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蒙烈我必須回駱府
  B市。

  醫院走廊中,駱茜六神無主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白茫茫的天地。

  她不明白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今天的局麵。

  她最親愛的哥哥在解救十三的過程中被炸得屍骨無存,隨著他前往解救十三的那幫人隻有掌握遊艇的船長活了下來。

  船長倉促而歸痛哭失聲的給她帶來噩耗,她不信,專門駕著直升機前往湖心島看了看,曾經的島嶼被炸得隻剩下一角,餘下的都已沉入湖底。

  湖心島被炸沉不是小事,各大電台、媒體都進行了報道,更有資深媒體人挖掘出它被炸的內幕,她哥屍骨無存的事自然而然再也瞞不過老太君。

  得知孫子出事,老太君兩眼一黑不省人事,已經在ICU搶救了兩天兩夜。

  “梁山!”駱茜咬牙切齒的咬出這兩個字。

  哪怕梁山在湖心島一樣的屍骨無存,但駱茜恨不能再把他從地獄抓回來再來一個挫骨揚灰。

  “傳我的話,但凡梁家的生意,無論是大是小我們駱氏就去搶。再傳我的話,但凡和梁家有生意往來的公司一律不再在我駱氏生意的考慮範圍之內。”

  “是,大小姐。”

  她駱茜誓要為兄嫂報仇,不把梁家徹底鏟除她誓不為人。

  與此同時,十八寨中,蒙烈正怒火中燒、雙手插腰的走過來走過去。接著他指著怒視著他的人說:“你想回駱府,門都沒有。”

  她現在不是十三,是寧可。做為寧可的她居然吵著鬧著要回駱府,叫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寧可,我警告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麽變成的十三。”蒙烈又道。

  “鼎鼎是有錯,但罪不致死。”寧可赤紅著眼睛說。

  “哈,他罪不致死,那該死的難道是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麽意思?你心疼他了對不對?你把他的死都歸咎到我身上了對不對?好,我就告訴你,駱鼎他該死。他居然敢搶我蒙烈的老婆當老婆,搶我蒙烈的兒子當兒子,我沒把他挫骨揚灰就已經算對得起他。”

  “蒙烈……”

  寧可的聲音不自覺拔高。

  “不說我和鼎鼎現在的恩怨,隻說從前我和他本就情如兄妹,哪怕後期他把我變成十三,但他卻是想盡一切辦法幫我克製住身體中的古武蟒毒,更在克製蟒毒的過程中幫我保住了三胞胎。與情與理我都應該感激鼎鼎,更應該原諒他曾經做過的種種。”

  “感激他?原諒他?哈,寧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狂燥的指著窗子外,蒙烈又道:“古武蟒毒也好,三胞胎也罷,至於要他幫你克服和保護?如果不是他駱鼎,為你做這一切的應該是我蒙烈。是他剝奪了本應該該我做的一切。現在倒好,你打算原諒他還要感激他?”

  “蒙烈,人死萬事休……”

  不待寧可的話說完,蒙烈截話說:“休不了,不到我閉眼的那一天我就休不了。”

  唉,算了。

  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頭上就像燃著火,你現在和他說這些對他而言根本就沒用。

  “總而言之,蒙烈,我必須回駱府。”不但要去祭拜鼎鼎,她還要去看看那個把她當孫女寵著的老太君,還要看看那個把她當姐妹般護著的SISI。

  “寧可,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就算你打斷我的腿,我也要去。”

  吊腳樓上,爭吵聲不但傳出。吊腳樓下,靜靜聽著樓上動靜的大寶失神的看著遠方的天空。

  這兩天他領會了什麽叫世事變幻無常。

  他居然不是爹地的兒子?

  媽咪居然有多重人格障礙症,且她用其中的一個人格綁架了他?

  那個脾氣暴烈,上可拳打敬老院,下可腳踹幼稚園的戰神居然是他的親爹?

  而現在,更令他驚駭的消息居然是爹地死了?

  一時間他相當難受。

  哪怕明曉得是爹地的原因才導致媽咪在寧可和十三的人格間轉換過來轉換過去,也是因為爹地的原因才導致他和二寶不得不生活在海島上,但現在他腦中浮現的都是這些年來爹地寵著他和二寶、護著他和二寶、愛著他和二寶的種種。

  他甚至於可以看到遠方的天空中出現了爹地的笑臉,他正看著他柔和的笑著。

  “爹地的笑是世上最好看的笑。”二寶曾經這樣說。

  當初他還‘哧’聲,斥二寶是‘小馬屁精’。但現在他也想說‘爹地的笑是世上最好看的笑’。

  “爹地。”

  不再盤腿坐著,駱燦起身步出吊腳樓。

  一素看管著他的行者似乎看出小主人眼中的悲傷,不再似平常那副鄙視的神情看著小主人,而是以一副慈悲的眼神看著小主人,它緊緊的跟隨在駱燦身後。

  十八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步出吊腳樓的大寶,他默默的看著,然後不動聲色的跟在大寶身後。

  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三行足跡。

  走到一個地勢較高的山坡上,駱燦一動不動的眺望著遠方,在十八以為小家夥就要變成一具雕塑的時候,隻見大寶抬手指著遠方突然說:“B市就在那個方向。”

  原來小家夥早就知道他跟著?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十八上前兩步和駱燦並排站著,問:“想回家了?”

  家?

  駱府還算他的家嗎?

  駱燦不作聲。

  剛才他也聽到蒙烈和寧可的爭吵了,這小家夥就在樓下想必聽得更清楚。十八說:“其實你和你的媽咪一樣,也想回家看看是不是?”

  緩緩扭過頭,駱燦抑著小腦袋看著身邊的人,問:“真的是我媽咪要你綁架我的?”

  “嗯。”十八點頭,說起來他也覺得這事非常玄幻,不成想十三有多重人格障礙症?!

  “和我說說我媽咪吧。”

  “你想聽她要我綁架你的事還是說她從前的事?”

  “從前。”

  “我是在地下拳擊場認識的她……”

  事無巨細,十八仔細向駱燦述說著過往,最後說:“雖然我們打小相識,但因為從事的都是隻有今天沒有明天的活計,所以我們沒有具體的身份,沒有真實的名姓,也沒有結識彼此的打算……”