  無論警察怎樣問,鍾航都是一口咬定和其他人無關。由於沒有其他證據,也隻能定案了。

  蘇傾沅他們做完筆錄,開車送陸清衍回去的路上,她有些苦惱地說到:“我真的不認識這個鍾航,而且他之前說了一句話,說是讓我別惹不該惹的人。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呀。”

  “但咱們也沒證據,隻有這樣了。”

  “不過,我懷疑是容月幹的。”因為細想起來,也就隻有她了。之前還威脅說,讓她等著。

  見她一副苦惱的模樣,陸清衍眉頭蹙了蹙,薄唇微啟,沉聲道:“你不用再想這件事了,我來解決。”

  -

  處理完這案件,今兒執勤的許仲得了空,走到外麵,撥通了許寧意的電話。

  這會兒,許寧意正躺在床上敷麵膜,電話是蘇教授接的,並開了免提。

  “姐,沅沅今天出了點事兒,你先平靜地聽我說啊。”許仲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蘇爸一聽自家閨女出事兒了,不耐煩的說到:“你這麽墨跡幹什麽?趕緊說重點。”

  許仲清了清嗓門兒:“有幾個小混混找咱沅沅麻煩,被我們抓了。”

  聽見許仲這樣說,許女士騰的一下從床上起身,緊張地問到:“沅沅沒事吧?”

  “沒事沒事,陸清衍你們知道吧?就是沅沅那男朋友。”

  “我們去之前,都是他在保護沅沅。人為了保護沅沅胳膊都受傷了,流了很多血。我覺著那年輕人不錯,有勇氣有擔當,遇事沉穩內斂。”

  “最重要的是能舍命保護沅沅,對咱們沅沅也是真心的。”

  “我都聽媽說了,你們對人陸清衍偏見很大啊。就算人家性子悶,那你們家老大不也那樣?也沒見你們嫌棄啊。”

  “要我說……”許仲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許仲不屑的輕嗤一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掛的電話。

  他那個小氣的姐夫。蘇大教授。

  另一邊的蘇教授,氣哄哄地盯著手機,冷哼道:“許仲這小子還拿咱們家慕南和那個陸清衍比,能一樣嗎?”

  “哦,保護了一次咱們家沅沅陸清衍就偉大了?咱們就應該認可他了?哼,不可能。”

  許寧意覺得老蘇這戾氣真的太大了,也不知道他是嘴硬還是咋的,明明陸清衍做的事就很好啊。

  既然能那麽不顧一切的保護沅沅,就說明他對沅沅是真心的,毋庸置疑。許仲看人一向也是準的。

  許女士勾了勾唇,緩緩道:“反正,我是挺看好陸清衍的,女孩子這輩子要找一個能為自己拚命的人,多不容易啊。”

  這話,蘇教授就不愛聽了:“你怎麽跟許仲一樣啊,頭腦簡單,萬一這是苦肉計呢?”

  “許仲還好意思說咱們兒子,也不想想他自個兒的兒子,從沒考過一個第一,以前還學人家當混混,糟心。”

  許寧意扯下臉上的麵膜,沒好氣地扔到蘇教授臉上:“人家許然雖然成績不怎麽好,但人選擇了當消防員,也是令人尊敬的職業。怎麽就糟心了?”

  “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網上說的那種‘無腦’,你誇兒子可以,怎麽還貶低我許家的人呢?”

  蘇教授:“……”完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許寧意三兩下就抱起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氣衝衝地往外走:“我睡客房去,你自己在這裏反思吧。”

  被子被拿走了,一股涼意襲來,蘇教授縮在床上,大聲喊到:“你把被子拿走了我蓋什麽啊?”

  許寧意頭也不回地說到:“冷死你算了。”

  -

  這周在參加賣牛奶的公益活動,所以蘇傾沅也沒有回家。她開著車,把陸清衍送到家門口,就準備回學校。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蘇傾沅剛準備走,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由於他有些慌,所以下意識的伸出了受傷的右手牽她,雖然對他來說不算疼,但卻是把蘇傾沅給嚇著了。

  “你這隻手受傷了,別亂動。”說話間,蘇傾沅自己也不敢動了,生怕扯到他的傷口。

  陸清衍拿出手機,遞到她眼前:“都淩晨了,這麽晚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蘇傾沅不以為意道:“沒關係的,以前我和室友還經常在淩晨去看電影首映。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聽見她這話,陸清衍的眉頭擰了擰,小姑娘膽子倒是挺大,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這張臉就能引來很多壞人?

  他斂眸,想起之前因為看了驚悚片害怕的她,眸光微閃。

  須臾,他聲音沉了一個度:“其實,有傳聞說淩晨是不能在外麵走的,很容易遇見不幹淨的東西。”

  蘇傾沅一聽,頓時就慫了,急忙伸出手,捂住陸清衍的嘴:“呸呸呸,不準說這些。”

  不說還好,她壓根兒就不會想起那些有的沒的,但他這樣一說,又這麽晚了,她肯定害怕。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反握住她的手,用指紋解鎖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