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擺起了臭架子
  明昕麵窗而立,不時用手抹著眼睛。

  老管家恭敬的站在她身後,輕聲問:“明夫人,要不要讓白或過來瞧瞧?”

  “不用,不用。不過是眼睛進了沙子,也不是什麽大事,不要讓白或笑話。”

  沙子?

  這好好的醫院怎麽就有了沙子?

  老管家還是有些不明白。

  休息室中。

  蒙權聽到動靜,走過來一把將門拉開,正好明昕回頭看過來。

  “你眼睛怎麽了?”紅得像桃子,蒙權問。

  “剛才被沙子迷了眼睛。”回著話,明昕強行扯起一抹笑容,又道:“也有可能是眼睫毛進了眼睛。”

  “去,讓白或來看看。”蒙權衝著老管家說。

  老管家回了聲‘是’正準備走人卻被明昕攔住,“別,不用。已經好了。”接著她笑看著蒙權說:“刺激了些眼淚出來,那沙子或者睫毛應該被衝出來了,已經沒事了。”

  見她執意不看醫,蒙權擺手示意老管家不必去叫白或了。

  老管家退下後,明昕走進休息室,滿眼一掃,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蒙烈。

  “烈兒,你也來了。”

  蒙烈輕“嗯”一聲算是回答,接著又翻著報紙看。

  “看看看,報紙有什麽看頭?怎麽和你二媽打招呼的?”蒙權不滿。

  “老爺,烈兒現在幫您管理著這偌大的M市,關注報紙、關注民生是他的職責所在,您怎麽能說報紙沒看頭?”

  “你呀,總喜歡向著他說話。也沒見這隻白眼狼有多心疼你。”

  “老爺……”明昕無語的看著蒙權。

  “算了算了,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對了,你身子才好,不是叮囑過你不要過來。”

  “還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有什麽不放心的……”

  蒙權、明昕說著話,蒙烈則一直翻著報紙不聲不語,直到明昕問到白露為什麽受傷時他眼睛才頓了頓。

  “寧禦柏幹的好事。”蒙權說。

  聞言,蒙烈的眼色沉了沉。

  “寧禦柏?姐姐為什麽要見寧禦柏?他為什麽要傷姐姐?”

  “還不是因為這個孽障。”

  明昕隨著蒙權看過去,隻見蒙烈仍舊看著報紙。

  “有人巴心巴肝的替他的老丈人辦理了保外就醫,結果人家老丈人不領情,對閨女的婚事持反對意見,死活不同意。”

  起初聽寧禦柏說什麽“總而言之,請夫人回去轉告您的兒子,我不同意他們的事,除非我死”的話,蒙權尚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知道十三就是寧可後他才明白寧禦柏不同意的是婚事。

  “嗬嗬,我蒙權都沒挑他寧禦柏的刺,他寧禦柏倒先擺起了臭架子。”

  聞言,明昕有點糊塗。若說寧禦柏是蒙烈的老丈人還是說得過去,畢竟蒙烈和寧可有過一段。但現在寧可都已經沒了,還談什麽‘同不同意’的話?

  蒙權看得懂明昕迷茫的眼代表著什麽,和他先前一樣的不明白罷了。

  “他怎麽說?”問話的是蒙烈。

  “嗯?”蒙權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誰?”

  “寧禦柏,他怎麽說?”蒙烈也不介意,直接問。

  “他啊,他說他不同意你們的事,除非他死。”

  那天寧禦柏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知道今天媽媽要見寧禦柏,他更知道媽媽是為他去向寧禦柏求情……

  可是媽媽受了傷,而寧禦柏仍舊一如以往的固執。

  “那他去死好了。”

  語畢,蒙烈扔掉報紙,起身出門。

  蒙權和明昕同時被蒙烈的話震驚到,半晌沒動靜,直到門被狠狠的關上蒙權才清醒過來,接著指著大門方向說:“你看看,你看看,什麽樣子。這話要是讓寧禦柏聽到估計氣也得氣死。”

  “氣的是寧禦柏,老爺你在這裏生個什麽氣?難道是為寧禦柏打抱不平?”回過神的明昕笑著安慰蒙權,又道:“我有點搞不明白,寧可不都已經沒有了?幹嘛還要寧禦柏同意烈兒和寧可的事?”

  “那是因為……”

  不說蒙權在向明昕解釋十三是寧可,寧可生下三胞胎的事。隻說蒙烈,出休息室後他逕自前往白露的病房。推門的時候倒也輕手輕腳,可是他才走進去,白露就醒了。

  “烈兒。”

  “媽。”蒙烈有點後悔,應該再晚點進來。他大步走過去,扶了白露起來,又抓了枕頭塞在白露身後。

  “媽,要不要喝水?”

  “嗯。”

  喂白露喝水後,蒙烈托著白露的手看,雖然燙傷都已經處理好了,但看著仍舊紮了他的眼。

  “是寧禦柏傷的你?”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燙到的。”

  蒙烈覺得白露是在袒護寧禦柏,說:“媽,以後不要去見那個寧禦柏。我和寧可的事由不得他作主。”

  “胡說!”白露戳了戳兒子的額頭,又道:“雖然現在提倡婚戀自由,但他終究是可可的父親,有他的祝福,你和可可才會感到幸福。”

  白露清楚的知道兒子不會在任何人麵前低頭,哪怕那人是寧禦柏。但寧禦柏終究是寧可的父親。所以她想見見,看能不能讓寧禦柏改變主意,可是寧禦柏的態度讓她十足迷惑。

  如果說最初她隻是覺得寧禦柏是個固執的父親的話,但最後寧禦柏的態度、話語讓她覺察到事情也許並不是那麽的簡單。

  哪怕是現在,隻要回憶起寧禦柏在陶然亭中的種種言行,白露的心無端會生起一陣陣寒意……

  “烈兒,在認識可可之前你和寧禦柏有沒有過交集?”白露問。

  “沒有。”

  “和聶惠蘭呢?”

  “也沒有。”

  也對,那個時候兒子在一軍,怎麽可能結識寧禦柏和聶惠蘭?白露拍著腦袋說:“看來是我想多了。我還想著你們之前是不是就結過什麽怨。也是啊,如果真結了怨,聶惠蘭當初也不可能選你當女婿。”

  “媽,您好好養傷,不要想這事。這事我會解決。”

  “解決?你怎麽解決?用拳頭揍嗎?”說話間白露又戳了戳兒子的額頭,又道:“我警告你,那是可可的父親,你真傷了他,你以為可可能原諒你?”

  靠!

  正是因為曉得這層利害關係,所以他暫時不能奈寧禦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