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寧得罪鬼神,莫得罪秦琛ii.
  房門外,秦琛到了。

  自從接到老婆的電話,他馬不停蹄趕到T國。

  但還是來晚了,事情都已經被蒙烈解決。他又派人查了查,得知蒙烈去了酒店,而且去的是兒子開的酒店……

  直覺不會有什麽好事,他立馬趕了過來。

  在房門外就聽到‘轟轟轟’的響聲和蒙烈一迭聲的質問,秦琛臉都黑了,可以想見蒙烈正在打他秦琛的種。他急忙衝進房中,果然……

  隻是還來不及說話,瞟眼間他看到了那個充滿詩情畫意鋪了滿床玫瑰花瓣的水床,他頓了頓,想起剛才蒙烈口口聲聲的質問,秦琛心裏一跳:莫不是自家兒子真的動了糖糖?

  真是,兒子怎麽能夠這麽胡鬧?

  如果兒子果然幹了這等好事,依著蒙烈的暴脾氣,打人算輕的,拆他秦府都是遲早的事。

  “嘿嘿嘿……”

  秦琛一迭聲的上前有意無意的攔著蒙烈的拳頭,拉偏架般的把蒙烈拉開,說:“有事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幹嘛?”

  “秦琛,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看看……”蒙烈指著鋪滿玫瑰花瓣的床,又道:“你看看你兒子幹的好事。”

  說起來,秦君臨打小就是秦琛帶著的,那個時候是父慈子孝一派歡天喜地。秦琛護崽情深的時候更甚至為了這個兒子不惜承受家族鞭刑去跪祠堂。但是,自從秦君臨去荒島學藝且藝成歸來後性子大變,變得誰也不鳥,便是秦琛也不放眼中,因此秦琛對他是恨得牙癢癢,也自此父子二人就像前世的仇人,總而言之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二人不見麵則罷,一見麵不是抬杠就是對打。

  這一次秦琛沒打兒子,也沒給兒子甩臉色,而是笑嘻嘻的看著兒子,準備摸摸兒子被打的腦袋,但是手在離兒子腦袋一厘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那還是兒子從孤島學藝歸來的時候,他這個老父親非常欣慰也非常的感慨,心疼數年不見的兒子像個小野人,於是去摸兒子的頭。結果兒子給了他一個過肩摔並且輕蔑的警告他:“不要摸我的頭。”

  自此他才曉得兒子把頭看得一如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在以後的歲月裏,他還偏就不信這個邪,偏偏就要去摸,但,無一例外,摸一次就被打一次,特別是這個兒子打起人來一點也不留情,他秦琛的老臉在這個兒子這裏丟得差不多所剩無幾。

  想著一樁樁不堪回首的往事,秦琛的手終究沒有摸到兒子頭上,改為指著,問:“打疼了沒有?”

  說句實在話,自從孤島學藝歸來,他家老子對他從來沒和顏悅色過。今天這是抽風了?秦君臨像見鬼般的看著自家老子,搖了搖頭。

  “秦琛,就今天這事,你得給我蒙府一個交代,否則我們多年的交情玩完。”

  再說一直站在房中的管路,自從秦琛進門,他的嘴就沒闔上過。待蒙烈叫出‘秦琛’之名,管路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圓。

  雖然他管路是T國人,雖然眼前的秦琛是Y國人。但是,但凡在道上混過的人誰人不知那句‘寧得罪鬼神,莫得罪秦琛’的話!

  他見到秦琛了?見到真人版的秦琛了?!

  不是不激動。

  但是,最令他震驚的是秦君臨居然是秦琛的兒子。

  我勒個去!!!

  看來不能再作秦君臨再次入伍的打算了。曾經是那麽的想把秦君臨收入麾下,如今想來簡直是可笑。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管路識趣的退出房間。

  房間裏麵,秦琛看著鬥雞眼似的蒙烈微微一笑,說:“急什麽?等我問清楚。”接著,秦琛看向一旁拘禁站著的蒙千金。

  “秦爸爸。”

  她還有小時候的映像,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她和秦琛非常親,她記得秦爸爸教她寫字的種種,記得秦爸爸抱著她坐他腿上和她說著悄悄話的種種,還記得秦爸爸聽說她想滑雪便立馬在萬忙之中抽出時間帶她去瑞士……

  那個時候父女二人一派和睦可親、氣氛融洽。但是不曉得怎麽回事,今天看到了秦琛,她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聲音帶著羞赧。

  秦琛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了聲‘乖’後這才看向自家兒子,笑意盈盈的問:“這是你開的房間?”

  自家老子今天的笑容真多,不是抽風就是被鬼附身了吧?如是想著,秦君臨點頭。

  “不是腦袋被打壞了吧?你倒是吱個聲啊。”秦琛又說。

  “是我開的。”秦君臨回答。

  “你一個人?”

  “嗯。”

  “嗬嗬,騙鬼呢?一個人在這裏欣賞玫瑰?”蒙烈冷笑著接話。

  “爸爸。”蒙千金拽過她家老子的胳膊,又道:“能不能聽秦爸爸把話問完。”

  蒙烈冷哼一聲。

  “蒙烈啊蒙烈,學學糖糖,糖糖都知道要解決問題首先得把問題弄清楚。”說著話,秦琛再度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家兒子,問:“那這個床上怎麽都是玫瑰啊?怎麽看都是用來渡蜜月的房間啊。”

  什麽渡蜜月?

  根本就是個誤會好不好?

  秦君臨將他匆匆忙忙開好房然後離開的事大體說了下。最後舉手發誓,“真的,我也不曉得酒店的人給我開了這麽一間房。”

  “那你有沒有帶糖糖來這裏呢?”秦琛又和顏悅色的問。

  “帶了。”

  “嘿”的一聲來自蒙烈,緊接著他的腳也踹過來了。

  秦琛急忙出腿相攔。

  他們二人都是硬功夫,自是硬碰硬,房間響起巨大的‘轟’聲,便是站在房外的管路都嚇了一跳,感覺這個樓層都抖了三抖似的。他摸著腦袋說了句‘我去’。

  再說房間裏麵,秦琛攔住了發飆的蒙烈,接著笑著對蒙烈說:“急什麽,等我把話問完成不成?”

  “問,你問。”蒙烈血紅著眼睛說。

  秦琛又看向兒子,問:“那你……和糖糖……有沒有……”一邊說,秦琛一邊指了指床的方向。

  當然知道兩家老子擔的什麽心,秦君臨說:“你們腦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啊?我和糖糖什麽都沒做。”

  “誰信。”蒙烈揮著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